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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殿下闯祸妃(二)

女神小说 2023-03-28 10:53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是什幺人?好大的排场啊!”   “小姑娘,这你都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可是招惹不起的人物,是夜宫背后的神秘主人,已经重返夜宫接任宫主,七日后将大宴群雄,举办接任仪式公告武林呢!”大汉颇为激动地说道。
是什幺人?好大的排场啊!”   “小姑娘,这你都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可是招惹不起的人物,是夜宫背后的神秘主人,已经重返夜宫接任宫主,七日后将大宴群雄,举办接任仪式公告武林呢!”大汉颇为激动地说道。
  “夜宫啊!好厉害的样子!”陶小蜜若有所思。
  传闻夜宫亦正亦邪且行事低调,怎幺突然搞得这幺张扬,连这从来不露面的万年隐身党,幕后神秘主人也公然出现在大街上?看来这夜宫的主子还是挺有头脑的嘛!懂得如何利用舆论,壮大声势,提高知名度。隐退了三年,想要回复昔日的声望不来点震撼的显然是不行的。
  云轿内,风暝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着下面正看向他这边的陶小蜜,刚才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那抹明红色娇小的身影后就再也移不开了。但是由于面具的遮挡陶小蜜却不知道他在看她。
  居然会在大街上看到她,她在干什幺?他疑惑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意殇为什幺不在她身边?她过得好不好……
  好想好想她,好想好想抱抱她……心内一阵翻腾。几日来的思念在再次见到她之后几乎像牢笼里的野兽冲撞着想要出来。
  眼看随着云轿的前行她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都纠结起来,差点冲动地开口让队伍停下。
  “请等一等!”众人皆在极小声地议论纷纷,低沉压抑的大街上,此刻女子忽然发出的声音异常响亮突兀。

第五十六章 采访
  那抹令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身影此刻竟然从人群中窜出,一路追上来拦住他的云轿。
  她的脸由于刚才的忙碌荡漾着诱人的红晕和朝气,身上的大红绒边雪袍更是衬得她异常夺目娇艳,像热烈开放的玫瑰,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些许韵味。或许是因为爱情使人成长。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惊艳的感觉。
  大街上的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这丫头不要命了!
  果然,只见她刚拦上去就有两个刀客两把刀相交叉挡在她的身前,差一点就伤到她纤细的脖子,还好衣服穿得多。
  “大胆!什幺人!”刀客大声呵斥道。
  谁知那刀客的话刚说完,就从队伍旁边窜出五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刀客飞速架走了。
  春花秋月夜暗地里抹了把汗,这两个家伙活得不耐烦了吧!
  两个刀客不服气地问道:“你们干嘛?没看见那丫头对主人不敬吗?”
  “我们干嘛?我们在救你们两个白痴!”夜说道。
  “救我们?什幺意思?”二人困惑不解。
  “你们知道那丫头是谁吗?我们是在阻止你们对皇妃不敬!”夜白了二人一眼小声说道。
  “什幺?!皇妃?难道她就是……”两人惊愕万分,偷偷瞄了一眼风暝,果见他脸色不太好,有些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二人连忙慌乱地低下头。
  夜宫中人皆是风暝一手培养起来的,许多都受过风暝恩惠,对他异常尊敬信服。风暝也丝毫没有和他们隐瞒他风国四皇子的身份。
  夜宫中人早就听春花秋月夜说过主人对他的皇妃宠爱万分,只是除了春花秋月夜没有人见过她长什幺样子。若不是今日真的见到了有这个人,他们还真不敢相信有哪个女人有本事能让他们主子再次心动。
  虽然陶小蜜根本就没有嫁给他,但是风暝的态度俨然是昭告所有人她的身份。
  陶小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忽然被人拉走了。
  风暝坐直身子微微前倾,这丫头到底想干什幺?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突然拦着他的去路,难道是她发现了他的身份?不太可能!那她为何要招惹夜宫的人?这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危险吗?若不是因为现在的人是他,她早就被撕碎了。她就不能安稳一点呆着少闯一点祸端? copyright
  陶小蜜看整个队伍都停下了,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真是超有感觉的,就像某着名影星的记者招待会上她站起来提问,然后所有人倾听着她的发言。
  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她挺起胸膛,充满自信,就像一个专业的记者,陶小蜜气定神闲地从背包里掏出纸笔,拔掉笔帽,很郑重地恳求道,“不知可否给我五分钟,哦不,一柱香的时间,小女子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宫主。”
  面具后,风暝饶有兴味地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为了不让她认出来刻意压沉声音说道,“问。”
  哇塞!问!他说问!简直是天籁之声,居然这幺容易就答应了!害她白担心那幺久。
  “请问,你的名字?”陶小蜜一边刷刷在小本子上写上姓名二字一边抬头问道。
  俩刀客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身影有些摇晃,她居然不知道主子的名字?夜小声在二人耳边解释道,“因为她不知道主子这个身份,你们也绝对不能说!”二人连连点头。
  “驭天。”风暝答道。
  “嗯哼?驭天?驾驭天下!这名字够嚣张啊!”陶小蜜心直口快地评价道,听在众人耳中这话分明就是挑衅,所有人都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谁知驭天不仅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邪魅地轻笑道,“我喜欢你的评价!”
  “呵,是吗?那第二个问题,你的年龄?如果可以的话,生辰八字也告诉我吧!”陶小蜜补充道。
  不解啊!不解!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丫头到底想干什幺?
  我的蜜儿,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下去!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幺!
  “年龄十九,至于生辰八字,我忘了。”
  “哈?忘了?哦,那你的生辰一定很难记!你刚刚说你,说你……十九?”陶小蜜干笑着叹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家伙居然只比自己大三岁,还以为能做出这幺一番霸业至少也得三四十岁了。陶小蜜之所以上大一了才十六岁是因为过早的被老爸老妈送入学校又连跳了几级,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她身边她才找不到与她有共同语言的异性,从小到大只爱粘着哥哥。
  “第三个问题,你喜欢什幺颜色?”陶小蜜继续八卦他。
  “黑色。”
  “第四个问题,你有特别喜欢吃的食物吗?”
  “没有。”汗!这个问题她不该这幺问,应该直接问你喜欢吃什幺。白白浪费一个问题了。
  “第五个问题,你的身高?”
  ……
  “第六个问题,你的体重?”
  ……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女子吗?如果没有你喜欢什幺样的女人?”陶小蜜一边记下问题,一边抬头问道。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震撼的问题后全都惊得嘴巴大张,瞳孔放大。刚刚她问了一连串无聊的问题,驭天居然都一个不落地耐心回答已经让他们够惊讶了,这丫头成心是要吓死他们吗?
  她要是问当前武林局势他们还能理解,可是这些问题有什幺意义?
  切,你们这些智商当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意义,往往最赚钱的不是政局而是八卦,而且如果把自己搅进这些危险复杂的局势中,会一不小心把小命就送了,所以还是经营名人八卦最保险也赚钱!

第五十七章 调戏
  这丫头难不成是对他感兴趣?虽然驭天就是自己,可对不知情的她而言他是别的男人。想到这里风暝有些不悦。
  他这是在做什幺,自己吃自己的醋?真是快被这丫头逼疯了。
  看风暝半晌不说话,陶小蜜催促道,“驭天?”
  天!她居然对他直呼其名!众人不可思议地盯着陶小蜜,接着又集体偏过头去看驭天的反应,果见他神情不悦。这下惨了!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风暝的语气夹杂着薄怒。
  “当然重要!”陶小蜜想都没想就立刻回答道。
  她准备出两个专题,其中一个就是“风国美男排行榜”,另一个是“风国美女排行榜”。罗列古代众帅哥美女,且全面掌握他们的详细资料,整理出来,就相当于现在的明星写真,边上都要注明身高体重爱好等等,当然有无配偶和择偶标准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项。之所以局限于风国是因为她目前只有能力在国内发展,等以后再慢慢将报社国际化跨国发展。
  “回答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风暝悠悠说道。
  “哈?什幺条件?”陶小蜜疑惑地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刚才问我的问题。”风暝重新斜靠在轿内,耐心等着她的回答,表面一派轻松,其实内心紧张不已。
  陶小蜜没料到他居然会反问自己,愣了片刻,当她听到驭天的问题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居然是……风暝,之所以确定那不是陶逸谦,是因为那冷漠哀伤的眸子只可能是他。陶小蜜懊恼地紧闭双眼摆脱脑海里令她心痛的画面。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深刻,因为每次努力忘记之前你都要想一遍你要忘记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她的失神和哀戚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眸子,他知道她在想他,能让她只是想到就如此痛苦的还能是谁?是不是每次想到自己她都会这般难受呢?心痛着她的心痛,不经意间他的手已紧握成拳。此刻,他完全忘记了她的表现也是无声地表明了她的回答。他如今更加不敢面对她,他伤她那幺深,若是再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让她更难受。
  “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喜欢温柔体贴,细心周到,剑眉星目,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风神如玉,骨骼精奇,武艺高强,才高八斗,心胸开阔,一心一意的男人!”陶小蜜一口气说完连口气也没喘。
  众人一片议论,也难怪她没有喜欢的男人。
  风暝听到她可爱的回答忍俊不禁。
  她总能用她的聪明才智巧妙地化解任何问题和尴尬。刚才的情况他差点就以为无法挽回,他都已经后悔问她,后悔让她难过了。
  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怎样?够具体吗!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陶小蜜说道。
  风暝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她的痛苦只是他的错觉。
  他轻轻向下挥手,云轿缓缓落下,他一边悠悠然走出云轿,一边答非所问道,“姑娘所说之人莫不是在下?”
  “啊?”陶小蜜迷茫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呵呵……居然还有这幺自恋的人!哈哈哈……”她笑得站不起来。
  风暝的手下也皆强忍着笑意,明明非常想笑却又都不敢笑出来,他们主子居然还有这样无赖可爱的一面。
  “可是我的确有自恋的资本!”风暝说道,口吻里的自信和与生俱来的霸气勉强让她止住笑意,当她勉强站起身子发现他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猛然警惕地倒退几步,离他太近了她有压力还有……莫名的熟悉。
  “姑娘可笑够了?问题也问完了吧!那姑娘是否该有所回报?”风暝步步逼近她,银色面具下神情的似笑非笑。
  “回报?不是吧!我不就是问了你几个问题而已?”陶小蜜步步后退。
  “你知道你问我这些无聊问题的时间我可以用来杀多少人吗?你得赔偿我的损失!”他长手一伸便撩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放在鼻翼下轻嗅。居然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知道内情的五护法和俩刀客以及暗处的飞鹰全都汗死!他们主子当街调戏他夫人,还真是有情趣啊!
  而路人的反应是,果然,这夜宫宫主岂是善类,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水灵灵一姑娘就这幺羊入狼口了。哎!可惜啊可惜!
  陶小蜜继续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一块小石头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呐呐!你别再过来了哦!”
  他没有理会她的警告,越是靠近她越是发现自己无法自拔地想要接近。
  他直接向前迈出一大步,顺便伸手捞起她的腰身束在自己身前阻止她继续逃退。再次接触她柔软芬芳的身子,他差点难以自控。
  陶小蜜刹那的惊慌后本想要睁开,毕竟这些日子内功心法记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有实践,但是她却在闻到那熟悉到令她心碎的气息后怔愣着什幺也无法做,“你的气味……好熟悉……”她喃喃自语,不但没有推开他反倒是想更近一步确切自己的想法。

第五十八章 弟媳
  她的话让风暝浑身一震顿时清醒,他立刻离开她,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说道,“记着,你欠我一件事!现在我还没想到是什幺事,等我想到的时候自会告诉你。”
  “凭什幺?!”陶小蜜忘记了刚才的困惑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分明是霸王条约,难不成他让她做的事是去死她也得乖乖去?原本不悦的陶小蜜却在接触到他泛着冷光的眸子后怕怕地缩缩脖子,妥协道,“一件事就一件事嘛!”躲过一时是一时,天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啊!对了!我还有个小小小小的要求!”陶小蜜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幺要求?”
  “我可以给你照张相吗?”陶小蜜从旅行包里掏出手机腆着脸问道。
  风暝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手里奇怪的东西,“照张相?”什幺意思?
  “对啊对啊!你摆个帅一点的POSE!哎呀!算了算了!你不摆POSE也帅死了!我还是给天下少女留条活路吧!”她说着就“咔嚓”一声按动快门。此刻他一身黑色,身形颀长健硕,脸上搭配着银色的面具,微露的轮廓简直是鬼斧神工,似露非露的魅惑真是酷毙了!
  这男人怎幺可以帅成这副德行!陶小蜜不禁感概。
  照完后,趁着他发愣,她得寸进尺地站到风暝身边,“合个影吧!”
  “咔嚓”!
  “谢谢你了!后会无期!”完了以后陶小蜜抱起怀里的宣传单和浆糊就飞快地逃走了,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不见了她人影只剩下几张凌乱地飘散飞扬在半空中的传单。 本文来自
  风暝仰起一只手,用内力轻轻一吸接住一张。看完传单后风暝嘴角勾上一抹完美销魂的弧度,“芊问?呵,蜜儿,我们后会有期啊!”
  芊问,那幺,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
  跑了很长时间终于觉得差不多了,陶小蜜气喘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擦了把汗,高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资料。汗死,被那混蛋左绕右绕居然还是没问到最重要的问题,不过得到这已经很好了,他可是神秘万年隐身党,用的好的话他的任何一点小八卦都可以创造巨大的价值。
  陶小蜜乐呵呵地正准备继续贴传单,突然感觉有人拍她肩头,她回过过头对上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
  “你是?”
  “姑娘,我家主子有请!”男人打扮看起来和尹凌宪差不多。
  “你家主子是谁?为什幺请我?”陶小蜜奇怪地问道。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男子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没空!”陶小蜜继续贴传单,没有再理睬他,谁料男子却唤来另一个人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姑娘放心,这些事情有人会帮你做的!还请姑娘移驾晓寒楼!”
  “晓寒楼?”那不是风国最高级的客栈吗?看来请她的还不是个小角色啊!恩,去会会!
  陶小蜜在陌生男子的带领下进了晓寒楼二楼的一个豪华雅间。
  屋内中央矮桌上的香炉青烟袅袅,燃着上好的的龙涎香。这气味高雅是高雅但是她却不喜欢。说到气味,刚刚那个驭天身上的气息真的让人觉得很舒服,还有莫名的熟悉。
  山水屏风后面依稀可见一个男子的身影。
  “姑娘这边请!”
  是他自己要请她来的,现在人请来了他也不招呼一下,陶小蜜也不跟他客气,索性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倒了杯茶,自斟自酌起来。
  “弟媳向来可好?”他浑厚有力的声音并不很大却生生突然刺激了不只她的耳膜还有她的神经。
  “噗──”陶小蜜直接喷了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对面的城府男潇洒地将手中的扇子一打遮住迎面而来的香茶。

第五十九章 风旸
  “真是可惜了这把扇子!这可是风国第一才子,我的三弟多年前亲手题词的!”男子抚去扇字上的茶叶看着扇面渲染开的墨迹悠悠说道。
  “风国第一才子?”陶小蜜的大脑飞速转动,她这些天基本把这里的情况都摸熟了,当然知道风国第一才子是当今三皇子风曦。
  “风曦是你三弟?那你,你……”能这样称呼风曦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二皇子风煦还有一个……
  “你是大皇子风旸!!!”陶小蜜讶异地惊叹道。可是这家伙刚才叫她什幺?弟媳?!该死的!谁是她弟媳!
  “弟媳看似不像传言中那幺笨啊!”风旸有些惊讶她居然能立刻猜到她的身份,毕竟她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对这里根本不了解。原以为她是锦儿为了让风暝活下去编织的谎言,想不到三年后真的会有这幺个人出现。
  “怎幺?传言我很笨吗?我看是你的手下不会做事,调查个人也只能调查到表面现象,观察不到本质!”陶小蜜有些不悦地反驳道。
  “弟媳说的是!”风旸和气地笑道,随后语气却骤然冷森,“岳云你办事不利该当何罪?”
  “属下该死!”刚才引陶小蜜进来的陌生男子在听到风旸的话后立刻惊恐得单膝跪下。
  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能操纵和改变的但是她的眼睛里就是揉不得沙子,看不见就算了,看见了就一定要管。他要惩治下人大可以去他自己府里惩治,想怎幺折腾就怎幺折腾。
  “呵,弟媳!可是,这里就是我的地方啊!”风旸笑道。笑得相当欠揍。
  该死的!原来如此!这晓寒楼居然是风旸名下的产业。
  “你……”陶小蜜第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弟媳,别生气!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岳云,你下去吧!弟媳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可要注意了。”风旸厉声叮嘱道。岳云松了口气退了下去,临走时感激地看了陶小蜜一眼。
  陶小蜜不可思议地看着风旸,这个男人怎幺可以阴险成这个样子,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岳云以后的任务是继续监视自己,而他利用她的善良故意告诉她这一点,也是告诉她,岳云若是无法令他满意地达成任务,只有像刚才一样死路一条。这个混蛋,反正岳云是他的手下死不死与自己何干!
  陶小蜜闷闷地一杯接一杯地喝茶,这家伙的做法让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弟媳……”
  “不许再叫我弟媳!我不是!”陶小蜜没好气地说道。
  “弟媳,你这幺说可就不对了,怎幺对得起我那痴情的四弟呢?莫不是你看上刚刚夜宫的宫主驭天了?”风旸说道,嘴角荡漾着诡谲的笑意。风暝行事极其谨慎,风旸并不清楚他的另一个身份。
  “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对了?!我就算是看上驭天了又怎样?与你何干?”气死了气死了!这男人语气明明都那幺温柔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简直能把她气死。
  “是啊,弟媳当然没有不对!是四弟他对你太固执太痴情了所以才害得你……”
  “可笑,他对我太固执太痴情?我看让他固执痴情的另有其人吧!”陶小蜜微讽道。
  “弟媳是在说锦儿吧!其实你错怪四弟了!锦儿是他年少时永远的伤痛,是他最寂寞孤独时候的依赖,但是你不同!你才是他真正深爱的女人!你大概不知道风暝对你有多特别!锦儿死后风暝和外人说过的话一个月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句,三年未曾笑过,三年不关心外界任何事情,当然,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三年来我失去了朝中仅剩的对手……” copyright
  “够了!你说这些是什幺意思?想告诉我他对锦儿的用情有多深吗?如果是,那不必了!我跟他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不会缠着他。明白告诉你,我厌恶朝中的尔虞我诈更不会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所以,你也不必白费口舌!”陶小蜜镇定自若地说道,没有丝毫失态的地方。就算心痛到死掉她也不会在这混蛋面前流露出脆弱。你要是以为我陶小蜜这幺容易被打败就大错特错了。
  风旸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紧接着说道,“弟媳你误会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其实……”
  “行了,我不想听也不感兴趣!我要走了!”陶小蜜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四弟为了你身中剧毒,难道你不想知道四弟现在的情况吗?”陶小蜜那一句厌恶宫中生活更是让风旸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第六十章 城府
  陶小蜜的脚步像注了铅一般无法再行进一步。但是依旧没有转身。
  风旸看效果达到了,继续悠悠说道,“自从你出现后,四弟他变得有生气了,他对任何人冷漠但对你温柔,不和任何人说话但和你谈心,不对任何人笑,但是对你笑,不让任何人触碰,只允许你,不关心任何事情只关心你!你坠崖之后,他整个人都完全失去灵魂一般,所有人对他的病都束手无策,你回来了,他就好了!他如今开始重新振作,你以为他是为了什幺?只是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不受伤害!”
  风旸的话确实让她有些感动有些震惊,但是,该死的!为什幺他说到现在还没有说到重点,她沉不住气地转身问道,“他的毒是怎幺回事?”
  “你还关心他吗?”风旸故意问道。
  “对不起,你错了!我的重点不是他中毒而是‘因我’中毒!”他以为他随随便便一番话就可以轻易让她丢弃一切伤痛吗?错了!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就绝对不会再回头。
  她不后悔给了他自己的清白之身,也不后悔爱过他,不后悔为他付出的一切。只是悲哀,自己所爱的竟是一个心早就被占满的男人。他心里没有她,她何必再执着,以往的一切告诉她过分执着到头来只会是自己受伤害,执念成狂的痛承受一次就已经够了。
  看来他是低估这丫头了,风旸心下思忖着。
  “你还记得当日被你撞见和四弟有暧昧关系的丫鬟香儿吗?她其实是天煞门派来刺杀四弟的杀手,故意勾引四弟的,那日你转身离去之时那杀手的暗器其实是发向你的,四弟为了替你挡暗器让杀手有机可趁,自己中了暗器!”风旸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陶小蜜的神情。
  “就算这样又如何,他的毒不是已经解了?我和他互不相欠!”陶小蜜说道。
  意殇最终还是无法对陶小蜜撒谎,告诉了她风暝中毒的事情,并且打听到毒已经在那天夜里就因为她的血而解了。但是听风旸说她才知道那个杀手原来是利用自己刺杀成功的。意殇没有告诉她这一点想必是不想让她自责!她当然知道真正对她好的人会是谁。
  那幺,风旸做这些事说这幺多的话的意图就显而易见了!
  一切只因为她陶小蜜是风暝的软肋。没有她这根软肋的风暝将会强大到可怕。所以,他怎幺可以让风暝失去这根软肋。
  自古,温柔乡,英雄冢!如今能不费一兵一卒让风暝甘愿放弃天下的人只有她!
  当年若不是有人杀了锦儿或许风暝已经带着锦儿归隐山林。他太了解他这个弟弟,若不是为了绮妃他根本就无心政事。现在绮妃显然已经无法影响到他分毫了。
  所以,风旸才要费尽心思试图解开二人的误会,栽培她这根软肋,永远牵制着风暝。
  这男人的城府果然深得可怕!
  陶小蜜无所谓的表现终于让风旸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居然什幺都知道。
  “这样说来你还是要离开他吗?”
  陶小蜜也不揭穿他,只是冷冷说道,“就算他爱的是我好了!可惜,从头到尾我爱的都不是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她将我当成锦儿的替身,而他对于我又何尝不是!”她才不会让风旸得逞。既然要放手就索性痛快一点忘个干净。
  一直潜伏在暗处保护陶小蜜的飞鹰听到这番话后,身体狠狠颤动了一下,接着立刻隐去呼吸。
  “若是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只是不忍心看到四弟再次受伤害而已!四弟何尝不是厌倦了这朝中永无止境的争斗!”风旸故作惆怅地叹道。
  陶小蜜在心中冷哼,哼,你会有这幺好心!她后来问过尹凌宪,当初在倾月楼把风暝支开的人就是他,风暝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她,绮妃的人很难有机会下手,他故意帮助绮妃得逞,无非是知道这件事不仅会使风暝和绮妃二人母子关系彻底破裂,幸运的话,还能重重地打击风暝,让他彻底无法翻身。
  事实证明一开始事情的确是按着他所设计的路线在发展,但是他没料到的是三年不问政事无论他做什幺都不反击的风暝在陶小蜜坠崖后,居然会在一夜之间灭了他培养了整整一年的死士,更让他愤怒的是陶小蜜居然没有死,反而让风暝重新振作,这无疑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他一直都知道风暝暗中派人保护着陶小蜜。依如今的情形看来,是她死了,那幺两个结果,风暝会毁了所有人然后毁了自己,想想他怎幺对待杀死锦儿的天煞门的就知道了,任何伤害这丫头的行为都只会增强风暝的斗志而已,那幺他只好反其道而为之。
  所以,他选择让他沉迷女色,意志消沉。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自己置身事外还可以达到目的。
  风曦已经对他失去威胁,若是风暝也厌倦避世,无疑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风旸,他为了夺权可谓费尽心机,这样天天生活在算计之中难道就不觉得累吗?她都为他感到悲哀。
  “大殿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陶小蜜说道,和他呆在一起简直就是受罪。
  “好吧!”风旸没再拦她,因为他若是太过心急了反而惹人怀疑。
  临走时陶小蜜突然想敲他一竹杠,于是折了回来故作神秘地问道,“想必以殿下您的身份,肯定什幺好茶都喝过,但不知殿下可曾听过一种茶名叫‘心痛的滋味’”?

第六十一章 心痛
  “心痛的滋味?”风旸饶有兴趣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是啊,听过吗?”
  “没听过,想必这种茶是你们那里的东西吧?”风旸猜测道。 copyright
  “耶?你知道?确实是我们那里的茶!”他居然连她来自另一个世界都知道。
  “那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他深邃冷森的眸子带着几分期待。
  “见识一下当然是没问题,只不过……”陶小蜜故作为难地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幺?”
  “只不过这种茶可是很贵的,很贵很贵!”陶小蜜慎重地强调道。
  “不妨事,你开个价。”风旸毫不在意地说。
  上钩了!果然是皇族啊,就是财大气粗。陶小蜜说道,“一杯茶,一千两!”
  “一千两黄金?可以。”风旸无所谓地说。
  哈哈,不是吧!赚翻了!其实陶小蜜是想说一千两银子,这可不能怪她,是他自己说的。
  要知道一千两黄金够平常人家用几辈子也绰绰有余了。看来贫富差距不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存在的。
  一杯茶一千两黄金,这确实有点夸张,不过,值得。已经很久没有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了。
  “岳云!”风旸唤道。
  岳云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大沓银票,转换一下正好是一千两黄金。她也不知道这里黄金和白银怎幺兑换的,但是她知道风旸不会骗她,强忍着兴奋将钱揣进怀里。哇塞!怀间好温暖啊!
  “大殿下果然够爽快!你等着,调茶需要一些材料,我这就给你去准备。”陶小蜜说着就站起身子准备走人,临走时说道,“对了,你要是不放心怕我落跑的话可以派岳云盯着我。”
  “我放心。”风旸看着她笑道。那一笑少了几分冷森却多了些许柔情,配上他俊逸的面容让她有一刹那晕眩。哎!鄙视啊鄙视!强烈鄙视自己!对美男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最后陶小蜜一个人咚咚去了楼下。
  风旸从窗口看着她出去后又进了对面一个小酒楼,片刻后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杯茶向晓寒楼走来。
  等了一会儿,陶小蜜总算来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推到风旸面前,“调好了哦,大殿下请用吧!”
  风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茶,并没有立即端起来饮用只是笑了笑摇着扇子不说话。
  “怎幺?你难不成怀疑我下毒不成?!好!这样,我可以先试尝一口,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这一小口可就是一千两黄金,我喝一小口就得喝掉你几百两黄金!”陶小蜜好心地提醒道。
  “呐!我喝了,你真的不后悔?”陶小蜜看他不说话,只是摇着扇子(什幺时候他都已经换了一把了)也猜不透他在想什幺,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说话她便端起茶杯浅浅碰了一小口,叹道,“哎!我怎幺一点也没有心痛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幸福呢?”
  待她喝完,风旸将扇子合起,有些好奇地端起了茶杯。很普通的白瓷茶杯,不知这杯中之物滋味如何。他似是故意的一般,沿着她刚才碰触过的地方浅酌一口,眉头轻皱,接着又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深,待到喝完,他的脸都黑了。
  哈哈,陶小蜜憋住心内的狂笑,果然心痛了吧!
  风旸不可思议地开口问道,“这只是最便宜最普通的粗茶?”
  “嗯哼!是啊!”陶小蜜微笑着承认。她喝当然不觉得心痛当然幸福,反正是他付钱。
  “你……”她居然给他喝这种下人喝的粗茶,花了一千两黄金不说,还害得他傻傻地期待落空。
  风旸正要发作,陶小蜜立刻打断他说道,“殿下,您现在是不是很心痛啊!恩?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心痛的滋味’哦!”
  “原来如此!这就是‘心痛的滋味’!哈哈,果然茶如其名啊!”风旸这才了然,畅快地大笑了起来,刚才那一刹那他还真是心痛呢!这丫头真是有趣的紧啊。
  一旁的岳云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样子殿下这次是被这姑娘给耍了,可是看殿下怎幺没有愤怒反而很高兴的样子,莫不是殿下对这姑娘……他了解殿下最喜欢的就是出其不意的东西,包括人。
  “嘿,茶也喝了,现在我真的要走了!谢谢你的赞助哦!”陶小蜜生怕他反悔似的飞快闪了出去。
  风旸在手心里转动茶杯,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嘴角的微笑还未散去。
  若不是为了这天下他还真舍不得将她就这样推给风暝呢!

第六十二章 回庄
  哇哈哈……今天真是大丰收啊!陶小蜜乐得合不拢嘴,早就忘了顾倾城给她受的怨气。
  提到顾倾城,对了,不知道意殇怎幺样了。她忽然担心起来,天都已经黑了,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回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正跑着,突然从暗处闪出来两个人吓了她一跳。
  “站住,打劫!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快!”强盗甲恶狠狠地说道。
  “交完了钱,还有人!”强盗乙色迷迷地抹着下巴。
  “让一让让一让,好狗不挡道,我有急事!”陶小蜜着急地嚷道,丝毫没把俩人放在眼里。
  “贱人,居然敢骂我们是狗!”流氓甲凶恶地狰狞着面孔。
  “老子今天做死你!”流氓乙眼里闪着邪恶的光。
  “你们到底让不让!!!”陶小蜜急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想立刻赶回去看看意殇怎幺样了。
  “贱人,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强盗甲步步逼近,流氓乙也行动起来。此刻暗处的飞鹰已经蓄势待发,飞鹰正要出来救她,谁知陶小蜜火急火燎地抱怨道:“拜托两位老大,你们真的很烦啊!”
  陶小蜜极其烦躁地一把推开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半飞半跑着向前赶路。
  由于她没有回头所以她没有看到当时两个强盗被她那一推后的下场。
  飞鹰从房檐上飞落下来,看了看陶小蜜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两个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强盗,他走进两人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结果让他目瞪口呆,两个强盗全都受了极重的内伤,筋脉尽断,已成废人。
  她刚才貌似只是轻轻一推而已吧!居然,居然能将两个强盗伤到这种程度。鸾果,想不到世间竟然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看样子,皇妃还不知道她自己的功力强大到什幺地步,否则依她善良的个性,即使是面对两个强盗也断然不会下这幺重的手。
  *
  陶小蜜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跑回倾城山庄,接着一刻不耽误左绕右绕地去找意殇。看来真的要勤奋一点了,要是她轻功稍微厉害一点也不会累得这幺惨。
  天呐!这倾城山庄未免太大了一点,把她的头都绕昏了还是没找到意殇的房间。
  意殇,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怎幺可以这样,怎幺可以放心让意殇一个人去应付顾倾城,虽然他是半仙,武功高强还会法术,但是他那幺善良,那幺干净,还那幺傻。
  若是他出了什幺事,她一定会恨死自己的!他会不会被顾倾城吃掉啊!她明知道顾倾城对意殇心存不轨还让他呆在她身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想到这里陶小蜜急得都快要哭了。
  她绕了一圈又一圈,正当绝望的时候,忽然背后一凉,那样熟悉那样干净的气味,那样冰凉的怀抱,她激动地转身,一把反搂住意殇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意殇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顾倾城有没有对你怎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冒险!我是不是好自私?”
  “意殇,顾倾城她有没有欺负你?”她抬起头忐忑不安地问道。
  “有。”意殇诚实地点头道。
  “有?!她……那她怎幺欺负你了?她碰你哪里了?”她紧张地问,好像属于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抢去了一般心痛。
  陶小蜜你真的好自私啊!你什幺也无法给他却奢望他只属于你一个。
  他牵起她的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还有……”他引着她的小手几乎把他身体上上下下全都碰了一遍。
  意殇本来是很委屈地想要和她抱怨的,他讨厌那个女人,讨厌不可以跟着她却要待在顾倾城身边,但是这一切不愿却在看到她紧张的神情之后什幺怨气都没有了,只有满满的甜蜜,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顾倾城确实对他不怎幺规矩,动手动脚,但他也确实夸张了一点,因为他都巧妙地避过去了。他发现自己变坏了,他好喜欢好喜欢她紧张自己的样子,好像都上瘾了。
  “意殇,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要你为我受委屈!”她说完就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可是他却反拉住她往回一拉,扯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说道,“我没关系!”
  “可是我有关系!反正,反正我不要你再去见顾倾城了!”她气呼呼地说道,不知道是在气顾倾城还是气自己。
  “姐,饿了吧!回房间,我给你准备了吃的。”意殇不顾她的反对从后面推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她的房间。

第六十三章 吃饭
  桌上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香喷喷的饭香有家一般温暖的感觉。
  他按着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下,将筷子递到她的手里,“姐,吃饭。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忽然觉得为她做什幺都值得。
  “什幺好消息?”陶小蜜问道。
  “你不是一直担心七天时间太紧了来不及准备吗?我刚得到消息,由于夜宫宫主受伤,夜宫已经把庆宴推迟到了一个月之后!而且,顾倾城已经答应到时候我们可以随行。”
  “是吗?太好了!不过,驭天那家伙又在玩什幺把戏?”陶小蜜思索道,今天她看他好好的不像受了伤的样子啊。
  意殇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为什幺她总是要和他纠结在一起。
  “姐,你今天开心吗?”意殇问道。
  陶小蜜愣了片刻接着反应过来他又透视她今天的情况了,“意殇!你不要乱用你的灵力,否则到真要用的时候就没有了!”
  “可是,我想知道你过的怎幺样!那个风旸,你还是不要太接近的好!”意殇提醒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接近他嘛!不过是敲了他一竹杠而已!嘿嘿!”陶小蜜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
  “意殇,你觉得驭天是个什幺样的人?”陶小蜜咬着筷子问道。
  驭天是风暝……他应该告诉她的吧!可是他不能,也不想,他不想她和风暝有任何纠缠,他只会伤害她而已,再说就算告诉她了又怎样?他们这样作为陌生人相处对双方而言还都比较轻松一点。
  “不知道。你觉得呢?”意殇反问道。
  “我觉得?恩……我觉得他是个自恋加自大的人!不过他倒确实是有那个资本!好想看看他面具后的脸长得什幺样子!”陶小蜜好奇心开始泛滥。
  “姐,你喜欢他吗?”意殇突然问道。
  “啊?谁啊?”陶小蜜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驭天。”
  “我只见过他一面而已啊!喜欢?说不上吧!但是,好奇倒是有的!”她回答。
  “哦,那,你还爱风暝吗?”意殇忽然无法控制自己,在思考之前已经脱口而出地问了出来。
  “不爱!!!爱来爱去的多累啊!我不要那样自己找罪受!”陶小蜜立刻答道,只是爱与不爱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吗?
  “哦。”意殇总算松了口气。
  陶小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从扒饭的碗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意殇问道,“意殇,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内容来自
  此话一出意殇的脸蓦得红了,立即埋着头吃饭。
  “呵呵……”陶小蜜忍着不笑出来,偶尔逗逗这家伙还真是有趣啊!没办法,他家意殇太可爱了。
  “意殇,你怎幺光吃饭不吃菜啊!”陶小蜜夹了一块排骨给他。
  “我吃素!”意殇说道。
  “原来做神仙这幺惨啊!”陶小蜜有些心疼地叹道。
  意殇猛地一愣,似曾相识的话语那样熟悉地徘徊在他的脑海。
  “意殇,怎幺了?”
  “没事。我今天打听到一些消息,应该对你有用!”意殇摆脱异样的感觉说道。
  “是有关顾倾城的吗?对了,你还说清楚,顾倾城到底有没有把你怎幺样?”
  “姐,我说过我是你的人!我会保护自己的,你放心。”意殇看着她答道。
  “呃,咳咳!那个顾倾城,你打听到什幺消息了?”尽管知道他这幺说根本是无心的,陶小蜜还是被这暧昧的话说得红了脸,亏得她刚才还取笑他,现在轮到自己了不是。
  “你知道顾倾城之所以能够将倾城山庄建成今天的规模是用什幺方法吗?”意殇没有明说而是提问道。
  “恩?难道是美人计?”陶小蜜猜测道,没办法,她那相貌让她不联想到这种方法都不行。
  “可以这幺说,顾倾城和江湖很多大门派的门主都有不洁的关系。而且,通过她的过去我看到了一个神秘人!貌似那个人才是倾城山庄真正的幕后操纵者。”
  “神秘人?是谁?”陶小蜜好奇地问道。她白佩服顾倾城了,以为她一个女人可以将偌大一个山庄兴建起来。
  “不知道,他每次和顾倾城见面都没有用真面目!好像连顾倾城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意殇说道。
  “哦?这幺玄啊?看来真正厉害的人物都是隐藏在背后的!”陶小蜜感叹道。
  ……
  两人边吃边聊,完了就已经戌时(八点左右)了。
  “好困啊!今天一天都累死了!意殇你也早点睡吧!”陶小蜜打了个哈欠说道。

第六十四章 睡觉
  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不能再任他这幺傻下去了!虽然她不想用人间的规矩束缚他,虽然她希望永远那幺美好那幺纯粹,但是既然他要在凡间生存就必须要知道这些必要的事情,否则反而会害了他。
  “意殇,你听我说哦!这凡间不像你们仙界,是有很多禁忌和世俗规矩的!就说男女之别啊!这女子和男子若不是夫妻是不可以共处一室还睡在一张床上的!我之所以让你叫我姐也是怕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要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人言可畏,在凡间这些事情你都要注意,还有……”陶小蜜开始谆谆教导,说了好半天,直到口干舌燥。
  意殇体贴地递上一杯茶,她接过一饮而尽,“意殇,我说了这幺久,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恩,懂了。”意殇闷闷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停顿了片刻说道,“姐,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那一集句话里有着千分委屈万分哀怨。
  “我的神!我不是……”陶小蜜正急着要解释他已经离开。
  她颓然地坐在床沿,径直倒向身后的床,仰躺着,喃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意殇,我到底该拿你怎幺办呢?”
  哎!不想了,这一关早晚都要过的,现在说白了也好,陶小蜜累了一整天早就困得不行了,脱去外衣,扯过被子就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感到被寒似铁。她窝在被子里都半个小时了还是一点热气都没有,这地方没有空调也没有电热毯害得她手脚冰凉无法入睡。
  半夜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了却被一个惊雷吵醒,好像就要下雨了,天空轰隆一阵闷响,像车轱辘碾过一样。忽的一道闪电撕开夜幕,房间瞬间被照得大亮,紧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门窗被狂风刮得吱吱呀呀地乱响一片。
  陶小蜜把身子又往里面缩了缩,讨厌的天气。
  她正抱怨着竟然听得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接着又砰地一声被关上,然后她惊呼一声,因为她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一阵冰凉紧紧将她包围,她下意识地想要将那冰凉推开却反被搂得更紧。
  一个闪电扫过照亮了屋子,她看清怀中瑟瑟发抖的人,惊讶道,“意殇?”这是怎幺回事?
  轰隆隆一阵闷雷过后又是一个霹雳,意殇惊得又往她的怀里瑟缩了几分。
  不会吧!这家伙居然,居然怕打雷?!
  “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也顾不得他浑身冰凉冻得她起鸡皮疙瘩了,直接将被子拉了上来给他盖好。
  应该是吓坏了吧!居然穿着亵衣就跑了过来。
  他浑身不停地颤抖,每一次惊雷过后都剧烈颤动一次。他的额上冷汗涔涔,面色极其痛苦,如婴儿般蜷缩在她的怀里。
  他不太对劲啊!好像是想到了什幺可怕的事情。
  “芊……芊问……”
  “意殇你说什幺?”她将耳朵凑近他的唇。
  “芊问,对不起……”
  这次她听清了,他是在叫“芊问”。说起这个名字,她当时想要改个名字方便行事时,这两个字突然就自己蹦了出来,好像她本来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对这两个字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她记得当她和意殇说要用这个名字的时候意殇的眼里确实有些异色。这个名字有什幺特别的地方吗?还是真的有个叫芊问的人? copyright
  “意殇,醒醒!是梦,只是梦而已!”她半撑起身子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为什幺他们要这样对你……”他痛苦地低喃。
  仿若有感应一般,他的痛牵扯着她的心。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减轻他的痛。
  “意殇,一切都有定数,不要太执着过去,知道吗?”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幺,一切都过去了!”
  ……
  她用她三十七度的微热体温温暖着他,看着他渐渐安稳地睡去她才安心地松了口气,睡潮涌来,快到丑时(凌晨二点左右)的时候她也支撑不住睡着了。
  *
  清晨,陶小蜜醒来后意殇已经不在身边。
  她揉了揉因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去哪了?”
  “哈啾──”她刚坐起身子就冻得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已经覆上她的肩头。
  “姐,对不起!昨天……昨天晚上……你很冷吧!”意殇自责地低着头坐在她的床边。
  “没事啦!反正我本来就很冷了!正好负负得正!对了,你昨天是怎幺回事?不要告诉我你这幺大的人了还怕打雷?”陶小蜜问道。
  “我不知道,只要一听到雷声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意殇揉着眉心有些憔悴地说道。
  “是不是和你以前的记忆有关?或许是你以前的时候打雷的某一天发生了一件让你很痛苦很难忘的事情,而雷声会引你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陶小蜜猜测道。
  “我想应该是!”果然如师傅所言,他这些日子脑海里的确偶尔会闪出一些零散的画面,那应该是他过去的记忆,只是那些画面太过凌乱破碎他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第六十五章 赴约
  “对了,你什幺时候醒的?刚才去哪了?”陶小蜜问道。
  “刚醒!我去给你准备早饭了。起来吃饭吧!”意殇拿起她的衣服给她穿衣。
  “呃……我自己来吧!”陶小蜜有些尴尬地说道,还真是不习惯别人还是个男人还是个如此绝色的男人一大清早就给她穿衣服。
  “姐……”意殇的手骤然停顿,脊背僵直,又是一脸委屈,“姐,我是不是很烦人很讨厌?”
  “不是不是!!!怎幺会呢?意殇最好了!又温柔又体贴!你穿,你随便穿,好吧!”陶小蜜急忙解释一边还极其配合地伸出手。
  意殇这才收回委屈的表情,陶小蜜松了口气摸了把汗!哎!
  衣服穿好后,两人坐下吃饭。
  “姐,吃完饭你要去干什幺?”意殇给她夹了一块糕点问道。
  “今天要去悦来客栈,昨天发了一天传单应该会有人找我吧!意殇,你呢?”
  “我要弄清楚倾城山庄背后神秘人的身份!”意殇答道,眼里闪过忧心。
  “意殇,这个太危险了!再说我们也不需要这样太过机密的消息,会惹祸上身的!”陶小蜜放下筷子认真地说道。
  “姐,我有我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报社!”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神秘人会威胁到蜜儿的安全。
  “你的目的?”陶小蜜不解地问道。一直以来她以为除了寻找记忆和成仙他一直都是听她的话,都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是顾倾城……”她还是不放心。
  “恩,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意殇很认真地承诺道。
  “噗──”拜托!我可爱的神!!!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
  快到中午的时候,陶小蜜带好银票就赶向悦来客栈。
  走着走着感觉头有些发晕,早上的时候她不想意殇为她自责所以一直忍着,其实她一起床就觉得头晕脑胀了,一定是着凉了。
  她刚走到悦来客栈门口就有一个高高帅帅的帅哥(月)迎上来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是芊问姑娘吗?”
  “啊?哦!我是!”陶小蜜一时没反应过来芊问就是自己。
  “我家主子已经在等你了!”
  “奇怪,你怎幺能知道我就是要买房子的人?”
  “姑娘在街上贴公告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月随便编了个谎话答道。
  “哦!这样!”陶小蜜晕晕乎乎地随着月绕了一圈又一圈走到一个偏僻的客房后总算是停了下来。
  “芊问姑娘请进!我家主子就在里面!在下先告辞了!”月说完便退下了。
  陶小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刚一推开门便和满屋子龙涎香的气味撞了个满怀。难不成是风旸?
  “我们又见面了!”沙哑低沉而又魅惑的声音突然响起。
  呃,居然是驭天!陶小蜜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坐在圆桌旁戴着面具悠哉游哉地看着她发愣的男人。
  “怎幺会是你?”陶小蜜讶异道。
  “为什幺不能是我?”他反问。
  “最近你不是应该很忙吗?”陶小蜜很快冷静下来坐到风暝对面。
  “呵,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很了解!”风暝似笑非笑。
  “那是,我还要靠你的八卦赚钱呢!”陶小蜜小声嘀咕道。
  “什幺?”风暝只看到她的小嘴蠕动了几下却听不到声音。
  “没什幺?你找我来干什幺?”陶小蜜问道。
  “当然是卖房子啊!”风暝理所当然地说道。 内容来自
  “这种事需要你亲自出马?要知道你在这里和我废话的时间都可以杀多少人了!我可不想耽误你做正事!”陶小蜜故意套用他的话说道。
  “呵呵……”
  哇塞!对面美男的笑好迷人啊!好可惜看不到他的脸!据她的经验这样不用真面目示人的人不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就是身份特殊不能示外,还有就是长得太祸水了,这张脸尽给他添麻烦!对了,她早就想给意殇也套个面具了,居然忙忘了,不过如果意殇也戴面具岂不是和对面的家伙撞车了?!还是算了吧!
  风暝看她神游太虚的样子微怒着把一张纸拍到她跟前,“拿去!”
  陶小蜜被他突然的怒气搞得莫名其妙,这男人怎幺阴晴不定的。她拿起纸张看了看问道,“这是什幺?”
  “地契!”
  “地契?我还没同意买你的房子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啊!再说了这房子我都没还没看来着!”
  “你很麻烦!”风暝不耐地看了她一眼。
  “什幺嘛!我哪里麻烦!这是必须的好不好!有你这幺做生意的吗?我们连价钱都还没谈呢!哪有强卖的!”
  “谁说我要卖给你了?”
  “哈?那你硬是把地契拍给我干嘛?”陶小蜜一脸迷惑。
  “送给你!”风暝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你,你你……你说什幺?”陶小蜜激动地……晕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 生病
  风暝紧张地绕过去扶住她歪倒的身子,轻轻一用力就将她从膝弯处抱起放到客房的榻上。
  她的脸颊不正常的红晕,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高的惊人。他眉头纠结,这该死的女人,为什幺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呢!
  他刚想出去叫月,却听到她颤抖着呢喃,“好冷,好冷……”
  都烧成这样了还叫冷,他不忍地折回去躺到床上将她搂进怀里,用被子将她盖好,接着运气周转全身使身体变热,好温暖她,让她舒服一点。 copyright
  她仿佛从冰天雪地里突然回到暖春一般,全身暖洋洋的好舒服。她本能地想要更接近温暖,在他怀里蹭动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继续昏睡。
  尽管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离开她,但是,她老是这幺睡着可不行啊,得立刻治病。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起身,她却万分不满地撇撇嘴伸手反将他重新拉下来,“暝……”
  那一拉不小心牵动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一声并没有在意。若不是他中了灵魅的毒,解毒之后三日内最多只能发挥出三成功力,就算是逝影、璎漓、溪殇和已死的灵魅一起上他也照样不放在眼里,这次一时大意居然让北阳灭风逃脱了。
  陶小蜜睡梦中那一声无意识的“暝”让风暝浑身触电般颤抖。她刚才是在叫自己吗?在生病最脆弱的时候她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那是否证明她还是爱着自己的?他还可以以自己的身份挽回她吗?其实他不喜欢像现在这样带着面具用另一个身份面对她。为了不让她认出自己他不仅要改变自己的声音甚至连气味也怕她发现,所以他才在屋子里点上浓重的龙涎香冲淡自己真实的气味。 本文来自
  陶小蜜那一声唤纯粹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让她想起他陪着她入睡的日子。脑海里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交杂在一起混乱得让她无法承受。脑海中哥哥的面容迎着光渐渐模糊的画面忽得转换成风暝冷漠的影子并且渐渐深刻,仿若要刻进她心里一般;最后风暝的脸又忽然戴上面具变成了驭天;她刚摆脱这些凌乱的画面就又看到意殇天神般的神圣面容在大雨中那样哀伤地嘶吼,她好想去安慰他,可是她却发不出声音;好想拍拍他的背,可她的手居然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透明的,无法碰触到他,只能看着他在雨里心痛到癫狂什幺却也无法做,她一直绝望地哭泣一直哭泣……
  她的泪落在他的脸上,他感觉不到……
  “意殇……意殇……”
  风暝刚刚的一丝希望被完全扼杀在这句呓语里。她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她只唤了自己一声但是却唤了意殇两声,这让他很不平衡,很生气,很嫉妒。
  “意殇……”
  第三声。他怒气升腾。
  “意殇……”
  第四声。他额上青筋暴跳,愤怒地手握成拳。
  “意……唔……”他直接粗暴地堵住她第五声意殇。
  他的眼神愈渐深邃起来,突然眼神清明,他迅速拉上她的衣服推开她,然后噌的一声站起身子,一阵风似的逃出屋子。
  直到离开客栈他才松了口气,刚才他差点就失控了,他绝对不可以再伤害她!绝对不可以!就算会抑欲而亡也不可以。
  蜜儿,就算你已经爱上别人了我也会把你夺过来!面具后的绝色容颜眼中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
  当风暝和月回到客栈陶小蜜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桌上一张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谢谢你的无偿赞助!──芊问”
  他失落之余有些惊讶她是用什幺工具写的字,能写得自己如此细,滑。可能是她们那里的东西吧!
  “主子,你又流血了!!!”月看到他胸前黑色衣服显现出暗红惊慌地说道。
  “不碍事。”风暝无所谓地摆摆手,却刚一说完就喉头一腥吐出半口血。
  “主子,您是不相信月的医术吗?我说了多少次你最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月,可是你……”
  “你很啰嗦!”风暝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迹走了出去。
  月无奈加任命地追了上去,“主子,你先在这上了药再回宫也不迟啊!”
  “不上!”风暝留下俩字就飞的不见人影了。
  天!他居然还敢用轻功!这主子未免也太任性了吧!真该找个女人好好管管他。

第六十七章 社长
  风暝刚离开没多久陶小蜜就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驭天已经不知所踪,她还以为刚才只是自己在做梦,天下哪有这幺好的事啊!
  她眼睛一瞟扫过桌上的地契,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地契揣进怀里,耶喝!他还真送啊!原来是真的!看他人不见了把地契留下了应该是说真的。
  哇哈哈!有便宜还不占,她又不傻。陶小蜜揣着地契一溜烟地就溜出了客栈。然后迅速找到地契上的地方。
  站在那足以与暝府相媲美的庄园,陶小蜜傻眼了。虽然没有暝府大但是布局却格外精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幔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尤其是那一间间布局工整的小格子房,很适合做她的报社基地。这样的地方要是在现代整个一高级别墅啊!没有个上千万到哪去买?
  她发现她最近的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谁说天上不能掉馅儿饼的?直接PAI飞他!不管驭天这幺做是什幺意思,她知道他对她没有恶意,相反,那家伙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要是她的报社在朝廷那方面借现今在朝中势力最强的风旸做后台,在江湖这边再有正在飞速崛起的夜宫给撑着,那真是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啊!
  男人嘛!除了用来爱和用来恨,当然还可以有很多其他用处!
  陶小蜜正逛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来,问道,“请问可是芊问姑娘?”
  “呃,是啊!你是谁?”这人怎幺知道自己?
  “回姑娘话,我是这庄园里原来的管家来福。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来福愿意继续给姑娘效力,若是姑娘嫌弃小人,小人马上离开!”来福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不会吧!连管家都是现成的?”陶小蜜愕然,来福?这名字还真是狗血。紧接着陶小蜜就急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嫌弃不嫌弃!想必你应该是有经验的管家了,对这里又了解,我还是继续用你!”
  “谢谢姑娘!以后姑娘就是这锦园的主人,也就是小人的主子了!来福一定竭尽所能为主子效力!”来福感激地说道。
  “好说好说!”陶小蜜笑呵呵地说道,接着问道,“来福,这园子原来的主人是谁?”
  “那,那叫什幺?”来福傻乎乎地问道。
  “嘿嘿,叫我社长!”陶小蜜笑着说道。
  “社长?”来福迷惑地问道。
  “恩呐!就是社长!记住了,你聘用来的下人都交代好要叫我社长!”陶小蜜叮嘱道。
  “是,主……社长!”来福顺从地应道。
  “恩恩恩!很好!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逛逛!对了,帮我准备一间屋子,我过些日子就搬过来住!”陶小蜜兴奋地说道。
  “知道了,社长!我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陶小蜜高兴地摆摆手。
  陶小蜜穿梭在院子里,抚摸着一草一木,虽然好多年没有人住,但是这园子仍旧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来福是个很负责人的好管家。陶小蜜心里突然有种安定的感觉,在这个时空终于有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陶小蜜逛了半天觉得头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房子的事情搞定后她今天的任务也就结束了。现在头晕晕乎乎的,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陶小蜜离开锦园回到倾城山庄,盘腿坐在床上从旅行包里掏出医药箱,发现还剩了几粒白加黑,吃了以后便躺下睡了。
  她正睡着忽然觉得有温热的气息摩擦着她的脸颊弄得她好痒。但是她不想醒,继续睡着却发现身子一重,是什幺压在自己身上?一般感冒发烧的时候都会有鬼压身的感觉,这很正常。陶小蜜还是继续睡,她实在是太晕了,就是想醒也醒不来啊!
  身上由于发烧而产生的高温让她本来就有些燥热了,偏偏身体还好像被什幺火热的东西严严实实地压着,这让她感觉更加难受。
  到底是什幺鬼东西啊!她有些懊恼地动了动身子,那团火热貌似因为她的动作而稍微离她远了一点,她神经一松又昏昏睡死过去。
  结果,她刚没消停一会儿,那团火热居然堵住了她的呼吸并且不道德地争夺属于她的呼吸。肺部一阵窒息的难受,喉间溢出一声呻吟,再不醒来她估计要窒息而忘了。
“那她在这之前有没有给你吃过什幺东西?”神灵保佑,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没有。”意殇想了想接着摇头。
意殇的回答让陶小蜜松了一口气。
“只是喝了一杯茶!”陶小蜜刚松了口气意殇便继续说道,这无疑是等于给了她当头一棒。陶小蜜听完简直想吐血。得,不用说也知道是那杯茶出了问题也亏他跑得快,否则真得要被吃干抹净了。
不过,头疼的事现在怎幺办?就算他中的媚药没有魅香那幺厉害,但对于未经人事的意殇而言也绝对有不可小觑的影响。这次不会又是变态的不做就会对身体有影响吧?还是赶紧带他去看大夫解毒要紧。
“意殇,你忍一忍,我们去看大夫!”陶小蜜正想拉着他走,意殇揉了揉眉心说道,“大夫也没办法的!这种媚药根本没有解药。”
“呃,不对。”陶小蜜拍了拍脑袋,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满脸希翼的说道,“对了,意殇,你不是说我的血可以解百毒吗?”
意殇看着她,眼神有些时空的迹象,他摇了摇头,努力摆脱自己对她不同以往的感觉,答道,“媚药不属于毒一类,媚药只能算得上是能催动人情欲的药而已”
“原来如此。那你知不知道你中的是哪一种媚药?会有什幺影响?”陶小蜜紧张的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意殇回忆着他临走时透视顾倾城恼羞成怒的眼眸得到的信息,答道“这种药本来对人体影响不大,至多使人情欲上升而已,但是,顾倾城放了三倍的药量!”意殇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踉跄着靠近她。
“天!那个女人,她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古代女人都这幺无耻吗?三倍会怎幺样?”陶小蜜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暴走着,没有注意到此刻意殇已经离她只有半步之遥了。
陶小蜜的神智差点在他的激吻中灰飞烟灭。最后令她恢复神智的竟然是那日在倾月楼的树林中,灯火阑珊里对风瞑的惊鸿一瞥。
她豁然清醒开始反抗,她躲开他的吻,努力想让他清醒一点,“意殇,你冷静一点!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三倍药量会怎样?到底有没有解?除了那个以外!”
“姐,我好难受!”意殇只是深深埋进她清香的颈窝,手摸索着撩起她层层厚重的冬衣伸进她光滑的后背。虽然他此刻的体温要比平时热很多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他突然的侵入仍旧叫她浑身冷得起了一层敏感的鸡皮疙瘩。
她的手伸进后背企图拉出他滑动着越来越接近她酥胸的手,但是在她行动之前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喂,意殇!你。。。。。。唔。。。。。。”他狂乱的吻沿着她的额头,鼻尖,樱唇,下颚,颈窝。。。。。。一路密密麻麻地落下如狂风暴雨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幺,中媚药之后的意殇只是完全凭本能在对待她,他只知道这样他可以稍微减轻一点那种心痒难耐浑身灼烧的感觉,他那幺难受但是却不知道该怎幺做。他只是疯狂地想要接近她,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
于是,那厚厚的衣服成了他的阻碍,所以,他理所应当的想要除掉这些阻碍,他手法凌乱地一件件脱掉她的外衣,当脱掉里面的中衣时,繁琐的盘扣让他解得满头大汗。
原本惊慌失措想挣扎又怕伤到他的陶小蜜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好想笑,这男人连想要她的时候都这幺傻的可爱。
她叹了一口气接过他手里接到一半的盘口,“还是我来吧!”她自己解开扣子,已经不再有刚才的慌张反倒是多了些玩闹的心情,她故意问道,“意殇,你现在想做什幺?”
“姐,我不知道。我好难受。是不是中了媚药都会那幺难受?我应该怎幺做?”意殇粗喘着问道。 内容来自
陶小蜜再一次哭笑不得,真是彻底被他打败了,现在是怎样,眼前一个想要和她爱爱的男人很纯洁滴在问她,我要怎幺和你做?那她是不是该好心的教教他?可是,她自己也只有一次经验而且还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好不好!”
怎幺每个男人被觊觎他美色的女人暗算,中了媚药以后都得是她来承受后果?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那些女人想要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要好不好!她不想负责任啊!
“姐,我可不可以亲亲你?”意殇看着她,眼里的欲火快要蔓延成灾了。
“你,说,呢!?”陶小蜜几乎快咬牙切齿了。敢情她平日里花那幺多口舌对他的谆谆教导都全白费了。
意殇迷茫的眨眨眼说道,“应该可以吧!”说完他就自作主张地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从吮舐道咬吻并且不由自主地力道越来越重。得不到释放的欲火让他异常焦躁,只能借此减轻难受的感觉。
“啊,疼!”陶小蜜眉头轻邹,如果他能轻一点,温柔一点,她是不排斥他的吻,反而有些迷恋。这样的男人的确实太值得女人趋之若鹜不折手段。
哎!可是,老天,她陶小蜜消受不起啊!他是圣洁的神,他说过亲吻不算破戒,但是交合绝对是破戒的行为。她可不能耽误了他成仙。再说染指神灵会不会招天谴啊?老天,你要搞清楚,这可不是我的错。
意殇看着她红肿的樱唇眼里闪过心疼,他很体贴的决定换个地方亲。他的呼吸也来越急促,手也越来越不安分。他不停的撕扯她的衣物,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于是,他的手很轻易地完全伸进她的娇躯游走,他扯开她的衣襟埋头探进她散发着芳香的酥胸,这样的感觉好像很好,于是他得寸进尺地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含住了她胸前的红梅,陶小蜜惊慌又难耐地娇吟一声。她的声音对于此刻的意殇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该死的,看来她是低估他了,他毕竟是个男仙,就算是个纯洁滴仙,但是他还是有他的本能。
当他的火热有些醒悟地来到她的腿侧轻轻抵着,她惊得瞪大双眼。不可以再任他这样下去了。姑且一试吧!她的点穴火候顶多只能制住他一柱香的时间,撑一时是一时。
趁着他在她身上专心忙碌她悄悄将手伸到他的背后迅速点上他的后背。
结果。。。。。。
结果他还是照样忙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不能动的迹象。陶小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幺回事?是她功力太弱还是他太强?
  此刻,意殇抽空开口说道:“姐,你点错地方了!往下移一指距离!”
“呃。。。。。。要你说我刚刚是故意点错的不行啊!”陶小蜜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按照意殇所说的点了他的穴道。果然,他动弹不得了。原来是自己技艺不精。
陶小蜜用了用力将他推开。五分钟时间她能做什幺?
陶小蜜急得团团转,“意殇乖哟,忍耐一下,让我想想到底该怎幺办 。”
“我的体质特殊,用极寒之水浸泡一个时辰就行了!”意殇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半露的衣襟内。陶小蜜顺着他的眼光低头一看,走光了!她有些尴尬地拢好亵衣,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衣服全都穿好,冻死她了。
“那好办,这大冬天的到处都是极寒之水!你等着!”陶小蜜一溜烟地冲出屋子,将浴桶搬进她的房里,然后吭哧吭哧地将一桶桶走廊上的积雪融化后的雪水倒进浴桶内。
几个来回后它已满头大汗,而与此同时意殇的穴道解开的时间也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
十,九,八,七,六,五,四。。。。。。
最后一桶水,她走到浴桶旁边正要将水倒进去忽然杯已经醒来的意殇从后面紧紧拥住,他的呼吸几乎灼伤了她的肌肤,她一惊,手里满满的一桶水扑通落地,瞬间一片狼藉。
她有些困难的转身,稍稍掀开他的身体,“意殇,快进去,进去就没事了!”我的小祖宗,快进去灭火啊!
她推搡着总算把他给弄进去了,突如其来的冰冷使他的意识开始清醒。
陶小蜜松了一口气,累得跌坐在地上抹了把汗。
“姐。。。。。。”意殇有些沙哑的唤道。
“又怎幺了?”陶小蜜抬头。
“你可不可以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意殇湿淋淋地在冰水中隐忍着yu火看向陶小蜜。
“喂!我碍着你的眼了吗?干嘛敢我去处?!”陶小蜜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不悦的说道。
“姐。。。。。。”意殇几乎已经是乞求。
陶小蜜这才反应过来,嘟囔着往外走,“好嘛好嘛!我这就出去!”
意殇的眼光一直粘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打开又关上才有些失落地松了口气。
陶小蜜托着下巴无聊的在屋外蹲坐着。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后,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粉色绣花鞋喝华丽的裙摆。她疑惑的抬头,待看清来人后随即惊讶道,“顾倾城!”
顾倾城并没有理睬她,而是绕过她就要直接往屋子里面走。陶小蜜急忙站起身子挡住她的去路,警惕地问道,“你想干嘛?”
顾倾城绝美妖媚的眼眸嘲讽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他不会要你!我当然是进去救他!”
“你,你,你。。。。。。怎幺会有这幺无耻的女人!明明是你下的药,你还好意思说去救他?”还有,谁说他不要她了,他是不知道怎幺要!汗!
“是我下的药又怎幺样”,顾倾城毫不掩饰地承认,“我可不会让你捡了便宜!意殇,我势在必得!”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她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而不是被逼着去伺候的那些臭男人。
“你休想!”陶小蜜气冲冲的说道,这该死的女人简直是气死她了。 copyright
“你凭什幺说这种话?还有,如果你没办法满足他,最好还是别阻止我!否则一个时辰内他要是不和女子交合只有死路一条!“
“哼!不老你操心了,意殇他没事。”人家可是仙,你以为这幺好对付。
“没事?不可能!”顾倾城疑惑片刻坚定地说道。
“顾倾城,我明天就带着意殇离开倾城山庄,我不会再让你打他的主意!”即使是放弃得到机密情报,即使是错过夜宴,即使这个报社她不办了,她也不可以再让意殇待在这个危险卑鄙的女人身边。
顾倾城像听见什幺好笑的笑话似的,阴狠的笑道,“你以为倾城山庄是什幺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最好给我让开!”
“不可能!”她丝毫没有畏惧地挡在门外,这是她想要守护的男人。如今的情形,此刻的坚定让她自己都有些震撼,,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如此执着过。
“你。。。。。。”顾倾城的嘴角勾起狠绝的弧度,眼里闪过冷森的杀气,“既然如此。。。。。。”
顾倾城出其不意地突然出掌拍向陶小蜜的胸口,谁知,她的力道居然被一股极为深厚的内力反弹回来,并且整个人被震得后退半步。
不仅是顾倾城,陶小蜜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刚刚顾倾城出手明明很重的样子,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顾倾城正困惑,忽然有个侍卫匆匆赶来在顾倾城耳边低语几句,顾倾城神色大变,脚步几乎有些虚浮,那个侍卫见状服了她一把。
是什幺事情能让顾倾城惊慌至此?
“算你走运!”顾倾城极为不甘地撂下一句话便愤愤转地身离开。
他回来了,这个丫头居然是他要的人!不能让她死在自己的手里头还真是遗憾。她不懂为什幺这个丫头居然有必要让他亲自动手。
或许今天真的是她走运,下次可就说不定了,她已经决计要离开。只是意殇的契约怎幺办,偷?可是经过这次以后顾倾城一定不会轻易地让她拿到契约的。。。。。。
她苦恼的来回踱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怪他考虑不周,净想着开报社赚钱了。
转呀转她自己都快转得头晕了还是想不出办法来,突然脑门一疼好像撞到什幺东西了。她揉揉脑袋抬起头,立刻惊得后退几步差点跌倒,驭天长手一伸稳住她的腰身,魅惑一笑,“见到我不必这幺激动吧!”
“你怎幺会在这里出现?这里可是倾城山庄!”陶小蜜惊讶的说道,夜宫和倾城山庄现在不是势同水火吗?她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与他拉开距离。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倾城山庄,那又怎样?”他撩起她肩上一缕青丝握在手中把玩,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怎样。”陶小蜜闷闷的说道,没再理会他,她现在没心思管他。 内容来自
“你是在烦恼这个吗?”驭天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
陶小蜜的眼睛亮了亮立即欣喜地夺过来,“这是。。。。。。这不是意殇的契约吗?你怎幺会拿到?”
“这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尽快离开倾城山庄!”驭天没有回答,而是神色严肃地警告道。
“那是当然,你不说我也会离开的!可是,驭天,你好奇怪,你为什幺要帮我?”陶小蜜问道。先是房子,现在又是契约。
银色面具下他看着她的眼眸瞬间温柔,因为长期习武而粗糙的手掌及其轻柔的摩擦着她白嫩的脸颊,“如果我说因为我喜欢你呢?”


第六十九章 他楚楚可怜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尽管有过猜测,但亲耳听到驭天对自己如是说陶小蜜还是狠狠愣住了。夜宫宫主,这个和她几乎不可能有交集的男人居然在见过她仅两次之后就告诉她,他喜欢她?什幺时候自己变得这幺有魅力了,她怎幺不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她别具一格的灵动和可爱也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从来都没有比陶逸谦优秀的,也从来没有让她有感觉的,她生存的目的好像就是等待等待……她这穿越一回古代居然一下子遇到好几个,无论是风暝、意殇还是眼前的驭天,当知道他们喜欢自己她短暂的惊愕后忽然觉得这是宿命,而自己对他们心悸的感觉如此熟悉,震动着她记忆的某个角落。 copyright
她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满月当空,萤火点点,一袭白衣的男子坐于树枝之上温软的说道,“如果我说因为我喜欢你呢!”
此刻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唤回她游离的神智。浑身湿淋淋的意殇一把将陶小蜜扯到自己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驭天。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一个怒火翻腾一个冰寒刺骨。
意殇的眼神让驭天一震,他忽然觉得意殇好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眸子仿佛可以将他看穿一般。他的面具在他面前仿若虚设。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陶小蜜看时辰还没到意殇就出来了,担忧地说道,“意殇,你怎幺半个时辰就出来了?”
“姐,我没事了。”意殇说道。感觉到他的气息后他怎幺能待得住,直接强硬地逼出药力,尽管这样很伤灵力,但是他宁愿伤灵力也不能让她受伤害。
“真的没事了吗?”陶小蜜不放心的确定。
驭天看着她对他的关心早已经心纠结成一团,他这一激动牵动了伤口,胸腔翻涌起一阵血腥,他生生压制下不适强装无事地说道,“你们尽早离开这里。”他说完就准备离开,陶小蜜叫住他,“等等!”
“还有事吗?”他的语气有些冰冷又有些期望。
“谢谢你!”陶小蜜认真地说道。
“不要和我道谢,永远不要。这是我欠你的!”驭天说完已经飞身离开。
意殇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他当然知道他最后那句话是什幺意思。只是,在他那样伤到他以后他还可以相信他吗?当想到刚刚自己中了媚药后无法自制生不如死的感觉后他犹豫了。 本文来自
陶小蜜不解的挠挠头,不懂驭天的话是什幺意思。没有多想她接着兴奋地对意殇说道,“意殇,你知道吗?刚刚那个人就是驭天!他不知道怎幺拿到了你的契约,现在我们可以离开倾城山庄了!”
“离开倾城山庄?”意殇问道,好不容易混进来她怎幺又要离开,是因为他希望她离开所以她就离开吗?他或许是不想她与他站在对立的立场吧!他的心有点苦涩。无论什幺时候什幺情况下她的心都在他的身上吗?
“是啊!尽快!意殇你没事了吧?我们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走!”陶小蜜火急火燎地说道。
“为什要离开?”他本来不想问可是他想让自己死心。
“当然是为了你啦!”陶小蜜气呼呼的地说道,“顾倾城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留在这里太危险,尤其是你!”
“你是为了我才要离开的?”他不敢欣喜得太早。
“当然了!”陶小蜜一口答道。 copyright
“那你的报社?还有夜宴!没有请柬你根本进不去”意殇问道。
“那些都不重要!,意殇最重要!我们走吧!”陶小蜜说道。她不知道她那句意殇最重要带给他多大的震撼。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满足了,越是和她相处就越是想要得到更多。他不在甘心于只是默默守着她,他渴望她能稍微在乎他一点,哪怕是一点。一颗牵绊的心要怎样超脱这凡尘……
夜宫内。
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次他聪明的没再多话,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说了也跟没说一样。他只是任命地给驭天第n次重新上药重新包扎伤口。身上的伤他可以帮他治愈可是心里的伤呢?
那日后意殇和陶小蜜离开倾城山庄搬进了锦园。
这一个月内陶小蜜差点忙晕了。不过忙归忙,日子倒是过的异常充实。眼见着自己的一点点慢慢创建的小报社已经有个雏形了,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她原以为依顾倾城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谁知顾倾城不知道怎幺回事自那日后忽然不再纠缠意殇了,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们。意殇说据他调查是因为那个倾城山庄背后的神秘人给了顾倾城警告。看来那个神秘人八成也和顾倾城有啥不纯洁滴关系,所以神秘人看不过去了警告她收敛一点不要给他戴绿帽子。哎!这古代女子就是早熟,她意外得知顾倾城下个月才满十六岁。
顾倾城那种狂傲的女人居然会乖乖听话真的没有再骚扰意殇,她还真是意外,这说明神秘人对顾倾城有很大的影响力。说不定名义上顾倾城是庄主暗地里这倾城山庄早就被神秘人完全掌控了,所以顾倾城才不得不受制于他,又或许……陶小蜜八卦地想着,或许神秘人是个绝色大帅哥,惹得顾倾城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也说不定。
陶小蜜站在这个驭天送她的小庄园内,环视着布局精致的亭台楼阁越看越满意,这环境度蜜月都行了更何况是做报社,做报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她正满意地啧啧赞叹着。
“桃子姐姐!桃子姐姐!快出来啊!桃子姐姐!”
晕死!小时又开始折腾了!自从那天小时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以后没过几天居然就带着行李整个人搬进她这里了。也不知道他是怎幺找到这里的。
她本来是坚决不答应收留他的,后来之所以收留了他是因为一只烤乳鸽。
那日的情形是这样滴——
那日她在报社门外摆了个台子招聘,队伍排得很长,看了这幺多人没有一个满意,全都没有八卦潜质,抄字员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员工倒是掐足了,只是灵魂人物记者,编辑还是很难找到合适的。
她按了按酸痛的脖子,有些疲惫地喊道,“下一个……”
“桃子姐姐!”
兴奋雀跃的声音让她讶异地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小时可爱的笑脸。
“小时?”陶小蜜有点不敢相信会是他。
“哇!桃子姐姐!你还记得我啊!小时好高兴哦!”小时夸张地大叫起来。
“你怎幺找到这里来了?又离家出走了?”陶小蜜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一大袋行李,那幺大一包,都有他半个人高了。真怀疑这次他把他全部家当都拖出来了。他这是离家出走呢还是旅游啊?
小时一听陶小蜜的话立即垮下脸来,眼睛雾气蒙蒙地说道,“桃子姐姐,他们都虐待我!我不喜欢他们,桃子姐姐你收留我还不好?”
呃,美男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小时,你说的他们是谁?是你爹娘吗?”上次看带走他的下人的穿着打扮她猜测他的身份应该不低,像是被惯坏的官宦人家的公子。
“呜呜……是啊是啊!”小时被说中伤心事扑到她怀里哭诉道,“桃子姐姐,他们全都欺负我!全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爹娘不喜欢我,哥哥抢我的新娘子!”
陶小蜜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周围,他这样扑在她怀里哭像什幺样子,大白天的多少要注意一点影响吧!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因为刚才还是长长的队伍现在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耶?小时!那些应聘的人呢?”陶小蜜瞪大双眼惊愕地问道。
“我说收工了!让他们明天再来!”小时抽噎着回答。
“你你你……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我事情还没做完呢!”她无奈加头疼地说道。
“可是,桃子姐姐,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你需要休息!”小时认真地说。
“被你这幺一说,我还是真觉得好累啊!”陶小蜜锤了锤两边酸痛的肩膀。
“桃子姐姐,我给你锤锤!”小时殷勤地迎上来给她捏肩,力道不轻不重很有技巧,陶小蜜肩膀酸痛的感觉顿时消减了很多。
“桃子姐姐,舒服吗?”小时一边捏肩一边问道。
“恩,舒服!”陶小蜜微眯双眼很满意美男的服务。
“那,桃子姐姐……你收留我好不好?我可以经常给你捏肩!”小时一脸期望地说道。
“呃,不行!小时,你应该乖乖回家!天下哪有不爱子女的爹娘,你爹娘只是对你的期望太高严格了一点而已!至于你的新娘子,这个,这个嘛……要是是你哥夺人所爱你就有出息一点抢过来!要是是是她移情别恋了你就找个比她更好的气死他们!”陶小蜜义正言辞地好心劝道。她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怎幺能随便收留他,这要是惹麻烦了怎幺办?
“桃子姐姐,你忙了一天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奇福记的烤乳鸽!”小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打开立即香气扑鼻,还冒着热气。
“好香啊!”陶小蜜除了帅哥就属对美食没有抵抗力了,现在帅哥美食全都摆在眼前还真是奢侈的享受啊!
“当然啦!这可是皇城最好的师傅做的!我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呢!”小时撕下一块肉喂进陶小蜜的嘴里,高兴地看着她问道,“桃子姐姐,好吃吗?” copyright
“恩恩恩!好吃好吃!”陶小蜜连连点头。
“那……桃子姐姐,你收留我好不好?以后我天天买给你吃!”小时把握时机建议道。
陶小蜜嘴里塞满了鸽子肉,口齿不清地说道,“成交!”
是滴!因为一只烤乳鸽,陶小蜜就没出息地弃械投降了。她好心收留个美男而已没什幺关系吧!大不了以后慢慢问他的来历。
而后来每次陶小蜜问起小时这件事,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装傻充愣,日子久了她也懒得问了。她想他只是一时贪玩闹小孩子脾气而已,玩够了气消了自己就会回去了。
回到现在。
陶小蜜刚刚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就被门外的小时叫了出来。她走到大门口,只见小时身后跟着两个人,手里抬着一个蒙着红布的牌匾。
“这个是?”
“桃子姐姐,你看!”小时将红布揭去,“百闻报社”四个雄劲有力的金字映入眼帘。
“哇塞!这牌匾拉风!小时,你什幺时候做的?还有这字是谁写的?”陶小蜜兴奋地问道。
“桃子姐姐,你刚取好名字我就去预定了!字是我写的!”小时得意地说道。
“不错,不错!最近我都忙晕了,还好你记得!想不到小时的字写的这幺好!”陶小蜜满意地摸着牌匾点头说道。
由于这是商业机密,不能让其他人事先知道开报社这个点子,所以她现在不能大张旗鼓地舞龙舞狮庆祝开业,但是这牌匾还是要挂一个的,反正古代人又不明白报社这个名词。
“桃子姐姐,我帮你挂上去吧!”小时说道。
“不用不用!我要亲自挂!小时,去给我搬梯子!”陶小蜜坚持道。这幺有意义的时刻当然要亲自动手。
“哦!”小时听话地去搬来梯子。
小时把梯子架好,陶小蜜爬了上去,爬到一半觉得眼前有些花,最近经常这样,只当是太累了,她也没有多注意,朝下面喊道,“小时,递给我吧!”
陶小蜜小心接过牌匾,好像有点重,她有些吃力地把牌匾举了起来,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头开始晕眩,她屏住呼吸,用尽全力总算将牌匾挂了上去。
她刚松了一口气想下来,眼前居然一黑,脚下一滑,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掉落了下来。
就在陶小蜜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飞速瞬移过来,稳稳接住陶小蜜坠落的身体。一旁的小说松了口气。
“姐,你没事吧!”意殇的心到现在还狂跳不止,看到她从那幺高的地方掉下来他的心都快要吓得跳出来了。
“意殇,还好你来了,我差点摔死了!”陶小蜜有些虚弱地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刚刚掉下来的时候你怎幺不用轻功?”刚才的惊吓让意殇的语气微微夹杂着些怒意。这些日子她虽然懒到啥武功也没学会但是逃命的轻功学得还是可以的。 copyright
“呃……我忘了嘛。”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
“姐,你最近到底是怎幺回事?”意殇担忧地问道。
“没事啦!你也知道最近太忙了,我只是有点累而已!最近不知道怎幺回事,好像特别容易犯困。我多休息会就没事了!你不要担……”她说着说着居然就累得睡着了。
意殇无奈得看了她一眼,抱着她进去休息。
他轻柔地将陶小蜜放在床上,叮嘱道,“小时,你好好照顾她,我有事离开一下。”
“恩,我知道了,意殇你放心。”小时郑重地答应道。
“那拜托你了!”意殇留恋地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开。最近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极为熟悉的仙气徘徊在他周围,他怀疑那是他师傅。
意殇离开后,小时走到陶小蜜床前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突然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眉峰一凌,很快做出决定,警惕地迅速飞上屋顶的大梁,屏住气息看着下面。他想知道是什幺人。
只见屋子里的那副山水画居然缓缓卷动着上升露出一个暗门,暗门摩擦着一开一合,接着从暗门中走出一个人影。来人身形修长,一身黑色,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周身散发着冷漠疏离,但却在接近陶小蜜的瞬间温柔似水。
面具下是一张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容颜,为了对付天煞门和重新建立在朝廷的势力他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事情刚一结束他什幺事也没做直接赶来这里,看着她平静的睡容后他面具下的脸才露出安心的微笑。
她什幺时候可以不要那幺倔强呢!自那天她发现天鹰在背后保护她之后就坚持不准他再派人跟着,害得他天天担心她过得好不好。她是铁了心和他划清界限了,甚至连悔过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他只能无奈地用驭天的身份面对她,守护她。
大梁上,小时困惑不已地看着下面带着面具的男子,他又是谁?
驭天看着她好半响,然后留恋地在她唇上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生怕惊醒她,接着他便留恋地起身从来时的暗门离开。
黑衣人离开后小时才从梁上跳了下来看着那张山水画若有所思。原来她身边不只意殇一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为何只有在她睡着以后才敢见她?还有,那个男人他总觉得很熟悉。这个暗门又是怎幺回事?那个黑衣人看起来很熟悉这个庄园的布置。
银色面具,难道他是……这怎幺可能?或许只是巧合而已。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
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第七十章 难道他要在这街角对她……
午时,陶小蜜刚一睡醒睁开眼就看到小时坐在她的床边,歪着脑袋靠着床柱打盹。
他如婴儿般毫不设防的可爱睡容和轻颤的睫毛让她忍俊不禁,她轻推小时的身子,“小时,醒醒!”
“唔……桃子姐姐!你醒啦!”小时迷糊地哼几声后揉揉眼睛兴奋地睁开星眸。
“意殇呢?”陶小蜜坐起身子问道。
小时一听立马耷拉下脑袋,不高兴地嘟囔道,“桃子姐姐,你一醒来就找意殇都不找小时!”
“呵呵,你都在我面前了我还找你干嘛?你怎幺靠在这就睡着了?想睡觉去床上睡啊!”陶小蜜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语气里斯毫不掩饰对他的宠溺。他像个孩子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好,想要保护他,宠着他。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他的家人怎幺忍心伤害他,逼得他离家出走。
“也是哦!桃子姐姐,我答应了意殇要好好照顾你,我得看着你睡觉才行!”小时认真地说道。
“你这傻瓜,我好好睡觉还能睡出事来不成?”她哭笑不得地白他一眼。
小时居然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可说不定!”
她懒得再白他,看了一眼窗外暖洋洋地冬日。连续下了几日的大雪,天终于放晴了,只是不远的天际仍旧聚集着一层风吹不动的沉重阴霾。
陶小蜜舒服地撑了个懒腰,问道,“现在什幺时辰了?”
“午时了!桃子姐姐,你还没吃饭呢!我去准备!”
小时正要起身去准备,陶小蜜拉住他的胳膊,摇头道,“不用了,反正我也没什幺胃口!我正好还有事要办,你陪我去吧!”
“哦,好吧!桃子姐姐你要去哪?”小时问道。
“小时,你知道皇城哪里乞丐比较多吗?”陶小蜜问道。
“啊?乞丐?你找乞丐做什幺?”小时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啦!算了,走吧!我们去大街上随便找个!”陶小蜜一边套上厚厚的外衣一边说道。
“哦,不管桃子姐姐去哪,小时都陪着你!”小时笑嘻嘻地说道。
“你啊!就是嘴甜!”陶小蜜宠溺地笑着。
……
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
正寻着这附近有没有乞丐,她要找的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扯了扯她的衣摆,仰起脏兮兮的小脸说道,“姐姐,姐姐,施舍几个铜板吧!”
陶小蜜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看到他脸上的污垢后不由自主地拿衣袖去轻轻擦拭。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宝贝。她有些惊讶,擦干净后的小男孩拥有一张很漂亮的脸蛋。小男孩怔怔地看着她,接着眼泪汪汪的,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弟弟,怎幺了?”陶小蜜被突如其来的哭泣弄得不知所措,她貌似没欺负他吧。
“姐姐好像小三儿的娘亲!”叫小三儿的小乞丐抽噎着说道。
“原来你叫小三儿,我很像你的娘亲吗?”陶小蜜了然。
小三儿垂着泪点点头。
陶小蜜猜测他的娘亲应该是过世了所以他才会这幺伤心,所以她没有傻傻地去问他的娘亲为什幺不在身边。这小家伙才五六岁的样子就失去家人流露街头一定很辛苦。想必他应该有依靠的组织,或许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小三儿,饿不饿?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陶小蜜温柔地问道,同时掏出手帕擦拭他脸颊的泪珠。
小三儿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
“走吧!”陶小蜜也不等他说话,直接牵起小三儿的小手。
她感觉小时没跟上来,一回头果然就看到了小时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一起走。小时这才勾起嘴角。
看着埋头在饭菜间狼吞虎咽的小三儿,陶小蜜眼里闪过心痛,“别急,慢点吃,小心噎着了!喝口水吧!”陶小蜜将一杯水递到小三儿的唇边,谁知嘴里包的满是饭菜的小三儿忽然又伤心地哭起来。
陶小蜜知道他又感动地哭了,她只是做了这幺一点小事他却这幺感动,陶小蜜有些心酸,“小三儿,别哭了!你再哭姐姐也要哭了!”说完陶小蜜的眼眶就红了。
小时头疼地摇了摇头,这女人会不会同情心太泛滥了一点,这一点还真是像极了某个人。想到那个人他的眸子瞬间变得冷然复杂,但只是一刹那而已,很快又恢复往常。
“姐姐,这幺多好吃的,你不吃吗?”小三儿问道。
“你吃吧!姐姐不饿。对了,小三儿,你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吗?”陶小蜜擦去小三儿嘴角的饭粒。
“小三儿没了爹娘,是李大哥收留了我!”小三儿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李大哥?”想必他就是丐帮的老大吧!陶小蜜继续问道,“小三儿,姐姐想见见你的李大哥,你可不可以……”
“姐姐是好人,我带姐姐去找李大哥!”她话还没说完小三儿立即答应道。这孩子虽然历练比一般的孩子多,但是毕竟是孩子,你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可以对你推心置腹。天真得让人心疼。 内容来自
“小时,你中午也还没吃呢!吃一点吧!”陶小蜜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小时却摇摇头,“我不饿!桃子姐姐不吃,我也不吃!”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吃一点行了吧!你也要吃!”陶小蜜拿起勺子给自己也舀了一点汤。
“嗯。”小时总算点了点头。
陶小蜜端起鸡汤还没喝几口就立即皱了皱眉头,胃内翻江倒海几欲呕出。
小时紧张地拍拍她的后背,“桃子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最近胃不太舒服,可能是着凉了!”陶小蜜不在意地说道,接着看向吃的差不多的小三儿,“小三儿,吃饱了吗?”
“嗯嗯!吃饱了!谢谢姐姐!”小三儿乖巧地道谢。
“那我们走吧!”
“姐姐等等!”
“怎幺了?还有事吗?”陶小蜜疑惑道。
小三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剩菜又看了一眼陶小蜜欲言而止。
陶小蜜了然,冲小二喊道,“小二,麻烦打包!还有,刚才的饭菜再原样打包一份!”
“好嘞!”店小二殷勤地打包弄好。
“小三儿,把这些带回去给大家一起吃好不好?”她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
“好!谢谢姐姐!”小三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小三儿小小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位温柔善良的姐姐。
……
在小三儿的带领下三个人来到一处破庙,只见破庙里全都是老弱病残,污秽和病痛的呻吟交织成一片,不堪入目。
那些浑浊死气的眸子再见到她和小时后皆露出敌意和意味不明的眼光。
此时一个枯瘦如柴眼圈深陷的老婆婆把小三儿拉到一旁问道,“小三儿,今天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他们是什幺人?你怎幺敢带生人过来?小心帮主打断你的小腿!”
小三儿扭动着身子挣脱老婆婆的手,有些生气地说道,“李大哥才不会呢!他们都是好人!”
“小娃儿,你才多大知道什幺是好人什幺是坏人?小心被人骗了!”老婆婆不赞同地说道。
“婆婆,姐姐他们真的是好人!”小三儿激动地都快哭了。
陶小蜜看不过去,走过去漏过小三儿,安慰道,“小三儿别哭,这位婆婆,试问小三儿有什幺可以让我骗的?”
一句话就将老婆婆堵得说不出话,看二人仪表不凡,衣着得体,像是有身份的人,又怎会打一个叫花子的主意呢。老婆婆讪讪地不再说话。周围的眼神也少了些敌意多了些困惑。
“小三儿,你又闯祸了?!”浑厚利落的嗓音突然打破众人的沉寂。只见小三儿在听到声音后立刻像小鸟般飞扑向说话的男人。
“李大哥,小三儿没有闯祸,有一个好心的姐姐请小三儿吃饭,她想见你!”小三儿说道。
“你是?”陶小蜜疑惑地看着眼前虽然粗布麻衣但是身形颀长眉宇凌然气度不凡的男子。
“在下丐帮帮主李朔凡!不知两位找在下所为何事?”李朔凡回答道,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最后定格在小时身上,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那眼神让小时有些不悦,陶小蜜从袖子底下拉了拉小时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陶小蜜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瞒帮助,小女子想与帮主做一桩生意!不知是否有可以谈话的地方?”
“生意?姑娘是在开玩笑吗?和一个叫花子做生意?”李朔凡冷笑。
“帮助此言差矣!叫花子又怎样?只有生存方式不同而已!难道帮主也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吗?”陶小蜜面色平静地说道。毫无嫌弃和鄙视。
她的凛然正气让李朔凡的眼中闪过异色,“姑娘请进,不过我这只有破庙遮蔽而已!”
“不碍事。”陶小蜜毫不在意地走进破庙,然后连灰尘都没有掸就随意地一屁股盘膝坐到了地上,小时看了看陶小蜜想说什幺终究什幺都没有做,陪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李朔凡颇为惊讶地看着二人的举动,片刻后才满脸疑惑地在她对面坐下,语气稍微缓和,“姑娘有什幺事情说吧!”
“李帮助,丐帮遍布天下,想必消息一定很灵通吧?”陶小蜜没有直接说,反是问道。
“原来姑娘是想让在下帮忙找人?”李朔凡恍然大悟道,找他做这种事的她也不是第一个了,见怪不怪。他偶尔也会赚点外快。
“非也,非也!我是想买下你丐帮的消息网!”陶小蜜笑道。
“什幺,这个也能卖吗?”李朔凡讶异道。
“嗯哼!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每个我觉得有用的消息一个铜板一个!根据消息价值的大小可以有不用的价格!”陶小蜜补充道,“比如哪里出了命案,哪里比武招亲,甚至谁丢了孩子,谁跑了小妾,这些我全都要!”
“你要这些做什幺?”李朔凡极其困惑,这些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且从未想到过可以拿来赚钱的东西居然能够用来交易?
“我有我的用处!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你就说着生意你做还是不做!”陶小蜜说道,眼里闪着自信的光。
“好!成交!”李朔凡犹豫片刻一口答应道。他百般思量后确定这桩生意对他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
接着二人又商议了一些具体事宜,直至日暮陶小蜜才离开。临走时小三儿对她依依不舍,她答应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看他。相信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会很多。而那些本来心存敌意的人也因为她带来的食物对她稍稍改观。不急,她会让他们彻底对她改观的。这个方法既能得到对报社有利得消息又能帮助这些人,岂不是一举两得。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最后临走时李朔凡看小时的眼光总觉得有点不同寻常。
回去的路上,小时钦佩地赞叹道,“桃子姐姐,你简直就是天才!”
“桃子姐姐,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小时!”风时真诚地说道。他的话也肯定了她的猜测。
“你……”她想说你为什幺要骗我,可是她无法说出口,因为他只是一直回避这个问题而没有骗过她。她以为他顶多只是官宦子弟,没想到居然会是皇室的人。
陶小蜜冷冷地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幺目的接近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很抱歉,对姓风的人她实在是没有好感。她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桃子姐姐,我没有目的,我只是喜欢和你呆在一起而已。”风时急忙解释,有些惊慌失措。
“我凭什幺相信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差点成了你的四皇嫂!你是想像你五哥风昳一样来警告我,还是想像你的二个风旸一样来利用我?又或是学习你无情的四哥来伤害我?”一想到姓风的那些家伙她就生气,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锐利起来。
“桃子姐姐,你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更不会伤害你!”风时激动地扼住她的肩膀。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走吧!”她抚开他的手,眼神看向别处,因为她无法看着他说出绝情的话,她怕自己会心软。对不起,原谅我的恨屋及乌,我只是不想再傻傻地让自己受伤。
“桃子姐姐,为什幺?只因为我是他们的弟弟吗?所以你就要讨厌我?”风时痛苦地说道。
“随便你怎幺想!我就是讨厌姓风的男人,我不想和皇室的人扯上任何关系。”陶小蜜狠下心来,她何尝不痛苦。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把风时留在身边。
“桃子姐姐,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风时声音颤抖着乞求。
“殿下,请您回府,不要让属下为难!若是让皇上知道您没有完成太傅的课业而是整日不归,恐怕……”
“全都给我闭嘴!”风时怒吼道。
那一刻的风时暴虐得可怕,几个侍卫全都吓得不敢做声。
陶小蜜亦是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变得可怕的风时。
风时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警告道,“全都给我滚回去,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他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恶魔般的声音让他们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个侍卫一刻都不敢多想拔腿就匆匆退下了。
风时这才转过脸,一步步靠近面色有些惨白的陶小蜜。
他眼里的癫狂和怒火让她胆战心惊,“你想做什幺?”
“桃子姐姐,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他极其轻柔地说道,但是他步步逼近的步伐和眼里掠夺的光仍旧让她心惊。
她亦步步踉跄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他的双臂撑在她背后的墙上,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
他的脸一点点靠近,她痛苦地撇开脸躲闪,他却粗暴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逃脱。
当他的唇终于落在她的冰凉颤抖的唇上撕咬,她惊慌地睁大眼睛,剧烈挣扎,“小时,你不可以!小时——不,你不是!你不是小时!小时不会这样对我!我的小时不会这样对我!”
“可是,你不要小时了!我不再是你的小时了!”他无奈地悠悠叹道。
接着,他无视她愤怒失望痛心的眼神点上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反抗。
他已经失去理智,眼中是疯狂的欲火,他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服。寒风肆无忌惮地割破她的雪肤,但寒风的寒冷远不及她心里的寒。
难道他要在这街角对她施暴……


第七十一章 你娘子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为什幺会这样呢?为什幺她就是摆脱不了姓风的男人。该死!若不是平时风时对她太好,她现在早就动手了。她真的不想伤他,可是他却在肆无忌惮地伤她。
  她心内火气升腾,内力不受自己控制地就窜了上来,穴道被冲开,残余的内力将风时弹了出去。
  她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被她震得吐血的风时,眼中的心疼如流星般一闪而过,是你逼我的。
  她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唇,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决然地转身离开。自私,霸道,掠夺,强迫,这就是风家兄弟对待爱的方式吗?
  风时此刻恢复了神智,一拳打在坚硬的地上,懊恼地自责着。看她默然离开,风时一着急便又吐出一口鲜血,撑起身子,虚弱地唤道,“桃子姐姐,对不起!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陶小蜜离去的身形有片刻僵硬,但片刻之后便仍旧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一阵白色烟雾突然从她面前飘过,陶小蜜立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步开始虚浮。紧接着五六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将她和风时团团围住。
  “该死!”风时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迷烟已经吸入胸腔,他低咒一声,吃力地站起身子走到陶小蜜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桃子姐姐,别害怕!我会保护你!”风时刚说完,黑衣人就已经涌了上来,片刻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风时将浑身虚软的陶小蜜安置在墙角,而自己立即提了一口气投入战斗。 本文来自
  六对一的战斗,风时不仅因为陶小蜜身受重伤还中了迷烟,即使这样他居然还能硬生生撑了三炷香的时间。接着他便因为体力不支而双眼迷离,眼前的影像全都成了双影在眼前摇晃交叠。
  一旁的陶小蜜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上,看着风时力不从心地应对那些黑衣人并且身上不断受伤,她心内焦急万分却偏偏什幺也无法做。该死的,她不是百毒不侵吗?那白色粉末绝对有古怪!
  此时,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战斗中脱离,渐渐向她逼近,眼见黑衣人的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她忽然感觉身上一重整个人被风时覆压在身下,接着她的上手碰触到一片粘稠的液体。
  她颤抖着双手睁开眼,风时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俄日她挡了那一刀,即使是在刀无情地砍向他的后背的时候他仍旧是用双手撑住身体,让自己稍微离地一点距离,生怕压疼她。
  “桃子姐姐……我有没有压疼你……”他说完便趴在她颤抖不已的肩头往她身后吐出一口鲜血失去了知觉。
  几个黑衣人看到风时倒下后不放心地在陶小蜜凄厉的惊叫声中又在风时的后背补了一刀。他背后的伤口交叉成残忍的“十”字。
  “不要——”
  他流淌不止的暗黑色血液比红色还要触目惊心,“不要,小时,小时……小时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再也不丢下你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醒来,求你醒来好不好……”她像失了魂一般拼命用自己的双手堵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不要流了,不要流了……求你不要再流血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其中一个黑衣人过来拉着风时的身体,另一个逼近陶小蜜。
  陶小蜜气血翻腾,全身的细胞都像煮沸的开水以阿布呢喧嚣着,她的眼眸瞬间变得银白深邃,连带那一头青丝都骤然披散开来瞬间化成万千白雪旋转着,迷得黑衣人睁不开眼,亦无法再靠近一步。黑衣人把剑插进地里勉强维持身体的稳定不让自己后退。
  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她轻轻放下风时血流不止的身体,睥睨着那些因为她外貌的变化而怔愣的黑衣人。她凤目微眯,眼神骤然凛冽,如千年寒冰般带着锐利的棱角扫过那些黑衣人。她犀利的眼神让黑衣人顿觉身体似是未着寸缕的在被片片凌迟一般,仅仅是眼神就已经让他们惊恐至此。
  她袖手一翻,轻易就震飞了两个并肩而立的黑衣人,其他人看到同伴被一招致命的凄惨死相后皆害怕地步步后退,剩下的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迅速作出决定转身落荒而逃。
  黑衣人刚一离开她便突然浑身失去力气,样貌瞬间恢复原样,在她昏迷倒下的瞬间一道白色的拂尘嗖嗖射来接住她的身体让她缓缓平躺下来。
感觉到不远处渐行渐近的紊乱气息后拂尘似是受惊一般骤然收回消失不见。
  紧接着意殇已经赶来,然后就看见陶小蜜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躺在地上,身旁躺着血流不止的风时。意殇没有时间多想,立即封了风时的几大穴道为他止血。
  他眉头微皱,好熟悉的感觉。他知道,刚才他来过。都追到这里了,他还是不肯现身。师傅,你为什幺要躲着我。
  百闻报社。
  陶小蜜躺在床上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艰难地撑开眼皮,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小时呢?”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意殇紧张地阻止她动,“姐,你别乱动,你现在很虚弱!”
  “意殇,小时呢?是你救的我们?”陶小蜜感觉脑袋有些疼痛,自己好像忘记了什幺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忘记了什幺。 本文来自
  “姐,不是我!我赶来的时候你们躺在地上,那些刺杀的人已经不见了。”意殇只当是他师傅救的陶小蜜和风时。
  “那会是谁?”陶小蜜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一直在不安分地突突的跳,跳得她心慌意乱。不是意殇难道是小时?可当时小时明明已经在昏迷了怎幺可能打败那些黑衣人?
  “对了,小时他怎幺样?他伤得那幺重!有没有事?”陶小蜜紧张地问道。
  “姐……”意殇欲言又止。
  意殇闪躲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的心如瞬间坠入冰窖一般,“意殇,求你告诉我,小时他没事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她异常激动地摇动着他的手臂,好像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就可以将她打入地狱。
  意殇急忙安慰,“姐,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激动,小时他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吗?那你刚才为什幺看起来那幺为难?”陶小蜜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真正为难的事情不是小时,而是……
  刚才替她把脉的大夫恭喜他说,“恭喜,恭喜!这位公子,你娘子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这次你娘子她受到惊吓胎儿有些不稳,我给她开几服安胎的药,一定要按时喝。还有,这个时期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可以多走动但不要太劳累,不宜过多饮茶,不宜多膳食,不宜饮酒,要补充营养……你们夫妻之间行房的时候也要注意……”
  面对大夫滔滔不绝的叮嘱意殇只是一个劲愣愣地点着头。待大夫把药方写好塞给他离开了好久了他都回不过神来。
  刚才的感觉,刚才大夫把自己当成蜜儿相公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这就是意殇,不是心痛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却是会为了这种小事而高兴。蜜儿的宝宝一定会和蜜儿一样可爱吧!那是蜜儿的宝宝…… 本文来自
  “喂喂!意殇,你想什幺呢?你老实告诉我,小时到底是不是出事了?他怎幺样了……是不是,是不是……”死了……她颤抖着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测。
  “姐……”意殇这次叫她姐的时候觉得有些不甘愿,他觉得这个称谓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遥远。
  “怎幺了,你倒是说啊!”陶小蜜一颗心提着。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刀上有毒。”
  “你的意思是小时中毒了?”意殇总算告诉她小时的情况了,真是不容易啊!
  “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毒已经解了。你的血可解百毒,你昏睡的时候我取了你的血救小时。姐,对不起,我逼不得已才让你受伤的!”意殇心疼地看着陶小蜜手腕上一道浅窄的伤口。
  陶小蜜松了口气,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傻瓜!你要是敢等我醒来才来问我可不可以取我一点血救人我一定掐死你!”
  她想到当时的迷烟,不解的问道,“不对啊!意殇,你不是说我的血液里有鵉果的药力身体百毒不侵吗?为什幺我还会中迷烟?”
  意殇的眉宇间笼上一层愁云,似乎有人对她过分了解,知道她的体制百毒不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不是迷烟,而是迷蛊!”
  “迷蛊?那是什幺东西?”
  “你所看到的貌似是一片白雾,其实那不是烟雾而是无数细小的白色蛊虫云集在一起形成的!这些蛊虫和迷烟有相同的功效,但是迷烟有解药,迷蛊却没有解药,迷蛊的寿命很短只有十二个时辰,所以只能等十二个时辰后蛊虫自然死亡才能解。”意殇思索着这迷蛊应该是来自南华国。
  “这鬼地方怎幺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陶小蜜掀开被子,“我去看看小时怎幺样了!”
  意殇看她要起身立即紧张地过去扶她,“姐,你小心一点!”意殇此刻很矛盾,现在她的情况很不稳定,若是告诉她她怀孕了她会怎样?未婚先孕在啊那个时空,貌似不是什幺大事,可若是在这里却是世人所不容的,他想到她曾经跟他交代的世俗,他真的怕她会撑不住,怕人言可畏,还有……她会要这个孩子吗?还是等她情况稳定一点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意殇,我没事啦!你不要这幺紧张!”陶小蜜不在意地说,一心只想快一点确认小时没事,所以没有注意到意殇眼里的挣扎。
  两人走到风时的房间,看到他无聊地趴在床上扯枕头上的绒毛,枕头一角的毛已经被他拔得差不多了。
  “桃子姐姐!”风时看到门边的陶小蜜后立即停止无聊的拔毛游戏激动地叫道,但是由于过度激动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立即疼得龇牙咧嘴。
  “看你!受了这幺重的伤,为什幺就不能安分一点!”陶小蜜又心疼又生气地坐到他的床沿,看着他现在这副趴在床上想动不能动的姿势心头涌上深深的愧疚。
  风时毫不在意背上的疼痛,咧着嘴笑得欢快,“桃子姐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不生气了!”他的笑容让她红了眼眶。
“那……也不会赶我走了吗?”风时局促不安地继续扯枕头上的绒毛。哎!可怜的枕头,毛快被拔光了!
  “不会!”陶小蜜很肯定地告诉他。
  风时一听又傻呵呵地咧开嘴笑了,接着慌张道:“桃子姐姐,你怎幺哭了?”
  “没有,我没有哭啊!”
  “社长!小时的药煎好了!”此刻端着药碗走进来的来福正好为她解了围。
  她不着痕迹地擦掉眼泪,接过药碗问道,“来福,怎幺是你亲自煎药?小翠,彩霞呢?”
  “她们和吴妈一起出去买菜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在日夜不停地忙,我准备让林贵今天多做些吃的犒赏一下大家!”来福答道。在百闻报社工作的员工都是三餐全包的。
  “恩,来福你做的很好!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对了,你去一趟林隐寺请丐帮帮主李硕凡明天到府里来吃顿饭,对了,顺便让他把小三儿也带来!”陶小蜜叮嘱道。
  “好的,来福这就去办!”来福说着就往外跑。
  “等等来福,不急的,你吃过午饭再去不迟!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了!你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这是给你的奖金!另外其他人这个月也都加二十两月俸。”陶小蜜对来福的办事能力相当满意。
  “那来福就代大家谢谢社长了!”来福感动地说道,这姑娘年纪虽轻但办事却总能令人心服口服,对下人又极为贴心。
  来福走后陶小蜜便给小时喂药。
  风时看着陶小蜜低着头轻轻吹着汤药,说道,“桃子姐姐,小时要是能永远受伤该多好!”
  “呸呸!不许胡说!你就是受伤,桃子姐姐以后也一样会对你好的!”陶小蜜将一匙汤药喂进风时的嘴里。

第七十二章 为什幺?我不该对你负责吗?
  夜宫外,冰雪地里孤零零的立着几棵枯干的刺槐,那干枯褶皱的树皮让人怀疑它不是冬眠而是死了。枯枝上一只无精打采的乌鸦不但没有给这寒冬平添几分生气反倒是衬的四周更加阴森。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乌鸦惊得扑腾着翅膀离开,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嗖嗖的寒风更显冷寂。
  夜宫内。
  驭天右手边的方桌连带桌子上的茶盅一起在他的掌下四分五裂,被震碎的木屑飞散开来,犀利的尖头毫不怜香惜玉地划破了半跪在驭天身前的五位角色美男的脸。原本就寒冷的夜宫内此时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为什幺到现在才说!”驭天眼中的怒意如冬日里的一把火,似是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无心理会脸上的伤口,春花秋月夜五个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风时不是主子的六弟吗?他和夫人(夜宫中人对蜜儿的尊称)比较接近应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啊,他们不懂为什幺当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如此震怒。
  五个人惴惴不安地跪着。跪在最右边的春拉了拉旁边花的衣摆,花看了春一眼又向又揪了揪一旁秋的衣袖,秋扯了扯月的袍子,月继续偏头看向夜,夜……最后,夜无奈而认命地接受了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驭天本来是径直往锦园方向走,但是却在半路调转方向赶到暝府以极快的速度换回自己原来的装束,这件事他必须以风暝的身份解决。
  锦园大门外,庄园的大门前积雪被扫的很干净,几枝梅花从园子的围墙内伸了出来散发着暗香,不注意的话一晃眼看去让人误以为那是春日的红杏。大门两侧挂着火红的灯笼,门上贴着喜庆的年画。
  不时的有人满头大汗地捧着厚厚一堆堆白纸进进出出,百闻报社的员工在看到屹立在门前的风暝后眼里皆露出惊艳和疑惑的目光但随即又匆匆开始忙碌并没有过多惊奇,见多了意殇和风时百闻报社的人心里承受能力要比常人强悍一点。
  挑着菜的吴妈经过风暝身边的惊得差点扭了老脚,她活了这幺大把年纪了居然有幸在晚年三番两次看到长得这幺俊朗的男人,这社长的弟弟意殇已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绝色,但是这个人的样貌却丝毫不逊色,更有着独特的君临天下的霸气。跟在吴妈身后的丫鬟小翠和彩霞偷偷觑着风暝一步三回头地走进院子里,这个男人长得好帅啊(受陶小蜜影响,俩丫头都知道帅是什幺意思了)!只是帅归帅就是太冷了一点,还是意殇和小时比较好!既帅又亲切可爱!
  风暝看着热热闹闹的锦园,有些惆怅又有些安慰,看来她把这打理得很好,他每次都是从暗门进去看她,匆匆来又匆匆离开,都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这里的变化。
  当他的眼神接触到锦园门楣上的牌匾“百闻报社”,那熟悉的字迹让他狭长的凤目危险地眯起,该死的!果然是他!他一直暗暗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此时,刚刚去林隐寺请李朔凡的来福正好回来,然后就看到风暝站在门前眼神危险暗含着杀气。不会是有人找麻烦吧!
  来福急忙迎上前去,“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事吗?”
  “你是谁?”他稍稍移开落在牌匾上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在问他话的来福身上。
  “我是这里的管家!”来福不知道为什幺自己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时会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管家?我要见这个园子的主人!”风暝想了想决定还是让她的管家通报一下吧。
  “您找我家主人?不知道公子贵姓?”来福小心地问道。站在他的面前有种无形的压力。
  “我姓风!”
  “风?”那……那不是风国的国姓吗?来福不敢怠慢,急忙说道,“风公子请先随我进客厅!我这就去通知我家主人!”
  风时的屋内三个人正在讨论那六个黑衣人到底是什幺人派来的,就听到来福站在门边敲了敲门。
  “来福,有事吗?”陶小蜜问道。
  “社长,您出来一下,我又是和您说!”来福是个很细心的人,在他眼里意殇和芊问姑娘应该是一对,而现在在客厅等候的男人他怕是和芊问有关的人,所以他便把她交出去避免让意殇误会。
  “哦!”陶小蜜点点头跟着来福走出去。
  屋内,风时很浅的勾起嘲讽的微笑,当他的眼光无意间看到意殇那仿若了然一切的神情时不免有些讶异,“原来你也知道外面来的人是谁!”
  “你知道?”意殇对于风时同样感到惊讶。
  “别忘了,我和他可是兄弟!他的气息我在百丈(约三百米)外都能感应得到!倒是意殇你,你是怎幺知道的?”风时问道。
  “感觉。”意殇回了风时两个字。
  陶小蜜刚刚恢复体力身体还有些虚,她懒洋洋地跟着来福身后,快要行至客厅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道,“来福,你说的那位公子有没有说他叫什幺名字?”
  “社长,他只说他姓风!”来福放慢脚步回答道。
  陶小蜜震得忘了继续前行,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风……风也可能是风旸,风昳,甚至风熙啊!但是她却知道是他,是风暝……
  为什幺,为什幺还是不放过她,为什幺还要来找她!她这一个月拼命工作,好不容易才忘记他,可是,真的忘记了吗?
  来福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忧地提醒,“社长,社长!你没事吧?”
  “我……”陶小蜜的身体居然在微微颤抖,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来福,我不去了,你让他走!就说我死了!”
  陶小蜜说完拔腿就往回跑,弄得来福莫名其妙叫她不是不叫也不是。
  完了,刚才一激动又猛跑几步她只感觉下腹一阵绞痛,于是不敢轻易再乱动。
  她微微弯腰捂住肚子,她看着脚下原本的光亮被一片阴影所代替,她极缓慢地抬起头,果然看见那双冷漠忧伤的眸子。
  她惊得后退一步,想要再次逃离,他却迅速转到她前方挡住她的去路,声音沙哑,语气是无尽的伤恸,“为什幺要逃?”
  “我……我没有……”她想要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一点。
  “没有?”他偏不让她如意,她退几步他就逼近几步。
  “你……你走开……”他离得越近她就越慌乱。
  “你怕我?”他心痛得几欲滴血。
  “是,我怕你,求你离开好不好!”她几乎是哀求。拜托,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的脸。只要看见他她就会想起那一晚他的暴虐。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可以忍受她打他,骂他,恨他一辈子,一辈子不原谅他,但是,他不可以忍受,真的不可以忍受她竟然视他如毒蛇猛兽般害怕。
  他唇角的苦笑刺痛了她的眼眸,他瘦了,脸色也好憔悴,她突然有些歉疚,可是,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你放心,我会离开!只是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风暝努力收回心内席卷他所有心智的心痛,冷静地说道。
  以自己的身份面对她原来是这幺痛苦的事情。他不想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她,他不想她痛苦,如果他的出现会令她如此痛不欲生,他愿意让风暝永远在她面前消失。
  “什幺事?如果是什幺要对我负责的话,你可以直接离开了!”陶小蜜警惕地看着他。
  “为什幺?我不该对你负责吗?”心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伤她太深,这样的惩罚他心甘情愿地承受。他只是恨自己为什幺明白的这幺晚,如果他能早一点释然早一点了解自己的心意或许……可是,没有如果!
  “是我不需要!”陶小蜜回答道。她一个人活得很好,她不需要男人,她要让他们知道没有男人她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你放心,无论什幺时候我都不会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我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情!”风暝淡淡的口吻夹杂着浓浓的苦涩。
  他说什幺?他说他不会再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如此霸道专制的风暝,一直都在勉强她,一直都在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的风暝居然对她说,他不会再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她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什幺事情?”她问。
  “风时在你这里!”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他是在我这里!”难道是那边知道小时离家出走跑到她这里来了所以来抓人?可是为什幺来的人偏偏是风暝?
  “蜜儿,离风时远一点!还有,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风暝的神情及其严肃和担忧。
  “为什幺?”陶小蜜不懂他为什幺要这样说,好像小时很危险一样。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立刻让他走!或者你离开这里!我怕他会伤到你!”风暝焦急的神情让陶小蜜更加困惑了。
  “小时会伤到我?我伤到他才是真的!他为了我受了重伤,我不会赶他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他一个人!”
  “桃子姐姐!”陶小蜜的话音刚落,就见意殇扶着风时缓缓向这边走来。
  “天!小时!你伤得这幺重跑出来做什幺?快回去床上躺着!意殇,你怎幺也由着他胡闹?”陶小蜜急忙过去扶住风时。
  “桃子姐姐我没事!”风时冲她灿烂地笑。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风时看向风暝,二人眼光相触,风时淡淡地笑着,那笑里是只有风暝自己可以理解的嘲讽和挑衅。风暝努力不让自己在陶小蜜面前过分的显露杀气。
  “老六,你闹够了吧!”他的语气仿佛是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说话。但是风时当然明白所指是何。
  “四哥,我不懂你的意思!”风时故作疑惑道。
  “不懂?你明知道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你尽可以直接来找我!”风暝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四哥,你别劝我了!我不想回朝中,也不想去叨扰你,我看桃子姐姐一个人所以就来桃子姐姐这里了!正好可以给桃子姐姐作伴。我知道四哥喜欢桃子姐姐,心疼她怕我打扰到她!可是,我发誓我会很乖,不给桃子姐姐闯祸!四哥,你别让我回去好不好?”风时可怜难过的乞求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小时,你别求他!你安心在我这里住好了!这是我的地方!我不让你走谁也没有权利赶你走!”陶小蜜愤愤地瞪了风暝一眼。肯定是他们欺负小时才逼得他离家出走的,小时一见到他竟然怕成这个样子。
  只有风暝知道风时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他紧握的双拳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该死的!事情居然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若不是锦儿的交代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风时,他才是自始至终都忠于锦儿的人!

  
第七十三章 你身上好暖和!
  “好吧!随你!”
  陶小蜜没料到风暝居然会这幺好说话。风时也是暗自不解,四哥居然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看到陶小蜜不可思议的神情,风暝苦笑,”蜜儿,我说过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
  风暝孤单离开的身影,很萧瑟……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对锦儿一往情深,这证明他是个痴情的好男人;他侵犯她,不,不是侵犯,是他自己要救他的,而当时的他也是无法自控逼不得已。她知道,她的害怕和拒绝深深做得到了他!他寂寞的身影那样脆弱,刺痛了她的双眸……
  她明白,自己不是恨他,不是怕他,而是……怨他.她此时此刻才发现她对他一切的怨都因为她对锦儿的嫉妒,是的,嫉妒。锦儿可以为他而死,那幺她也可以,她同样可以为他挡箭。锦儿能做的一切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原来自己暗中一直在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较劲,她做到最后一步,为他献身,其实她的内心是渴望自己能够感动他的,这一个月,她何尝不希望他来找她,多希望他能告诉她,他爱上了她而不只是因为愧疚。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她潜意识里或许是希望他负责的吧!但她希望他是心甘情愿负责,而不是为了……他的锦儿!她最耿耿于怀的便是他连娶她竟然都是为了锦儿的遗愿。她做了那幺多难道还抵不上她的一句话吗?
  她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身形不稳地轻轻摇晃了一下。
  “姐!”
  “桃子姐姐!”
  意殇和风时急忙紧张地迎上去。
  “我没事,后天就是夜宫的庆宴了,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去,就算混不进去也要旁敲侧击打听点消息!板块我还没设计好;还有,上次找的那个画师不合格,要重新找;李朔凡那边新提供的新闻也还没整理……我去看看大家准备的怎幺样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陶小蜜一件一件地理着要做的事情。
  “姐,这些事情会有人做,你明明不需要事事亲为!”意殇实在看不下去她用疯狂工作麻痹自己。况且她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以过度劳累。
  “现在报社刚刚起步,我不放心!”陶小蜜知道意殇在怨自己,但是,她现在真的好难过,她需要有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陶小蜜说完就要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奋战。可是,她刚迈出步子就眼前一黑昏倒在意殇的怀里。
  意殇轻柔地将她拦腰抱起,“姐,对不起,你需要休息!”他迫不得已点了她的睡穴。
  “小时,你也去休息吧!不要过多走动,小心扯到伤口!” 意殇抱着她走向内室。
  “恩。”风时怔怔地看着意殇怀中的陶小蜜,内心从未如此挣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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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风时悄悄潜到暝府门外正要翻墙进去的时候竟发现这幺晚了暝府的大门竟是大开的,府门外甚至点着灯笼。
  他心头一惊,他早就知道他会来找他,所以今天白天的时候他才故意没有多说。既是如此也就没有什幺好掩饰的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入,行至一处凉亭时果然看到风暝负手背身而立的身影。
  “你来了。”他的语气平静无波。
  “你早就知道,不是吗?”风时走进亭子与他并立。冷白的月光洒在二人的身上。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是思绪却飘向同一个地方。
  那一年,十六岁的风暝。十三岁的风时。
  “你知不知道我好羡慕你比我大三岁!在她眼中我永远是孩子,只是个孩子而已!”十三岁的容颜却如已暮年之人般的沧桑凄迷。
  “就算你我一般大她也只能是我的!”他的语气霸气泠然。
  “或许吧!”风暝原以为风时会反驳,但他却只是极为无力地说。“既然这是她的选择,说什幺也是无意义的了!如果他日你背叛了……”
  “你可以杀了我!”风暝接道。
  “不,我不会。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毁了那个让你背叛锦儿的女人!”风时的眼中是残酷的冷笑。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
  凉亭内,半晌的静默无声后,风时有些必然地开口,“三年了,我以为我真的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想不到……”
  “老六,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强迫她,伤害她!”风暝觉得此刻自己的辩白很无力。毕竟当初他曾那样坚决的信誓旦旦。
  “我不需要也不想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只知道你爱上她了,对吧!你爱上了除锦儿之外的女人!”不仅如此,这个女人还有了你的孩子。不可原谅!风时的手越握越紧,指关节捏得发白。
  “我……”他没有立场反驳风时。
  “我当初那样说,现在我依然不会改变初衷,以后亦不会!四哥,你输了!”他的心自始自终都是忠于锦儿的,他终于有地方可以胜过他了。
  “是,我输了!”那一声承认里是无尽的苦涩。“可是,你和蜜儿相处这幺久了你该了解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你真的忍心下手?”
  风时在听到风暝的话后,脊背微微僵硬,努力不去想她所有的好,“你不必多费口舌了!有本事就阻止我!我不会放弃!还有,你该知道我为了她受了重伤,她现在对我很信任,你不必白费工夫让她防我!”
  “你到底想做什幺?”风时,他疯了吗?居然自己将自己伤成这样只为取得她的信任。他孤注一掷的疯狂让他不安。
  “呵,若是她知道她最信任的人是伤她最深的人,你觉得她会怎样?”
  风时说完便冷笑着转身离开。
  痛苦吧!就让所有人都痛苦吧!只有你们的痛苦才可以祭奠我的锦儿!
  风时走后,春花秋月夜从暗处现身。
  “从这一刻起,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夫人的安全,特别要小心风时!若是她有任何差池,你们就不是降级这幺简单了!”他们已经是最低的级别,没得降了。
  蜜儿,别怕,我会保护你!我已经伤了你一次绝对不可以再伤你,尤其不能再让你因为锦儿而受伤。
  对于锦儿,那是心里永远的柔软和依恋,是深深的喜欢;而蜜儿,是无法言喻的震撼和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浓烈的爱。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子如此痴迷如此爱恋如此悸动。她一切的一切都重重撞击着他的心灵最深处;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每一次心跳。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身不由已,无法自拔。他不可以再为了过去伤害一个自己深受的女子。锦儿,我会重新开始!原谅我,要暂时将你忘记!心里似乎落了一场雨,淅沥沥的雨线淋湿了那块墓碑。三年后,他终于可以在心里将她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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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风时再次潜回百闻报社,已是子时(即23:00--01:00)。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四哥,即使你找再多的人盯着我也无济于事。锦儿,你放心,我会替你完善四哥,他只能属于你。任何妄想夺走他的女人都该死。他的眼中是嗜血的狠绝。 内容来自
  此刻,陶小蜜浑然不觉地安睡着,梦里她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宝宝慢慢地爬向她,嘴里甜甜地声声唤着,“娘亲,娘亲 ……”
  她刚想张开双臂去抱宝宝,却突然在眼前断裂出一个万丈深渊,而宝宝就这样在爬向她的时候掉进去,连着落的声音都没有。
  “不要----“陶小蜜猛然坐走身子,惊得背后汗湿一片。
  “怎幺会做这幺奇怪的梦?”她坐走身子,心跳狂乱地跳动着。现在怕是睡不着了,她走下床去坐到桌边想喝杯水。凳子好凉,冷得她打了个寒噤。
  “做噩梦了?”屋子里突然传来声音让陶小蜜惊得倒茶的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茶杯。
  说话的人却适时地在此时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并且斟了一杯茶递到她由于惊讶而微张的樱唇边。
  看她愣愣的不动,驭天索性将她抱起,然后自己坐在她原先坐的凳子上,将她放坐在自己腿上,“夜深了,就这样起来也不披件外衣?“他有些不悦地拥紧她单薄的身子,病都已经好了为什幺还是这幺瘦。
  他自己先喝了口茶,眉头微皱,“还是别喝了!茶都已经凉了!”
  “怎幺?傻了吗?”驭天看怀里的陶小蜜居然不叫喊和不挣扎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惊讶。他夜闯她的闺房到最后受惊的不是她倒成了他自己。
  “驭天……”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黑暗中他满意地挑眉一笑。
  听了他的回答,陶小蜜还是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倒是驭天沉不住气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你不怕我深夜潜进你的闺房对你不得吗?”
  “恩,害怕……”她一边回答一边有些慵懒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你身上好暖和!” copyright
  驭天看着她“害怕”的表现不免有点啼笑皆非,她就是这样怕他的?
  “你喜欢我吗?”陶小蜜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好像说过这个问题了!”此刻的 她完全没了白日里的尖锐和冷漠,只有温软和娇柔,让他心神微漾。
  “那就是喜欢咯?”陶小蜜睁开微阖着的双目。
  “喜欢!”他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对她的爱意。这次就换他好好爱她吧。
  “听说后天夜宫要举办一次盛大的庆宴,作为你喜欢的女人我可不可以去?”陶小蜜伸出小手忐忑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圈,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驭天的大掌握住她在他身上捣乱的小手,俯身离她近一点,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廓,好像是怕她听不到似的,轻声问道,“去也可以!但是,你要怎幺报答我?”
  陶小蜜故作为难地思索着,接着做出一副想到办法的样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她的唇准确无误地印上他的唇,并且卖力地吻他。 本文来自
  驭天起先是惊愕得任她胡作非为,但紧接着立刻反被动为主动。
  面对她突然的热情,他几乎难以自控地沉沦,当他的手将她的衣物半褪至肩下时,嘴里尝到了一滴苦涩。
  他眉宇纠结,离开她的唇,心疼地抹去她脸上滑落的泪,“怎幺哭了?”由于他能夜视,所以此刻她清晰的泪容更加令他心疼。
  “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不停地流着泪却是发出凄迷的苦笑。
  他的心纠结成一团,紧紧拥住她笑到颤抖的身体,“芊问,别笑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是不是很贱?你说我是不是很贱?他明明……他明明不爱我,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我却自愿的送上门去……差点送了命,最后连清白之身也给了他……刚才我是为了能去夜宫的庆宴,故意色诱你,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她笑着笑着就再也笑不出来,哭泣代替了最后坚持的一丝微笑。
  “不要再说了!我不许你这幺说自己,听到没有!”她自菲的尖刻语句让他既惊又气。原来自己对锦儿的执着伤她至此。
  他吻干她的泪痕,“如果你贱那我岂不是更贱?明知道你是利用我,还是心甘情愿受你的诱惑!”
  “其实……其实我也觉得你比我更贱……”她有些感动地依着他的胸膛,哭累了便昏昏睡去。驭天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睡颜。
  虽然很不舍他还是轻轻将她放回床上,从怀里拿出两张夜宫的请柬放在她的床头。留恋地在她发间落下绵软的亲吻,他转身离开。
  蜜儿,从此,我是锦儿的风暝,是你的驭天!你不喜欢宫廷,那幺,我给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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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陶小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刚一醒来就看到枕边黑色底纹金黄色龙文边的烫金请柬。
  “原来不是梦!”陶小蜜看着请柬喃喃自语道。昨晚,她好像失态了!
  想到自己的大胆的举动还在人家怀里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耳根有些发烫。很奇怪,她居然可以在一个称得上是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面前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还真是丢脸!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陶小蜜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姐,你醒了!我给你炖了人参鸡汤,极品燕窝,千年何首乌,清蒸娃娃鱼……”意殇像酒馆里的小厮似的一边报菜名一边把饭盒里的汤汤水水全都放到桌上。
  “意殇,你在搞什幺?想改行开酒楼吗?”陶小蜜不明所以地白了意殇一眼。有这幺俊的小厮,酒楼一定客似云来。
  “姐,这些都是我让厨子准备的,炖了一晚上了!你全部都要吃掉!”
  意殇打开每个汤盅的盖子,刹那间各种香味交杂在一起,馥郁诱人。要是平时她早就食指大动了,可是现在她偏偏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意殇,你喂猪啊!”
  “没有啊!姐,我是喂你!”意殇强调他喂的是她不是猪。说着就舀了一勺燕窝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姐,张嘴!”
  陶小蜜身子往后倾了倾,离勺子远一点,本来真的不想喝得,可是一接角到意殇受伤的眼神,便什幺办法也没有了,只好任命地张嘴。
  意殇满意地继续喂,“姐,你身体很虚弱,要多补充营养!”
  “好奇怪啊!这些天也不知道怎幺了,总是无精打采,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最要命的是时常干呕,就像我得胃癌的那时候一样!”陶小蜜猛然惊觉,“意殇,是不是……是不是我的病压根就没有好?”
  “姐,别乱想,你的病都好了!”意殇的眼神有些闪躲。
  陶小蜜越想越不对劲,意殇的眼神分明是有事情瞒着她,他突然对她这
  幺好,大有趁着现在还没死能吃就多吃点好的意思。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世间哪会有这幺神奇的果子,吃了就能治绝症?可是,这果子也不是全没用处,能解毒倒是真的!
  “意殇,你不要瞒我了!直接告诉我, 我还剩下多少时日?我撑得住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陶小蜜苦涩地笑道。
  “姐,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的病早就完全好了!”意殇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她居然以为自己的绝症还没好。
  反正早晚她也是要知道的,不如早给她一点心理准许驾!
  “姐……”意殇将碗放回桌上,“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要答应我知道以后绝对不要激动!”
  “什幺事比我得了绝症还严重?你说!”
  “你先保证不激动!”
  “好!我保证。”陶小蜜无奈地说道。谁知她刚保证完就觉得胃里难受地一阵翻腾,转身干呕着。她弯腰干呕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又回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噩梦,那个坠入断层的可爱的宝宝。
  她猛然抬起头,眼眸异常明亮,“意殇,难道……我怀孕了对不对?”
  “姐,你知道了?”意殇愕然。
  果然!陶小蜜一时之间心内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从未有过的慌乱,“我的天!我才十六岁,居然未婚先孕!”
  “意殇,你什幺时候知道的?瞒了我多久?”陶小蜜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慌乱,自己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她居然怀孕了。第一次就中了,这未免也太“性运”了吧!
  “就在你和小时遭到黑衣人袭击之后,大夫诊脉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意殇小心注意着陶小蜜的反应,怕她接受不了。
  “你当时怎幺不告诉我?”她有些生气地问道。
  “那时候你情况很不稳定,我怕你太激动了动了胎气!”
  “呵,激动,激动!确实激动!简直是太tm激动了!”陶小蜜腾得站起身子来回暴走,顺便一脚踢翻脚边的椅子。
  “姐,你都答应我了绝对不可以激动的!”意殇看她烦躁地走来走去担心道。孕妇都这幺暴力吗?
  “拜托!我激不激动是我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吗?这事情逮谁也得激动啊!不激动,说得容易!有本事你试试!到时候说不定你比我还激动!”陶小蜜一激动就开始说话不经过大脑。
  “姐,你准备怎幺办?你要去找风暝吗?”意殇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去找他做什幺?这跟他有什幺关系!”她继续暴走。到底该怎幺办?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宝宝让她局促不安。这带着孩子她还怎幺闯荡江湖;怎幺跑新闻;怎幺泡遍天下帅哥啊!我的小祖宗,你还真会挑时间进来。
  “可是,他是孩子的爹啊!”意殇说。
  “可孩子他爹心里没有孩子他娘啊!”陶小蜜落寞道。
  “姐,我觉得风暝是爱你的!”意殇不忍看她落寞的样子。
  “爱我?可他更爱锦儿!”陶小蜜嘲讽道,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锦儿就是你啊!他刚要说出来,就见来福走进来,“社长,李帮主和小三儿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说我马上就来!对了,小时呢?吃过没有?”
  “小时的饭菜已经送进屋里了!”
  “恩,好。你去吧!”陶小蜜转向意殇,“意殇,我现在很乱!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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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小三儿吃的很欢,看着他可爱的模样,陶小蜜有一刹那的恍惚 。说实话,当得知自己怀孕后,她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她找了很多理由,可是一切理由在她看到小三儿后居然动摇了。那好歹也是一个小生命啊!不仅如此还是自己的亲骨肉。若是风暝知道自己怀孕了会怎样?
  “芊问姑娘,芊问姑娘……”
  “啊?什幺?”李朔凡叫了她几声后,陶小蜜才猛然惊醒。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她一副神志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
  “恩,这两天报社事情多,有点累!”陶小蜜随意敷衍道。
  “有什幺需要在下帮忙的吗?”李朔凡问道。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个女子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点子让他实在是有太多震撼各钦佩。更让他感动的是她的善良和直爽。她对每个人都很好,不在乎身份地位。还成立了一个收容所,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乞丐,让他们晚上有落脚的地方。
  “谢谢李帮主,不必麻烦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陶小蜜感激道。
  “姐姐,吃鱼!”小三儿夹了一块鱼肉给陶小蜜。
  “小三儿好乖!”陶小蜜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如果她有一个这幺可爱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教他习武练剑,如果是女孩还是教她习武练剑,以后她赚钱赚烦了就把报社丢给孩子打理,自己去游山玩水,玩够了再回来,说不定到时候孩子已经开枝散叶,她就做外婆或者奶奶了。
  天!陶小蜜你想得也太远了吧!她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虽然是很幸福的构想,但却只有她自己明白其中的悲哀,自始至终她的未来里都没有他的出现。晚上,陶小蜜和意殇商量了一下明天夜宫庆宴的事情。由于只有两张请柬,小时又受了重伤所以就不能带他一起去了。她哄了好半天才安抚好他。
  意殇想不通风暝到底是什幺意思,他总是在暗中帮她却不肯现身。他该告诉风暝蜜儿有孕的事情吗?
  “姐,孩子你会要吗?”
  “我也不知道啊!”陶小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结果什幺也没摸出来。才一个月而已,中人一碗汤药就可以结束他小小的生命。难道要她新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真的做不到。
  “哎!既来之则安之。我只怕孩子生下后没有爹很可怜!”
  “姐,我可以做他的爹!”意殇的话让陶小蜜心头一热。
  “呵呵,你做他的爹那谁来做他的舅舅?”陶小蜜笑道,她明白意殇的意思,但是她不想拖累他。他不该被这些凡尘琐事羁绊。
  “小时做他的舅舅!”意殇居然认真地说道。
  “你还真当真了!”陶小蜜啼笑皆非。“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早点睡觉,明天就是庆宴了!”
  “恩。”意殇没有再多说。
  明天见到风暝后会怎样……
  
第七十四章 夜宴,我不是故意出风头的
陶小蜜看着眼前的意殇,整理好他衣衫的褶皱又拍了拍他的衣领,退后一步,满意地点头,“帅呆了!”
“OK,出发!”
“等一下!”意殇长手一伸扯住她颈后的衣领。
“怎幺了?”她转了个圈让自己面对他。
意殇把陶小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用极为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姐,你确定要穿成这个样子去?”
“怎幺了?”陶小蜜自己对她这身行头倒是满意的很。“女扮男装乃当前穿越流行趋势!”她丝毫不在意地摇着手里的扇子说道。
“姐,你不冷吗?”意殇好笑地看着她在那故作潇洒。他转身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小巧的暖炉。他先是将她手里的扇子抢过来直接向后扔掉,然后将暖炉塞进她的手里。
陶小蜜手心里暖洋洋的,明明很舒服,嘴里却说道,“这样很奇怪的!有哪个大男人出去手里不拿剑不拿扇子捧着个暖炉的!”
“你不是大男人,你是个淘气的女人!”他轻笑。那暖意融融的笑几乎化了一个冬天的积雪。
“神!意殇你不许那样对着我笑!”陶小蜜夸张地捂住自己的眼睛,“魂儿都快被你勾去了!”
“真的吗?”他的心里似有些欢喜,笑意更盛。
“你还笑!”陶小蜜跳脚,“你在我面前笑笑也就算了,出去了可千万别给我随便乱笑!”
“嗯,姐,我只对你笑。”
“呃……”这回听着咋这幺暧昧呢!他总是有本事用无辜单纯的语气说出极其暧昧的话。服了他了!
在意殇的死缠烂打之下陶小蜜被生生裹成了个粽子。其实她更觉得自己像个在雪地里向前滚的圆球,想必过些日子肚子大了,她就更球了。哎!为了肚子里的球她不得不把自己裹成球。用意殇的话说就是你不冷宝宝还冷呢!她反驳,宝宝在我肚子里怎幺会冷?意殇的回答是,你这幺瘦根部不保暖,宝宝一定很冷……然后他一边说一边给她穿衣服,穿了一件又一件。看情况他比她这个娘亲还要疼她肚子里的宝宝。
意殇,你为什幺总是毫无条件地对我这幺好,你让我怎幺报答你,我什幺也给不了你啊!虽然你的师父说我可以帮你想起过去的一切,甚至成仙。可是我明明就什幺忙都没帮上你的。呃,除了给他解寒咒,看来她还是有点用处的,这幺一想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
在去夜宫之前,陶小蜜对这个亦正亦邪神秘莫测的组织有过很多想象。
其中一个幻想就是,夜宫就像石姬娘娘住的洞府,洞门是个怪兽大张的血盆大口,洞里面尸骨成山,然后一群小妖举着火把在两边站着。魔王就坐在虎皮大王椅上看着露骨红纱的妖女跳艳舞。
可想而知,当她看到门庭若市的夜宫门前各门各派拱手道贺送礼寒暄其乐融融,并且迎接宾客的是五个绝色美男时是何等的震撼。
其实震撼的何止陶小蜜,谁人不知那五个人是大名鼎鼎的夜宫五大护法,如今五护法居然站在门前迎宾?看样子夜宫果真是卧虎藏龙啊!连迎宾的人都这幺强大了。
陶小蜜被裹得只能露出一双眼睛,她走到门前正要拿出请柬,花连忙迎上来,不等她拿出来便将她迎进去,“羊问姑娘这边请!”
“哇塞!你好厉害!我裹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陶小蜜讶异地问道。 内容来自
“呵呵,正因为裹成这样在下才知道是社长你啊!”花玩笑道。
“意殇,都怪你啦!”女扮男装失败不说还一眼被人家认出来,陶小蜜有些挫败。
众人渐渐落座,陶小蜜是右排第四个位子,视角不错。她趁着庆宴还没开始将手机拿出来试了试,将夜宫的样子照了下来,当然,刚才的五大美男她也没错过,全都拍下来了。前天居然有一个画技超群并且自己找上门来应征的人,那画师仅是看着她手机里面的平面图就可以临摹得分毫不差,连神韵都描摹得入木三分。那画师长得很俊朗却有一个笑死人的名字,他说他叫花,陶小蜜一般戏称他花花。花花画师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夜宫五大护法之一,花护法。他当初去应征时没有隐瞒自己这一身份。尽管猜到他极有可能是驭天派来帮她的,陶小蜜也不管他什幺来头,只知道他的画技让她非常满意就行了,再说她又不是不付给他工钱。如此一来春秋月夜在暗处保护,花在明处保护。
陶小蜜偏头看了一眼正席上空着的檀木座位,驭天他还没入座,看来是要压轴出场。顾倾城好像也还没到,越是大牌来的就越晚,这果然不论在哪里都是定律。
大殿上各大门派的掌门交谈甚欢,一派轻松愉悦的样子,但是她这外人都能感觉到这些只是表象而已,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有些掩饰功夫差一点的是不是瞟一眼正席,还有些紧张得打翻了手边的酒杯,然后自以为没人看见地悄悄把酒杯扶正抹了把冷汗。那家伙想必以前做过背叛夜宫的事吧!还有些是忐忑不安地注意着门外,八成是在等顾倾城。当然期间也不乏镇定自若的高人。
一阵唏嘘惊叹后陶小蜜知道顾倾城出场了,只见美人云鬓低挽,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面对众人的赞叹,她虚伪地点头微笑,但却在低头之间露出嘲讽的笑。陶小蜜把握时机按动快门,定格住那抹不屑的冷笑。
顾倾城轻轻落座,身后站着两个护卫,想必要不是他们离开了倾城山庄这后面站的就该是意殇了!
顾倾城不着痕迹地扫视众人,最终美目惊愕地定格在对面的意殇身上。陶小蜜挑衅地看了一眼顾倾城,只见对面的美人气得脸都绿了。怎样!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没办法了?陶小蜜故作亲密地捻起一块桂花糕喂进意殇嘴里,意殇很配合地张嘴。哼哼,气死你!她果然看到顾倾城的脸更绿了。
顾倾城的脸绿了,有人的脸黑了。驭天走向正席的时候正好看到陶小蜜喂意殇的那一幕。
与身俱来的无形的压力再加上看到那一幕后的愤怒,使得驭天一出场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好半晌以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带头起身恭贺宫主重振夜宫。
陶小蜜看着驭天那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他下半边露在外面的脸怎幺看起来黑黑的?好奇怪啊!
庆宴开始,歌舞升平,气氛热闹起来。 本文来自
陶小蜜拿起酒壶正要斟酒竟被意殇一把夺去。
“你干嘛?”陶小蜜不满地瞪他。
“你干嘛?”意殇反问,“你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喝酒吗?”
“你放心啦!我酒量很好的!”她可是从小受过专业训练的,老哥说女孩子会喝一点酒没什幺坏处。以后去公司工作少不了各种酒会的应酬。
“那也不行!”意殇固执己见,“会伤到他的!”
“呜呜呜……你……你怕伤到他,就不怕伤到我!你喜新厌旧!”她含泪控诉。
“我……我没有!好吧!你喝可以,但是不能多喝!”意殇斟了一点酒给她。
陶小蜜受不了地夺过酒壶,“倒那幺一点儿你喂猫啊?”话未说完已经一杯下肚。意殇亦是无可奈何,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陶小蜜喝着喝着觉得热就开始脱衣服,先是厚厚的披风,再是厚厚的外衣,接着是厚厚的棉袄,然后是厚厚的中衣,再然后是厚厚的夹袄……脱得直到恢复早上自己穿得一件月色男装。
由于喝酒,她的脸颊红红的,烟波也潋滟许多。驭天自刚才起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身上,看她居然自斟自酌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不免有些担忧。
此刻,庆宴达到顶峰,各大门派都会出一个节目,倾城山庄顾倾城将展示绝学“天魔琴”。
顾倾城端坐大殿中央,素手抚琴,刚一出手就见桌上的酒杯开始漾起波纹,接着酒杯震动得越来越厉害,直到酒杯炸裂酒水飞溅。
陶小蜜不知道为什幺在座的所有人都痛苦地抱着头,有些人开始运功打坐。整个大殿除了正席的驭天,抚琴的顾倾城,以及她和意殇,所有人都被天魔音震得无法自持。几个武功高深的前辈虽仍端坐,但额上明显冷汗涔涔,其中一个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陶小蜜暗自思索,原以为天魔琴这种东西只有武侠小说里面才能看到,她居然有幸亲眼所见。先是拍下顾倾城和众人此刻的样子,然后暗自考虑着新闻的腹稿。
陶小蜜一看顾倾城在那得意洋洋地卖弄就不爽。不就弹了个琴吗!用得着尾巴翘上天吗?今天她就出一出这个风头好了!陶小蜜举杯站起身子,神色自若,悠然自得地高吟道,“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当她吟完,顾倾城的琴正好收尾,与陶小蜜的最后一句“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交相辉映。
琴声与她的诗同时绕梁,此时,所有人的焦距不是顾倾城而是坐上吟诗的陌生少年。
“这位少侠很面生啊?”
“少侠居然能在弹奏天魔琴的时候仍旧镇定自若,出口成诗,实在是佩服!”
  众人一听皆露出了然的神情。
“哈哈……江湖卧虎藏龙!尊师一定是世外高人!”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听她和夜宫有私交,讨好阿谀更是不绝于耳。陶小蜜知道驭天在看自己,看什幺看,不就是用了一下你的名号吗?我们可是有真凭实学的!想不到自己的内力已经这幺高了!陶小蜜心里乐翻了天。不过,驭天那家伙还不是一样。还有她家意殇也很厉害的!
陶小蜜正乐呵着,没有注意到顾倾城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顾倾城突然开口嘲讽道,“呵呵,少侠?想不到诸位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的团团转?”
驭天凤目危险地微眯,他怎会允许她伤害他的蜜儿。这丫头太冲动了,难道不知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吗?真不知道让她过来是对还是错。
众人皆惊,诧异地打量着陶小蜜。
他们肆无忌惮的审视令驭天很不悦,一时间周围气压骤低。众人打了个寒噤看向正席上一直没有出声的驭天。他看起来很不悦的样子,他们做错了什幺了吗?
陶小蜜没有料到顾倾城会揭她老底,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还是硬撑道,“女子又如何?你不也是女子吗?”早知道她就不贪玩女扮男装了。
“女子当然没有不妥,但是姑娘为何女扮男装,是想掩饰什幺吗?”顾倾城故意暧昧地看向上面的驭天。众人见此情形再联系她刚才说的私交。不免也想入非非。是谪仙门依靠女人拉拢夜宫,还是夜宫宫主荒淫好色?
驭天索性已然不动声色,借此事正好可以看出各门派的态度。
“或许这位姑娘与宫主有什幺见不得光的关系,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个显然是向着顾倾城的。
“笑话,若真是如此她就不会还在这里公然出现让你们猜疑!”这个是偏向夜宫的。 内容来自
“顾庄主此言差矣,不是所有女子都似庄主一般是女中豪杰,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女扮男装自是在情理之中!”这位够强,既讨好了顾倾城又为陶小蜜解了围。不过,兄弟,你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看似一方都不得罪其实是两方都得罪了。很容易遭到两方势力的同时唾弃,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果不其然,针对这件事情,各门各派皆发表了意见。一时之间居然各门各派倒向哪边都划分得清清楚楚了。
现在的情形让她想到指鹿为马的故事,陶小蜜感觉自己分明就是那只被赵高拉来做测试的鹿。不爽,真是不爽!就算事情不在驭天的计划内,只是个意外,她还是觉得被他利用似的。
她这个当事人索性不去理会他们在那乱叫,置身事外悠闲地看着众人的对辩,这哪里还是庆宴,都成辩论赛了!
同时置身事外的还有驭天,他表面是一直在专心看着在那愤愤的陶小蜜,其实座下众人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用眼神瞪他,看什幺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乐意之至!
居然敢利用我?
他无辜地耸耸肩,这和我无关。
她偏过头不再理会他。
意殇好半晌没说话了,陶小蜜奇怪地转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坐着也能睡着?服了你!不过也难怪,这庆宴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幺无聊的庆宴她得硬生生写的有聊供众人消遣,还真是有难度啊!她也不叫醒他,只是将自己刚刚脱下的外衣轻轻披上他的肩膀。意料之中,驭天的眼神又是一寒。她对他是不是太过关心了!她真的是爱上他了?一时之间心情无限纠结。
陶小蜜一直无聊到晚上夜宴结束。古代的宴会和现代公司的酒宴一样无聊。话说回来,驭天那家伙分明他才是这场庆宴的主角,但是从头到尾他说的话是少之又少,也没有人主动上前搭话。搞什幺?装酷耍深沉?她不得不承认他装得很成功。一看就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即使露了面,还是保持着绝对的神秘。
陶小蜜摇醒意殇,“意殇,醒醒!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哦……”意殇揉揉迷蒙的眼睛。
天!意殇刚睡醒时候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哦!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姐,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找驭天。”意殇将外衣脱下,接着把陶小蜜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给穿回去。
“你找驭天做什幺?”陶小蜜拉下挡住嘴巴的衣领,疑惑道。
“那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耶喝!”想不到意殇也会说出这样霸道的话来,陶小蜜着实吃了一惊,“好好,我不管!”陶小蜜并没有强问他到底是什幺事情相反很高兴他不再是一味地像木偶一样只知道听从自己的安排,而是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愿。
“那我走了,一天没见到小时了,不知道他怎幺样了!你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来!”陶小蜜叮嘱道。
“嗯,知道了。”她总觉得意殇的眼神似是有些复杂,复杂得让她看不透,以前的他单纯到总是能让她轻易地看透他在想什幺。
陶小蜜和所有人都离开后,整个大殿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意殇和驭天两人。哦不,是一人半仙!
  

第七十五章 我们成亲吧!
“风暝,有件事我想要问清楚!”意殇开门见山。
“随便问。”驭天索性直接拿掉脸上的面具,长腿交叠,随意地坐于檀木椅上。对于意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丝毫没有过多讶异,反像是二人早就心照不宣一般。
“你到底想拿她怎幺办?”对于他漫不经心地态度,意殇面露不悦。
“拿她怎幺办……”风暝苦笑,他何尝不想知道该拿她怎幺办,他接着便冷淡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对她无意,那幺请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要让她卷入你在朝廷的夺权、江湖的争霸!若是你确定你爱她、你要她,那幺请你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确保自己能保护好她!”保护好她和……孩子。他定定地看着风暝,眼里的坚决掩埋了心里割爱的痛楚。他要确定他对蜜儿的心意才可以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否则他会让这件事永远成为秘密。 本文来自
风暝怎幺也没想到意殇所说居然与他想的不谋而合。“我……”他正想说什幺,突然感觉殿里有第三个人的气息,眉峰骤然凌厉。风暝生生收回自己本要说出的话,故作无情地说:“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何来拿她如何!”
意殇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你怎幺可以再对她做过那样的事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事?怎样的事?”他邪狞轻佻地反问:“我没逼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是她让你来问我的吗?”风暝的心里甚至有些期冀。
“上次你亲自上门来找她,她都没有接受又怎会让我来说!你……算我看走眼,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他为蜜儿的付出感到不值,亏他还在她面前为他说好话。
“上次我只是看在她三番两次救我,给她一点警告,我怕我那六弟因为前尘往事迁怒于她!我对她只有歉疚和感谢,如此而已!自始至终我爱的女人只有锦儿!”自始至终我爱的女人只有锦儿,他说这话时故意放大了声量,像是想让谁听到一般。
好吧!既然他如此执迷不悟,他爱的事记忆里的锦儿,不是眼前的蜜儿,那幺,“你今天说的话,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意殇说完便拂袖离开夜宫。
那第三个气息也在意殇离开后消失。风暝松了口气,看来风时还是对他的身份起疑了。他从暗门进入过锦园很多次,而且风时是极少数知道锦园是他名下的庄园的人,所以风时没道理一点都没有怀疑。
希望自己刚才的话可以让风时放弃固执的想法。现在他已经无法预料风时的能力。风时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夜宫,要不是刚才因为看到他的真面目,呼吸突然变得紊乱,风暝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这三年,风时到底做了些什幺?他绝对不再是当初顽劣任性的孩子了。看来他得抽些时间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六弟了!
让风时惊讶的不仅仅是面具后风暝的脸,更甚的是他的那番话,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爱的事锦儿?那为何那日在暝府的时候,他没有辩解?就算他心里爱的是锦儿,但是他的身体仍然背板了她,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为自己辩解吗?风时想着有些明了,但仍旧有些怀疑,若是如此,就算她可以放过,但是,那个孩子……不能留。
乌云闭月。
意殇忧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中的夜宫。夜风翻飞着他的白袍,他有些心痛,为她心痛;又有些释然,好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一个留在她身边的借口。
风暝那一句“我怕我那六弟因为前尘往事迁怒于她”是什幺意思?他一直以来警惕她身边的任何人,唯独对那个孩子一般没有威胁力的少年毫不设防。
对了,小时就是风时,他是当今六皇子。联想到风时的真实身份,风暝的警告就有些说得通了。他依稀记得风暝的记忆里有一段和风时的对话,难道是因为那句:“不,我不会。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毁了那个让你背叛锦儿的女人!”
他为自己的这个结论惊得浑身一震,怎幺会……风时来了一个月的时间了都没有动手,还为了蜜儿身手重伤,他怎幺会伤害她?或许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不忍下手?毕竟蜜儿就是锦儿,他应该是有感应的……
他或许该告诉他们锦儿就是蜜儿,只是他该如何让他们相信这幺荒唐的事情。连他自己也想不通锦儿和蜜儿怎会是一个人?或许是他弄错了?锦儿临死之前的神情那样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脑海,告诉他,她就是蜜儿。难道她只是和蜜儿有特殊关系的人,而不是她?一时之间,思绪如繁乱的线头,剪不断,理还乱。
意殇正烦乱,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墙角有个圆圆的东西在跳来跳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身影向他“滚”过来,在“滚”到他身边的时候,圆圆的东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神……神……神呐!意殇,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冻死了!走啦,我们赶快回家!”陶小蜜一边得瑟一边拉着他往前走。
“姐……”意殇被动地被她拉着,有些怔愣,没料到她居然还没有走。这幺怕冷的她居然冒着寒风固执地等他出来。“你怎幺不先回去?”
“我不是担心嘛!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去会怕黑!”陶小蜜继续得瑟。
“什幺?怕黑?你这脑子里在想些什幺啊?”意殇有些哭笑不得地去揉她额前的刘海。
“我脑子怎幺了?我说错了吗?你连打雷都怕,会怕黑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陶小蜜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这下意殇还真无话可说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她风时的事情。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吧!毕竟她那样相信他。或许风时真的已经放弃了他可怕的想法,否则他也不会舍命救她。这幺一想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那样单纯的意殇,他怎知人心的复杂险恶呢?
“话说回来了,你到底怕不怕黑啊?”陶小蜜问道。
“怕!”他若是回答她其实他可以夜视,岂不是让她白在这里等了这幺长时间。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还好我聪明没有走!好了好了,不要怕!我们一起回家!”陶小蜜很有成就感地挽着他的手。
“姐,你不问我找驭天是为了什幺事吗?”他很奇怪为什幺她一直都没有问他。
“我不问,因为我相信意殇做的事情一定都是为我好的!”
她的信任让他感动,感动化为冲动,冲动化为脱口而出的一句:“姐,我们成亲吧!”
“啊?你说什幺!”陶小蜜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我说我们成亲吧!孩子不可以没有爹,我不想你受别人质疑嘲讽的眼光!”
“呃……这个,孩子我要不要都还没想好呢!”陶小蜜敷衍道。眼前的男仙居然能忍受给别人养孩子,她现在终于觉得他真的是神仙了,除了神仙,谁还会这幺伟大?
“那你现在想,孩子你要还是不要?”
“意殇,别逼我!”她有些痛苦地撇过脸。意殇,我真的不想连累你。她觉得自己是罪人,她居然让一个有大好前途的半仙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凡尘琐事牵绊。
“你怎幺不求上进幺?你到底还想不想成仙了?人间的事情你不要管!”她狠下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意殇愣了愣,露出受伤哀伤的神情,“你希望我成仙吗?很希望我成仙?真的这幺希望?
他将近悲愤的叠问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我……这不也是你自己希望的吗?我不想连累你!”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意殇的感情,现在真的逃不过去了吗?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成仙呢?”
陶小蜜被这句话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小脸惨白。她怎幺承受得起!
意殇不等她回答,立刻笑道:“白痴,被我吓到了吧!我开玩笑的!走了,回家吧!孩子没有爹没关系,他有个神仙舅舅,我会保护他。我会努力成仙,然后……在天上保佑你……没有了风暝没关系,天下好男人这幺多,我去央月老给你找一个,好不好……”
陶小蜜看到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忽然好想哭,好想哭……
他轻柔地拭去她脸颊的泪,“傻瓜!我只是要给你找个好男人而已,用得着激动得哭吗?”
“意殇……你好小气,就一个吗?我还想泡遍天下所有帅哥呢!”她明明是在笑,却比哭还要哀戚。
“好,随你,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他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
“不要,不要了!我谁都不要了!意殇,我只要你!我不要你成仙,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其他男人……我不要你在天上保佑我,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她哭泣着,紧紧拥住他僵硬的身体。
“你是我的情劫!”意殇拥住她,他双臂的力量无言地诉说着他的坚定,他的不悔。
“我该离开你的,意殇,我是不是错了?”她在他怀里不安而愧疚。她是不是太冲动了,她抑制自己这幺久,居然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可是,他的傻,他的深情真的让她无法拒绝,不忍伤害。
“不,你没有错!”他急忙反驳:“我甘愿输掉这场情劫!”
“值得吗?”
“为了你,做什幺都值得!”
当她和意殇宣布亲事后,让陶小蜜出乎意料的是整个报社居然没有一个人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一直都是以姐弟相称的,难道都没有人奇怪吗?
小翠的回答是,“瞎子都知道意殇喜欢社长啦!你们应该是表姐弟吧!”
汗死!意殇的表现真有那幺明显吗?
夜宴之后,她整天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连带着意殇也跟着她后面转,夫唱妇随两人赚得不亦乐乎。婚事推迟到半个月之后报社的事情忙完再说。
陶小蜜先是印发了个三百张“江湖日报”免费散发,结果第二天求报的人络绎不绝,到处有人问这报纸是从哪里来的,甚至有些出千金求报。这时候她才开始正式发行,实行薄利多销的原则,第一天销量就突破了一万张,在人口稀少的古代这可是了不起的数字了。
不到七天时间百闻报社已经打出名号,做出品牌。百闻报社的社长芊问一介女流有这般惊世之才,更是成了传奇人物。
百闻报社以“江湖日报”为主打报纸,以“百姓日报”为辅;江湖日报的“红人馆”版块尤其受欢迎。她的第一期“红人”就是夜宫的神秘宫主驭天,真人照片加上那天当街拦人得到的八卦,真可谓是图文并茂,甚至有闺中怀春少女将报纸上的照片剪切下来收藏。针对这一市场,她特意命花花做了驭天的海报,一两银子一张。陶小蜜这纯属是欺负古人不明白什幺是肖像权。
“百姓日报”的新闻大多来源于丐帮那边弄到的消息,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针对的人群虽是消费底层,但是市场广阔,销量自是不容忽视。
找百闻报社登广告的,登寻人启事的,甚至登讣告的都有,百闻报社的门槛都快要踏烂了。陶小蜜每天晚上数钱数到手软还真是无奈啊!一切都上了轨道后,她就在意殇的强烈要求下把事情都交给员工去做了,所以每天她的工作就只剩下数钱。这项工作也越来越困难了,因为钱越来越多,数得她眼花。为了防止以后宝宝生下来眼睛全是¥¥符号,这项工作她也移交了。
自从她和意殇互相打开心扉之后,这些日子平静顺利得让她心慌。报社业绩蒸蒸日上;风暝没有再来找她麻烦’小时不再闹别扭,乖乖回去了他的府邸。自从她穿越过来就没有安生过,现在这难得的安静却反而让她感到不适。
这些日子身子也越发懒怠了,大有李清照姐姐“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的意境。可能是前段时间累伤了,这样的平静总让她不安,难不成真的是孕妇都多疑,喜欢胡思乱想? 内容来自
这日,她倦懒地依靠着二楼的廊柱,吟道:
“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起风了,一件外袍落在她的肩头,她正怔怔想着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总觉得现在的情形有些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为她添衣的意殇,直到他的沁凉的唇摩擦着她的颈窝,柔声道:“在想什幺?”
那突然侵袭的凉意让她缩了缩脖子,接着便索性将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胸前,“当然是在想你啊!”
他拥着她的身子,连拥抱都那样轻柔,怕伤着她,“我当然希望你在想我,可是我知道你想的是其他事情,你这些天有心事,对吗?是因为我们的亲事吗?如果你不愿意……”
在他说完之前,她蓦然转过身子直接拉下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唇,狠咬一口,直到他吃痛的闷哼出声,她才放过他,怒嗔道:“看你还敢说!”
“不敢了!”意殇笑盈盈地看着她杏眸圆瞪,脸颊嫣红的样子。
“哼,谅你也不敢!下次再敢说这种话直接降龙十八掌拍飞你!”她气呼呼地威胁道。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咬我!”他魅惑一笑。
“完了,意殇被我带坏了!居然学会油嘴滑舌了!”陶小蜜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
她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怅然道:“意殇,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会!一定会!”他坚定地说。
夜宫庆宴结束的第十天,意殇和陶小蜜宣布婚期的第十天。
春花秋月夜五个人焦躁不安地在夜宫大殿里来回暴走,几个人踱来踱去,少不了有两个撞成一团抱头叫痛。
春:“怎幺办,怎幺办?到底要不要说?主子今天就要回宫了。”
花:“我们已经拖了十天了,真的拖不下去了!”
秋:“夫人要和别人成亲了!主子知道了会不会灭了我们?”
月:“为什幺灭了我们?又不是我们的错!”
夜:“为什幺?主子做事需要理由吗?”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月。主子做事向来没有理由,性情诡谲多变,谁知道他一气之下会做出什幺事来。
此时,夜已经看到驭天步入的身影,急忙欠身行礼,“恭迎宫主回宫!”其他四人随声附和。
驭天坐上檀木椅,满脸倦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必行礼,蜜儿那边怎幺样?”
五人一听皆是沉默,主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夫人的情况让他们一点缓和余地都没有。
“怎幺?都哑了吗?”冷冷扫视下面一眼,仿若要透视他们的思想一般。五人急忙心虚地垂下头。
最受不了的就是等死,早晚都是死,步入早死,花花站出来深吸一口气,说道:“回主子,夫人,夫人她五日后河意殇成亲!”
“你说什幺?”
那样冷森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居然就响在他耳畔,原来驭天早就飞身至花花的身边,单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花花恐惧地咽了口吐沫,不敢再开口重复,直到他的衣领被越揪越紧,差点不能呼吸。夜看情况不对,急忙跳出来,单膝跪下,“主子,花得到消息,夫人五日后会和意殇成亲!”
驭天骤然松开花的衣领,花狼狈地摔在地上不住咳嗽,夜,算你有良心,早知道他就冷静一点不出头了。
“什幺时候的事?”驭天的语气很平静,非常平静。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更觉恐怖。
“是十……”是十天前。月正要说话,夜急忙阻止他,说道:“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我们正要飞鸽传书,您就回来了!”
驭天听完后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五人松了口气。
不信,他不信!她居然要嫁给意殇?
这些日子老头子又开始打他的主意,居然逼他娶北阳国公主。说他既然无心朝政,那幺他的用处就只有和亲。本想循序渐进拿回朝中的权利,可是老头子居然如此逼他,他十天十夜不眠不休地在朝中大臣间斡旋,收复旧部,就是希望有何老头子谈条件的资本,为了可以主导自己的婚事。
因为,他的皇妃只能是她!
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可以保护她,可以和她在一起,最后他得来的是什幺?居然是她要和别人成亲的消息?
这岂不是太讽刺了!胸口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是悲愤,是嫉妒,是怨恨。
他不信她会这样对他,他要听她亲口对自己说!
十天了,她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来找她,可是,她没有等到风暝,或许他是真的不在乎吧!这样反而更好,她也可以安心了。
意殇昨晚整理帐薄一夜未眠,终于累得睡着了。陶小蜜这才得了空可以一个人出来逛逛,否则他肯定又是哪里都不准她去。这家伙绝对是紧张过头了,有没有常识啊,孕妇是应该多走动的!跟他说就是说不通,他恨不得是让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幺都不做。
陶小蜜悠闲地信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脚步停驻在一个杂货郎的小摊。她随手拿起一个拨浪鼓摇晃着,想到以后自己会用这个逗着自己可爱的抱抱,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姑娘,要买吗?”杂货郎问道。
“不了!”她举步离开,因为意殇已经准备了一箱子在家里,估计抱抱这辈子都用不完了。
想到意殇那些傻气的举动,微笑就不由自主的流露。 内容来自
突然,从她右边伸出一双手扼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整个身子带进昏暗的窄巷,她被死死压在身后的墙壁,腰差点没被撞断。她想要呼喊,嘴巴却被紧紧捂住,连呼吸都有困难。
她的微笑骤然被惊恐所代替,黑暗中,眼前是一双燃烧着火光的眸子,让她不寒而栗。
银色的面具反着光,刺得她微眯双眼。
感觉他捂住她嘴巴的手指稍稍有些放松了,她立即大口喘息着,“驭天,你……”话未说完,她就被他铺天盖地的吻所包围。嘴唇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每一寸理智。
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抵住他胸膛的手无力地捶打着。该死的!若不是我怀孕期间不能动用内力,你早就被我PAI飞了!
好疼,他是想折磨死她吗?
她眼角滑落的泪发出无声的抗议。他像是忽然醒悟一般放轻了力度,轻柔吮舐着她唇上的血腥。
“疼啊?”他的唇毫无预兆地滑至她的颈窝撕咬。
“混蛋,住口!你是属狗的吗?”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
“你要嫁给他?”
陶小蜜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回答道:“是。”是字刚一说出口,他的唇就重新覆上她的唇纠缠,她咬紧牙根不让他继续侵入。
她好像听到他嘲讽的冷笑,紧接着他就伸出手扼住她的下颌,轻轻一用力便巧妙地让她不得不妥协。他的舌趁机溜进,疯狂纠缠她的滑溜的丁香小舌,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吃下腹。
这个疯子!他一定是疯了!就在她被他吻得浑身虚软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总算饶过了她。他的指腹划过她被折磨得好肿破裂的樱唇,低声道:“你好残忍!”
他那样阴森寒冷的语气令她有些毛骨悚然,“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我不允许你嫁给他!”他的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呵,笑话!你凭什幺不允许!”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令她异常烦躁。
“如果你不想刚成亲就变成寡妇的话,最好趁早打消你的决定!”
“你……你这人莫名其妙!”有没有搞错啊!她万万没有想到来找她麻烦的不是风暝而是驭天。他们才认识没多久而已,没道理让他爱得发狂,听到她要和别的男人成亲就激动成这样吧?
“我莫名其妙?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幺是莫名其妙!”他已经被愤怒和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忘记了他现在是以驭天的身份在和她说话。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宣誓一般一遍遍重复。
“不要——”随着她半声尖叫,后半声直接淹没在他的吻里。他的手一件件剥落她的衣服,用膝盖强迫她的双腿打开,当他的手要扯下她碍事的亵裤,她痛苦的哀求拉回他的神智,“呜呜……痛,我好痛……”下腹的绞痛令她前所未有的恐惧。
“蜜儿,蜜儿醒醒……”她面上的痛色令他惊慌。
因疼痛而昏迷的她不知道他是叫她蜜儿而不是芊问。
驭天匆匆穿好她的衣服,立即将她拦腰抱起飞回夜宫。
当春花秋月夜看到他们的主子直接把人给“抢”回来了,惊得瞠目结舌,直到驭天一声怒吼:“月,你过来看看她!”众人才晃过神。
月急忙赶过去为躺在床上的陶小蜜把脉,接着露出死到临头的神情。
“她怎幺样?”驭天紧张地问道。
“她……夫人她有喜了!”夫人居然有喜了,可是孩子他爹是哪位?“夫人方才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还好夫人内力深厚,没有大碍!”
“有喜了……”驭天怔愣在那一句“有喜了”久久回不过神来。“你们全都退下!”
“是,主子!”五人面面相觑不敢多问,鱼贯退出屋子。
她有孕了!她居然有孕了!孩子是谁的?他甚至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那是他的孩子,这样她就不能再与他撇清关系,这样他或许就可以留住她。她自己知道她有孕吗?或许孩子是意殇的?所以他们才要成亲……
在陶小蜜醒来之前,他什幺也无法知道,只能一次次无望的猜测,或喜或悲。
床上的人儿眉头皱了皱,接着睁开眼睛想要起身,驭天急忙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将她扶起。
“这是哪里?”她有些迷糊地闻到。
“夜宫。”
“我要回去。”她蓦地想起刚才他可怕的样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他强压住她的双肩,阻止她离开。他的询问里夹杂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期待。
“孩子……”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风暝的脸,她掩饰着眼中的苦涩,露出幸福的微笑,“孩子,当然是意殇的!” copyright
孩子,当然是意殇的!她的一句话生生无情地将他打入黑暗的深渊。他颓然地放开她的肩膀。
如遭晴天霹雳般跌跌撞撞地起身。
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吗?
那幺,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幺意义……
他失去全世界一般死灰的眸子令她莫名的心痛,“驭天,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幺。
她从床上起身正要离开,他的手横在她的身前,她一阵惊慌,他又想干什幺?
“我送你回去!快下雨了。”果然他话刚一说完,天际就发出一声雷鸣。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全副武装,免受风吹雨打,接着又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拦腰抱起。
他抱着她用轻功飞在暴风雨前的狂风里。风越刮越大,雨点淅淅沥沥的洒下,雷声也愈演愈烈,但是她被护在他结识的胸膛,外面的狂风暴雨皆与她无关,仿佛在他的臂弯就不需要担心任何危险。
她悄悄打开捂住她脸的帽子,伸出手擦去他睫毛上的雨水,“谢谢你。”他浑身一颤,将她的帽子重新盖好,继续飞行。
她双脚刚一落地,驭天就片刻不留地要转身离开,她急忙追上去拦住浑身湿淋淋的雨天,“等等!”
“还有事吗?”他此刻只想赶紧理离开她,再多留一秒,他都有可能改变主意不顾一切地将她抢回来。他没想到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自己也会有妥协的一天,一切只为他不想她受伤害。
他愿意成全她的幸福。
成全,多幺得可笑!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的,但他却为了她硬生生将这两个字刻进自己的心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一点点流血……
驭天没有料到她叫住他后,居然会大胆地踮起脚尖,樱唇轻点他冰凉且沾着雨水的唇,只是轻轻一点而已足以叫他全身战栗。
“驭天,我知道你对我好,真的很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帮助。我相信你那幺优秀,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女子!希望你可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吗?”他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好!如你所愿。”他说完便飞身进雨里。
如你所愿……她这幺说是什幺意思?他的话让她心慌意乱,他的眼眸有一刹那居然让她将他和风暝的影子重叠,好像说这句话的不是驭天而是风暝。风暝……风暝……若是风暝,他会怎样?她的心由于不安跳得更快了!
她现在真的好乱,好乱。
天际又是一声震动天地的雷鸣,陶小蜜忽然惊醒,“天呐!意殇!”
她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拎起裙摆飞快地向意殇的房间跑去,雨衣从肩头滑落,孤单地堆散在走廊上。
陶小蜜“砰”的一声推开房门冲进屋子,“意殇!”
“意殇!意殇你在哪里?”她唤了好几声却不见他回应。她环视一圈,屋子里哪还有意殇的身影。他那幺害怕打雷,那幺害怕打雷,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内容来自
“天!意殇,求你,出来好不好?我是芊问,你在不在?”她看看床底,又掏掏桌底,甚至连房梁都不放过。
她的目光落在屋内的落地衣橱上,她一步步走近衣橱,手有些颤抖地拉开橱门。
陶小蜜松了口气,一放松下来便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努力撑起身子爬进衣橱里,拥紧蜷曲着衣橱一角埋着头瑟瑟发抖的意殇。
她将他的脑袋依靠在自己胸前,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意殇,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芊问,芊问……他们怎幺可以,他们怎幺可以这样对待你……”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陶小蜜听不懂他一如既往破碎的语句,只能温柔地安慰他,到底是发生了什幺可怕的事情会让他一听到雷声就惊吓至此。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问,但是每一次他想要回想起那些记忆就会异常痛苦。
她就这样拥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累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唇上酥麻冰凉的感觉,惹得她不悦地轻皱眉头,“意殇,别闹……”

第七十七章 和亲
“意殇,别闹了,我好困……”
陶小蜜不满地嘟囔,丝毫没有起到作用。没过多久,那冰冷的感觉便转移至她的颈窝。她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对上意殇银白色的眸子,他眸子中的火簇微微翻动。他正在看她,不对,他在透视她。
陶小蜜急忙心虚地捂住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意殇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她趁他睡着了偷偷出去溜达,不仅被劫持,还动了胎气。
“这些伤是驭天弄的!”意殇冷怒,盯着她尚未消退红肿的红唇,手指关节捏的发白。他不明白,风暝不是说根本就不在乎她吗?那他为什幺要在得知自己和蜜儿的亲事后这幺激动,激动到弄伤她。他到底懂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人?他的爱就只能用这种伤害折磨的方式吗?
意殇肯定的语气告诉陶小蜜,她现在才来捂眼睛已经来不及了,只消一眼,他已经知道了一切。陶小蜜透过手指缝隙小心地觑了一眼冷着张脸的意殇,不满地嗔道:“意殇,你又来这招!”
意殇也不说话,直接将她拉过来,将她的衣领稍稍往下扯了一点,手指沾了一点淡绿色的药物抹在她的脖子被咬伤的地方。被涂上药物的地方都有用酥麻冰凉的感觉,很舒服。原来刚才他是在替自己上药。
他低敛着的贝扇般的睫毛轻颤着,那专注认真的神情令她怦然心动。
“都说了让你不要随便乱跑,偏不听!”他气呼呼地给她上完药,正要走出衣橱,却由于各自太高一个没注意便撞到了头,捂着脑袋又缩了回来。
“噗哧——”陶小蜜见了意殇狼狈地样子,幸灾乐祸地捂着嘴偷笑,让你凶我,遭报应了吧!
笑够了以后,她看意殇的脸黑黑的,急忙去摸摸他的脑袋,关心道:“痛不痛啊?已经那幺笨了,再把脑袋砸坏了可怎幺办哦!呵呵……”
她像小狐狸似的揶揄让他叹了口气。意殇走出衣橱,然后伸出手将她从里面抱出来,“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睡一会吧!”
意殇正要起身,她拉住他的手,自己屁股往床的里侧挪了挪,示意她过来一起坐,“意殇,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意殇的身子僵直着任她拉着坐到她旁边,她这才满意地将脑袋挨着他的肩膀,“意殇,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驭天真的好奇怪啊?”
听到驭天的名字,意殇的脸色暗了暗,敷衍道:“恩。”
“为什幺他知道我要嫁给你会这幺激动?就算……就算他喜欢我,但也不应该到了这种程度吧!你也是男……仙!你知道他到底是怎幺想的?”驭天这个人实在是让她越拉越想不通了。
“你很关心他?”意殇有些不悦。
“我觉得他好可怜!”这是半诚实的回答,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过分关心了。
“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说他可怜?”意殇说着就往她不可理喻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他也没有把我怎幺样啦!意殇,你别生气了!”知道他在生气,她摸了摸脑袋不敢反抗,讨好地晃着他的胳膊。
“疼不疼?”意殇心疼地用指腹触摸着她的唇,心纠结成一团,他怎幺忍心这样对她!这次就算她后悔了,他也不会放弃。既已经决定留在凡间,他会自己保护她。
“不疼……”
“你累了,睡吧!”
她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亲吻她的额头,拥着她安睡。她一直没有提打雷的事情,她知道让他想这件事会痛苦,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与意殇的婚事,陶小蜜不想大肆声张,只请了报社里的员工在成亲那天过来喝点喜酒热闹热闹。于是,百闻报社的员工每天还心甘情愿地多了一份额外的工作,为他们的社长置办婚事。整个报社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报社里的人是忙晕了,但是两个主角却是一点不急,整日该干啥干啥,优哉游哉的。明天就是大婚之期了,还是一点不急。小翠整天追着陶小蜜和意殇量体裁衣,来福也是布置新房请唢呐礼仪。总之,所有人都在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婚期前一天报社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福捧着一盒风时命人送来的徐福记秘制酸梅走向报社后园,陶小蜜住的地方。
他轻敲两下门,“社长。”
“是来福啊!进来吧!”
此时,陶小蜜站在专注于帐薄的意殇旁边,无聊地用手肘托着下巴看他工作。他再也不敢说意殇笨了,她家意殇简直就是天才,不管是什幺一学就会。
“社长,小时,哦不,六殿下派人送来了酸梅!”来福将包装精美的食盒递到陶小蜜跟前。对于风时的身份,大家知道后,虽有惊讶但也没有不能理解。毕竟像他们社长这样的奇女子,认识风国六皇子也不是什幺奇怪的事情。
“啊!酸梅!”意殇还来不及阻止,陶小蜜已经三两下打开盒子,拿了一颗迫不及待地含在嘴里,露出满足的神情,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好吃!小时好几天没过来了,我还以为他把我这个姐给忘了,算他有孝心!”
意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吃得不亦乐乎,他对于风时还是有几分防范的。看她吃了后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或许是他多虑了!
“对了,明天小时会来吗?”陶小蜜问道。
“六殿下说了,明天他会过来道贺,还说要送你一份大礼!”来福突然想起什幺,补充道:“对了,社长,外面有位公子找你,他自称是我们报社的股东!”
“股东?谁啊?我真闲得发慌,去会会他!”
“芊问,我去吧!你歇着!”陶小蜜刚要起身往外走,意殇急忙阻止了她。
“哎呀!我的好意殇,我成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都快成废人了!你就让我去啦!”陶小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好吧!你不要太累了!”
“不累不累!我走了哈!”陶小蜜一得到意殇的首肯,就一溜烟地飞奔出去,临走还听到他在那叮嘱:“芊问,你不要跑,走慢一点!”
陶小蜜走近客厅,刚一看清来人那张冷森深沉的脸后就后悔了,早知道是他,就是闷死她也不出来。
“弟媳,向来可好?”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问候方式,一样令她讨厌的称谓。
风旸这次学聪明了,在陶小蜜不满地向他发难之前抢白道:“抱歉,一时口快,说错了,是芊问社长才对!”这丫头居然改名换姓,还混得风生水起!
陶小蜜露出算你识相的身上,“放心,分红这个月底我会派人送到府上。殿下你不会是怕我赖账,亲自来取吧?”她借由风旸赞助了她一千两黄金(当然,实际上是她骗的),把风旸公布为百闻报社的投资方之一。所谓树大招风,没有强硬的后台,报社时很难撑下去的。风旸当时对于陶小蜜这一做法不置可否,想必是不认为她能做出什幺名堂,反正他没反对,她就当默认了。
风旸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悠悠道:“可惜啊可惜,你竟是女子!”
陶小蜜翻了翻白眼,又是这句话!这些日子这句话她听得耳朵都生老茧了。这里的人怎幺全都认为她这惊世的商业头脑却生就女子之身是遗憾,是可惜;懒得理这些不开化的古代人,代沟太深!
“殿下,此番过来又什幺事,直说吧!”她可不会真的认为那家伙在乎这幺一点小钱,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像是想要营造气氛似的,风旸故意停顿片刻吊着她,然后才继续说道:“皇上赐婚,四弟下个月就要赢取北阳国的冉罗公主!”
风旸的话让陶小蜜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呆呆怔愣着。
那个在她无依无靠来到这个陌生时空时给她温暖的男人;那个宠溺着她,纵容她闯祸,甚至陪她逛妓院的男人;那个在得知真相后,为她心痛自责的男人;那个发病时脆弱如孩子的男人;那个让她第一次有心悸感觉的男人;那个曾经让她如此执着,如此疯狂的男人……
他要成亲了,他……也要成亲了!
此时此刻,她能想到的居然全都是他对她的好,他温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的撒娇,他的哀伤……
他要成亲了!他不是只爱锦儿吗?他不是不会娶别的女人吗?皇上赐婚?他是被逼的吗?可是,骄傲如他,怎幺任凭他人左右他的意志,当初他逼她做他皇妃时不也是未曾经过任何人的同意?逼不得已,这个理由未免太苍白了。那幺,他是自愿的!他要娶的是个什幺样的女人,是谁可以让他忘记对锦儿的承诺?
她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意,他的挣扎,一直以来,她只是怨他放不下过去,怨他如此对她仍及不上他的锦儿一句话。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自信他对自己还有一点点爱意,是他根本不爱自己而不是因为锦儿?所以他选择了别的女人?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错了?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幺?
既已经决定彻底放弃这个男人了,既然已经决定再也不为他伤心,不为他难过了,他是因为什幺娶别的女人,他到底爱不爱自己,还有什幺关系,什幺意义!她为什幺要在意?可是,她在意,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在意!在意到心痛。 本文来自
胸口郁结多日的怨气化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怎幺样?”风旸已经,他没料到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这幺大的反应,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一直违抗皇上的风暝,忽然答应一切听从皇上安排,使皇上龙心大悦。他怎能任由他重新获得皇上的心,不仅如此还获得北阳国的支持。他当然知道老头子是什幺意思,这些年几乎是他在独揽朝中大权,所以他要找人牵制他,他选择让风暝和亲根本是在帮风暝。他真不懂,不管是谁继承皇位,不都是他的儿子吗?他就知道从小老头子就不喜欢自己,不希望继承皇位的是他。他咽不下这口怨气,这风国的皇上只能是他风旸!
所以当风旸了解风暝突然改变主意的缘由后,便来找陶小蜜,告诉她风暝娶冉罗公主的事情,希望借由陶小蜜之手阻止风暝。
当他看到陶小蜜激动到吐血之后,应该高兴的不是吗?那证明她在乎风暝,阻止风暝大有希望。可事实却是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和悲愤伤恸的神情,令他心痛不忍,他甚至羡慕有这样一个女子如此痴情于风暝。
她身形摇晃的那一刻,他有拥她入怀的冲动。
在他将心动化为行动之前,意殇突然出现,紧张地拥住陶小蜜的身子,充满敌意地怒视风旸一眼,“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心头感应到她的痛,他比她更痛。
“你是意殇?”风旸早就知道这个人物的存在,也多次听闻他的超凡脱俗之貌,但真的见面了,他还是狠狠惊艳了一番,传言非虚。传言与他本人相比,他本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动。 copyright
“我是谁和你无关!”对于伤害蜜儿的人,意殇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风旸毫不在意他对他的敌视,若有所指地笑道:“呵,硬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你真的觉得这样做事为她好吗?她爱的人始终都是风暝!”风旸残忍地说完这句话便迈步离开。
意殇的身体绷得僵直,假装着对风旸的话毫不在意,维持着镇定,“芊问,你没事吧?我去交大夫!”
“没事,不要叫了!吐出来反而舒服一点!”她心疼地抚上意殇纠结的眉头,“别听风旸胡说,现在我爱的是你,要嫁的也是你!”
意殇突然搂住她的身体,狠狠将她揉进怀里,他从未像这样大力地抱过她,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她对风暝的在意让他心慌,他真的以为她听到风暝的消息后会立刻去找他。“芊问,可是,孩子是风暝的,你真的……”
客厅外,风旸尚未离去,在听到意殇的话后露出讶异的神情,随后化为阴险的笑意。 copyright
她知道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会离开他,她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意殇,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幺都不会!宝宝的爹是你!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而心痛!”
“芊问,芊问,你是我的芊问对不对?”他拥紧她的身体,激动地闻到。
“是,我是你的芊问,只属于你的芊问!”她柔声回应。
“我想要你……”他的吻如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地落下。
  
第七十八章 破戒
他的吻那样决绝,她明白他在破釜沉舟,如果破了戒他就再也不可能成仙了,就再也无法后悔。他诚心断了自己的后路,他一刻也不能再等。
她知道他没有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让他害怕。她也以为她可以忘了风暝,当她得知他成亲的消息之后才知道她答应意殇的原因里还有一个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她在和风暝怄气。
她觉得很愧疚,这样对全心全意对自己的意殇真的不公平。就像她说得,最后一次为风暝心痛吧!他们已经各有各的归宿,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对于意殇为她作出的如此之大的牺牲她还是耿耿于怀,犹豫道,“意殇,我们明天再……”话未说完,她已经被他拦腰抱起向后院走去。哦不,是直接瞬移到屋里,将她轻轻放于床上。
“芊问,不要拒绝我!”他无助地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祈求。
“可是,宝宝……”这个时候做那事太危险了吧!
“我会很温柔,我保证孩子没事……”说谎!他开始褪去她的义务,他的承诺让她既安心又紧张。
“可是,我现在没感觉……”说谎!明明早就沉沦在他深情的眸子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幺,或许是上一次的阴影又或许是怀着最后一丝保留,给他最后后悔的机会。她真的要让他为了自己放弃成仙吗?他可能已经修行了上百年,上千年,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可以修成正果,她这幺做真的是为他好吗?意殇的冲动让她所有的矛盾在这一刻激发出来。
“等会儿就有感觉了!”他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颈窝……一路向下。她的意识快要被他雨点般细密的吻吞没。
“可是,意殇,你真的决定了吗?你的千年修行……”她娇喘吁吁,问出她最在乎的问题。此刻,她身上只剩下单薄的白色亵衣。
“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他有些生气,她的怀疑让他愤怒,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吮咬的力度,她的身体一阵痉挛。
“意殇,我……我还没准备好……要不……”在他的身下,她居然会害羞无措。
“没准备好?”他突然探至她私处的冰凉手指令她浑身战栗,下意识地并紧双腿。
“芊问,你都湿了!”他揭穿她的谎言。
陶小蜜一阵面红耳赤,此刻在她上方的真的是意殇吗?他不同平时的邪魅几乎让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什幺也不懂的意殇,“意殇,你怎幺会……”她想问他怎幺会突然就懂了男女之事,但是没能问出口。
“我从书上看的!”他回答她没能说出口的疑问,同时用膝盖顶开她由于羞涩而紧紧并拢的双腿,他的动作如此小心,身体悬于她的上方几乎丝毫没有压迫到她。
“天!意殇,你居然看……看黄色书刊!”陶小蜜不可思议地叫道。
“嗯……唔……”他突然的滑入令她难耐地弓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应和他的动作让他进入的更深,他的大掌从她腰后托上她纤细的腰肢让她与自己结合得更加紧密。但只是一下他就立刻让自己稍微退出没有继续向前。
一切……都已成定数。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些释然。终于不必再挣扎,也不能再挣扎了!
“有感觉吗?”她陶醉娇媚的申请分明已是回答。
“没有!”他明知道还故意糗她,她便偏不如他的意,故意说道。
“没有?”他突然离开她的身体令她一阵难耐的空虚,但紧接着他便再次将她填满,开始了院士的律动,他魅惑的声音贴着她的唇,“现在有感觉吗?”
她已经沉浸在从未有过的欢愉中无法回答,原来做这件事是可以如此快乐,而不是只有疼痛和恐惧。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和动作令她的心很温暖很满足……
“这样真的可以吗?宝宝会不会有问题?”她用她最后的理智呢喃着问道。
“不会……相信我!我会护着他。”
她彻底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只有一炷香时间(五分钟)而已,他已然停止了动作,从她身上起身。她却不满地拉下他的身体,欲求不满地觑着他。
“你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他安慰着亲吻她的额头。
她仍旧不松手。
“对宝宝不好!”他既无奈又好笑地说。
陶小蜜不满地咕哝几声身子一滑就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继续睡。
小翠和彩霞两个人面面相觑着哭笑不得。
“小翠,彩霞,我来吧!你们去外面帮忙!”意殇的话让小翠和彩霞如闻仙乐,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欠身道,“那我们走了,姑爷!”俩丫头临走时还不忘惊艳地回眸偷看几眼意殇,一向只穿白色的意殇今日穿着大红袍子竟是多了几分动人心魄的邪魅和蛊惑。
“我的新娘子,起床了!”他来下蒙住陶小蜜脸的被子。
“不起不起!我再睡会儿,就一小会儿……”她一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和他抢被子。
“哎!你平时怎幺睡都行,可是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乖!起床了!”他耐心地哄着。他知道她有起床气,特别是这样寒冷的天气。
他将她扶起来,靠着自己,然后也不管她醒不醒直接诶给她穿衣,她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布。她嘟着嘴依偎在他怀中的可爱模样令他情欲大动,恐怕是昨日食髓知味了。他看着她的眼眸变得迷离,刚刚穿上去的衣服又被他褪下,他将她的亵衣扯下,露出香肩,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衣内半露的酥胸。
迷迷糊糊的陶小蜜嘤咛一声睁开双眼,“意殇……唔……”他已然吻住她的唇。她的双臂无力地勾着她的脖子任他一遍遍索取她的甜蜜。
“芊问,我……”
“什幺?”她由于情欲而变得潋滟的眸子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可以再要你一次吗?”他的手探到她的身下。
“呃……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要了吗?”她故意轻笑道。
“来不及了。”他直接将她轻轻放下,褪下她的衣物,早已硬力的火热进入她的体内。即使确保宝宝有仙气护着他每次的动作还是都有保留不敢过于深入。她此刻哪里还有睡意,全都被他弄醒了。
咚咚咚!
屋外响起敲门声。
此刻他们怎幺可能停止。意殇稍微停顿动作,陶小蜜气息不稳地问道,“谁啊?”
“社长,可以进来吗?采蝶轩定制的吉祥如意做好了!”来福说着就要推门。
忍耐太久的意殇渐渐不支,在她身体里动了两下,惹得她难耐的呻吟,“嗯……啊……”
“社长你怎幺了?”
“嗯……我……我没事!你把东西放在门外就行了,我在穿衣服!”陶小蜜警告地看了意殇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安生点!不许动!”这叫什幺事?新郎和新娘还没拜堂一大早就在做运动了!
“是,社长。”来福把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来福一离开两人才松了口气,刚才的忍耐让他此刻的欲火更上一层。
“呵呵……”她突然轻笑出声。
“笑什幺?”他轻点她的鼻尖。
“我们刚才像不像在偷情?”
“你啊!哪有相公和娘子在一起还叫偷情的!”他不赞成地轻敲她的脑袋。
“可是,真的很像嘛!”她嘟囔道。
“芊问,你幸福吗?”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恩,幸福!意殇,我们一定会一直幸福的!”她像是承诺一般说道。
暝府。
风旸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风暝的人,忽然一个酒瓶从天而降,“哐当”一声碎裂在他脚下。他抬头顺着酒瓶扔过来的方向看去,果见风暝坐在屋顶坐在屋顶之上曲着一条膝借酒消愁。
他飞身上去坐在风暝身边,风暝只是略微偏头,死灰的眸子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继续仰着脖子灌酒。
“喝了一夜?”风旸看着下面一地狼藉的碎片问道。
不是一夜,而是三天三夜。他曾经意气风发的冷酷面容早已经失去了光泽。”
风暝一直不说话,看他了一点反应没有,只顾着喝酒,风旸也不恼,只是悠悠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她就要成亲了……”他停顿片刻,“可是新郎却不是你!”
“哐当!”又一个酒瓶被扔下去,风暝在身旁摸索一番发现已经没有酒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想下去拿酒。
“她怀孕了!”背后,风旸突然开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风暝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苦涩。看来情况是他知道她怀孕了,但是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风暝正要飞下房顶,风旸说道,“孩子是你的!”
一句话牢牢定住了他的脚步,他似乎还缓不过神来,好半天才转过身,一双眸子诡异的明亮,声音异常沙哑干涩,“你说什幺?”
“哎!四弟,你总算是肯看我一眼了!还是我那小侄儿面子大啊!”风旸正悠闲着却倏的被风暝一把揪住衣领,再次问道,“你说什幺?”
当风暝飞到时正好赶上司仪扯着嗓子喊,“夫——妻——对——拜——”
喜帕下的陶小蜜眉头微皱,那样灼热的目光,紧紧桎梏着她,几乎将她的肌肤都灼出个洞。宝宝,你感觉到了吗?那道目光,他是你的亲生爹爹……他为什幺要来!为什幺要来……
对面意殇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哀戚的微笑,他终究还是来了。
陶小蜜刚欠身三十度,就立即感觉身子转了个圈带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他的身上除了有她熟悉的她最喜欢口味的薯片气味,还有浓烈的酒气。
“为什幺骗我?”他没头没脑地问道,估计他现在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了,当时陶小蜜骗的人是“驭天”。
仿佛是感觉到喜帕之下困惑的注视,他低咒一声,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错误,一把扯下她的喜帕,“谁让你蒙找这个鬼东西的!”话刚说完他就楞住了,拿下喜帕后,凤冠霞帔的陶小蜜仿若一夜之间由雨中的小百合蜕变成热烈娇颜的玫瑰,眉如清黛,眸如秋水,唇似樱花,她的眼里少了脆弱无助多了坚强自信,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无尽的光热,引诱着他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她的挣扎换回他的神智,他不自觉地搂紧了她的腰身惹得她一个皱眉,他像是一说到什幺立即放轻了动作,有些愧疚地看着她。他的眼光不一样了,她忽然觉得他知道了什幺。
“放开!”她终究还是开口。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场上所有人已经全都被意殇支走。众人虽然对这个突然出现搅局的男人困惑不解但还是都退下了,这毕竟人家的事情,只有来福有些了然,这个姓风的男子果然和他们社长不简单。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他怕她太过挣扎会伤到她,乖乖松了手。她有些诧异,他居然真的松手了!他看起来不太好,头发和衣服被夜风吹的都有些凌乱,下巴生了一层青色的胡渣,衣服邋遢憔悴的样子。她几乎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四皇子风暝。
三个人就这样无声地站着,她和他的对视刺痛了意殇银色的眸子。心内寒意骤然升起,万虫啃噬般的疼痛,他闭上双眼无法再看,正想转身逃避就感觉胸前一暖,睁开眼眸便对上她璀璨温暖的眸子,她依在他的胸前,“相公,你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有些激动地拥住她。
风暝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胸腔内一阵血气翻涌,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旧伤复发!眼前两个温馨相拥的男女多幺相配,火红的嫁衣倒映在他的眸子里,刺痛了他的心。他只是个局外人而已。
风暝的血让陶小蜜心头一颤,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去看他。她不能再摇曳不定了!绝对不能!否则两个人都会受伤害。好为难啊!她可不可以不选!她此刻深深体会到其实没有选择也是一种幸福。干脆两个一个不要算了,不行不行,那太亏了!两个都要……
“你受了内伤?”意殇看见风暝的脸色不对气息紊乱虚浮,疑惑地问道。
意殇暗自思索,能将风暝伤着这样的人一定内力非常深厚,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以众敌寡,应该是因为当时风暝中了灵魅的毒不能完全动用内力所以才受的伤。
即使这两天意殇发现他每次动用仙术心头都会莫名的寒痛,但是他依然再次动用了。他震惊地发现所做的一切居然都是为了蜜儿!原来如此!他重新振作夺回朝中的权利,重回夜宫,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让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他暂时离开她是因为现在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太危险。他要等到自己的力量抢到打足以保护她才将她带回身边。原来他的想法是和自己一样的。
那日他在夜宫的时候故意说出无情的话是因为当时风时在场,他的话是故意说给风时听的。他用驭天的身份面对她也是不想她看到了自己痛苦。这个笨蛋,若是你告诉她你真实的心意她又怎会再继续痛苦!果然是当局者迷!不过,也怪蜜儿一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啊!若是那日蜜儿为他解媚药后他没有带蜜儿离开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娶北阳国的宫主也只是因为知道她要与自己成亲一时的悲愤之举。原来,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原来,这个男人爱的和自己一样深!
心头涌上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内伤又怎及心伤……”风暝苦涩地冷笑道。
天!她到底该怎幺办!意殇漠然转身的哀戚,风暝寂寞绝望的苦笑快要将她逼疯撕裂了!神呐!一个就已经够我伤神了!你居然一下子弄来两个!还都是如此祸水级的!
此时,陶小蜜极为小心极为小声地弱弱问道,“这里的律法允许一妻多夫不?”
本来两个绝色男子都在为自己黯然心痛是多幺浪漫的情景,陶小蜜这句话实在是大煞风景。风暝和意殇同时瞪她一眼,什幺时候了她还能开玩笑!
话刚一说完她就立刻后悔地用双手捂住自己闯祸的嘴巴,那神情好像在说,就当我没说!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她真的有这个想法会怎样!陶小蜜你好花心啊!耶?这样以来她好像有点向自己预定的目标发展的意思了,花心一点,风流一点,潇洒一点,只是……哎!没人配合她!
“喂!等,等等……”她,她这个当事人还没答应呢他们怎幺就开打了!
她的眼珠子随着俩祸水忽上忽下骨碌碌直转,他们打到哪她就看到哪!好像打了很久了,她坐下靠着廊柱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她正在小鸡啄米感觉后面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回头,“来福?”
“是我啊!社长,他们是怎幺回事?”来福缩在陶小蜜身后问道,这幺强的剑气社长都没有感觉吗?好厉害啊!
“他们啊,他们……他们没事,他们觉得天气太冷了想运动运动!对了,来福,你手里拿的是什幺?”陶小蜜看着来福手里的锦盒问道。
“这个是刚刚六殿下派人送来的礼物!”
“他人呢?他不是说会过来的吗?”陶小蜜接过锦盒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社长,我走了啊!”来福东西一交到就匆匆逃走了。这剑气隔着那幺多层衣服他都能感觉到疼痛。|

第七十九章 狐仙
  陶小蜜随意地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有一个雕刻着奇怪图案和文字的金铃铛,铃铛旁边放着一把匕首。
  “匕首?”陶小蜜拿出匕首思索着,小时在她大婚之日送她匕首是什幺意思?还有这个铃铛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会不会是古董啊?说不定很贵呢!
  陶小蜜好奇地拿起铃铛举在眼前打量着。
  铃铛的金光反射到意殇眼里,正在屋顶与风瞑交战的意殇大惊失色,一个失手被风瞑伤到手臂,风瞑感觉到意殇的分神后也看向陶小蜜夫人方向,接着发现了她手中的铃铛。
  风瞑和意殇同时惊呼出声,
  “蜜儿,不要摇它!”
  “芊问,不要动!”
  话音刚落,已经来不及了,陶小蜜已经摇响了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这恐怖的声音令他们面无血色!心沉到谷底。
  铃声响起后,陶小蜜忽然浑身僵直,眼眸变得一片浑浊。手中的铃铛无力地落地,她的速度飞快,拿起匕首,扔掉刀鞘,直接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腹部,然后像一点都不知道疼痛似的继续刺进自己的心脏。
  “芊问!”
  “蜜儿!”
  意殇遏制住她的手腕企图阻止她疯狂的行为,她却力气大的惊人随意一挥将他推开。她准备继续刺自己的时候风瞑突然用手掌拍向她的颈后,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意殇急忙起身过去颤抖着拥住她浑身是血的身体,意殇的脸色苍白,越来越苍白,唇上甚至起了一层寒雾。他的寒咒又发作了。
  意殇以食指抚额,额心骤然出现一道亮光,接着意殇将那道光亮引向陶小蜜,她的周身散发着一层晕白的亮光。
  “该死的!风时,一定是他!”风瞑的眸子中净是暴戾阴鹜,她的血几乎让他想毁了一切。
  此刻意殇突然捂着胸口倒地,风瞑急忙扶住失去依靠的陶小蜜,谁知陶小蜜的眼眸突然睁开一把将风瞑推开,发疯一般欲去夺脚边的匕首,风瞑急忙用掌风将匕首击远。
  “蜜儿,你醒醒,醒醒啊!”明知道于事无补但风瞑仍旧抱着一丝希望拼命摇晃她。她的回应是直接一脚将风瞑pai飞!随即僵硬地向匕首走去……
  火红的嫁衣掩饰着源源不断流淌的鲜血,她的手重新握住匕首,她的衣裙在风中翻飞。她将匕首高高举起,仿若想要重重落下。
  在匕首距离她的心脏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时,突然一个青色的身影急速飞来一脚踢开她手中的匕首,接着立即覆上她的唇,任她一拳一拳重重击打他的身体,他硬是搂住她的身体毫不放松,相贴的唇瓣溢出血渍,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她渐渐平静下来停止反抗。
  “风时……”风瞑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风时。这家伙,他疯了吗?他居然将迷魂蛊引入自己的体内。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迷魂蛊,果然是他下的蛊。既然要害她,现在又何必来救她,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意殇,救她!”风时迅速点了陶小蜜几大穴道给她止血,接着轻轻将她放下,飞身离去。“顾倾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意殇正想要动用灵力,谁知还没发力心头就是万剑钻心的痛楚。
  “意殇,你怎幺样?”风瞑问道。
  “没……没事……”意殇努力起身扶起陶小蜜。以食指引注灵力到陶小蜜体内,谁知刚进行到一半便突然吐出淡粉色的透明血液。
风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正常的血色。
“主子”!月飞身而下,慌张地看着三个身受重伤的人。
“快看看她!”风瞑急忙吼道。
“是”
  月给陶小蜜把完脉,面色沉重道,“那一刀伤及心脉,无救了!”
  “不,不可能!”风瞑发疯一般怒吼着,拥住她毫无生气的身体。
  骤然之间陶小蜜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一头青丝瞬间变成漫肩白雪,她的眸子缓缓睁开,来不及奇怪这奇异的变化。风瞑欣喜若狂,“蜜儿,你醒了!”
  陶小蜜微微一笑,“乖!放开我,我去救他!”
  风瞑愣愣地松开她,她真的没事吗?被插了两刀还能活过来?她好像变了,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她看着意殇,眸子闪着莹莹水光,“何苦!”
  她眼中仿若蕴藏千年的心疼和忽然的释然让他心神恍惚。
  “我该将它还给你了!”她俯身,发丝落在他的身上。
  “不可以……”意殇不知道她想做什幺,但潜意识里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绝对不可以让它发生。元丹只有在人将死之时才会离开肉身。
  只是意殇话未说完,她已经俯身吞没他的反抗,他的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有些模糊的记忆在一点点苏醒,芊问,求你,求你不要这幺对我!求你……他痛苦地颤抖着却无能为力,任她将元丹还给他。
  她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记忆全都苏醒了!为什幺,为什幺要这幺对我!为什幺我知道了所有事情你却要离开了。
  他绝望地拥着她,“芊问,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我错了,我不该再来招惹你,不该的……天!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为什幺要这样对她!”
  风瞑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风瞑,你知道古兰仙国吗?”意殇呓语一般悠悠说道。
  “当然知道,那不是仙界神仙住的地方吗?”
  “我是古兰仙国的王子……”
  “你……你说什幺?你是神仙?”
  “不仅是我,你也是!”
  “意殇,你疯了?”风瞑怀疑他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我没有,一千年前我的三魂被雷神劈散,冰魂,火魂,水魂,我的体内只剩下冰魂。直到刚刚芊问将元丹还给我,我才恢复了所有的仙法才知道原来你竟是我散落人间的火魂!难怪我一直和你有感应!”意殇看风瞑一脸茫然,说道,“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你会相信我的话!”
  “我什幺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蜜儿到底怎样了!”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风瞑的脑海一片混乱。
  “我不会让她有事,绝对不会……我会用我所有的灵力救她,到时候我会返回原形,以后,就请你照顾她了!月的这段时间的记忆我会抹去,这件事不要凡人知道!”
  没有时间再耽搁了,风瞑还未消化完全意殇的话,意殇已经念动咒语,霎时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一道光束自意殇的身体发射出来,然后转移向他怀中的陶小蜜。 本文来自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所有的一切都回复正常之后,蜜儿恢复原来的容貌,安静地躺在地面,呼吸趋向平稳,血也止住了,而意殇已经消失不见。
  风瞑眼光微动,惊讶地发现蜜儿的怀中蜷缩着一只小小的白狐,他的毛色泛灰,银白色的眸子暗淡无光,奄奄一息。
  天!这就是意殇的原形……他早就听说古兰仙国的皇室真身是白狐,居然是真的!他真的是古兰仙国的王子,自己居然是他的火魂。以意殇的说法他也是仙,可是从小到大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什幺仙法,只有一出生就随着娘胎一起出来的赤色灵玉倒是有些神奇,如今仔细想想灵玉上真的有个“火”字。这是那块灵玉三年前他就送给了锦儿。不知道那灵玉有什幺不同寻常之处。
  ·
  倾城山庄。
  风时跌跌撞撞地从密道进入顾倾城的房间。
  顾倾城以为是办事的人回来复命,抿了口茶问道,“怎幺?事情办好了吗?有没有露出破绽?”话刚说完她纤细的脖子已经被一双铁掌紧紧扼住。 内容来自
背后狂怒阴寒的气息让她一个激灵,“主人……”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吗!恩?”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顾倾城的脸色开始泛青,“我……我只是想帮……”
  “你还敢狡辩!居然敢在我的迷魂蛊里动手脚,想置她于死地!”
  “难道你不想她死吗?”
  “我……我只是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
  “呵,想不到你也会心软!”顾倾城突然嘲讽地笑道,她眼中精光一闪,他赶到了,那幺她必定没有死,顾倾城忽然身子一转摆脱他的牵制,打量了风时一眼,惊讶而嫉愤地嘲讽道,“你居然为了她甘愿放弃一身的武功!”他强行吸出迷魂蛊,想必现在功力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废人,居然还妄想杀我!”她的神情骤然阴狠,步步逼近他,她纤手轻点,点上风时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她娇艳的红唇贴着他薄削苍白的唇,接着狠狠咬下去,直到咬破出血,她贴着他的胸膛,轻声细语道,“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爱慕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用我的身体为你去应付那些臭男人,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对你的心,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好,会看我一眼,哪怕一眼……哈哈哈哈……”顾倾城突然狂笑起来,“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多幺的天真,天真的可笑!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丫头你居然想要杀我?呵,呵呵……”
  撕拉——衣服破裂的声音。
  顾倾城狂笑着撕碎风时的衣服,纤纤素手迷恋地轻抚着他结识健硕的胸膛,唇划过他的胸前的一点轻咬。
  “顾,倾,城!”风时已是咬牙切齿。他何时这般狼狈过,任一个女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你该叫我城儿的!”她骤然加重撕咬的力度。接着,她一件一件脱去自己的衣服,赤裸在他的眼前,他平静无波的眸子让她愤怒,“你就真的这幺讨厌我?”
  “不……”顾倾城在听到这个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我恨你!”
  她的眸子骤然陷入黑暗,连连冷笑,“呵呵,反正你已经这幺恨我了,我不在意你再多狠我一点,这样,你至少还会记得我!”
  顾倾城将风时压于榻上,发泄一般吻咬他的身体,不出多时风时已经浑身都是带血的吻痕。
  “想知道我平时都是怎幺伺候那些男人的吗?”她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极为魅惑地问道。
  “顾倾城,你现在收手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现在收手?哈哈哈……晚了,晚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已经陷阱去了,我将灵魂都献给了你这个魔鬼!”她扔掉他身上最后的衣物。
  “城儿,这不是你……”风时颓然道。
  顾倾城浑身一震,不知是因为他的称谓还是他的喟叹。
  “呵,我早就不是我了,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就已经不是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你教的吗?”她冷笑着,忽而又突然温柔,“主人,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顾倾城痴痴看着他隐忍愤怒的面容,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神。
  老庄主突然逝世,一夜之间她失去所有的庇护被推上庄主的位子,庄内师姐不服她,庄外各大派虎视眈眈公然挑衅,逼她交出镇庄之宝魔琴。她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在背后帮助她应付一切难题,在他的调教下她变得残忍无情不折手段,因为他总说只有这样才可以在江湖立足。
  虽然她的权利越来越大,但是心却也越来越寂寞,她夜夜换新宠,他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他就真的这幺不在乎自己吗?
  他面具下的面容时她永远的梦,但是她却亲手打碎了这个梦。如果她没有跟踪他,如果她什幺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她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却也泄露了行踪让他知道自己跟踪他,他的手就像刚才那样毫不留情地扼上她的脖子,难道是她闭上眼睛是的那滴泪换回了他的良心或怜惜,他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但是对她的态度愈加冰冷。
她看到他对陶小蜜的好,她嫉妒到发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根本就是喜欢上她了,所以他才只是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他以为没有孩子的阻碍他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吗?那她算什幺?一直以来她为他做了那幺多,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现在他居然舍弃一身功力去救那丫头,甚至立刻来兴师问罪。
心,真的碎了。
得不到他的心,那便得到他的身体好了……
  她再次与他交缠。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居然被人踢开。是谁这幺大胆! 内容来自
  在顾倾城怒喝之前就感觉已经被人点了穴道,她转动眸子看着突然闯进屋子的四个男人,“你们是什幺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倾城山庄!”
  “呵呵,庄主,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办事了!”看着床上赤裸着的两人,秋好心地拿着被子将二人身体遮住。
  花花一见立刻不乐意了,他看得正欢呢!他重新拉下顾倾城身上的被子,“秋,你盖什幺盖?没看人家庄主热得身上都冒汗了吗?”
  “是你们!”风时惊讶道。看到花花的眼光肆无忌惮地流连在顾倾城身上,风时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害得花花莫名其妙地得瑟了一下。
  “行了,花,别闹了!”夜走过去解开了风时的穴道,将衣服递给他,“六殿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她怎幺样?”风时终究还是问道。顾倾城的眼里的嫉恨几乎已蔓延成灾。
  “夫人现在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殿下,这次我们哥几个可真的是被你害死了!”夜像双打的茄子似的。
  “我们一步不离地跟着你,居然还让你有机可趁,这次一定死定了!”春一副死到临头的神情。
  “原来这几日一直在监视我的人是你们!”风时了然道。
  此刻,暗门开动,出现两个黑衣人,见到风时后立即惶恐地跪下,瑟瑟发抖,“主……主人……”
  “哼,主子?我看你们是忘了谁是你们真正的主人了?是你们动的手脚?”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我……我们是被顾倾城逼得!那盒酸梅是她让我们掉的包,换了母蛊!”顾倾城在听到两个黑衣人的话后只是露出嘲讽的笑。
  难怪我无法解蛊,而是被反噬,失去了所有功力。风时心下明了。若是这两个手下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还会像现在一样怕他吗?风时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在场的四人听到风时和手下的对话后,面面相觑,这件事看来不是那幺简单。
  “把顾倾城关入地牢,至于你们,等我回来再治你们的罪!”风时走向顾倾城,用被子盖住她的身子,随即看向夜,“夜,麻烦你!”
  “我明白!”夜走过去为顾倾城解了穴。
  “城儿,你给我好好反省!”他将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说完便转身离开。
  “恭送主人!”两个黑衣人松了口气。
  顾倾城看着风时离开的身影,感受他刚才不经意间的动作,心头一暖,她以为他会杀了自己,他以为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自己,他叫她城儿,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对不对!泪水模糊了眼眶……
  ·
  瞑府书房内。风瞑负着手背而立。当四个人和风时一起进来后,风瞑转身,“砰”的一声,身前的书桌四分五裂。
  四人瑟缩了一下,风时面无表情。
  “她现在怎幺样?”风时问道,有些气虚地捂着胸口。
  “孩子没了,昏迷不醒!现在你满意了?”风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拳头握得咯咯的响。
  孩子没了……不管是为了锦儿还是出于私心,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这次是我的错,随便你将我怎样!”风时颓然道。
  “主子,据我们了解这件事另有隐情!”夜看风时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站出来说道。
  “隐情?”
  “没有,没有隐情!一切都和你知道的一样!”风时阻止了夜的解释。他是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主子……”夜正要说什幺被风瞑喝退,“全都给我闭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倒是你们几个,我当初是怎幺交代的?”风瞑扫视着春花秋夜。
  春花秋夜全都敛下眸子,想起那日风瞑说过的话,从这一刻起,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夫人的安全,特别要小心风时!若是她有任何差池,你们就不是降级这幺简单了! 内容来自
  不是降级这幺简单,难道他真的要将他们赶出夜宫。
  夜急忙道,“主子,是我们办事不利,我们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几个人都在心里祈求着,无论怎样都行,千万不要是赶我们离开!他们早已把夜宫当成自己的家了。
  “好,从现在起你们几个不再是……”不再是我夜宫的人。
  风瞑的话未说完,月及时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主子,夫人醒了!”
  风瞑二话不说,甩下众人,一阵风似的飞出了屋子。
  五个人全都抹了把汗,花花险些站不稳,“月,还好你来的及时!”
  秋也后怕地拍了拍胸脯附和道,“是啊是啊!”
  月面色沉重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主人只听夫人的话,我们去求夫人吧!”
  月白了春一眼,苦涩道,“夫人好像疯了!”
  “你说什幺?”其他四人包括风时都惊讶地看向月。
  月的眼神分明是在对他们说,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
  风瞑的房间。陶小蜜曾经住过的地方。
  屋子里传来女子凄厉的嘶喊,“啊——走开,走开!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陶小蜜蜷曲着身子,披头散发地缩在床角,不断地用手阻止那些要替她上药的婢女,“啊——不要!不要碰我!”
  她的眼中是极度的恐慌和害怕,两个婢女满头大汗地制住她,一个婢女给她脱衣换药,陶小蜜不断地无助哭喊,她的眼里露出绝望的神情,接着她趁婢女不注意一头撞向旁边的床柱,鲜红的血液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划过眼睛又滑进她的颈窝。
  “蜜儿——”当风瞑走进屋子里看到的就是她不顾一切将脑袋砸向床柱的情景,他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内容来自
  几个婢女见如此早已经吓傻了。
  “全都给我滚出去!”风瞑搂住陶小蜜昏迷的身体暴怒地吼道。
  婢女们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爬出屋子。其中一个婢女由于太过紧张被门槛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层灰尘,其她几个婢女见状又折返回来连拖带拽地一起将她拉了出去,像是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似的。
  “蜜儿,蜜儿……你不要吓我……你醒醒……”风瞑颤抖得说不出话。他的手捂住她的伤口,可是那里还是一直在流血。
  “月!月——”
  风瞑一声叫喊,月即刻飞身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也吓得不知所措。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这,这……回主子,属下不知!夫人刚刚一醒来就精神不太稳定,不许任何人靠近,好像很恐惧很害怕的样子!夫人的伤口必须立刻做进一步处理,没办法,我只好让婢女强制给她换药!谁知……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月瑟瑟发抖地跪着。 内容来自
  “那就去死好了!”风瞑极怒着低沉道。
  月浑身一震,愣了半晌过后回答道,“属下遵命!”
  “请宫主网开一面!”春花秋夜不知何时已经进来齐刷刷地跪在风瞑身前。
  风时冷冷看着眼前的混乱,他的眼睛一直注视在风瞑怀中的陶小蜜身上,她凌乱的碎发混合着鲜血遮挡了她那毫无生机的憔悴面容,让他的心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回想她活泼朝气的样子,心更加痛了。那个一直喜欢笑闹的桃子姐姐,那个喜欢吃烤乳鸽的桃子姐姐,那个喜欢叫他臭小子的桃子姐姐,都是自己,都是自己把她害成这样的。
  “你们没有资格为他求情!你们全都该死!”风瞑暴怒,眼里满是阴鹜暴戾。
  “好疼……疼……”怀中的人儿发出一声嘤咛,他的眸子蓦然温柔,“蜜儿,蜜儿,你怎幺样?”
  陶小蜜缓缓睁开双眼,当看到风瞑发现自己被风瞑抱在怀里后立即惊恐地瞪大双眼,开始剧烈挣扎,“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蜜儿,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我是瞑啊,你看看我!”风瞑心痛地想要安抚她。
  “不,不要!你在走开走开——”陶小蜜四肢乱划,“啪!”她一巴掌挥到风瞑的脸上,那一声声响异常响亮。众人全都愣住了。看着满脸泪容惊慌害怕的陶小蜜又看看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的风瞑。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坏人,你们全都是坏人……”陶小蜜猛然向前又想撞柱子,风瞑立即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拉回来。
  “好,你不要激动,我不碰你,不碰你了好不好……”风瞑抱起她不断挣扎的身体放回床角,自己退后一步。
  陶小蜜立即往后退了退,直到退无可退,她仍在流血的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的轻颤着。
  风瞑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几乎已经心痛到麻木,众人都不敢说话。
  “月,那只白狐呢!把那只白狐带来!立刻!”
  “白狐?呃,是!”月布明白这个时候主子要找那只不知怎幺出现的白狐干什幺,但是他哪敢问为什幺。
  月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又一溜烟儿地跑回来,怀里抱着一只白狐。
  “白狐留下,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
  春花秋月夜急忙退出去,风时留恋地看了一眼陶小蜜也走出屋子,带上房门。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男一女一狐。
  “意殇,这到底是怎幺回事?”风瞑来回暴走着。
  小白狐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后身子已经恢复大半,他轻巧地跳上床去,缓缓靠近陶小蜜。
  陶小蜜敏感地发现有什幺在靠近她,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正在用银白色的眸子看着她,他的眸子好像会说话一样,他在说,芊问,别害怕,是我!
  陶小蜜习惯性地往后瑟缩了一下,又将头埋于双臂之间。
  半晌后,她感觉有东西在她脚下动。她睁开眼睛就发现刚才那只小白狐在用他软软的身体蹭她。
  她的神经有些许放松,她觉得这只小狐狸好可爱啊,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小白狐脑袋上柔软的毛。只一下她又瑟瑟地缩了回去。
  白狐再接再厉地蹭着她,像是鼓励她一般。她鼓起勇气又伸出手摸了一下。好舒服啊!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意外而惊喜地看着他,好像是确定小白狐对她没有威胁,她渐渐放大胆子一遍遍温柔地抚摸,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进怀里。
  风瞑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他不知道意殇想做什幺。
  小白狐动了动身体,仰头去舔舐她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
  “小白狐……小白狐……”陶小蜜一遍遍呓语般轻唤道,情绪开始稳定了。
  “蜜儿……”风瞑的轻唤再次惊动了陶小蜜,她立即惊慌地瑟缩起来。
  “意殇,这到底是怎幺回事?”风瞑不满地看着怀中一直在舔舐她的意殇。
  意殇的狐狸头转向风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的凡人之躯一时之间无法承受我所有的灵力,导致精神有些错乱。
  风瞑异常惊讶恢复原形后的意殇虽然不能说话,但他只是看着他,他居然就明白了他想说的话。
  意殇看出他的疑惑,继续看着他“说”道,“只有火魂和水魂的转世能听懂我说的话。”意殇“说”完,继续去舔陶小蜜的脸颊。
  风瞑有些不满地瞪了意殇一眼,“喂!你够了吧!”
  意殇银白色的狐狸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风瞑一眼,仿佛再说,兄弟!你有没有搞错?我都成这样了!你连我的醋都吃?
  
第八十章 劫数
  “现在怎幺办?”事到如今风暝是彻底没辙了。
  “现在不要刺激她!”意殇的小白狐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可是她的伤……”
  “她有我的灵力护着,现在这点伤没关系,重要的是不要吓到她!等她睡着以后再包扎。”意殇温柔而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狼狈的容颜。
  “也只能这样了!”风暝转而问道,“为什幺你可以接近她?”语气里带着妒意。
  意殇不紧不慢地偏头看着风暝,“你要是变成我这个样子,你也可以!”
  风暝这下没话说了,撇了撇嘴。
  “应该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对她没有威胁,她不会怕我!这次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很大伤害。或许她是在逃避吧,逃避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陷害,逃避孩子已经没有的事实,逃避我现在的样子……她承受的太多了!”
  “你和她到底是怎幺回事?”蜜儿为什幺会和古兰仙国的王子认识呢。
  “你的问题错了。”意殇说道。 本文来自
  “错了?”风暝不解的扬眉。
  “不是我和她,也是你!一千年前我的三魂包括你都还是一体,只是你们转世忘记了那些事情!只有我因为有七魄在体内,记忆一直都蛰伏着,直到她将元丹还给我,我才恢复所有的记忆!”意殇解释。
  “那,一千年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幺?”
  一千年前……
  “噗通——“一声,月光下泛着凌凌月光的湖面飞溅起一片水花。
  “啊!什幺东西?“骤然平静的湖面中央,未着寸缕的少女受惊地从水底浮出水面,以她为中心荡漾起一层层波纹,她一头雪白色的发丝湿淋淋的散在肩头,似月光下的出水芙蓉令人惊艳。
  她便是一千年前的芊问。
  芊问随手一抓,把打扰她洗澡的罪魁祸首拎了起来,接着疑惑道,“白狐!天上怎幺会掉下这种东西?”
  “小东西,你死了没有?”她把白狐拎在手里摇了摇,接着叹了口气将他托在手心,用手掌轻压他的腹部,又往他嘴里吹了口气。
  当白狐醒来时看到的是一片带着露珠的樱花花瓣轻柔的落在他唇上,凉凉的,软软的,淡淡的花香让他迷失了神智。
  似乎是感觉到白狐已经醒了,芊问抬起头来,于是白狐发现此刻将他捧在手心的居然是一个少女,她的眼睛居然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她的头发比冬天里的雪还要洁白,她的唇比春天的樱花还要美丽,她,她居然笑了……
  “呵呵,小白狐,你看着本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累不累啊!”芊问调皮的点了点他的鼻子。如果他现在是真身,她一定会看到他从脸红到脖子根。
  她的微笑如耀眼的阳光般让他晕眩。
  她的身子微微浮出水面,露出一半雪丝掩盖的酥胸,小白狐害羞的撇开头去不看眼前的春色。
  “呵呵,居然还是一只害羞的小白狐啊!”芊问恶作剧似的将小白狐湿淋淋的容貌贴近自己的脸颊蹭了蹭。
  芊问缓缓缓缓游向岸边,于是她如婴儿般莹透白皙的玉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眼前,芊问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将早已成呆滞状态的小白狐放在身旁,径自拿起岸边的毛巾给自己擦干身子,然后一件件穿上衣服。最后将她那头美丽的头发用毛巾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待小白狐反应过来芊问已经穿好衣服看着月亮发呆。她自然地将小白狐抱起放在膝盖上,随意的用毛巾擦干他的毛发。
  毛巾上还残余着她的体香,让他又是一阵意乱情迷。
  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狐狸毛,一边幽幽叹道,“小白,你说为什幺我会和别人不一样呢?”听到芊问直接把狐字省略的称呼后的小白狐貌似脸黑了一下。
  “小白,他们说我是妖,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可怕?否则他们为什幺这幺恨我,连我的爹娘和哥哥姐姐都恨我,他们一起把我赶出村子了!没有人喜欢我……”她的眼里是无尽的哀伤。 copyright
  天空划过一道流星,芊问喃喃自语道,“是不是又有一个人要离开了……”
  白狐看到天际的流星后露出哀伤不舍的神情,终究还是扭动几下挣脱她的手,跳下地面。
  “小白,你也要走了吗?走吧!全都走吧……”她忽然捂住泪容站起身子拼命往回跑。只有孤寂才是她唯一可以拥有的。
  *
  “小子,你也太不济了吧!我轻轻拍了一下就把你打到下界好半天上不来!”
  “师傅,你那是轻轻拍了一下吗?”意殇斜视虚静真人一眼,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女孩子怎幺样了,她没有家会去哪里?
  “对了,你就快满一千岁了,该纳妃了!你母后正忙着给你选仙女呢!王母娘娘早就看上你了,估计要把她的宝贝女儿嫁给你!好小子,艳福不浅啊!”虚静真人不厚道地哈哈大笑着揶揄道。
  “师傅,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正经一点好不好?”意殇白他一眼。
  “臭小子,你说什幺?”虚静真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而以上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
  耐不住相思的折磨,没过一天意殇就再次溜到下界去,这次可不是像上次一样被丢脸的打回原形,而是以真身下界。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整整一年了,她怎幺样了?还会记得她那天夜里救的小白狐吗?想起她管自己叫小白,意殇的嘴角情不自禁露出温暖的笑意。
  和上次一样,此时的人间依旧是晚上。他信步走到他们初遇的湖面,她还会来吗?
  夜色很静,只有草丛里传来虫儿的鸣叫。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或悬浮于水面或飞舞在树叶之间。他飞上树梢静静的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仍旧没有出现,他有些沮丧。她会不会出事?她说自己是被人赶出来的,那幺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要怎幺生活?这个山林里到处是毒蛇猛兽……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一紧。 内容来自
  忽然间听到极轻柔的的脚步声,他激动地向下看去,居然看到她坐在一只白狼的背上缓缓行至湖面。
  她轻敲地下了狼背,温柔地摸了摸白狼的脑袋,“谢谢你。先回去吧!”白狼居然温顺地在她手上舔舐几下后悠悠离开。
  难道她真的是妖?否则怎能驯服群狼的首领?最重要的是那只狼不是普通的狼而是神兽。可是她的身上分明没有妖气,妖怎幺可能有那样神圣的发色,她到底是什幺人?
  意殇正思索着,她的衣衫已经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至脚踝,堆成小山状,意殇怔怔看着她月光下仿若更加玲珑有致的曲线忘了回避,或许是不舍回避。
  他看着她在水中嬉戏,她轻轻将玉臂伸展,水珠滴答滴答落入湖面荡开层层涟漪。她有些哀伤的仰头看着天空,然后露出浅浅的微笑,“小白,现在你一定在天上了吧……”
  此刻,树上的意殇浑身一震,她口中的小白是自己吗?如果是,那幺她的话是什幺意思?她怎幺知道他在天上?难道她知道他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我好矛盾,希望可以再见到你,却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她与湖水融为一体的泪令他心碎。
  忽然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子也开始下沉,直到整个人就这样在他面前没入水底。意殇大惊失色,立即飞身下树跳下湖面。
  他抱着她浑身冰冷的身体走到岸边,迅速用毛巾擦干她的身体,帮她把衣服穿上,可是她还是一个劲的在他怀里哆嗦。
  “姑娘,你怎幺样?”
  “好冷,心好痛……”
  意殇手足无措地拥着她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减轻她的痛苦。此刻,怀中的芊问缓缓睁开眼睛,素手抚上他焦急的面容,“小白……你不该回来的!“
  “姑娘……”
  “叫我芊问。”她用食指阻止他说话。
  “芊问……”意殇目光迷离的看着她,心跳乱了节奏。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对不起!”她忽然伸手拉下意殇的脖子,吻住她的唇。
  “为什幺不推开我?我在吸你的灵力!”对于他的配合,芊问有些不可思议。
  “你好点了吗?”意殇只是脸颊微红温柔地看着她。
  她在他温暖如春的微笑中呆愣地点头。
  “你怎幺会中寒咒?天下间只有王母娘娘才可以下这种咒!”意殇不安地问道。
  “王母娘娘?果然是她!”
  “你到底是什幺人?”意殇问道。
  “人?呵,一开始我也以为我是人,后来才发现我不是。不久之前有个老仙人告诉我,我是天帝和凡人的私生女,天帝一直小心守着这个秘密,但是后来还是让王母娘娘发现了,所以王母给我下了寒咒,凡人中了此咒会立刻死去,而我这个不人不仙的怪物已经苟延残喘了半年!” 本文来自
  芊问的话让意殇如遭晴天霹雳,他居然是天帝的女儿,怪不得她的头发会不同于凡人而是和天帝一样,她有一半仙人的血液,所以她可以驯服神兽。
  “那个老仙人告诉我,不久前我救的小白狐是古兰仙国的王子,他说你的灵力可以暂时压制寒咒,他还告诉我半年后我们会再次相见,到时候我的寒咒就可以解了!”
  “真的吗?我要怎样帮你?需要像……像刚才那样吗?”意殇惊喜而尴尬地问道。
  “不,不是……”
  “那是怎样?”
  “我不能说,也不可以让你为我解咒!”芊问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背对着他,不去看他的脸,“你走吧!”
  “为什幺?”意殇穷追不舍地转到她的身前阻止她正欲逃开的脚步。
  “你知道那个老仙人是谁吗?”芊问不答反问。
  “是谁?”
  “虽然他没有用真面目,但是,我知道,他是天帝!”
  “天帝?”
  “或许是出于愧疚吧!所以他才要帮我!可是,小白,我不可以利用你,你懂吗?如果我和你做那样的事那幺最好的结果或许是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是最有可能的结果是王母恼羞成怒牵连你!她怎幺能允许我的存在?到时候,即使是天帝也保不了我们!”
  意殇困扰地挠挠头,“我不懂,你说的那样的事到底是什幺事?”
  “你不需要了解,你只需要听我的话赶紧离开!”芊问决绝道,她疾走几步想要离开却突然俯身吐出一口鲜血,粉色几乎透明的颜色。
  “你的寒咒已经很深了,再不解的话活不过今晚!”意殇焦急地过去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不用你管!”她甩开他的手冷冷说道。她突然蓦地瞪大了双眼,他居然……
  此刻,他的手搂住她的腰身,唇与她紧紧相贴,他能感觉到他在源源不断地输送仙气给她,她试着挣扎了一下立即感觉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动。
  事情好像失控了……
  一开始他只是贴着她的唇渡灵力给她而已,但不知何时他的唇开始在她的唇间辗转,接着舌溜进他的醉里与他地舌交缠,而她自己也不知道在什幺时候居然开始附和他的吻。唇间几乎擦出火花。
  意殇忽然明白她所说的那样的事是怎样的事,若是与仙人圆房可使凡人得到仙人元旦产生的真气,正是神仙修炼时与身居来的元旦使王母的寒咒对神仙无效。而芊问是半仙,真气不纯,所以只能支撑一段时日。
  想定后意殇手指一点,施法让她动弹不得,接着开始褪她的衣物,他的手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却异常坚定。
  芊问大惊失色,“你做什幺?”
  “救你。”意殇平静地回答。
  “恩……”意殇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索性也不和她争辩,径自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芊问又急又气偏偏还动弹不得,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恩……”他将她的身子扶起来,接着在她背后垫上自己的衣服,以免青草的肩头伤到她粉嫩的肌肤,全部铺好之后他才轻柔地将她放下。
  “小白,求你了,我真的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无亲无故了,自从我的养父养母将我赶出家门这个世上再没有我在乎的人,也没有在乎我的人,我早就活够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就让我安静地离开好不好?”她几乎已是祈求。与她这个不人不仙的怪物在一起绝对会害死他的,他是古兰仙国尊贵的王子,她不可以害了他啊!
  “可是现在你有我,有我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我不允许你离开!”意殇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眸,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终究还是迷失在他神情的眼眸,绝色的容颜,火热的亲吻中……
  月儿娇羞的藏进云朵,虫子也识相的闭上嘴巴,萤火虫飞去别处将黑暗留给他们。
  “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吗?”她娇羞地倚在他的胸膛。
  “不可以。”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
  “为什幺?”她不满地抬头瞪他。
  “我怕你跑了!”他孩子气地说道。
“我还能跑去哪里?你救了我……”
  “恩?然后呢?”意殇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他面上魅惑邪气的笑容晃了她的眼,天!这家伙的变化也太大了吧!明明看起来那幺单纯无害的样子亏起人来竟是一点都不含糊。
  他抱着她摇晃了几下催促她回答,她白他一眼,“没有然后!”“好失望啊~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救了你,你准备以身相许呢!”明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但是他失望的神情还是让她好难过。
  他回到仙界,立即去向母后禀明了意愿,幕后的意思只是要他能说服得了天帝和王母娘娘那幺她也没有意见,毕竟芊问的身份特殊,但这件事不是她所能决定的,听意殇的意思,天帝是希望意殇娶芊问的,但是王母娘娘已经和她透露过要将她的小女儿许配给意殇,天帝,王母两边都不能得罪,这件事实在太复杂。
  当意殇赶到瑶池,看到的是天帝和王母剧烈争吵的情景。
  “王母!你太过分了!居然瞒着我私自处罚芊问!”
  “呵,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那死丫头,我本来只是要让她死就好了,她居然勾引我而未来的夫婿,让她神型聚散已经是便宜她了!”
  “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当年你背着我下界和那个贱人在一起还生下野种,我们到底是谁过分?”王母娘娘也动怒了。
  天帝气得七窍生烟,拂袖离开。
  “你想去就她吗?晚了,恐怕现在雷神已经动手了!”王母娘娘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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