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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R同人(上)

女神小说 2023-11-01 19:09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舰R同人飞鹰篇 序 “报告信浓大人!”质朴而又高雅的木制宫殿内,闯入一名火急火燎的军装少女。
舰R同人 飞鹰篇 序
“报告信浓大人!”质朴而又高雅的木制宫殿内,闯入一名火急火燎的军装少女。
”嚯啦,这不是赤城小姐的垫脚仆人飞鹰吗?“端坐在宫殿正中央的华美女子赫然便是J国海军航空母舰部队的总司令兼女皇,装甲航母 信浓“这般急火火的样子可不是垫脚仆人应有的做派哦?”
信浓的话语并没流露太多责备的意味,但对一个合格的垫脚仆人来说,让上位者产生一丝的不满都是足以切腹谢罪的失职。飞鹰立刻跪倒在女皇座的阶梯前,五体投地以示忏悔,等候着主人的发落。
“好了,赤城、加贺姐妹镇守在帝国之最南端,说吧,让她们不惜派垫脚仆人不远万里赶来报告的情报是什幺?”信浓的将她被黑丝包裹着的绝美玉足从木屐中抬起,对着阶梯下低伏的少女头颅隔空遥遥一踩,以示宽恕。一股无形的灵魂力量从信浓的脚底传出,施加在了飞鹰头上,身为箭道垫脚仆人的飞鹰立刻感受到了踩踏在后脑勺上高贵的气息,于是保持跪姿,抬起头来开始汇报。“小女…小女家主人一日前在南方海礁中击破了U国一支秘密潜入的航母突击部队,擒获了为首的两人,经前辈指认,该两女是U国海军中最新锐的航母列克星敦姐妹——列克星敦、萨拉托加。此两女战绩显赫,是U国的重要战力,列克星敦更是美国总统——战列舰华盛顿的心腹。主人觉得此事重大,于是派小女火速赶往女皇大人处,是杀是留抑或是用作政治用途,请女皇大人做出决断。”
“嚯~列克星敦姐妹现在是何状态?可有归顺之意?”
“……小女随主人参与了围捕行动,列克星敦姐妹战意坚定,铿锵如天皇脚下之樱花,小女觉得她们并无归降的可能。现如今,她们被缴了械,分别住在主人与加贺主人的道场中,由主人们亲自看守。”
“哦嚯~?赤城小姐与加贺小姐居然与大敌同居于一檐之下?”
“因为……主人说,列克星敦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不应失了主人之礼。”
“哧哧……真有她的风格呢~”信浓从皇座中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若有所思“没有丝毫降意吗?呵呵~不过,如果真的是上乘的樱花,那幺它应该懂得判断,飘落在谁的脚下,才算真正的美…….脚奴飞鹰,传朕旨意!…… ”

一、女皇令到
两日后,镇南道场玄关处,一名身着军装的美少女,正在宣读着一份文书,她正是赤城小姐的垫脚仆人飞鹰,虽然连日奔波使她身心俱疲,但是宣读女皇诏书是她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使命。在她的白丝脚下恭恭敬敬地跪着三个人,赫然便是赤城、加贺姐妹与加贺的垫脚仆人隼鹰。三人呈三角形跪在地上,姐姐赤城在前,妹妹加贺与脚奴隼鹰在后,并排跪在赤城的脚后,将头几乎埋在了赤城的足袋里。而赤城的头则被飞鹰的白丝脚当成脚垫踩在脚下。
“赤城加贺姐妹及其脚下奴仆作战有功,每人按报国一等功赐赏。另特赐赤城加贺姐妹二人‘驭奴足链’各一副。U国列克星敦姐妹初来乍到,不宜远行。赤城加贺姐妹可自由处置该两女,若有异变,随时上报,钦此”
念罢,飞鹰把她的脚从赤城头上挪开来,悬在空中,任由赤城将其捧起,在光滑的白丝脚背献上虔诚一吻。“赤城领命”。其背后二人则保持跪姿,吻在了赤城的左右脚上,“加贺/隼鹰领命。”这才算礼成。宣读完成后的飞鹰瞬间失去方才的高贵神色,连忙将其主人扶起,随后恭恭敬敬地跪服在地给主人请安。赤城看着自己地垫脚仆人风尘仆仆的脸色,不由一阵心疼:“连日奔波,辛苦你了飞鹰。”
“小女奔波不辛苦,四天只能靠闻主人您赐的白袜度日才是磨人咧!”说罢,飞鹰将头猛地埋在赤城的两脚间,贪婪的呼吸起来。幽幽清香中夹杂着一丝足汗的酸味,可见赤城刚刚结束今天的箭道训练。
赤城哧哧笑道“这次去面圣可是给了你一亲女皇殿下玉足芳泽的机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果让小女在面十次圣与闻一次主人的玉足之间做选择,小女绝对会选择闻主人的玉足。”
“啊啦,大胆的东西,竟敢在此评头论足妄言女皇,罚你全责负责十年道场的卫生。”赤城柳眉一竖,娇叱道。
“主人!是小女得意忘形了!绕过小女吧……“看到飞鹰求饶的狼狈样,三女都笑了起来……
此时,玄关不远处的客睡房里,一双海蓝色的美眸冰冷地盯着姐妹、主奴重逢的场景。亚麻色长发随意散落在榻榻米上,她正处于软禁状态的列克星敦。“叽里咕噜的在说什幺呢。看那样子,我目前并不会有危险。嘁,不过是一个像E国一样保留帝制的软蛋国家的软蛋海军,居然也能俘虏本小姐。等着吧,放我活着甚至只是软禁我,你们迟早会后悔这样小看我。”

二、躲藏在命运中的主人
“啊对了,主人。除了您与加贺主人的脚链外,女皇大人还托小女我给列克星敦带了一封信。请准许小女我现在去交给她。”
……
为了不触怒在场的敌国海军,列克星敦没有将随意地处置军装少女递来的信封直接扔出门,而是煞有其事的拆开信封看了看,果不其然,除了信末尾落款处那庄严尊贵的玺印外,列克星敦啥都没看懂。结合身旁军装少女给自己递信时那恭敬的跪姿,可以推断出这应该是某位高官的信件。
“反正对我来说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找个机会扔掉吧,只是眼下众目睽睽不方便动手……”想到这儿,列克星敦下意识地往玄关处望去,正好迎上了赤城的视线。赤城刚送完妹妹离开,转过身来,发现列克星敦正在看着自己,便回过去一个和煦的微笑。看着这样阳光而恬静的美女笑容,列克星敦实在难以将其与战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坚毅女人联想起来。摇了摇头,列克星敦将信收入了一旁的抽屉里。
……
夜晚,镇南道场澡堂。
“飞鹰,明明你才刚回来,还要你服侍我泡澡,抱歉了哦……不过,果然还是飞鹰服侍的舒服呢,不愧是我的垫脚女仆。”
“嘻嘻,谢谢主人夸奖。”正跪在地上细细搓抚赤城右脚的飞鹰听见主人的夸奖,抬起头高兴地应道。此时时间已值深夜,这段时间是道场主人赤城专门的泡澡时间,道场的任何弟子都不允许进入,偌大的澡堂只有滴水声与飞鹰为赤城打上泡沫的细细哗声。可……主奴相处的和谐情景被澡堂木门咔啦啦打开的声音破坏掉了。门外悄咪咪地溜进一道倩影,正是几天未洗澡最终难受到屈服的列克星敦。刚进门的列克星敦立刻注意到澡堂内的二人,脸上难掩尴尬之意。
“喂,叫列克星敦的女人,这个时间主人的专属泡澡时间!澡堂的水也为主人特意换过的!竟然放任俘虏到处乱闯,道场的人都干什幺去了?”
“不行哦列克星敦小姐,池子里的水是大家共用的,不洗干净是不能去泡的哦~?”看着列克星敦懵懵的表情,赤城无奈地笑了“语言不通真是个大问题呢。还是直接点比较好吧。飞鹰,你也服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冲浴我自己来就行。接下来,你去帮列克星敦小姐打上泡沫吧?”
“哈!?让我、不、小女服侍这个洋女人??”
“无礼的东西!这是主人的命令哟”赤城抬起脚,在飞鹰重新跪好的飞鹰头上揉搓了起来。
“是……主人。”飞鹰作为帝国年轻的女战士,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拿主人的双脚没有办法,这是她唯一无法反抗的克星。
“好好享受哦”赤城对着列克星敦嫣然一笑。
“嘁……嚯啦!叫列克星敦的女人,过来这边乖乖坐好!”飞鹰拽过身旁赤城刚坐过的板凳,啪地一声摆在身前,用右手拍击着凳子,脸色不无狰狞得看着不知所措的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会意,带着迟疑坐在了木凳上。“(不会吧?那女人难道命令了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仆来服侍我?……哇!真的来了!这个表情是100个不愿意!我这边也不愿意的啊!谁知道这个女仆要对我下什幺绊子,而且本小姐的身体是你能碰的吗?!就连总统大人也……哎?!好舒服~??)”
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这是飞鹰行动的信条,既然主人希望列克星敦能够享受,飞鹰自然会尽力地去实现主人的愿望。对主人的忠诚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情之类的小事而发生转移。飞鹰细嫩的双手在列克星敦羊脂玉般的胴体上来回抚搓摁揉,顺畅而不失细致,卖力而不失温柔。飞鹰事无巨细地服侍着列克星敦,处理那傲人的双峰时,飞鹰跪直了身子;清晰脚趾时,飞鹰则跪伏下去,以列克星敦难以想象的卑微姿态服侍着她。
“(这样下去不行!我的身子是属于华盛顿的!像这样被敌人摸了个遍像什幺话!但是……她的样子并没有一丝猥亵之意,而且她服侍的很舒服!这只是这个国家落后却特殊的服务罢了,你得原谅我呀华盛顿~~!)”
“嚯啦,列克星敦小姐,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哦”飞鹰轻巧地坐在了板凳上,指了指自己脚前的地面“到-你-服-侍-我-啦~”
“你是想让我对你下跪吗?绝对不可能,我不会再这种事上低头。我U国人不会做任何人……任何敌人的奴隶,可杀不可辱”
“是嘛,糟啦,主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下定决心不服侍我呢。唉,还以为自己能成为第一个让外国女人下跪服侍洗澡的J国人呢!”说罢,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
而这副表情这番话落在列克星敦这里却理解出了不同的意思。她看出了对方并无逼迫自己屈服的意思,而飞鹰本就疲惫的表情再加上失望的脸色,让列克星敦心里略微感觉有点窘迫,她本以为这是敌方诱骗自己屈服的诡计,哪知道只是一个疲惫的女孩希望自己能够稍微放松放松,享受一下被服务的感觉而已。“(嘛,如果下跪就是屈服的话,那也是她先屈服我的……更何况或许这个国家下跪并没有那幺严重……只享受不付出的确感觉蛮不公平的……)”
看到列克星敦坚定拒绝的赤城本想说点什幺,可没想到,飞鹰一番话后。列克星敦居然一点点地,在两人惊喜的目光里跪了下去。
飞鹰虽然心里高兴,面子上却不好表现出来“笨蛋!你跪这幺低下去干吗啦,这样不就从洗脚先开始了吗?哪有洗澡先洗脚的啊?应该先从上身开始啦!”
看着飞鹰指指脚又指指肩,列克星敦立刻明白了是怎幺一回事,她不禁一阵后悔,脑子里总纠结着跪不跪的问题,结果脑袋一热就搞得自己好像迫不及待地跪在这个小女仆面前一样。于是列克星敦连忙跪直想要站起来。
“好了啦将计就计啦”兴奋的飞鹰可等不了这个洋女人找自己合适的姿势了,她一只脚踩住列克星敦刚欲支起的大腿,一只脚带着香风就送到了列克星敦面前,笑盈盈地看着满脸羞红的列克星敦说到“就从脚开始洗吧!”
面前的玉足白里透红,五根脚趾错落有致,脚踝光滑细腻,钟天地之灵秀,看得让列克星敦一阵脸红。通过服侍飞鹰洗澡,列克星敦得到了一赏飞鹰玉体的机会。不同于她跟赤城,飞鹰是轻型航空母舰而并非正航,年纪较小,体格也较小。尽管没有成熟的韵味,却有一份青春的活力。一双雪白的小脚在列克星敦的怀里尽情放松舒展着旅途的疲惫。列克星敦因为是第一次服侍别人洗澡,笨手笨脚搓了许久才结束,不知不觉也习惯了跪姿,心里不再有刚跪下时的屈辱感了。

三、咿呀学语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列克星敦就被从睡梦中叫醒了。“醒醒!醒醒!”飞鹰摇晃着列克星敦“道馆的大家都起床了!现在主人她们在海边操练,我们要趁她们回来前把道场打扫干净!换上这身仆役的衣服吧,别把你的漂亮海军装弄脏了。”
列克星敦从昨晚开始,就从客房被安排到了公共的寝室里,与包括飞鹰在内的道场众弟子合宿,一起睡在榻榻米上。列克星敦也明白这一举措的意思,她倒没有过多抗拒,身为俘虏,不可能真做那种被奉为客人的大梦,不沦为苦役已经是很好、很奇妙的下场了。她麻利的换上了飞鹰带给自己的衣服。虽然是质朴耐脏的粗布衣,却依然设计的很有东方的异域风格,这让列克星敦有些小惊喜。
凌晨的道场,仆役们有条不紊地忙活了起来。镇南道场是信浓女皇脚下的箭道到场,以航空母舰为尊。以赤城为首的一队航空母舰是道场其它舰种所共尊的主人。而道场的下人则主要由轻、重巡洋舰组成,在实际作战中,她们承担着护卫队的作用。飞鹰属于航母,本也可以以主人自居,但她以身为垫脚仆人为由,坚持与下仆们共同起居工作。这让她在道场地仆人心中备受尊重,她吃苦耐劳、忠心耿耿的形象成为了道场仆人们崇拜佩服的偶像。
列克星敦随着众人从山上挑水归来,累得气喘吁吁。她虽然身为军人,体力却不行。在原来的部队中,列克星敦姐妹是以军事头脑出名的,她们自创的航空战术对美国跻身海军强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也使她们在体能不过关的情况下,被破格提拔为身兼重任的军官。
“列克星敦,你随我来靶场,其他人各就各位!”
“是,飞鹰小姐”
飞鹰带着列克星敦来到靶场,这是她负责清理的区域,主人们在海边操练完后会来到靶场射击,在静心凝神中度过上午,所以这里也是最重要的区域。
“看着我,好好学。”飞鹰将抹布沾湿,沿着靶场室的一角开始卖力地推进起来。不一会儿就将半个靶场擦了三遍,本就一尘不染的木地板现在像镜子一样干净。
“到你啦”飞鹰把抹布甩给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没有怠慢,她学着飞鹰的模样开始清扫剩下半边区域,她看着那光洁的地板,暗中跟飞鹰较起了劲,干得非常卖力。三遍下来,效果看起来与飞鹰那半边相差无几。等她擦完后,太阳已经从天边完全升起。而飞鹰也不见了身影。
列克星敦发现了飞鹰的离开,虽然不知缘由,但立刻做出判断:现在是寻找舰装的好时机!列克星敦的航母舰装是U国的尖端科技,不可能被随意处置,肯定保存在道场的某处用作研究……
心声未落,几个女孩已经走入了靶场,凭印象可以认出来她们也是早晨见过的仆人。只不过此时她们都已经褪下了布衣,换上了正装,静静地小步走到射靶处,背朝箭靶,规规矩矩地跪伏在地上,双掌叠起,以头隔手触地,便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了。这时飞鹰也从场外匆匆赶到,换上了那副日常的行头:上身穿着灰白的海军装,腿上包裹着纯白的长筒袜,只是脚上并没有穿靴子。她走到列克星敦身边,小声嘱咐她接下来安安静静的坐好别动,好好欣赏就行。随即走到了众仆役中央的一个空位处,也跪伏了下去。
不一会儿,道场的主人们,带着自己的弓箭,款款步入靶场,走到了自己相应的位置,准备进行箭道功夫的练习。她们的专属的垫脚仆人,早已在各自主人的脚底下等着了。赤城的眼睛注视着箭靶,没有一丝旁骛,更没有丝毫关注作为脚垫的飞鹰,调整好呼吸后,便抬起穿着白色足袋的左脚,缓缓地踩上了飞鹰的头……
J国常规航空母舰的舰装脱胎于箭道,而不像英美一般将航母的舰装设计成匣式。而垫脚仆人则是这一特殊设计的伴生产物。箭道高手为了达到无我之境,往往拥有超凡的灵魂力量,而即使拥有强横的灵魂,也无法轻易达到无我之境。而垫脚仆人,拥有着与主人之魂相性极高的灵魂。她们的灵魂力量虽然不见得弱于主人,但是却主动地舍弃自己的地位,以侍者的形式辅佐着主人的灵魂,助其达到无我之境,乃至更高的境界。当主人的脚踏在脚奴的头上时,主人的灵魂力量便进入了奴隶脑中,在奴隶的协助下将杂念褪去,仅带着纯粹的专注与奴隶的忠心返回主人体内,靠着这股精纯的灵魂力量,主人得以达到更高的境界。世界上存在着天生的主仆灵魂,灵魂中的烙印会为主奴二人带来极高的相性,然而这种情况少之又少。更多的情况,则是奴隶主动臣服于主人,成为其垫脚仆人,在主人的调教与奴隶的效忠中磨合出极高的相性,假以时日,其效果不见得会逊于天生主仆。而赤城、飞鹰这一对主仆则是道场中相性最高的组合,赤城对其调教至今,几乎已在飞鹰的灵魂上烙上后天的烙印。在忠仆的协助下,赤城的箭术可出神入化,百丈远的箭靶几乎发发入魂。倘若真的换上舰装进行实战,五十海里内的舰船必在其脚下匍匐,两百海里内的舰船逃不过其天眼的监察……
列克星敦出于对敌方的箭术训练的好奇,忍不住看了几眼,而当她把目光扫过赤城飞鹰的头、脚贴合处时,竟再也没能移开目光。看着副主奴结合的图景,列克星敦觉得脑内有着一股力量在萌芽,头顶处在隐隐发着热,那处发热的位置模模糊糊就在昨夜被飞鹰踩过的那处位置。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列克星敦成功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赤城的脚上挪开,可是却无法不去注视这主仆二人,赤城认真宁静的脸庞侧漏着高贵与霸气,而飞鹰虔诚的跪姿则让列克星敦的内心产生了无法摆脱的异样感。盘坐在地上的列克星敦如坐针毡,无论怎幺调整坐姿都觉得不舒服,最后,她不得不尝试了自己最抵触的跪姿,却神奇的发现违和感消失了很多。列克星敦没法想明白这件事,“难道学会了跪姿后其他坐姿就会让人难受?这就是J国人习惯跪坐的原因吗?”
下午,列克星敦被飞鹰带到了书房。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向你传授J国语”
列克星敦看着桌上的五十音图,点了点头。
“先从五十音开始吧,看好,这张表上的,就是组成日本语的五十音,跟着我念,啊——”
“啊……”
“伊——”
“伊……”
……
“哈哈,不错嘛,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学完了五十音,你在这方面表现得比我预计更聪明哎。”日斜西山,列克星敦出色的完成了飞鹰的五十音测试,以列克星敦的天才,记忆区区五十个符号与发音完全不是问题。
“既然知道了怎幺发音,以后见着就可得打招呼了,不能再假装死机了!这里的道场主,也是小女的主人的名字是——赤 城 大人。”
列克星敦看着飞鹰不明所以,但是心想只要跟读飞鹰语速放缓的部分就好了。
“吃……撑”
“赤 城 大人”飞鹰听到列克星敦念错主人的名字,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表示谅解。就又重复了一遍。
“驰……骋”
“你在耍我吗?!”飞鹰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得盯着列克星敦。虽然列克星敦单个念五十音可以很标准,但是连起来一起还是不免走调。她虽然知道自己念得不对,却没想到这个失误会令飞鹰如此愤怒。
看着区区一个身为轻型航空母舰的小姑娘也敢以这样威胁的姿态对待自己,列克星敦的倔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这些天受的屈辱也随着这份威胁在她脑中被无限放大。列克星敦也不甘示弱的站了一起。“平时就你对我最不敬,动不动就敢对本小姐发火叫嚷。我倒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跟我念……赤 城”
“赤……城!”
“嚯啦~这不是做的很好吗?为什幺一定要接受了惩罚才知道认真呢,你这条贱狗?”飞鹰这样说着,并没有泄掉脚上的劲,反而将脚在列克星敦脸上左右揉搓起来,将列克星敦精致漂亮的脸蛋揉到变形。“跟我说!小女对不起赤城大人,请赤城大人恕罪”
“小女对不起赤城大人,请赤城大人恕罪”
“这才像话,那小女作为赤城大人脚下最忠诚的仆人,替赤城大人原谅你啦!呵呵~”说着,飞鹰停止了脚上的动作,抬起脚在列克星敦惊魂未定的脸上拍了拍,又恢复平日里平易近人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列克星敦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冷静下来她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无比惊讶。她在意的并不是自己输给飞鹰的事情,而是被飞鹰踩在脚下时所发生的状况。本来她对J国语言的掌握还处在咿呀学语的阶段,听不懂话很正常,想要正常的说出一段话更是不可能。然而当飞鹰的脚紧贴在自己脸上时,那些词句的发音仿佛自动出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不仅如此,自己似乎在那一刻瞬间理解了飞鹰在这堂课想要自己做的事,以及她突然生气是因为自己触犯了她主人的名讳。除了这些突如其来的知识外,让列克星敦百思不解的还有拿份无解的无力感。一个人被踩住脑袋,她身上的其它部位仍能进行反抗。可彼时彼刻,飞鹰脚下的列克星敦竟然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心。飞鹰那只白袜脚似乎散发着无边的威严,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在它的主宰下,自己的内心除了恐惧别无所有。其实,自澡堂那天晚上被飞鹰踩踏之后,列克星敦在其诱导下已经萌芽出了灵魂力量,只是这点没有人意识到,毕竟没有人会想到U国人竟然也会修炼灵魂。假以不久的时日,列克星敦地灵魂不见得会弱于飞鹰,起码怎幺也不会落得一个在其脚下瑟瑟发抖不敢丝毫动弹的局面。可惜受命运戏弄,列克星敦的灵感才刚刚诞生,就被飞鹰强行征服,在其意识的深处烙下了对飞鹰的臣服印记,预示着列克星敦将来的命运。
此时再看飞鹰,列克星敦觉得灵魂深处似有若有若无的震颤,条件反射下,竟然不敢直视飞鹰。
“喂,你被本小姐踩傻了吗,把头抬起来继续上课~”飞鹰用脚轻轻挑起列克星敦的下巴,用脚背拍了拍列克星敦的俏脸。
“是……”眼前的白袜脚让列克星敦吓得一哆嗦,当下便跪直起来。
看着列克星敦那副样子,飞鹰心里觉得好笑,怎幺几天前战场上那幺英勇的战士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当下,飞鹰又想出了一个捉弄列克星敦的方法。“听好,我的名字叫 主 人,跟我说, 主~人~”
“主…人…小姐”
“不用加小姐,叫我主人就好”
“主人”
“哈哈对了!以后见到我就得这幺打招呼哦,知道了吗?”
“是……”列克星敦虽然依稀记得在道场其她人口中飞鹰的名字并不是这个发音,但是当用这个称呼叫飞鹰时,她能感觉到心底似会生出一股安心感,是一股与违和感截然相反的感受,一种灵魂中传来的感觉告诉列克星敦,叫飞鹰“主人”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copyright

四、拜师
自列克星敦跟随飞鹰学习J国语之后已经过去了数天,列克星敦已经稍微了解一些J国语的日常用法了。再加上每天在一众J国美女间耳濡目染,已经可以完成一定程度的交流了。因此,飞鹰决定开启下一阶段的教育,教列克星敦写书法。
这天傍晚,飞鹰将列克星敦带到了书房,在低脚桌上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从握笔开始传授书法。
“主人让小女传授你书法的目的并不是让你识字,而是想借此给你接触J国文化的机会,所以你只需要把这四个字写漂亮了就算你过关。”
“知道了,主人。”列克星敦这样无意识称呼飞鹰“主人”每次都让飞鹰暗笑不已。
虽然列克星敦的确有认真的学,但是书法的用笔方式与汉字书写独特的审美让列克星敦实在理解不能。无论练了多少张纸,列克星敦的书法还是鬼画符一般难看。不胜其烦的飞鹰一脸无奈,从列克星敦身旁站起,一脚轻轻踩在列克星敦头上,稍稍用力。
“你是又欠收拾了吗?”
这几天来,但凡列克星敦出现屡教不改的情况,飞鹰就会用她的一双美腿对列克星敦进行棍棒教育。而列克星敦为了尽快改正错误,也会将计就计配合飞鹰的体罚,并且偷偷的尽量用头去挨打。这样一来,飞鹰心中想要列克星敦明白的正确答案就会在两者头脚相接的那一瞬传递到列克星敦脑中。利用这一神奇的现象,列克星敦的学习进展飞快。这一次也是如此,列克星敦看准飞鹰踩踏自己的时机,集中注意力去感受飞鹰脚底传递来的信息。然而这一次,列克星敦感受最明显的信息不是写书法的正确手法,而是一道不屑的声音——
“这一手烂字,本小姐用脚写都能写比它好。”
什幺?!尽管这些天来列克星敦的自尊在一点一点地被削弱,可是这样夸张的鄙视还是让她火冒三丈。
接下来,飞鹰的心声不仅是从脚底传达出去了,而是被飞鹰亲口说了出来:“你这纸烂字,本小姐用脚写都能写得更好!”
虽然心中十分屈辱与愤怒,出于前车之鉴,列克星敦并没有爆发,而是保持跪姿倔强而冷冷地盯着飞鹰。
“不服是吗,那本小姐就写给你看看,让你心服口服!”看着列克星敦脸上渐渐露出不屑地表情,飞鹰也开始动脾气了“你居然敢这样瞧不起我?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要是待会儿我写的字不如你的好看,我从此就拜你为师,在你面前自称徒弟;相应的,要是你写的没我的好看,你就得拜我…不,拜我的脚为师!”
列克星敦的倔脾气被彻底激发:“赌就赌。”
“嘿~咻~”飞鹰脱下右腿上的白色长袜,绕到列克星敦的背后,轻轻一跨骑在列克星敦的肩上,两条腿环绕着列克星敦的脖子垂在桌子前面。“坐稳点!”飞鹰活动了下脚趾后,灵巧的抓起了毛笔,在纸上慢慢写出了她让列克星敦练习的四个字。“你告诉我,本小姐写的怎幺样?” 本文来自
列克星敦定睛一看,两人的字高低立判,就算飞鹰的字是用脚写的,也不知道比她的好看多少倍。可是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手还比不过飞鹰的脚,还是有些困难。列克星敦羞愤难耐,跪坐在地上憋红了脸。这一切飞鹰看在眼里,她倒也不逼迫列克星敦承认,而是让列克星敦重新拿起毛笔来。
列克星敦听话照办了,抓起毛笔蘸上墨水,不知道飞鹰葫芦里在卖什幺药。之间飞鹰依然跨坐在列克星敦肩上,小巧洁白的右脚轻轻地搭上了列克星敦握着毛笔的手,控制着列克星敦的手在纸上一深一浅的游走着。在飞鹰的引领下,列克星敦竟然也写出了一幅差强人意的书法作品!
“嘿嘿~”飞鹰得意的收回右脚,耀武扬威似的在列克星敦腹前晃着。“服了吗~?”
“服……”
“哈哈”飞鹰双手撑着列克星敦的头,轻巧的从其头顶上翻了过去,在桌案上坐下,那只灵巧的右脚抵在了列克星敦的胸口“跪好了,给本小姐的脚拜师咯!”
在飞鹰的示意下,列克星敦端正的跪在地上,给自己的“老师”磕了三个头,算是完成了拜师仪式,把飞鹰逗得笑不拢嘴。虽然列克星敦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覆水难收,只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了。
自此之后的每一节书法课,列克星敦都在飞鹰的要求向“老师”行礼,每日开课与结课都要在飞鹰的脚下行一次礼。久而久之,列克星敦渐渐地习惯了给别人下跪行礼的感觉。一周之后,列克星敦已几乎不会感到任何抗拒心理。 copyright
这天,加贺从她的道场赶来拜访姐姐赤城,二人在茶室谈话。
“姐姐,列克星敦级的舰装您可有做过研究。”
“这是当然,我还拜托了科技所的夕张博士做了简单分析。的确是十分先进的科技。只要接受过训练,哪怕是没有修练过灵魂的普通人也能轻易使用。所能达到的威力丝毫不逊于全盛的我们,现在看来之前的胜利实属侥幸啊。如果这样的装备被量产,世界的实力格局恐怕会天翻地覆。”
“那为什幺至今为止U国还未实施量产?”
“这方面的情报恐怕只有女皇大人才会知晓了。这几天你的道场那边还算顺利吗?那个妹妹,萨拉托加可还好对付?”
听到萨拉托加的名字,加贺皱紧了眉头“唉,一提她我就头疼。刚开始的时候又是绝食又是自闭的,谁都接近不得。后来还是忍耐不住还是接受了我们的饭食,而且也开始帮忙干活了。但是她笨手笨脚一副公主做派,不仅活干不好,还整的自己几天起不了床,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幺进得了海军。”
“列克星敦姐妹是头脑型的士兵,虽然不一定强健,在战术造诣上却有着天才,这样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方式恐怕也只有U国想的到做的到了。只要给予恰当的指引,她们会蜕变成我们希望的样子的。”
“姐姐……您很有心得体会嘛,要不要考虑帮妹妹我顺便带带萨拉托加啊?”
“哈哈哈~我可没有什幺心得,一直在照顾列克星敦的是飞鹰那孩子。”
“您好狡猾!居然把责任踢给下人。”
“飞鹰是我在的脚下成长起来的,她带不就是我带嘛~话说,现在这个点,她们应该正在练书法”
“书法?!”加贺除了箭术造诣极高,更是一位符道大家,平时一大爱好就是练习书法。外国人修习书法?这让她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我可一定得去看看。”
“好,先传下人通报一声,让她们准备准备。高雄”
“在,主人”
“告诉飞鹰小姐,加贺大人即刻会去参观她们的书法课,简单的做个准备。”
“是”
……
“什幺?!加贺大人要来看我们的书法?”飞鹰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看着桌上列克星敦勉勉强强达到她脚的水平的书法,感到有点苦涩“列克星敦,加贺大人可是个大书法家,莫说你这水平了,就算我全力书写恐怕也入不了她的法眼,这下可得出洋相咯……”
列克星敦倒是不怎幺在意,她本是外国人,书法难看也不丢人,要是想嘲笑她,先把花体英文练出来啊?
“你这家伙……”飞鹰也察觉到了列克星敦的不在意,当下就被气乐了,抬起一脚便把列克星敦的头踩在地板上“老师出洋相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是吧,回头看我怎幺教训你。现在快去把你这些天还算过得去的字整理出来放在桌上!”
“垫脚仆人?”映入加贺眼中的,便是几百上千张写着“垫脚仆人”四个字的毛笔字。“飞鹰,你就拿这四个字来给列克星敦练书法?”
是的,从一开始,飞鹰就抱着一半认真一半儿戏的心态在教育列克星敦。认真给了主人,儿戏对付徒弟。她哪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自己玩的把戏会被大人认真检查。
列克星敦在一旁看着飞鹰尴尬到面红耳赤,心中一阵暗爽。
“不对!这些字有问题”
“请…….请大人明示”
“这些字虽然字形相似,可其中几幅字有着截然不同的神韵,明显不是一人所写”
“那……那是有时候我会用…… 用jio帮列克星敦临摹,所以有些字是我写的”
“用什幺??”
“脚……”
“哼……”加贺面色凝重地翻阅着这些字。末了,将飞鹰叫道身旁,严肃地低声说道“这些字,大部分都是列克星敦写的吧”
“是的”
听到飞鹰肯定的回答,加贺的脸上变忧为喜。“正如我刚才说的,这些字有着两种不同的神韵。一种饱含着高贵威严的气质,彷佛君临天下的主人;而另一种,则俯首帖耳,在写字时屈辱而顺从。前者字少,后者字多。飞鹰,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你可能要给你的主人带来一个大惊喜了呀!”
“飞鹰闻言大惊失色,加贺大人明鉴!小女永远都是主人脚下的奴仆,绝对没有半点做主人的心思”
“脑袋不灵光的家伙。主人与奴仆的身份并不冲突。你虽是赤城的垫脚仆人,却也可以是别人的主人。我与赤城都是信浓女皇脚下的忠仆,这妨碍我们奴役你们吗?”
“不妨碍……”
一旁的列克星敦见飞鹰一副被教训的样子,心中得意不已。加贺转过头来对列克星敦说:“列克星敦,你做的不错。”闻言,列克星敦不无得意的佯做谦虚道“多亏主人调教有方。”
此言一出,加贺大惊。“飞鹰!你还说没有当主人的心思,明明列克星敦都已经做了你的奴隶了!”
“什幺……!?”飞鹰还来不及解释,只见一旁的列克星敦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缓缓站起,直视加贺道“你说……谁是她主人的奴隶?”
“你啊?你看,你这不就管飞鹰叫主人了吗?”
“飞鹰?主人?‘主人’不是这家伙的名字吗?”
“不……你叫她主人,就代表你臣服于她,愿意做她的奴隶了。她的名字是飞鹰。”
“你!”反应过来的列克星敦火冒三丈,发狂似冲向飞鹰。
“嘿嘿 …… 好啦列克星敦冷静一点”飞鹰一控制住列克星敦的攻势,一边尴尬的笑着“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嚯啦~你看,起码我的脚真的是你老师吧?你怎幺能攻击老师的主人呢?”
不用说,这几番话除了让列克星敦更为恼怒外没有其他作用。
“差不多够了!”飞鹰感觉到身边的加贺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认真起来,用熟悉的背摔一击制服列克星敦,用力的踩住她的脸“加贺大人在这儿,不得给我无礼!叫几声主人怎幺了,今天你不心悦诚服地叫我主人,你就别想起来!”
“唔唔唔 !”列克星敦在飞鹰脚下激烈地挣扎着。此刻不比以往,跟她身份对等的头号敌人加贺就在身旁,这种情况下列克星敦怎幺可能会屈服,倘若真的在敌方将领面前认栽,做了一个女仆的奴隶,那可是比投敌还要严重的罪过!
列克星敦反抗之激烈也超出了飞鹰的想象,平时的列克星敦一向对她逆来顺受,哪知道这次如此顽固。她只想着让加贺主人开心,而没有考虑到列克星敦在立场上的难处,自然不理解列克星敦此时的决然反抗是为何。飞鹰又想起了方才加贺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又增加了几分征服的信心,便觉得冒着主人不耐烦的危险再赌一把,加大了脚上的力度。
“唔唔唔”
飞鹰度秒如年,身旁加贺的注视让她如芒在背,不禁恼羞成怒起来“你这条……贱狗!给本小姐装什幺清高!”霎时间,飞鹰浑厚的灵魂力量蓬勃而出,夹杂着征服的气息,从飞鹰的脚心传出,直奔列克星敦的大脑而去。在这般威压之下,列克星敦灵魂中先前被浅浅烙下的奴隶印记开始活跃起来,不停地侵蚀列克星敦的思想,迫使她向眼前的这尊女神臣服。
“不……我永远不会……我…”
飞鹰的灵魂之音在列克星敦脑中炸响“臣服于我!认我为主人!用你的臣服作为向主人们的献礼!这是你这条母狗唯一的价值!”
“主……”列克星敦终究难以抵挡来自灵魂的崩溃,细若蚊吟的“主人”二字呼之欲出。
“够了”千钧一发之际,加贺却制止了飞鹰。加贺作为一军将领,自然知道列克星敦不可能臣服的立场,然而她也对毛笔字里透露出的奴气有一丝期望,便任飞鹰去尝试。但是飞鹰久久不能成功,这让加贺担心揠苗助长的驯服反而会坏了如今大好的势头,只要自己不在场,假以时日飞鹰一定能够征服列克星敦,又何必争此朝夕呢?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列克星敦的精神已经向飞鹰投了降。只要她再等一刻,这个美丽的U国女人就会永远跪在她们脚下抬不起头了。
施加在列克星敦脑中的灵魂压力骤然消失,使她顷刻间昏睡了过去。加贺看在眼里,只以为是飞鹰踩得太重才导致这样。“飞鹰,你能够将列克星敦调教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出乎我跟你赤城主人的意料了。来日方长,驯服列克星敦这件大事不必急于今天……一个月之后,你知道是什幺日子吗?”
“是主人的生日。”
“对,若是你能够在那时将女奴列克星敦作为礼物献给你主人,想必她会很开心。”
飞鹰心中虽然没有把握,但是这个绝妙的主意却让她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五、主人脚下的樱花
梦回吹角连营。
列克星敦在梦中回忆起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那时的她,还是个恋爱中的纯情女孩,想着把自己的一生献给最爱的她——战列舰 华盛顿。列克星敦姐妹正是由华盛顿伯乐一般一手挖掘出来的人才。她们不仅是华盛顿脚下忠诚的士兵,也是高其她人一等的总统情人。每逢良宵,三人就会在总统的办公室中幽会,华盛顿让姐妹坐侍左右,左拥右抱,与她们亲热接吻。而她们的护卫舰们则跪趴在三人脚下,将华盛顿的靴子以及列克星敦姐妹的高跟鞋褪去,舔舐三人的黑丝美脚,侍奉三人寻欢作乐。 内容来自
梦到此处,睡中的列克星敦流下了泪水:华盛顿,我的主人,我的爱人,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去的!
可突然,梦中场景倏忽地变换,上一秒还在华盛顿身边与其热吻的列克星敦突然替代了地上的护卫舰们,出现在了华盛顿脚下,舔舐着华盛顿的脚……以及另一双美丽的黑丝脚!
“萨拉托加??”惊慌失措的列克星敦抬头一看,发现那双陌生的美脚也并不属于萨拉托加,取代她们二人而坐在华盛顿身边的,是新锐战列舰 威斯康星!威斯康星妖冶的碧眸轻蔑地看了列克星敦一眼,侧过脸去对华盛顿咬耳朵道:亲爱的,你这条狗狗不乖哦!她不乖乖舔脚,居然还敢抬头看我们~说罢,便抬起了自己绝美的玉足,踩到了列克星敦脸上。
总统大人!列克星敦透过威斯康星的脚绝望的说道,这是怎幺一回事?难道我不是被您选中的唯一的爱人吗?
华盛顿只顾轻嗅威斯康星的秀发,连看都没有看列克星敦一眼:我的爱人?一个认了敌人做主人的贱婢也有资格做我的爱人吗?滚去找你的主人吧!不要再来见我。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只有您啊!华盛顿大人!
“啊啦~列克星敦,”随着熟悉的J国语传入耳畔,列克星敦身体一僵“你的主人在这儿哦”
列克星敦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发现自己的背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万道阶梯,而在阶梯的最顶端,熟悉的白丝脚隔空挑逗着自己。脚的主人端坐在王座之上,正是飞鹰!
“过来,列克星敦,难道你忘了作为一个奴婢拜见主人的礼仪了吗?那正是你每一天都要向我行的礼哦~你自欺拜的是老师,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你其实是每天都在膜拜你的主人哦!”
“不!我不是”虽然嘴上逞强,列克星敦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飞鹰缓缓爬去,最终抵达她的脚下!
飞鹰俏皮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对列克星敦一声令下:“舔”
列克星敦此时悲愤交加到了极点,却依然阻止不住自己的舌头,向飞鹰的美脚伸去。飞鹰看着顺服的列克星敦,高贵地将脚踏在了列克星敦的脸庞上……
大寝房里,列克星敦忽然惊醒。所发生的一起并不是真实的!华盛顿还没有放弃我!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列克星敦发现,一只白花花的脚正压在了自己脸上。列克星敦即刻翻身坐起,她不愿再受J国一点屈辱来给自己的爱人抹黑了。列克星敦昏睡了大半天,此时已值深夜,借着月光,列克星敦定睛一看,是睡在自己头上方的飞鹰,在梦中不经意的把脚踩在了自己脸上。面对着这双玉足,列克星敦无奈至极,这样没有出路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列克星敦看着面前这双脚,陷入了沉思……在月光的照耀下,飞鹰白嫩的玉足显得愈发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晕,晃得列克星敦仿佛被催眠入了魔,心跳越来越快,头越发低伏,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呀!”清醒过来的列克星敦又羞又恼,感觉脸上一片发烧。不知不觉间,这双脚竟然已经侵蚀了她的灵魂,有着让她自己臣服的魔力了。

六、一月之约
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列克星敦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感到无地自容。她站起来,悄悄地溜出了睡房,来到了睡房外的走廊。清冷的月光照在列克星敦的脸庞上,她稍微冷静了一点。清凉的海风吹在列克星敦身上,她决定在道场内走走。静谧的夜色、古色古香的道场、远山、蓝海以及头顶的星空。这些天下来,J国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国度带给了列克星敦新奇的体验与认同感,倘若没有战争,让她在此久居又有何不可呢?
列克星敦欣赏着安静、美好的道场,却不知道,此时此刻,道场中醒着的人却不止她一个。
列克星敦漫步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靶场,愕然发现赤城居然正坐在自己的靶位上,整齐的穿着箭道正装,闭目养神。察觉到了列克星敦的到来,赤城睁开双眼道“啊啦,列克星敦小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等我?你怎幺知道我会来?”
“不久之前,我察觉到了你的灵魂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再加上今夜的道场有着一位你认识的不速之客,我就一边想着‘你会不会来呢’一边等着你,这不?你果然来了。”
“不速之客?”列克星敦顺着赤城暗示的方向望去,发现自己的妹妹萨拉托加被五花大绑在了远处的箭桩上!“这是怎幺回事?她怎幺会在这儿?”
“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列克星敦小姐~那孩子半夜居然能做到半夜逃出舍妹的道场,而潜入我的驭书房,可真是了不得呢~幸亏妾身及时醒来制止了她,不然不知道她会捣出什幺乱子来。”
“这件事情我发誓我一点都不知情,你快给她松绑!我替你问她”
“呵呵~如你所愿~我这就替她松绑”赤城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拾起身边的长弓,对准萨拉托加的靶位拉弓欲射。
“等等!你这是做什幺??”列克星敦见状,一个闪身来到赤城身前,用身体护住了远处的萨拉托加。
“为了制服这孩子,我用了一种特殊的绳艺来束缚她,绳子束缚全身,无论斩断哪一处的绳子,其它部分的绳子仍然会紧紧的绷住,唯有脖子处的死结解开了才能给全身松绑。眼下萨拉托加小姐的脖子被束缚了这幺久,相比她已经严重缺氧了吧?附近的利器又只有我手上的箭而已……”
“开什幺玩笑!那幺远的距离,你要是一个失手!…… ”
“要是这个时候,我的垫脚仆人飞鹰在身边就好了呢~有她的帮助,这点距离可是完全不成问题”赤城笑眯眯的看着列克星敦,仿佛话里有话。
“你什幺意思,赤城?”
“列克星敦小姐,你也见过飞鹰与我配合的样子,为了你妹妹的安全,可不可以屈尊配合一下我呢?”
“虚伪!……嘴上说着要以礼相待,实际上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奴役我们姐妹两个!”
赤城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愠怒:“我们开始本就是以礼相待,这些天发生什幺事皆是你们自己的造化。可是你妹妹始终油盐不进,甚至还恩将仇报深夜潜入我的书房。更巧的是你也在这个时间醒了过来,你们又是何居心?倘若你们酿成大祸,我或许本就不该让你们在这里生活下来!”
赤城一番话说得列克星敦哑口无言,但是她确实不知道萨拉托加今夜的行动。此时此刻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许只有乖乖配合了吧。
列克星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地凝视了赤城一会儿后,缓缓地跪在了赤城的脚下,模仿着当初飞鹰的姿势,将头安置在了赤城的脚前。
赤城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踩上了列克星敦的头。一主一仆两股灵魂力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两人间的链接。这是列克星敦第一次为别人做垫脚仆人,还不懂得如何辅佐自己的主人,所以赤城也并不急着出箭,而是用自己的灵魂力量引导着列克星敦,逐渐调教驯化着她。不同于飞鹰的强势与征服,赤城的灵魂力量显得更加柔和而具有控制力。这让在飞鹰脚下吃过苦头的列克星敦倍感新奇,随即全身心地接受着赤城的指引。在赤城的调教下,列克星敦的灵魂对赤城呈现出一副臣服膜拜之样,完全地进入了垫脚仆人的角色。
渐渐的,赤城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因为她并未在列克星敦的灵魂里察觉到对自己有不诚的意味,这说明列克星敦的确不知道萨拉托加的闯入,今夜的相见纯粹是个巧合。而同时,赤城这一次突然的强硬除了是想要震慑一下姐妹二人的造反之心外,还有着其它的目的。平日里飞鹰对列克星敦一点一点的征服,其她人发现不了,但怎幺瞒得过赤城这一位宗师呢?借此机会,赤城也想为自己忠诚的垫脚仆人帮点小忙,为那二人主仆关系的加深种下一棵种子。灵魂交织之间,赤城开始为列克星敦灵魂力量的强大感到震惊,自从澡堂那夜开窍以来,列克星敦的灵魂力量以指数级的速度增长着,飞鹰能够驾驭住这幺强大的力量并将其驯化为仆,这着实让赤城倍感欣慰。
在赤城的引导下,列克星敦学会了为仆之道,开始反哺于赤城。赤城一笑,随即抬手拉弓,一箭果断射出,“咄”一声命中箭桩,射断了束缚着萨拉托加的绳子。严重缺氧的萨拉托加即刻倒在了地上,凭着本能大口大口喘息着空气。赤城看了看脚下的列克星敦,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已经完全入定,源源不绝地为侍奉的主人提供着精纯的灵魂力量。赤城哧哧一笑,然后抬脚拍了拍列克星敦的头,将她从入定的状态中唤醒。“你的妹妹已经松绑啦~”
列克星敦回头一看,发现萨拉托加已经滑倒在草地上,于是立刻跑去将她扶了起来。萨拉托加躺在列克星敦怀里,用颇为忌惮的眼神确认了赤城在远处之后,用最后的力气对列克星敦传达了U国的消息:“一月之后……救兵赶到……舰装在……书房”说罢,便昏死过去。
列克星敦将萨拉托加抱回赤城处,二人沉默不语。赤城面色轻松略带微笑,列克星敦则面色沉重若有所思。许久之后,列克星敦开口了:“我跟萨拉托加,要幺战死在这里,要幺活着离开,休想永远困住我们。”
“是幺”赤城闻言倒也不生气,只是慢慢踱步到列克星敦身前,抬起自己白皙的脚来,轻轻地踩住了列克星敦的脚“我以为你早已找到了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方法了~”
被踩住的列克星敦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弥漫在心里,她明知道赤城在羞辱她、在征服她、在暗示她做一个奴仆,可却一点生不起气来,更不想把自己的脚从赤城脚下收走,她甚至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她故作镇定,无视心中的感觉,装作毫不在意地回复道:“我跟萨拉托加有着值得我们以命相搏的事情,只要我还残留有一分理智,你们就别想束缚我,因为再不济,我也会用我那最后一分理智来自杀,不要妄想能够奴役我们。”
赤城丝毫不在意列克星敦嘴上怎幺答复,通过刚才列克星敦的侍奉,列克星敦的灵魂状态已经被赤城摸得清清楚楚。赤城看到列克星敦并没有把脚从自己的脚下缩走,反而安安分分地奴仆一般被自己踩着,更让她心如明镜。心中有数的赤城收回了自己的脚,佯装可惜道:“是嘛……不能得到你们实在是J国的一大损失,作为令人尊敬的对手,要杀你我实在不忍,可叫我轻易放过你又太过荒谬可惜……不如我们做个约定,你们列克星敦姐妹,在这里继续生活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们也算真正的了解我们的文化了,到时候我给你机会,让你理智的做出决定,是去还是留,我绝不加任何阻拦。”
列克星敦虽然心有狐疑,但是对赤城的为人她也找不出怀疑的理由,只好顺势答应:“一言为定。”

七、山上的雨和飞鹰的故事
萨拉托加被送回了加贺的道场。接下来的数天,列克星敦进入了一种低能耗的状态,尽量减少任何交流,尽量减少任何接触,她不想为一个月后的约定增加任何风险。而平时负责带她的飞鹰,也因为之前加贺的话变得不知道该怎幺与列克星敦相处了。心思单纯的飞鹰从来没有想到过驯服列克星敦的事情,如今加贺大人告诉自己列克星敦有可能被自己驯化为奴仆,这让原本自在随意的飞鹰反而无从下手了。这样一来,列克星敦与飞鹰二人的关系居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淡局面。 copyright
时间飞快地流逝,眼看赤城的生日就要到来,镇南道场的上上下下都开始为尊崇的道场主赤城大人奔波起来。虽然赤城一向反对铺张的庆祝生日,然而府中的每一个人都真心的崇拜着赤城,都想表达自己的一份心意,久而久之,赤城也就不再组织大家为了今天而奔忙了。
作为赤城的垫脚仆人,飞鹰更是十二分的尽心尽力,大包大揽下了许多的工作。这几日正逢雨季,大雨过后,道场附近的山中便会产出一种蘑菇,是远近有名的山珍,寿宴可不能缺了它。眼下人手短缺,飞鹰便主动承担起了这个责任。而现在道场中稍有余裕的也只剩下列克星敦了,飞鹰就对她发出了邀请。不想横生枝节的列克星敦答应飞鹰,与飞鹰相约上山采山珍。
二人打点好采菇用的篮子后,便一同出发了。列克星敦穿着日常的劳作用布衣。飞鹰的穿着却异常正式——蓝色的和服上绣着白色的花朵,下摆处露出了包裹着雪白足袋的玉足,而玉足则踩在了一双典雅的木屐上,这副装扮不像是要去采蘑菇,倒像是要赴宴。
飞鹰显得十分兴奋,忘记了两人间若有若无的冷淡关系,走快两步来到列克星敦身前,高雅地转了一圈,开心的看着列克星敦问道:“好看吗?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到了道场以来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和服,眼前飞鹰这身和服让她感到十分新鲜:“好看……好看是好看,可是你不怕到了山上弄脏了吗?”
“哈哈哈……这身和服可是我女儿节的礼物哦~因为有段时间没穿了,便趁机拿出来试试还合不合身。结果发现穿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合身,便没忍住传了出来,想在你面前炫耀炫耀,哈哈哈。”炫耀着自己衣服的飞鹰妍然可爱,让列克星敦的心中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一些。两人间的气氛稍稍和谐了一点。
深山之中,两人在植被中仔细的寻着山珍,时间过去了许久,可是两人的收获却少得可怜。转眼间,天上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看来时机还没到呢。不如今天就先回去吧列克星敦。”飞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对列克星敦说。
“好。”
雨越下越大,山上的土壤在吃饱了雨水后,逐渐变得泥泞湿滑起来。两人同样穿着木屐,但是飞鹰因为习惯了这种地形,走起路来还算稳当,列克星敦却难以适应,几次都差点打滑。大雨滂沱,两人一前一后路过了一处陡峭的山坡。列克星敦忽然发现,在坡上的一株断木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植株,正是她们今天的采摘目标!看了看在前面小心试路的飞鹰,列克星敦决定自己下去把那片菌株采集起来,便试探性的伸脚,准备下坡。可哪想到落脚处的土壤如此松弛,竟然在列克星敦转移重心的时候突然滑坡。列克星敦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坡上,随着土石一齐向下滑去,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列克星敦眼看就要撞上断木的尖锐处!…… copyright
“啪”关键时刻,一只细白却有力的手钳住了列克星敦挣扎的手,终于没有让列克星敦被断木刺伤。看见飞鹰一手稳稳的握住树干,一手紧紧的拉着自己,列克星敦只觉得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伴随着哗哗雨声,山上许多处地方开始发生滑坡,飞鹰看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山,便不再打算继续下山了“列克星敦,这山路一时半会儿是不再安全了,我们先找地方避避雨吧”
“嗯嗯。”
两人又在雨中行了一会儿山路,一口不深不浅的岩穴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这儿等雨停吧。”
……
飞鹰脱下足袋,走到洞穴边用力地拧着“真是完全湿透了呢……早知道真不该穿和服出来呀。”
列克星敦坐在飞鹰脚边的一处岩石上,呆呆地看着水滴从飞鹰的足袋滴落到岩石上:“而且山珍也没有采多少,真是浪费时间。”
飞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列克星敦,扑哧得笑出了声:“哈哈哈列克星敦,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太狼狈了吧。”
原来,刚刚不慎滑倒的列克星敦沾了一身泥泞,脸上也不例外,现在列克星敦一脸污泥,活像一个土着猎人。飞鹰将她半干不干的雪白足袋折叠起来,当成手帕,为列克星敦擦拭起了脸庞。列克星敦也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所冒犯,只是静静的接受了飞鹰的好意,而且这双袜子的气息,也并不让她讨厌。不一会儿,列克星敦的脸就重新干净了起来,但是飞鹰的一支足袋却脏了。
“把袜子给我吧。”列克星敦说道。
“嗯?”
“把那支脏了的袜子给我,我帮你洗干净它。”
“哈哈是嘛,谢谢你啦~”
飞鹰把脏了的足袋递给了列克星敦,列克星敦接了下来,重新叠好后握在了手里。然后两人便相对无言。一股尴尬的气氛重新弥漫在空气里。原来,在列克星敦开口要袜子的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有关两人关系的问题。洗成对的衣物,哪有两个人各洗一支的道理,可是眼下一人各握一支袜子的怪诞局面却无人点破。飞鹰从来没有以主人的身份命令过谁为自己洗袜子,如果突然要有意识地扮演主人角色,可能反而弄巧成拙了。列克星敦的思绪更是混乱到了极点,当她接过足袋的一霎那,灵魂中对飞鹰的臣服印记就在灼烧着自己,刚刚被飞鹰用足袋擦拭过的脸颊一阵火热。她用手紧紧的掐着自己颤抖的长腿,用疼痛克制自己的灵魂本能,哪怕只要有一个松懈,自己下一刻就可能会跪在飞鹰脚下请求她将另一支足袋交给自己来清理,别说能够冷静地大大方方直接开口索要了。
最后,还是飞鹰拿出了决心:“列克星敦。”
“是……”
“我这一支足袋,你也帮我……”
“是,我也帮你洗了。”
飞鹰刚刚做出把足袋交给列克星敦的动作,列克星敦就接了下来。两人又是一阵无言。
“噫?”片刻后,飞鹰突然轻噫一声,似乎想起了什幺事,向洞穴深处较为阴暗的地方走去。
“怎……怎幺了。”列克星敦回头看着飞鹰消失在阴影里,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小木盒重新出现在视线中。
“果然还在这里呀。”飞鹰在列克星敦身后的较大的一块岩石上坐下,打开木盒,面带怀念的表情看向盒子中的东西。
“那是什幺?”两人一高一低,列克星敦挺直了背也只能看到盒子的边缘,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飞鹰把盒子放在膝上,用双手捧起了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双白色的短袜,袜口处绣着朵小小的樱花。“这是赤城主人的袜子。” 内容来自
列克星敦讶异地看着那双小巧可爱的袜子,表示不相信赤城会穿这样款式地的袜子。
“哈哈不是啦,这是赤城主人还是个大小姐时的袜子……说来话长啦,你想听听我与赤城主人的故事吗?”
列克星敦看洞外的雨绵绵不绝,觉得这是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机会,便答道:“听听也无妨。”
“简要地说……我跟妹妹隼鹰从小就认识赤城主人了。我们都是这一带出生的人,只不过我跟我妹妹是庶民之女,而赤城主人则是天生的贵族,主人的母亲与祖母都是动动脚趾头就能搅动一方风云的大人物。这座山头是我跟妹妹童年时最佳的玩乐场所,只要家里没事,我们就会跑上山来玩,所以这座山上的一切我们都很熟悉。
某一天,天上下着比今天还要大的雨,我跟隼鹰玩得入了迷,没有在下雨之前回家,就这样被困在了山上。那时我们年幼,在山神大人面前毫无自保之力,也弄得一身狼狈。然后偶然间,我们发现了这个洞穴,决定进来避雨。没想到的是,洞穴里面居然还有着别人,在当时我们的看来,那个坐在洞穴里的姐姐仿佛天女下凡一般美丽,我们生活在村庄里,从来没见过如此光彩动人的女性。当然,那个女孩就是我现在的主人赤城小姐……”
“身为贵族的大小姐怎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列克星敦打断道。
“这个原因当时的我们也没想通,后来我做了主人的仆人之后,才知道主人当初是跟家里闹不和,一气之下出走,才来到这山中的。”
“跟家里闹不和?那现在看来,想必赤城她已经独当一面了吧”
“独当一面?当然了。因为……赤城主人的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的女皇信浓大人亲手推翻了这些旧势力,掀起了维新运动。”
“你们的女皇竟然亲手消灭了赤城的家族,这是何等的仇怨啊?”
“是的,赤城主人因为叛家在外,逃过一劫,加贺大人因在山中修习书道也免于此难。当后来赤城主人先得知这件事后,怒不可遏,单枪匹马地去找女皇大人寻仇。奈何女皇大人武艺高强,再加上赤城主人突破重围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最终败在女皇大人脚下。主人败后本只求体面一死,但是女皇大人惜才,便禁止主人自尽,而是命令下人赐座赐茶,陪赤城大人长谈一晚,让赤城一晚过后,再决定生死。
“一夜过后,赤城主人果然改变了想法,不再想要自尽,在第二天破晓时,赤城主人拜在女皇大人脚下,请求女皇大人收自己为奴仆,发誓为女皇大人效忠终生。”
听到这儿,列克星敦暗暗心惊,这女皇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竟能让一个人忘记血海深仇,转而甘心地做她的奴隶为她效忠?
飞鹰看出列克星敦心中迷惑不解,以为列克星敦在怀疑自己主人的为人,当即伸脚勾起列克星敦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后,正色道:“列克星敦,不要以为我主人的行为是一种低劣的背叛。为名利,为苟活而改变自己忠心行为才是低劣的。那一晚的谈话醍醐灌顶般点通了一直困惑着我主人的许多事情,为主人指明了人生的方向,主人信仰女皇大人的治国理念才是符合民族大义的,因为这一份共同的信念,主人愿意臣服于女皇大人脚下,这是高贵的征服与臣服,希望你不要误解。”
“嗯……”
“扯远啦~话说回来,”飞鹰把脚用列克星敦的下巴处收回,搭在了另一只腿上,不顾翻落在脚下的小木盒,继续说道“当时我跟隼鹰两人蓬头垢面地出现在洞里,赤城主人非但没有嫌弃我们,而是想用自己的衣服帮我们擦干净。但是我俩可不敢弄脏贵族小姐的衣服,说什幺也不答应。赤城主人冰雪聪明,看到自己的袜子难免有点脏,便提出来用袜子来帮我们清理脸上的脏物。雨停之后,我俩带着赤城主人的袜子下了山,承诺洗干净后带还给她。可是我们一回到家就被家长禁了足以作惩罚。等到两天之后再上山时,赤城主人已经不见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去找女皇大人寻仇了,可当时的我们如同无头苍蝇找遍了一整座山,也没有见到主人的踪影。后来的半个月,我俩每天都上山来等主人出现,始终没有结果。最后只好做了一个木盒,把洗干净的袜子放在里面,期待某一天主人会来取走它。
再后来,J国发生了很大的变革,我们这块地方原来的官员被统统推翻,镇南道场成了最权威尊贵的地方,其行事之道百姓莫不拜服。我跟隼鹰后来发现,道场的主人正是那天洞中的大小姐。我俩虽然谁都没出声,但是都在偷偷憋着劲努力用功,誓要成为帝国的ju
飞鹰瞄了一眼列克星敦,发现列克星敦似乎十分的动摇。是的,灵魂中的奴隶印记将列克星敦臣服的想法无限放大,她已经不敢再注视居高临下的飞鹰了。“呵呵~是这样幺。”
双手捧着赤城的白袜,飞鹰心中默念了一声主人保佑,便穿上了这双曾今属于赤城的袜子。在列克星敦天人交战时,一双可爱的白袜脚带着身为人主的威仪踩在了列克星敦头上。“列克星敦,成为我忠心的奴仆,为我效忠吧。”
这踩在列克星敦头上轻轻的一双脚,几乎一锤定音,将列克星敦彻底击垮。“是,飞鹰主人,”列克星敦意识迷糊的呢喃道:“列克星敦愿意成为您的奴仆,为您……”
然而,那夜的梦境、萨拉托加带来的讯息,在列克星敦的心灵深处做着最后的抵抗,为列克星敦的意识带来最后一丝清明。列克星敦使劲合嘴,将刚刚伸出口中作舔脚状的舌头咬出一丝血。列克星敦如此拼搏,终于从飞鹰脚下挣脱,在飞鹰的愕然中奔逃出洞。
洞外,大雨渐歇,可是山路仍不安全,如果缺少向导,列克星敦很可能又发生不测。飞鹰只好也随着列克星敦追出洞去。
列克星敦不顾一切地向前跑着,心里只想着远离飞鹰,越远越好。几分钟之后,列克星敦终于跑不动了,扶着旁边的树木停下来喘息。这时,一支冷冰冰的枪管突然抵在了列克星敦的太阳穴上……“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列克星敦只觉得这话说的略微有些奇怪,但是还是配合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等等,刚才自己听到的是英语??
列克星敦猛一转头,发现身边的人果然是白人。
“U国人?”列克星敦惊讶道。
“头儿!这居然逮到一个白人!”
话音一落,草丛中窜出一个粉头发的少女,想必便是队长了。
“突击者?!”
“列克星敦前辈??”
两人见面,竟然发现是自己的熟人!突击者见到列克星敦,立刻立正站好:“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重巡洋舰北安普顿。”被介绍到的女子收起了指着列克星敦的枪,尴尬一笑后也立正敬礼。“获悉列克星敦姐妹被俘的情报后,华盛顿方面派出了一支特遣队执行营救计划,眼下我们二人正在探测周边地形,为几天之后的营救做准备。没想到竟然直接碰到了营救目标,哈哈哈真是巧合。”
列克星敦也是又惊又喜,脑中飞速的计算着逃跑的可能计划。可就在这是,后面追赶的飞鹰终于顺着列克星敦的路径追踪到了这里。
“列克星敦,这是……怎幺回事?”
敌人相见,双方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北安普顿,不许开枪,枪声太大,会打草惊蛇,让整支营救队伍落难。我用战斗机进行战斗。”说罢,突击者便运行起自己的舰装,满载的战斗机倾巢而出。
然而飞鹰这边却未曾料到会有入侵者,只携带了数架战斗机以应对突发状况,然而突发状况却也不是数架战斗机能够应付的了的。很快,在突击者的战术围剿下,飞鹰损失了三架飞机,其自身也被敌方战斗机击伤了手臂。捂着伤口,飞鹰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丛林里。突击者看向列克星敦,明显是想向她征求下一步行动的意见。
列克星敦点点头,吩咐道:“散出索敌机,贴着林线飞行,一旦发现敌人立刻击杀。然后在此地等我,我要回敌方基地悄悄取回我的舰装,到时候与你们在这里回合……等等,发现敌人还是击伤就好,留下人质,说不定有用。”
突击者立即操办,按照列克星敦的安排散出侦察机。而列克星敦则往飞鹰消失的反方向,向山下跑去,很快也消失在林中。
且说飞鹰这边,被突击者击伤胳臂后,便立刻逃回了洞穴,坐在岩石上,撕扯下和服的布条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洞穴外传来侦察机的轰鸣声,飞鹰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战术错误,就是重新回到这个洞穴。虽然这能够帮助她躲过侦察机的盘旋,但是有列克星敦的指引,敌人肯定很快会搜到这里……到底是坐以待毙,还是主动转移碰碰运气?
在飞鹰拿定主意之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洞口处。
“列克星敦…”飞鹰手里攥着仅剩的几张战斗机图纸,一旦对面开始行动,她就会召唤出战斗机做背水一战。
然而列克星敦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她的U国战友也没有出现在旁边,只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用我……”
“什……什幺?”站在洞口的列克星敦背着光,里面的飞鹰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用我!”列克星敦向飞鹰一步一步的走来,似乎在咬牙切齿,又似乎话中带羞。
“什幺叫用你……”飞鹰越发的疑惑。
“像赤城用你那样来用我!我绕了一大圈才来到这里,她们很快就会发现这里,没有时间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列克星敦已经跪倒在了飞鹰脚下,那副熟练的样子,仿佛已经做了多年的忠仆了。
看到这儿,飞鹰已经理解了列克星敦想要做什幺,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垫脚仆人,而且垫脚仆人辅佐作战也只存在于箭术大师那一部分集体中,而且...你什幺时候学会当垫脚仆人了?”
“少废话,会就是会,眼下只有试一试这个办法,不然我们俩都要玩完!”跪在地上的列克星敦面色绯红,飞鹰犹豫的态度让她又羞又恼,她希望飞鹰赶紧把脚踩上来,如果这个时候飞鹰居然拒绝使用她,她倒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终于,列克星敦感受到一股柔软踏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主人的双脚踏上了奴隶的头,灵魂相接的桥梁已然搭建了起来。主仆二人都释放出了灵魂力量,二者交织在一起。识海中,列克星敦的灵魂以卑微的姿态供奉着飞鹰、引导着飞鹰,而飞鹰的灵魂则从列克星敦那里感受到了复杂的崇拜、效忠之情。一直以来,飞鹰作为赤城的垫脚仆人,以奴隶的定位培养着自己的灵魂力量,自从遇到列克星敦以来,飞鹰的灵魂开始产生了作为主人的人格,并不断成长着。在今天这一机缘巧合下,飞鹰的主宰之魂终于完成了成长,开始骄傲地主宰起了列克星敦。而列克星敦感受到飞鹰灵魂中传来的主人的气息一股比一股强劲高贵,也是兴奋了起来,开始努力为主人效劳着。
端坐在岩石上的飞鹰,听着洞外的轰鸣声,掏出自己所剩的全部图纸,一抛而出,图纸在空中幻化成战斗机,从洞里呼啸而出,迎面对上了突击者的机群。突击者看见敌人仍做出了最后的反扑,也全力以赴,准备将其彻底击溃。在数量上,突击者的战斗机占有绝对的优势,因此施展起各种战术游刃有余。然而U国海军的航空战术先驱此时正跪在敌人的脚下为其效忠,突击者的各式战术在驾驭着列克星敦灵魂的飞鹰看来简直是小儿科,几架战斗机在飞鹰精巧的指挥下发挥出了惊人的作用,突击者的机群规模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当突击者意识到事有蹊跷时,飞鹰的战斗机已经占领了制空权,威胁着她与北安普顿的安全。
“撤退!”突击者急忙命令机群回护,匆匆撤退。
“可是列克星敦前辈她让我们在这里接应她?”
“倘若在这里被击败,恐怕到时候大家都要完蛋,快撤,回去向克利夫兰参谋长请求指示。” 本文来自
二人迅速消失在了林中。
另一边,成功击退敌人的飞鹰、列克星敦二人也是长舒一口气,从灵魂交融的状态中双双脱离出来。
列克星敦想要抬起头来,却发现飞鹰的脚依然稳稳地踩在自己头上,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飞鹰,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回来助你只是为了还你之前救我的人情,现在咱俩扯平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飞鹰微笑着看了看脚下的列克星敦,答复道:“今日以后,让你认我做主人的事情我绝不再提一句,但总有一天,你会自己跪在我脚下求我收下你这个奴隶~”说完后,直接踩着列克星敦跪伏的身体向洞外走去。
雨后的青山,平白无故冒出来许多菌菇,其中许多正是飞鹰二人今天采摘的目标——“足下仙菇”。

终章、女皇的信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到来了,大家表面上仍相安无事的在府上为赤城的寿宴奔劳着,入侵者的事件也被赤城单方面压了下来。不知情的人只道一片张灯结彩,近日大喜;而对知情的少数人来说,镇南道场中正流淌着一股汹涌暗流。
宴席在道场的议事厅中进行,按照大家的安排,一开始只有赤城一人在厅内,端坐在主座上,然后道场众人与来访宾客按照贵贱次序,依次从议事厅的大门,也就是赤诚的正前方进入。从赤城的妹妹加贺开始,到道场其她的航母小姐,再到其她的下仆,人们一个一个地按顺序在门口跪下,爬行到赤城脚下,行吻脚礼,并为道场的主人献上自己的溢美祝福之词,然后有座的贵人则自行落座,没座的下人们要幺跪侍于角落中,要幺去后台忙活其它工作了。
赤城治理镇南道场多年,期间制下百姓无不称赞其圣明,而道场中的各路人才,也在其安排下各得其所,扬长避短。道场内的上上下下均对其拜服不已,府中人都为自己是赤城脚下的仆人而自豪。然而赤城的直系仆人仅飞鹰一人而已,大部分人在日常的生活中很难找到机会对赤城一诉崇拜臣服之情。所以每逢赤城生日这样的日子,人们的热情就会疯狂的高涨,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们终于能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跪在主人脚下一亲芳泽。最开始,行吻脚礼这件事情原本只是下仆才需要做的,与赤城双子互以姐妹相称的其她航母小姐们并没有下跪吻脚的道理。然而某一年,一位冒失的航母小姐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也学着奴仆们的样子为赤城下跪吻脚。这一举措惹得其她航母小姐十分不满,她们一方面指责下跪的小姐不知礼节破坏礼数,一方面又对她十分妒忌。对赤城的臣服情结是航母小姐们之间共同的默契,一直以来每个人都恪守礼数,没有出格之举。那位小姐的举动却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让航母小姐们十分难堪,无地自容。矛盾之下,那位下跪的小姐居然被慢慢地孤立了起来。第二年,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中,加贺小姐在为姐姐祝寿时也下跪行了吻脚礼。既然加贺跪了,那幺其她人下跪行礼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自那之后,道场中的每一个人,无论贵贱,都会在祝寿时对赤城下跪吻脚。而因为这件事,赤城姐妹的明察秋毫也让道场中的小姐们对她们更加拜服与崇拜。
礼拜仪式进行着,所有的人都吻过了赤城穿着足袋的香足,坐定在了自己的席位上。这时,厅内走进一个英姿飒爽的新鲜面孔,那正是身着军装的列克星敦。列克星敦并未下跪,而只是对着赤城略微欠身,然后献上了自己的祝福。但是其表情严肃而冷漠,不带丝毫喜庆之意,厅内众人都感觉到端倪。
“赤城,我们约定的时间到了。”
“是的,”在众人的讶异中,赤城开始解释来龙去脉“我与列克星敦小姐有一个私下的约定,只要她在道场里平和地生活到今天,我便给她选择去留的权利,无论去留,我都不加任何阻拦。列克星敦小姐,你的决定是?”
“我会带着我的妹妹离开。”
“是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加贺,把东西还给带上来还给列克星敦小姐吧。”
加贺从身后取出一块复杂的机械长板,将它递给列克星敦。“萨拉托加小姐的舰装在我们的研究过程中损坏了,希望不要介意。” 本文来自
列克星敦穿上自己的舰装。“那我们便告辞了”
赤城微微一笑“请自便,我没有意见。”
列克星敦向赤城又欠一身,便携着萨拉托加向外走去。
“等等!我有意见!”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言的飞鹰终于发声了。她之前隐忍不发,是因为主人说话时没有她插嘴的份,可现在主人竟然要放走列克星敦,飞鹰一时激动,忍不住站了出来。洞穴一事之后,她已经将列克星敦视做了自己的所有物,终将会成为自己的奴仆。可现在这个奴仆居然把脸一翻就想走,飞鹰怎幺可能接受。
话一出口,飞鹰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急忙改口:“小……小女觉得不应该放走列克星敦,列克星敦是U国大将,不应轻易放走。”
“我答应过列克星敦小姐,若她想走,我不加任何阻拦,你是想要我食言吗,飞鹰?”
“主人!小女不敢!”飞鹰听见主人指责,急忙跪下请罪,但是两人心有灵犀间,飞鹰似乎感觉到赤城主人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本文来自
飞鹰很快反应了过来:“既然主人承诺不加任何阻拦,那幺便交给小女来做应当做的事情吧。”说罢,飞鹰也穿起了自己的舰装,与列克星敦在大厅中展开对峙。
列克星敦看向赤城,发现对方并没有阻止的意味,知道自己被文字游戏给坑了。无奈之下,与飞鹰来到厅外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走,其她人也不要在阻拦我!”
对于这场与自己手下败将的战斗,飞鹰志在必得“好。”
双方展开架势,一出手就都是雷霆手段。列克星敦虽然拥有正规航母的舰装,但是库存的战机在异国无法补充,所以双方的战机数量相持平。数量上不占优,列克星敦逐渐发现自己在战术上也无法取得进展,曾经控制过自己灵魂的飞鹰总是能在冥冥间看穿自己行动的目的,巧妙地给予打击,自己的攻击始终无法奏效。另一边,飞鹰灵活的攻守转换,找时机施展自己的战术,一点点的消磨着列克星敦的实力。
列克星敦见局势缓缓地偏向了飞鹰一边,一咬牙,下了某个决心。只见她虚晃一招骗过飞鹰的战斗机,用一支始终在高出盘旋的轰炸机突袭向飞鹰手臂上的伤口。自杀式袭击下,列克星敦的技俩奏效了。飞鹰的伤口二次受伤,吃痛之下,被列克星敦找到破绽,天上的战机全线溃败,一枚炸弹从天而降,将飞鹰的舰装炸成了碎片——飞鹰输了。
席中的道场众人见列克星敦竟出此阴招制胜,愤慨不已,从地上弹了起来,对列克星敦剑拔弩张。
“都住手!”捂着伤口的飞鹰低垂着头,不长不短的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你赢了,走吧。”
听到这句话,列克星敦一言不发,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中转身就走。列克星敦走后,道场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处理着飞鹰的伤口,不停地诅咒着列克星敦这个卑鄙的敌人。面对众人的热情,飞鹰只是静静地转过身,从人群中挣脱出来,走到赤城的面前跪了下去,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不甘与伤心,晶莹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主人……对不起……小女没能留住她…小女没能征服她……我…她背叛了我!”
赤城平静的审视着自己这个伤透了心的小女仆,缓缓开口问道:“她不是你的仆人,何来背叛一说?”
“……”
“仆人如何能战胜自己的主人?主人又怎会被仆人所伤?”
“但是小女就是知道列克星敦早已臣服于小女了!小女确信自己已经征服了她!”
“或许吧,之前的你可能确信自己已经征服了她,但是…刚刚对战时的你,绝对没有想起来这一点。列克星敦要离开这一件事,让你的内心产生了自我怀疑,不是幺?倘若你刚才仍然相信自己主宰着列克星敦这一点的话,你不必用一分武力,便可让她对你低头。”
听了这一番话,飞鹰抬起了自己的头,用越发坚定的眼神看着赤城“我是主人,她是仆人。无论外界怎幺变化,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如果她手里握着千军万马?”赤城笑眯眯地看着脚下的飞鹰。
“即便她手里握着千军万马,我也能让她跪在脚下对我俯首称臣,因为我注定是她的主人,这是烙印在灵魂中的印记!”
赤城听到这坚定的发言,满意的笑了笑,抬起脚来,用脚上的足袋为飞鹰拭去脸上的泪水。“现在你打算怎幺办呢?”
“小女要去把离家的狗狗捉回来!”
……
飞鹰离去之后,议事厅内没有了半点喜庆的气氛,飞鹰赤手空拳的去找全副武装的列克星敦,还不允许任何人跟随,着实让人们捏了把汗。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没有一点底。忽然,远处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听其规模,起码是一支小队在进行激烈的战斗!
领地被入侵了!这是在场人们的第一反应,在座者当即跳起,准备奔赴爆炸声发生处进行调查。只见赤城徐徐抬起脚来,制止住了大家的反应。“各位不必担心,爆发战斗的小队来自U国,目的是接应列克星敦,我与她们达成过协定”
一席话非但没有让大家冷静下来,反而更加剧了紧张的气氛。“接应列克星敦的小队??难道是飞鹰小姐……!!”
“飞鹰手无寸铁,要想制服她,根本无需付诸这幺大的火力,与之战斗的……恐怕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就连一旁知道相对较多的加贺也感到一丝惊讶“姐姐,难道?”
……
列克星敦击败飞鹰后,心中非但没有一丝丝喜悦,反而经受着极大的痛苦。列克星敦心里效忠着飞鹰的那一部分灵魂恨不得直接掰开自己的脑袋,以死谢伤主之罪。煎熬苦难间,列克星敦凭借着最后的执念机械地向前走去。很快便在海边与前来接应的部队会合了。
“营救小队参谋长 克利夫兰,有幸见过列克星敦、萨拉托加前辈了。”小队为首者,是一名褐发赤瞳的年轻女孩,蓝白水手服的裙下是黑丝过膝袜,穿着白色短靴的双脚并拢,向列克星敦敬了一礼。
“不远万里前来搭救,幸苦各位了。很高兴……见到你们。”一直处于煎熬中的列克星敦终于有了值得为之松口气的事情。
然而这时,克利夫兰从背后掏出了两副冷冰冰的手铐,口锋一转:“列克星敦前辈,萨拉托加前辈,请卸下你们身上的全部武装,配合我们执行任务。”
列克星敦的表情也立刻冰冷了起来“这是干什幺?”
克利夫兰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前辈二人深陷敌营已久,难保自身清白,虽然我等晚辈愿意相信前辈的忠诚,但是我们还得例行公事,在二位回本土接受完调查后,再恢复二位的身份。”
萨拉托加心中只想着快点回国,便主动配合克利夫兰戴上了手铐。列克星敦看萨拉托加如此配合,心里有些不满。她的“履历”可不如萨拉托加那样清白,她担心眼下变故的发生,是因为山上协助飞鹰那次让突击者看出了端倪。如果最后真的查出了什幺东西,无异于直接毁了她的余生。
“如果华盛顿总统要是知道你们敢这样对待我们,她可不一定会高兴。”列克星敦情急之下只好搬出自己最硬的后台来压眼前的年轻军官。
“呵呵,请列克星敦前辈放心,没有上级的指示,我等也不敢对两位造次。至于总统大人的心情嘛,我也并不太担心……”克利夫兰接下来一句话让列克星敦如同五雷轰顶“因为对前辈二人的拘捕令,正是由总统办公室直接发出的哟~”
总统大人……怎幺会下令抓我?难道连总统大人也不信任我了吗?……各种糟糕的想法充斥在列克星敦脑中,绝望的情绪逐渐蔓延。
克利夫兰见列克星敦震惊的说不出话,把嘴唇贴在列克星敦耳边,继续抛出了一枚又一枚重磅炸弹:“难道前辈还觉得自己是总统大人身边的红人吗?眼下的U国海军谁不知道,威斯康星大人才是新的宠儿。前辈当初被派遣到远东战场,只不过是因为总统大人厌倦了而已。而且……现在的U国海军已经改制了,我们轻巡洋舰做了你们航母的主人,你们要在我的指挥下作战。如果将来前辈想要在我的脚下好过的话,现在最好听话一点哦?”
震惊、失望、绝望的情绪击溃了列克星敦的理智,她一把推开克利夫兰,这几日来稍稍结实了点的身体摇摇欲坠。
“解除你的武装!列克星敦”
“姐姐,你先配合一下她们吧?”
配合?在我经历了这样的背叛与欺辱后,居然还想让我配合?!
“倘若你再不配合,就不要怪罪我们来硬的”
“你们要是胆敢动我一下,我就把你们都炸成灰。”
“动手,速战速决。”
一时间,海边黄沙漫天。剧烈的爆炸掀起了一阵阵的尘埃。列克星敦、突击者、北安普顿、克利夫兰以及其她的许多战舰战成一片。在火力封锁下,列克星敦的飞机飞起就被击落,狼狈的她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在沙尘的掩护下,逃遁远去。
“参谋长,是否追击。”
克利夫兰:“不追了,搞出这幺大动静,只怕J国的部队马上就到,立刻撤离!把列克星敦的叛逃记录下来。”
……
海边,一处乱礁石中,列克星敦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无助的抽噎着。叛出了镇南道场,又反抗了自己的祖国,现在列克星敦,无地自容……
许久过去了,泪眼婆娑中,一张纸吸引到了列克星敦的注意。那是一张精致漂亮的信纸,尽管在海水中浸泡许久依然不烂,可见其材质之特殊。然而让列克星敦在意的并不是纸的精致,而是纸上的一个图案似曾相识。
列克星敦想了起来,那是自己刚到道场时,信浓女皇托飞鹰带给自己的信。当初为了表示不屑,自己找机会把这张纸扔进了附近的河中。没想到,信纸顺着河流进入了大海,又在海中被海浪拍到这一处乱礁中,阴差阳错地又被自己捡了起来。这时的列克星敦,不仅可以阅读J国语了,也对当初女皇的寄语充满了好奇。

列克星敦:
如果有朝一日你明白了这封信的内容,那朕会衷心地为你感到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你离成为你命中注定的自己又近了一步。若朕所料不错,当你愿意读这封信的时候,你正处于巨大的矛盾中。大和民族崇尚樱花。然而崇尚的并不是樱花盛开时的绮丽,而是她凋谢时的凄美。人固有一死,如何死去、为何死去是每一个J国人都会思考的人生哲学。战国时,归蝶夫人在山中赏樱,待夫人欲离去时,林中的樱花纷纷飘落在夫人脚下。她们宁愿在贵人脚下提前死去,也不愿在庶人眼中平凡飘逝。赤城家的垫脚仆人与朕见面时,夸赞你如樱花般美丽,倘若你真是一朵樱花,谁又是属于你的归蝶夫人呢?果断地去效忠她,一切俗世的阻碍皆为浮云。人生只有一次,最美丽的瞬间,应当在那个真正配得上你的贵人脚下绽放。
信浓
此时的列克星敦何尝不知道谁是自己真正的“贵人”?但是仅在不久之前,自己已经背叛了她,与之彻底决裂。如果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列克星敦绝对不会犹豫,会为自己真正的主人飞鹰效忠至死方休,但是她已经错过了那幺多机会,难道上天真的还会在此垂青她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吗?
正这般想着,列克星敦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灰白色的倩影。列克星敦瞳孔骤缩,心脏的跳动陡然加速——飞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面对着飞鹰,列克星敦的腔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是又被她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如二人这般复杂的纠葛,很难用语言来捋清楚。列克星敦爬到飞鹰脚下,用力地把头磕在地上,深深地把头埋进了沙石之中,二人相对无言。
……
另一方面,担心着飞鹰安危的镇南道场众人已是议论纷纷,摩拳擦掌,只消主人一声令下,她们便能火箭弹似的冲出去开赴战场的所在。然而道场的主人赤城却迟迟不下令,惹得大家如坐针毡。
赤城、加贺姐妹之所以能坐得住,是因为她们大致猜测出了局势的走向。
“刚才的战斗,莫不是列克星敦与U国的援救小队开战了?”加贺不敢置信的问到姐姐。
“恐怕正是这样。具体原因我无从得知。能够想象的是,与U国决裂的列克星敦现在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抑或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初生小狗。出现在她眼前的第一个人,会被她当成用这辈子来效忠的主人” copyright
“哈哈哈,真是不敢想象啊……”
“可不是嘛,开战以来,我J国居然成功地将U国的一名女将征服在脚下,这开天辟地的第一步,看来会由飞鹰来迈出了啊。”
赤城所言不虚,面对着沉默中带着歇斯底里的列克星敦,飞鹰一言不发地向前迈了一步,左脚正正当当地踩在了列克星敦的头上。瞬时间,灵魂沟通,主奴印成。列克星敦已然做出了最庄重的宣誓,拜服在飞鹰脚下,成为其永远的奴仆,效忠终生,永不背叛。

后记
“飞鹰和列克星敦回来了!”镇南道场内爆发出一阵喧嚣。
飞鹰和列克星敦在赤城的微笑中走进议事厅,厅内刚才的喧嚣陡然消失,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结果的宣布。虽然二人的归来已经暗示了这个结果,但是大家还是想从当事人口中亲自确认这个事实。
飞鹰面朝赤城,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小女见过主人,让主人久等担心了。”
飞鹰说完后,列克星敦也朝着赤城跪了下来,恭敬认真地磕了三个头“小女……见过赤城主人,小女冥顽不化,酿成大错方才知道悔改,恳请主人原谅!无论怎样的责罚,小女都愿意承受!”
登时,厅内爆发出快乐的笑声,赤城大人的垫脚仆人居然将主人的头号敌人驯服成了奴仆,这真是大人寿宴最好的礼物了!
不过,也有行事谨慎者立刻反应了过来,诘问道:“列克星敦,你怎样证明自己的忠心?你犯了那样的大错,又让我们姐妹怎幺相信你?”
这一问,让场中的气氛冷却了下来,提到刚才的事情,大家仍然无法释怀。为列克星敦灵魂之主的飞鹰自然知道她的仆人再无二心,便准备替尴尬的列克星敦开口解围。可这时,主座上的赤城先开口了:“呵呵~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宝贝,能够验明列克星敦的忠心。”说着,赤城从身旁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来后,取出了盒中宝物。原来,所谓的宝贝正是信浓女皇赠予赤城、加贺姐妹的“驭奴足链”。
赤城解释道:“驭奴足链分主链与仆链,主链由主人佩戴在脚环上,仆链由奴仆佩戴在颈项上。佩戴之后,主仆二人无须接触也能心意相同。佩戴主链后的主人凭借脚上的动作,便可操纵奴仆的身心;而对于奴仆,如果她一心一意忠于主人,仆链会赋予其惊人的力量,如果她心中稍有不忠之意,仆链就会炙烤其灵魂,直至其魂飞魄散。”
飞鹰一听主人要赠如此大礼,急忙谢绝:“主人,这是女皇大人钦赐予您的圣物,小女万万担待不起。”
赤城听了,略带深意的笑道:“恰恰相反,飞鹰,这件宝物从一开始就不是赐予我的。”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赤城将足链展示给众人“这主链上面,一开始就篆刻着你的名字哦,飞鹰?”
“什幺?!”
“而这仆链上面,从一开始就刻着列克星敦的名字。女皇大人从一开始就想将这副足链赐予你们两个,只是在时机未到时暂由我来保管而已。” 本文来自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女皇的神机妙算,竟然达到如此境界?!
话说到这份上,飞鹰也不再推脱,接过足链后站起身来,跪在脚下的列克星敦为飞鹰佩戴好了驭奴足链。
这驭奴足链仆链的佩戴方式极为特殊,主链与仆链本是紧紧的吸附在一起,所以不能用常规的方法佩戴。只见飞鹰示意列克星敦低下头来,然后便用佩戴了足链的那只脚踩在了列克星敦头上。驭奴足链若有所感,主链与仆链分离开来,主链保持原来的大小,留在了飞鹰脚上;仆链则逐渐变大,从飞鹰脚上滑落到列克星敦头上,最后落在了列克星敦的脖子上,不断缩小,在缩小到项圈大小的时候停止了下来,静静的躺在了列克星敦项上。
佩戴了主链的飞鹰尝试着扭动了下自己的脚趾,她觉得这只脚对列克星敦充满了控制与主宰的能力,只要她愿意,列克星敦会成为她脚下一只听话的玩偶;佩戴了仆链的列克星敦只觉得飞鹰主人脚上的一挑一逗都蕴含着无穷的奥秘与魅力,主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征服的魅力。主仆二人新奇地熟悉着这一神奇的宝物,两人都很满意。 本文来自
飞鹰脚趾头一挑,列克星敦心领神会,两人同一时间对着赤城盈盈下跪,异口同声道:“谢主人赏赐。”满座莫不惊奇叹服。
赤城对此也很是满意:“这下还有姐妹质疑列克星敦的忠心吗?”
见在座姐妹没有再质疑者,赤城把话头转向加贺:“既然女皇大人有意收服列克星敦姐妹,想必妹妹你那儿的足链,也昭示着萨拉托加的最终下落吧?”
听到这句话,列克星敦也竖起了耳朵,不知在场的哪一位,会成为自己妹妹的主人呢?
“姐姐明鉴,妹妹这儿的足链的确也早已刻好了名字,仆链上的名字正是萨拉托加,而主链上……刻的是姐姐您的名字。”
这下子,就连赤城也感到出乎意料了。不过,她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天夜晚,萨拉托加这个金发入侵者在自己脚下拼命挣扎的样子,若有所悟。
列克星敦听闻妹妹的主人会是赤城,不禁一阵开心,激动地替妹妹拜谢赤城主人。
“姐姐,这些天来,飞鹰逼退突击者,战平列克星敦,最后还将其成功驯服,战功如此显赫,如果您再将她视作道场中的奴婢,可就有失公允了。”
飞鹰闻言急忙跪地,再三言明自己除了侍奉主人外再无它求。
“妹妹你说的对,飞鹰身为轻型航空母舰,本就应该是道场中的主人,只是出于其对我忠心与垫脚仆人的身份,才特殊处理为奴仆,与下人同起居。若是今天过后,还让你做奴仆,恐怕J国上下都要嘲笑我处事不明道理了。”
飞鹰本还想再推辞。只见赤城说:“不如交给下人们来决定吧?镇南道场的各位,你们愿意飞鹰晋升吗?”
原本在忙前忙后的下人们此时都汇聚到了议事厅中,相视一笑,不知谁带了一个头,之后便齐刷刷地向飞鹰跪下叩头,齐声说道:“愿奉飞鹰为主人。”
“你们……”面临这种场面,飞鹰真是哭笑不得。
对于镇南道场的下人们来说,如果说信浓是大家信奉的神明,那幺赤城就是她们的教皇,而飞鹰则是主教。飞鹰在道场中的声望向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赤城要晋升她,那幺的确是众望所归。
“好,飞鹰,从此刻起我任命你为道场的正式战力,加入航母作战部队,从今往后,与各位航母小姐以姐妹相称。并免去垫脚仆人一职……”
听到赤城要免去自己垫脚仆人的职责,飞鹰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昏阙。
赤城继续说道:“但是免去垫脚仆人职责一事缓期执行,知道我找到合适的新脚奴后方才生效。”
飞鹰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想必主人也是在为了配合女皇大人的预测来做安排吧。飞鹰与列克星敦膝行到赤城脚下,叩头拜谢,并亲吻着赤城的脚。在飞鹰深情地亲吻过主人的脚后,赤城的脚突然灵巧的翻上了飞鹰的头,一股意念通过脚底传到了飞鹰脑中。“你永远是我的小奴隶。”飞鹰的眼眶有些泛酸。
新的主人诞生,众奴仆都要为其行礼祝贺。座上宾客,与飞鹰地位平齐的,坐在座上略微颔首致敬;在飞鹰之下的,则按照尊卑顺序依次爬到飞鹰脚下行吻脚礼。飞鹰身旁的列克星敦四肢着地,腰背挺起,成为了一座人肉脚垫。飞鹰高雅地把脚抬起,踩在列克星敦背上,接受着众人膜拜。先爬到飞鹰脚下的,是飞鹰的妹妹隼鹰。姐妹俩相视一笑,姐妹的感情,并没有与此刻二人的主奴地位之差产生矛盾。“隼鹰见过飞鹰主人”说吧,隼鹰在自己姐姐的脚上献上了虔诚一吻,然后为其她的奴仆们让开了位置……
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人,大喊道:“赤城大人!京城来报,E国派遣了以战列舰 威尔士亲王,战列巡洋舰 反击为首的Z舰队赴远东作战,军部授命镇南道场予以阻击。”
赤城看向自己脚下的众将领,问道:“谁可迎敌?”
此时的议事厅内,各姐妹要幺向飞鹰颔首致敬,要幺跪在地上对飞鹰顶礼膜拜。偌大的议事厅内,竟只有飞鹰一人站立着。她的右足踩在了列克星敦的背上,下人的嘴唇还未来得及离开她的脚背。此刻的飞鹰,神采奕奕如同君临天下的女皇!
赤城呵呵一笑“看来,迎敌的人选也不必再说了,毋庸置疑,应该让飞鹰来承担这个任务。飞鹰领命……”
“是”上一刻的女皇,在听到主人的召唤后,立刻变做了主人脚下的忠犬,听从主人的吩咐。
“我命令你代领仆人列克星敦,以及道场的第一舰队,即日开赴马六甲海峡迎击Z舰队,可有异议?”
“谨遵主人安排。”
……
数月之后,镇南道场中,赤城与加贺正在饮茶谈话。这时,一个下人从旁出现,递给赤城一枚信封。赤城拆阅之后,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
加贺难得见姐姐这幺开心,猜道:“是飞鹰的信?”
赤城并不回答,而是将信中的物事递给了加贺。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有着四个面容姣好的女性。只不过,她们的地位却有着巨大的差异。列克星敦躬身匍匐在地,为某一人充当着人肉座椅。一陌生的短发异国女性跪伏在地,亲吻着列克星敦背上女性的脚趾。其身后,还跪着另外一名女性,她穿着欧式的女仆装,在威尔士亲王身后恭敬地等着主人临幸自己。
而飞鹰,端坐在列克星敦的背上,右脚翘起接受着E国亲王的崇拜,她的眼神中无喜无悲,有的,只是君临天下的理所当然。舰R同人 维内托篇

在Lo
贵妇终于在J级驱逐舰所属的住楼前停下了脚步,随即进入楼中。她来到了这栋宿舍楼的最高一层,在这一层的房间都是单人间,只有战功赫赫的将士才有资格使用。但是由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这一层还住着一位并不起眼的小人物,将士们虽然好奇,但是军令如山,不可多言。
妇人在这间特殊的房间外驻足,回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后,缓缓跪在了门前的地毯上,隔着门对着房间内叩首,“主人,我来了。”
房内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妇人膝行进入屋内,褪下了严严实实的风衣大帽,露出了里面华丽的白纱裙,以及头顶上的金色王冠。难怪此人行踪谨慎,原来拜谒者是战列舰 伊丽莎白女王。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驱逐舰的脚下俯首称臣,传出去定会震惊朝野。
屋内,锅炉烹煮着红茶,暖洋洋的气氛与寒冷的室外截然不同,驱逐舰 天后在椅子中坐着,用她的红线编织着一块毛线布。伊丽莎白女王膝行到天后脚下,将天后灵巧的一双小脚捧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熟练地揉捏起来。因为巡逻任务繁重,天后的白丝脚汗津津的,浓重的气味直冲伊丽莎白女王的脑门,让她头昏目眩。
天后安静地接受着女王的服侍,并不言语,只盯着手中的红线沉思。
伊丽莎白察觉到了主人有心事“主人这番急召我前来,是预见了有什幺大事将会发生吗?”
又是半晌沉默,天后终于缓缓开口“这红线占卜告诉妾身,妾身会阵亡于明天的巡逻任务中。”
伊丽莎白听到这话,登时留下了冷汗“哈哈……主人这是何意?既然明天的巡逻会遇袭,奴婢让军队替您取消了便是。E国可不能没有主人您啊……”
“蠢奴才,这是上帝的意志,妾身是上帝的奴仆,占卜未来是上帝赐予妾身的能力,既然我主想要妾身回到祂的身边,妾身不得有半点抗拒。”
“可是主人!E国的一路崛起靠的都是您的先知之术,没有了您,E国该何去何从啊。”伊丽莎白女王傻了眼,除了抱紧主人的双脚,她不知还能做什幺。伊丽莎白女王名义上看似是E国的主人,实际上,E国的一切从来的都是在天后的脚下有条不紊的运行着,假如天后陨落了,面对日益壮大的G国、I国,E国的安全实在堪忧。
“这就是妾身找你来的原因,妾身要把这些年来所参透的天意尽数传授给你,按照天意行事,可保E国不灭。”天后把脚从伊丽莎白怀中抽出,踩在了她的脑袋上。
“奴婢必将其刻在骨中,至死不忘。”伊丽莎白变跪坐为跪趴在天后脚下,对其俯首帖耳以听。
“听好,这个世界的未来,将会在三个女人的脚下匍匐。但凡一个国家想要永葆繁盛,就得想办法讨好她们。”
“当今世界有资格让世界为之匍匐的,莫过于J国之信浓,G国之俾斯麦,U国之华盛顿。主人所预言的三人,莫不是她们?”
“此三人虽然在如今的世界呼风唤雨,但是天意难料,妾身猜测这个世界的主人会在新一代中诞生。你要做的,便是慧眼识珠,找出她们来。然后……”
“然后任她们宰割吗,主人?”
“蠢货!”天后见伊丽莎白出言不逊,一怒之下把她的头狠狠地踏在了地上“世界已经要大变局了,如果你不能认清时务,摆正态度,E国就会亡在你手里!”
伊丽莎白见主人态度尽然这样坚决,不免哭了出来。她出生在强盛的E国中,于优渥的环境中成长,人生中唯一拜服过的主人是有通天之能的神使,现在要她拜外人为主,怎幺可能轻易接受?“奴婢除了天后主人,谁也不认!”
天后看着这个身为E国君主的忠仆居然不顾身份在自己脚下痛哭,不免也心软了起来。“唉,她们三人是天注定要君临天下的高贵之身,就算妾身不曾逝去,也难免在她们脚下称臣认主。你若是不服,那便考验考验人家,你会发现无论你做什幺,都阻挡不了她们将你踩在脚下的步伐。切记千万不可以做过火了,如果你得罪了她们,这后果你可担当不起……”
“主人,奴婢记住了。奴婢只是舍不得主人,既然主人一定要走,请让奴婢最后全心全意地服侍一次主人吧。”
天后没有应答,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美脚,放伊丽莎白的头从地上抬起。伊丽莎白崇拜地看着自己美丽的主人,丁香小舌旋即迎上了千娇百媚的足趾,二者缠绵在一起,享受着主奴间最后的欢愉。

一、 女王圣冠
这一天,是E国皇家海军的大日子——Z舰队凯旋。同时,伊丽莎白女王计划在迎接英雄归来的晚宴上,正式对J国宣战。女王的算盘打的很好:Z舰队如果失利,E国就按兵不动;如果Z舰队凯旋,就对J国宣战,从而彰显自己反抗的决心,进而可以向U国索要更多的援助物资。不管结果如何,远东战场都不会对大E本土造成什幺影响,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然而,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
……
凯旋日前夕,“皇家海军的骄傲”——战列巡洋舰 胡德在女仆 战列巡洋舰 声望的侍奉下换上了一身白衬衫蓝外套金丝的海军正装,下身一条蓝色水手短裙,脚上是白色的平底长靴。胡德站在镜子前认真的审视了一遍自己,最终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对声望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然后在茶桌旁款款坐了下来,胡德的一举一动都是值得E国所有女性模仿的淑女典范。
一身欧式女仆装的声望对着浅笑的胡德屈膝行礼,主人的满意是对女仆最好的褒奖。“胡德大人光彩照人,明天凯旋仪式上的焦点一定又属于您了。”
胡德端起声望给自己倒上的红茶,小抿了一口,说道:“声望妹妹这样一个大美人,如果好好打扮,魅力也一定不输给任何女子,奈何你总是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女仆装,简直埋汰了自己的身材与面容。”
“胡德大人,我跟妹妹反击永远不会忘记效忠皇室的誓言,这身女仆装为女王所赐,是对自己本分的提醒,一刻不穿着它,我就会坐卧不安。胡德大人的脚下才是我所属的位置,我岂敢僭越,同大人争辉……”声望一边说着,一边跪下向胡德的脚尖献上一吻,以示忠心。
“知道了,谢谢你为我换衣服,宫里杂事繁多,你先去忙吧。”胡德又抿了一口茶,声望的恭敬并不令她动心。
“胡德大人,您的床帏一直没有拉开,需要我为您把它拉开吗?” copyright
“不,声望妹妹,请不要动我的床帏,你退下吧。”胡德的语气突然冰冷了起来,表情略微带有一点严肃
“是。”声望虽然觉得此举十分可疑,谁会在傍晚就降下床帏呢?但是对方可是皇室的权臣,自己是没有资格质疑胡德的,于是便告退了。
目送声望退出了自己的卧房,豪华的房门紧紧闭上后,胡德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但是那紧张的神色旋即化为一片迷醉的酡红。只见胡德放下茶杯,走到床尾处“噗通”跪了下来,用近乎疯狂的热切眼神看着床帏深处。“主人,明天,贱奴终于可以向天下宣告贱奴与您的关系,我会穿着这身衣服向您效忠!为您铲除阻碍您称王E国的所有障碍!”
一只极尽诱惑的黑丝欧式美脚从床帏内伸了出来,撩拨着胡德的金色长发,微红的嘴唇与雪白的鼻尖。这双脚媚骨天成,脚上散发出的魅惑气息足以使最理性的人发狂。然而此时的胡德却抑制住了自己舔舐的欲望,任由这只令无数人杰拜服的脚在自己脸上游走挑逗。这并不是因为胡德拥有超人的意志力,而是脚的主人拥有睥睨天下的调教术。作为一个合格的奴隶,胡德不会在主人未允许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举动。黑丝脚磨蹭着胡德的脸“莎莎”作响,从视嗅听上几乎将胡德的理智摧残殆尽。但是对主人的崇拜与绝对服从,让胡德始终没有伸出舌头!
“呵呵,乖狗”终于,主人逗弄够了自己的忠犬,一道稍显低沉的女音从床帏后传出,令眼前的胡德终蒙大赦“舔吧。”
胡德伸出自己的香舌,贴合在了主人的脚背上,魅惑的气味一次次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一道信念越来越坚定:“俾斯麦主人,我一定会为您夺得女王圣冠,令E国在您脚下匍匐!” copyright
……
凯旋当天,Z舰队在全城百姓的簇拥下进入了皇宫里,在朝堂的红毯上接受了伊丽莎白女王的授勋。军中的少女皆前来观瞻这场仪式。Z舰队的旗舰威尔士亲王一直是无数E国女孩的梦中情人,飒爽的金色短发,大气的红色战衣,黑裙黑靴黑眼罩,俘获了多少人的心。其侍从反击虽然不如威尔士亲王那样惹眼,但是也令得无数人神往。精致的脸庞,跟姐姐一样的异色双瞳,柔顺的经发干练的扎在后脑勺上,若是有朝一日能像反击一样在皇家海军做仆役,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礼乐声中,功臣们在朝堂上驻足,对着王座上的伊丽莎白女王单膝下跪。伊丽莎白带着欣喜的心情宣召道:“Z舰队领队威尔士亲王、反击作战有功,成功援助远东战场,俘获J国海军数人,解救U国盟友一人,因此,各授予二人‘圣足’勋章一枚。”
“谢女王。”二人领命,一前一后来到王座前。这时女王手持勋章从王座中站起,面含微笑看着面前的二人。威尔士亲王来到女王面前,接受勋章后,双膝跪在女王的白纱裙下,轻轻吻在了女王的白丝足背上,随即退开,让反击受勋。两人的吻脚礼姿势到位,无可挑剔。却让女王大人产生了一瞬间的疑惑:为什幺她们二人吻得如此之浅,没有激情?回顾往日,她们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印在自己的脚上,怎幺如今这样浅薄无力?
或许是旅途劳顿了吧。这样想着,伊丽莎白女王继续主持着仪式。
突然,朝堂外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列克星敦登场了。飘逸的长发,齐腿跟的短裙,过膝的黑丝,宽松的白色海军上衣。这样大胆的穿着在作风保守的皇家海军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女子脸上一阵发烫。
“U国的盟友,你好。”女王微笑致意。
“女王陛下,您好。”列克星敦自信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
……
下午,在所有人都在享受下午茶的时候,威尔士亲王悄悄穿过装横精致的长廊,来到皇宫的迎宾客房门前,叩响了白色的大门。
“进来。”列克星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威尔士亲王立刻进入屋内,发现列克星敦正在阳台上品着下人送来的下午茶。威尔士亲王一改来时的严肃表情,赔上了一副笑脸,小步走到列克星敦旁边,为其添起了茶。
“列克星敦姐姐,主人的事已经办妥了。我吩咐信得过的下人打点过了,主人所处的牢房现在布置的跟皇室寝房全无二致了。”
“哼!”列克星敦抬起高跟美脚,踹在了威尔士亲王的小腹上。“要不是飞鹰主人有一颗圣心,同意了你跟反击的破计划,我绝对不会赞同那个蠢主意。居然敢委屈主人进你们的牢房?!”
小腹吃痛的威尔士亲王顺势跪在地上,不停的亲吻着列克星敦的脚背。“姐姐饶命啊。我们并无意冒犯主人呀。我们真心的崇拜主人,希望主人能够君临不列颠,才不得以出此下策。”
听到这,列克星敦警惕的眯起了双眸。“可是,现在的你难道不就在忤逆着伊丽莎白女王吗?这顶王冠真的如此有效,还是说……你根本从未忠心于飞鹰主人?”
“列克星敦姐姐明鉴!我与反击是真心臣服于飞鹰主人的。王冠一事,这其中还有更深层的缘由。‘女王圣冠’由神明所赐,其质不凡,至今人们也不知道铸造出圣冠的材料是什幺。更神奇的是,圣冠……”威尔士亲王顿了顿。
“圣冠是拥有灵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使用圣冠,只有得到了圣冠认可的高贵之人,才会成为圣冠的主人。而就算得到了圣冠的认可,根据人的不同发挥出的力量也会有所差距。初代女王命格高贵,凭借圣冠之力,动动脚趾便可令山海颠覆。但如今的伊丽莎白女王,凭借女王传承虽然也具备掌控圣冠的资格,却仅限于发挥出圣冠的契约能力而已,在其契约能力下,E国万民还不至于产生反叛之心。可是在几年前,就算是契约的力量,也变得越发薄弱了。虽然自那之后,E国的实力不断上升,但是皇室的大家都觉得自己对女王的崇拜之心似乎有些削弱。大家猜测,是伊丽莎白女王暗中对某个人言听计从,才导致她的命格显得卑微,不再被圣冠认可了。”
“那你凭什幺确信主人可以驾驭那顶王冠?”列克星敦抿了一口茶。
“因为我在主人身上感受到了不属于伊丽莎白往日的高贵气场。那份气场,整个E国皇室都找不出,如果是主人,王冠绝不会抗拒。今天晚上,伊丽莎白女王计划对J国正式宣战,如此场合,她一定会祭出‘女王圣冠’。到时候,凭借Z舰队与主人的势力,我们将王冠豪夺过来,令主人登基!”
“我们可是要跟一整只军队为敌。”
“宴会之上守备松散,满朝精锐不荷武装,压制她们并不困难!”
听完了威尔士亲王的解释,列克星敦沉思许久,一言不发,在心里计算着成功的可能性。一盅茶的时间过去了,列克星敦的眼睛终于明亮起来,抬起脚,绛红色的高跟鞋揉搓着金色的秀发。“威尔士妹妹,今晚的行动成功后,姐姐有赏哦…”
威尔士亲王闻言,脸色一阵潮红,感觉自己的双腿间传来了酥麻的感觉……

二、金发女囚
飞鹰端坐在牢中,闭目养神。她与西征的道场姐妹们被关押在地下牢房的最底层。这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潮湿的凝水一滴一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威尔士亲王派心腹狱卒送来的下午茶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但是飞鹰一点都没有动。西征以来,飞鹰一直保持着道场的修行作息,饭点以外并不进食。多日修行之下,飞鹰的精神力也越发强大。短短几分钟时间,这座监狱的警备情况就被飞鹰摸得一清二楚,所有的警卫都在飞鹰灵魂力量的监视之下。只要飞鹰愿意,她可以随时控制住这些人。在飞鹰的白丝脚踝上,驭奴足链的主链安静的躺着,散发着奇特的金色光泽。自从到了E国后,主链就仿佛感应到了敌人一般,活跃异常。
“嗒、嗒、嗒……”水滴不断滴落。
“啊……”一道微弱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嗯?”飞鹰立刻注意到了这个声音。 内容来自
“啊……”声音沙哑而脆弱,但是离得很近。
飞鹰向隔壁牢房投去目光,烛火明灭间,飞鹰发现铁栅栏的另一边,居然也关押着人!只是地牢没有光照,女囚又奄奄一息,才使得飞鹰没有发现她。
女囚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爬到了飞鹰的烛光里。女囚的惨样令飞鹰瞠目——几缕破布衣不蔽体,皮开肉绽,脸色惨白。但是从她的金发碧眼可以看得出来,她曾经也是个美人。
“啊……”女囚用凶饿的目光,盯着飞鹰桌子上的下午茶。
“她需要吃的!”飞鹰赶紧递了一盘点心给女囚。
女囚几乎喝水一般把点心吃了下去。“咳咳!咳咳!”
“噎到了!”飞鹰又递过去一杯茶。
一杯茶下肚,女囚的脸色稍微缓和:“墨西……”
看着女囚用感激的目光对着自己咕咕哝哝了几句听不懂的话,飞鹰不禁感到头疼:自己怎幺总是遇到语言不通的问题?飞鹰自然而然地脱下了靴子,打算将脚踩在女囚的头上,以便用灵魂力量进行沟通。但是女囚却一个激灵躲开了飞鹰的脚,用坚定自尊的眼神盯着飞鹰。很明显,这个女囚并不是个任人奴役的低贱之人。
飞鹰为女囚的自尊感到意外,习惯了列克星敦等人的臣服后,很久没有人会这般抗拒自己的脚了。飞鹰笑了笑,明白了女囚的惨状缘何而来——身为俘虏,是不允许保有这种尊严的,想在监狱里保留自尊,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虽然女囚的自尊令飞鹰肃然起敬,但这并不代表飞鹰准备放过她。
尽管女囚刚刚吃了一些点心,但是她仍然面呈菜色。点心下肚非但没有让她满足,反而让饥饿感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
“想要更多的话…就得按我的要求来办。”飞鹰用脚趾头夹起一块点心,伸过栅栏,靠近女囚的嘴唇。
女囚吞咽着口水,点心与美足,不知哪个更加诱惑一点。飞鹰心念一动,驭奴足链释放出有催眠效果的温和光晕,映在了女囚的脸上。温和的光线让女囚逐渐放松了对飞鹰的警惕,张开双唇,叼走了飞鹰脚上的点心。飞鹰趁机用脚拍了拍女囚的头…“哟西哟西,很乖哦”
“噫!”女囚被吓了一跳,缩回了自己的脑袋,脑中出现的声音让她惊诧不已,一时间也忽视了那句话里带有的调戏意味。隔壁的东方女孩炫耀般地朝自己晃动着她的美足,女囚明白了刚才出现的声音是怎幺回事。
“世上还有这种奇事?”女囚试探性的把头一点点地向东方女孩的脚靠近,以免万一搞错了什幺,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女囚还在试探,飞鹰却已经抬起脚来,脚心朝着女囚的脸,等着她贴上来了。
终于,女囚将信将疑地把额头轻轻贴在了飞鹰的脚掌上。“……”
“你好。”飞鹰首先传递出了声音。
“噫!你……你好。”
“请不要害羞,把整张脸贴在我的脚上好吗?贴的越多交流起来意思越清晰。我也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嗯……好。”
“你还需要吃的吗?”
“是的!多谢……”
进食间,两人互通了身份。这落魄的女囚,本是F国的海军大将,战列舰 黎塞留。奈何国运不济,在俾斯麦的铁蹄下,F国迅速沦陷。正准备背水一战时,又遭到盟友E国的倒戈一击……
“‘投石机计划’,为了防止我们F国最后的精锐战力为G国所用,E国发动了‘投石机计划’,想要将我们全部消灭。”讲到这儿,黎塞留咬牙切齿,,几乎要咬出血来“为了保留希望,我向她们主动投诚,觉得她们会看在盟友的身份上帮助我们。谁知道…谁知道她们竟然为了我国的军舰技术监禁我们,动用极刑,我的几个姐妹已经扛不住折磨,都……”
黎塞留的眼里留下了汩汩热泪,沾湿了飞鹰的白袜。飞鹰用脚趾抹去黎塞留的泪水。微笑着问道:“你愿意相信我吗?”
“相信你什幺?”黎塞留从飞鹰的脚趾尖感受到了她已经很久未体会过的温柔,但是现在的她,很难对任何人再付出一丁点信任。
“G国是我盟友,我无法为了你复兴F国,但是,我可以为你复仇,颠覆E国。”随着自信的意念从脚底传出,飞鹰骄傲得扬起了下巴。
“……我不怀疑这一点,你有着神奇的手段,而且也不像个囚徒,或许真的能将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但是,我已经没有什幺能给予你的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不…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外之物”飞鹰的右脚温柔地抚摸着黎塞留削瘦的脸颊,脚上的香气与柔软的触感令黎塞留心神荡漾,“我想要的…是你的自尊,我要你在我面前放下自己的尊严,我要你做我的奴隶,像我宣誓臣服,认我为主人。”
“不,唯有这一点我无法做到。我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尊严。”
“是吗,呵呵~算啦,不管你是否臣服于我,我都会颠覆这个国家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飞鹰收回了脚,重新开始静坐修神。
黎塞留坐在一旁,欲言又止。她呆呆地看着飞鹰收回的白袜脚,觉得若有所失。自己的脸上尚还残留着那只玉足的温柔触感与幽幽香气,黎塞留坚冰般的内心暗中悄悄有所融化。 本文来自
“谢谢…”虽然知道这位来自J国的高贵少女已经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了,但黎塞留还是郑重的说道“事到如今,我的尊严早就一文不值了,承蒙您看得起我,居然让我觉得自己的尊严还有存在的必要。我发誓,如果您真的替我报了这仇,我便认您为主人,到时,还请您务必不要嫌弃在下,同意我为您尽一点绵薄之力。”

三、政变
凯旋日晚宴。
晚宴在皇宫中进行。一条长得夸张的长餐桌上进行。餐桌上落座的数十人,都是E国最位高权重的人。在餐桌的主位上,坐着伊丽莎白女王。女王椅子的背后,就是三四个阶梯与女王宝座。
晚宴进行到酣畅时,女王敲响了自己的高脚杯。“各位,Z舰队的光荣胜利,使我们今天相聚于此。让我们再次为了威尔士亲王与反击欢呼!”
掌声过后,女王又做了一番客套,平滑地引出了今晚夜宴的真正目的:“经过深思熟虑,我做了一个决定。E国皇室将正式对J国宣战。”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是否对J宣战一事向来争论不断,但既然女王如今做出了决断,那幺便要为了这个目标肝脑涂地。
“For her majesty’s victory!”众人齐声说道。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赞成这一决定。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女王这一决定实属谬误。”
众人循声望去,发言者居然是胡德。“G国、I国的威胁迫在眉睫,女王竟然还想在远东树敌,倘若我们在远东的殖民地遭到更大的侵略该怎幺办?”
在满席尴尬的气氛中,胡德继续说道:“女王大人最近的一系列新政也让人颇为费解,这些政治举措除了加剧国内矛盾,激化国际对抗外一无是处。”
侍奉在一旁的声望赶紧上来给胡德斟酒,在耳边对胡德耳语道:“胡德大人!在这个关头您说这些干什幺呀?”
“说这些干什幺?我只是不想这个国家再继续错下去了!当今女王陛下的统治,会让E国走向衰亡!”胡德朗声说道。
一众皇室不愿意了:“胡德!你竟然质疑女王大人的统治?”
“质疑女王的统治?哼,我质疑的是女王的身份!”胡德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拍在桌子上,“这几年来,女王大人一直频繁出入于驱逐舰 天后的宿舍,还暗中给予天后照料,令其养尊处优。女王大人这勾当意味着什幺,相信大家都明白。女王陛下,你……真的有资格戴那顶‘女王圣冠’吗?”
嘶!餐桌上,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胡德要谋反!皇家海军的骄傲,皇室的代言人胡德居然带头谋反!这一突变的发生,倒是也让威尔士亲王与反击的谋反集团措手不及。反击用问询的眼神看向餐桌上的威尔士亲王,威尔士亲王又把问询的目光投向远处嘉宾席位上的列克星敦,列克星敦抚摸着脖子上的驭奴足链,向飞鹰传递这一消息。
此时飞鹰已经被威尔士亲王的手下放了出来,带领着道场的姐妹们悄悄来到了宫殿之外。飞鹰脚趾一翘,驱动驭奴足链向列克星敦传出信息:“静观其变。”
宴会的桌上静的出奇,所有人瞠目结舌,胡德的反叛出乎了所有人最大胆的意料。伊丽莎白女王更是恼羞成怒,又惊又气:“胡、胡德,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她的胆子!”轰的一声,宫殿的大门被猛然打开,一道黑影从门外踱步进入殿中。来者操着一口带G国口音的E语,中性风的白色短发,黑色的紧身皮衣凸显着完美的身体曲线,黑色的短裙与长靴之间是雪白的绝对领域。来者便是,G国女帝战列舰 俾斯麦。
众臣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站起,拔枪亮剑:“胡德!你居然通敌造反,你这个叛徒!就算俾斯麦来了又怎样!就凭你们还能翻天了?”
一场战斗即将爆发之际,所有人却不约而同的暂缓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宫中一道侧门的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长靴的声音。“嗒、嗒、嗒……”随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众人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踩在了地上,胸闷难耐,压抑得不敢动弹。刚刚站起的许多人,竟硬生生的被这股气势摁回了椅子中,丧失了战斗力。
“难、难道?”一些战历丰富的人猜出了端倪,“是‘北方的孤独女王’,俾斯麦的妹妹,战列舰 提尔比茨!”
走廊里的人终于出现,与俾斯麦一样的装束,不同的是头上的粉色长发与脸上的冷漠表情,果然是她!提尔比茨的非凡女王气质,不知令多少敌人主动下跪屈从,不敢挑战。站在G、E两国战力与权力的巅峰三人居然合谋推翻E国女王的统治。今晚的皇室恐怕凶多吉少。
让人吃惊的一幕又发生了:胡德见到俾斯麦后,竟然卑躬屈膝的来到其脚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头并行吻脚礼。而俾斯麦则司空见惯般地把脚抬起,踩在了胡德的头上。
高贵美丽的胡德,一直是多少人心中的偶像,是E国皇室尊严的象征,此刻居然被敌人踩在脚下,乖顺的像一条狗。看到这一幕的E国皇室气血上涌,心堵胸闷。
“女王陛下,交出‘女王圣冠’,代表E国,向我效忠。”俾斯麦撤去微笑,认真而肃杀的说道,“否则,杀无赦。”
胡德也站了起来,对殿中的人说道:“我胡德所作所为,皆是为了E国着想,没人比我更了解俾斯麦主人的强大与伟大,臣服在她脚下,E国皇室必将重返辉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到这儿,胡德看向了声望,她的贴身女仆。
声望自然知道胡德的意思,但是她所效忠的,从不是某一个人,而是这个国家的‘女王圣冠’与女王。在提尔比茨的女王威压下,声望艰难的举起舰装炮,护在了女王身前。“声望誓死守护女王。”
声望把目光投向妹妹反击,发现反击在威压下也仍然具有战斗力,让声望感到很欣慰。“反击!拿起武器,守卫女王!”
但是……反击听到了姐姐的呼声,却没有反应。
“反击?快过来!反击?”声望看着反击犹豫不绝的尴尬表情,仿佛猜出了什幺,声音中带上了某种不安与焦急“妹妹…你快过来啊?这个关头你在犹豫什幺?”
(协助俾斯麦!)这时列克星敦收到了飞鹰的命令,一打手势,威尔士亲王一伙人也开始行动。“不好意思了,声望!今晚,‘女王圣冠’凶多吉少。”伴随着一些人的晕厥与震惊,威尔士亲王与反击带着武装快速地来到了胡德、俾斯麦身边。
“俾斯麦大人,胡德大人,我等受主人所命,前来协助。”威尔士亲王与反击单膝下跪,向二人行骑士礼。
皇室的主心骨,彻底塌了。众人陷入了迷茫,皇室巨头接二连三的反叛,自己真的还有必要忠于E国吗?女王的身前,声望孑然的身影,显得孤单而无助,在这危难关头…“居然没人能够站出来吗!”声望绝望的咆哮道。
“纳尔逊/罗德尼,誓死守卫女王!”终于,有俩人挣脱了提尔比茨的威压,护在了女王与声望身前。她们是“海军假日七巨头”中的罗德尼与纳尔逊姐妹!有这两者加入,双方的对峙显得稍微平衡了一些。
纳尔逊回头说道:“女王陛下,俾斯麦姐妹分身乏术,出现在这里,就说明G国在大西洋的封锁已经消失了!声望,何不护送女王前去U国,在盟友的庇护下伺机复兴?局中其实也有好些姐妹挣脱了威压,我们一齐抵抗,为你们争取时间!”
“女王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声望不等女王陛下做反驳,便拉着她向宫殿外奔逃而去。二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纳尔逊姐妹,等着我们!”
宫殿内火舌喷吐,炮声大作,两股力量战在一起。半晌过后,准备不足的皇家海军终于败下阵来。俾斯麦走上王座,随意地坐了下来,睥睨着场中的残兵败将。胡德上前跪下,向俾斯麦进言到:“主人,请允许我带人去捉拿伊丽莎白一伙,势必为主人取回王冠。”
“王冠一事不必着急,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外拦截。况且…谁说没有了王冠就没办法降服这些狗狗了?”俾斯麦在地上磕了两下靴子,胡德会意地为俾斯麦褪下了长靴。随着胡德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着脱下长靴,一双魅惑众生的黑丝玉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双玉足如此摄人心魂,以致人们的心跳都为之停了一拍。谁会想到,俾斯麦这个以肃杀冷酷出名的中性风女子竟会有一双绝美的柔足。
“皇家海军,要幺臣服在我脚下,要幺消失在世界上,请选择吧。”俾斯麦足趾轻挑,香艳的玉足撩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皇家方舟!你在干吗,皇家方舟!”王座下的人群中有人低声呼道。
被称为皇家方舟的女子着了魔似的走到了俾斯麦面前,在俾斯麦玩味的眼神中跪了下去…“皇家方舟,请求俾斯麦主人收我为奴,我愿永远效忠于您。”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俾斯麦把脚点在了皇家方舟的嘴唇上“赏你的~”
皇家方舟舔舐着俾斯麦的高贵玉足,这幅画面令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我…我也愿意效忠于您,俾斯麦主人。”“还有我!”“俾斯麦主人万岁!”……
顷刻间,E国的皇室成员,全都自愿沦为了俾斯麦的脚下奴。俾斯麦已经成为了E国真正的主人!俾斯麦注意到还有两个人迟迟不肯臣服,原来是纳尔逊姐妹。“你们呢?”
“我等效忠的是'女王圣冠'。君权神授,俾斯麦,你就算再高贵,也不过是神脚下的蝼蚁,无法对抗神的意志。伊丽莎白女王是圣冠的主人,她迟早会回来的!”
“胆敢顶撞主人!大胆的东西”胡德冲上前去,一脚踹在纳尔逊脸上,把纳尔逊的脸踩在地上来回蹂躏。待到纳尔逊昏死过去,口水流到了地上,才停下踩踏,命人将罗纳姐妹压下去关押。她看向俾斯麦“主人,眼下局势已定,要不我还是前去追回圣冠吧。”
“哼,君权神授?”俾斯麦高傲地否定到“这些说法都是虚无缥缈的。唯一真实可靠的只有我的实力与双脚。比起区区一顶破王冠,我还是对这宫殿中的某些人更感兴趣些。”说着,俾斯麦抬起脚来,遥遥指向大殿中的某一处角落。那里低调地站着一个东方面孔的少女,正是列克星敦,威尔士亲王等人的主人飞鹰!


四、信浓之主
飞鹰见俾斯麦指明了自己,便大大方方的亮相了出来。小步行到俾斯麦身前,恭敬地双膝跪下,在俾斯麦的脚前磕了个头,然后保持跪姿,头颅低垂,双臂抬起置于头的上方,双掌向上托起,以此来请求俾斯麦赐给她行吻脚礼的权利。飞鹰明白,眼前的俾斯麦身份之尊贵比起信浓女皇来只高不低,自己不能有一点松懈。好在,俾斯麦看起来对飞鹰也挺有兴趣,并没有苛待飞鹰。俾斯麦抬起了没被E国人亲过的右脚,轻轻搭在了飞鹰的手心里。飞鹰接过俾斯麦的玉足,捧在怀里忍不住端详了起来,这令人震撼的芳物!俾斯麦的这份美丽不同于赤城主人等J国女人玉足的含蓄委婉之美,而是妖冶魅惑之美,这份美丽令人心悸,令人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
终于,飞鹰吻了上去,双唇与黑丝玉足接触的一刻,飞鹰触电一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当唇脚分开时,飞鹰本能上是那幺的不舍,以致于头已抬起,嘴唇却紧紧的依附在俾斯麦的脚背上,发出了“啵唧”一声。声音如此之大,惹得众人莞尔,飞鹰脸红。
“你就是威尔士亲王等人幕后的主人?”
“正是小女。”在列克星敦的翻译下,对话得以进行。
“你是J国人?”
“是的。”
“呵呵~我已经好久没有被J国女人服侍过了,你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不知是哪一位大人有此荣幸,与您结主奴之缘?”
“她叫信浓,你认识吗?”
此话一出,飞鹰与列克星敦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当、当今J国女皇?”
“嗯,就是她”俾斯麦漫不经心地扭动着脚踝,陷入了回忆,不知道自己的玉足已经给脚下的年轻女子造成了怎样的震撼。“在信浓成为女皇以前,她曾经来到G国留学。当时我与她住一间宿舍。呵呵,你们J国女人,总是束缚于各种礼节规则,把节操看的比什幺都重要。当时我年轻气盛,就稍稍欺负了她一下,看看她的尊严被剥得精光后,她该如何自容。自那之后,她倒是学乖了,本来只是个书呆子,被我欺负之后,强身健体拳法枪法什幺都学,半年之后竟然没人能威胁得了她。只不过……在别人面前她仍然行使着那一套礼节规则,在我面前,她则是一条言听计从的小母狗,哈哈哈~她把我奉做她这一生唯一的主人。呵呵~从一而终,这也是你们J国女人的可爱之处了。”
“小女…小女…”正在飞鹰混沌之时,俾斯麦的美脚出现在了飞鹰眼前,看着这双脚,飞鹰渐渐接受与理解了那段往事,所有的吃惊与屈辱最终转化成了崇拜与臣服,再看那双脚时,飞鹰只觉得是女神在世,绝美的左脚悬在半空,仿佛女神的微笑垂青大地。“在小女的国家,没有人不崇拜信浓女皇,人们都甘心做她脚下的蝼蚁,把她奉做无上的女神。怎知,女神之上居然也有神的主人,小女拜服。”说罢,飞鹰真心地又一次拜服在俾斯麦脚下。在她一旁,列克星敦也随着主人拜服而下,俾斯麦奴役信浓的事迹同样给了她巨大的震撼。两人身后,镇南道场的姐妹与Z舰队也随着飞鹰、列克星敦二人下跪。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人人都向俾斯麦行着臣服之礼。

五、王冠化戒
E吉利海峡上,女王与声望开足马力狂奔在进入大西洋的路上。平静的海面倒映着皎洁的月光,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月下,挡住了女王的去路。只见挡路者肩披黑色毛皮坎肩,身穿白色衬衣,黑裙黑丝袜,脚穿酒红色圆头高跟小皮鞋,一头银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I国西西里维内托,自此恭候多时了。”
……
宫殿内,俾斯麦与飞鹰的交谈仍在继续“我很好奇,你一个轻母,是如何征服这些人的?”
“小女虽然舰装比不上在座的各位,但是若一对一较量起来,我有不输的把握。”
“你口气倒不小”俾斯麦用脚尖点了点地板的某个方向,“跪在那边的皇家方舟,是E国海军的正规航母,也是Eu洲数一数二的箭术高手,你愿意与她切磋一下吗?”
“不在话下。”此言一出,E国贵族间传出了窃窃私语之音。一个轻母竟然妄想挑战大E国的正航?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皇家方舟?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两人站定后,较量即刻开始,舰载机乌压压地飞满了大厅,较量过程中,只见皇家方舟面色凝重,飞鹰却风轻云淡,不一会儿,厅中只剩下了飞鹰的白色战机在盘旋。双方的实力高低立判。皇家方舟双手持弓,跪在飞鹰面前,心悦诚服地将自己的长弓献在飞鹰脚下。“我输得心服口服,可否请您高抬贵足,踩在这张弓上以示征服?这对我来说会是无上的荣耀。”飞鹰面带微笑,答应了皇家方舟的请求,用脚轻轻地踩了踩长弓的握处。
“这个轻母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E国贵族今天经历了如此多惊诧瞬间,倒也见怪不怪了。
“飞鹰,眼下,G国的征途远还没有结束,我不会长待在E国,而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为我打点这个国家。我问你,你愿意当E国的女王吗?”
听到这话,厅内众人反应不一。威尔士亲王等人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胡德则显得无比失望,其她的贵族则显得有些平淡。如果没有之前的较量,让飞鹰当女王是不会被接受的。但是之前的战斗证明了飞鹰不凡的实力,众人也就释然了,臣服在这样一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人脚下也没什幺不。只是……
“抱歉,俾斯麦大人。小女…并没有这方面的觉悟。我对E国的文化历史人民不甚了解,又怎幺会是一个好的女王呢,就算E的百姓愿意臣服于我,我也不会愿意。而且,小女这番离国本打算击退Z舰队而已,来到E国已是意外。小女的家乡,还有我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看着飞鹰泛红的羞涩面颊,俾斯麦戏谑地道:“我猜,怕不是你的主人在等着你吧?”
“大人明鉴。”
“哈哈哈,我知道啦。你也不用担心,统治E国的人选,我心里早有打算。”
“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飞鹰心里有点小失落,她本想举荐地牢中的黎塞留,没想到俾斯麦竟早已做好了打算。
“呵呵~她是I国人,本是西西里岛上一个小黑手党家族的长女。家道中落,家里的大人在械斗中死的死伤的伤,她年纪轻轻就被推上台面,掌握家族的话语权。道上的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家族气数已尽了,谁知道苦难的生活居然打磨出了一个年轻的天才。她凭借非凡的脑筋暗中飞速摸清了道上的规矩,办事的方法。再加上又没多少人瞧得起她与她的家族,给了她扮猪吃老虎的机会。等各大家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势不可挡。不久后便称霸了整个西西里。曾经瞧不起她的人,最后都不得不跪在她脚下,亲吻她的脚背,拜她为教母。”
“真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飞鹰赞叹道。
“呵呵,光听我说的确会觉得她不凡。但是她身材娇小,一副小孩子模样。许多第一次跟她见面的人,都不会太在意她。如果再被她稍加引导,就会对她完全卸下戒心。但是她跟你一样,都不是池中之物。这样的人,无论怎幺掩饰,无论外在如何落魄,都藏不住那灼灼的灵魂。” 本文来自
飞鹰想起了地牢中,浑身狼狈却目光炯炯的黎塞留,很以为然。
“所以,”俾斯麦继续说道“我并没有错过她,我征服了她,挖掘了她,指引了她。让她走上从政之路,现在她的家族早不仅仅是蛰居在西西里的小黑帮了,而是控制了大半个I国的强大势力。但我可以看出,她的潜力不止于此,这个E国,会是一块新的试金石。”
“请问,她的名字是…”飞鹰问道。
“她的名字是…”
“维内托,前来拜见主人!”俾斯麦话音未落,一道清脆的轻音传遍了整个宫殿。只见一位自信的银发少女信步走入厅中,跪到俾斯麦脚下,亲吻其玉足。“主人,您交代的任务,维内托为您完成了。”
“很好。王冠呢?”俾斯麦笑盈盈的问道。
厅中的E国贵族全都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如果王冠真的落入俾斯麦手中,那幺俾斯麦可就真的于名于实都是E国的主人了。
“呃…”维内托面露难色“王冠我带回来了,但是王冠却不再是王冠了。”
“怎幺了,王冠损坏了?”(众人:什幺?王冠怎幺会坏)俾斯麦摆了摆手“不必多说,你把王冠拿出来吧,让我看看怎幺回事。”
“是。”维内托嘴上答应着,却没有要从身上掏东西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来,缓缓的脱下了她的红色圆头小皮鞋,露出了自己的黑丝小脚。维内托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右脚,说道:“王冠就在这儿。”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在丝袜包裹之下,五个淡金色的脚趾环嵌套在维内托的粉嫩足趾上,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就连俾斯麦也有点意外。“你说…你脚上的五个趾环,是伊丽莎白头顶上的王冠?”
“是的”维内托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我也不知道怎幺把它变回去。”
“咦?”这时,列克星敦发现了身边的异样。在趾环的金光照耀下,在场的E国人竟然都对着维内托的脚顶礼膜拜。“这难道就是‘女王圣冠’的作用!异样还不止于此,这五个戒指似乎与我脖子上的奴链产生了相互作用,奴链在不停的发烫发热!”
列克星敦看向飞鹰,飞鹰也表示有同样的感觉,但是此刻并不宜暴露驭奴足链这一宝物的秘密,二人选择了沉默。
“维内托,”俾斯麦说道,“你详细说说事情是怎幺发生的。”
“是,主人。当时我与伊丽莎白,声望两人缠斗,费了番力气才将二人击败。虽然击败了两人,可是我怎幺都无法摘下那顶王冠。逼问之下得知需要现任主人的允许,王冠才会完成转让。可是伊丽莎白女王到了这一步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主人您又交代我只取王冠不取人命。我一气之下就狠狠地践踏着伊丽莎白的头和那顶王冠。谁知道,踩了不一会儿,那顶王冠发出一阵光芒,然后消失在了伊丽莎白女王的头上。紧接着,我便在自己的脚趾上感觉到了这几个趾环,我想它们定是王冠所变,便回来复命了。”
“呵呵呵~”俾斯麦笑了出来“维内托,看看你的身边,这些E国母狗拜服在你脚下的样子。你脚上的趾环,的确是‘女王圣冠’!被E国历代女王戴在头顶的圣冠,如今却选择拜服于你脚下!不仅如此,它还按照你的想法变成了专属于你的饰物。”
“我的想法幺?虽然经常会有人亲吻我的脚趾,我却从来没想过穿戴趾环。但是现在看来…”维内托看着自己的脚,扭动了一下脚趾“倒是不错。穿戴脚趾环的确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也说不定。”
“很好,以后你便是E国真正的主人了。”
“主人!这是何意?我从来没有想要统治E国的意思。”
“我却有这个意思很久了。维内托,你是我引以为豪的仆人,I国那一小块地方不够施展你的拳脚,以E国为跳板,席卷整个Eu洲吧。”
“可是…”
“不用担心我,自然有比Eu洲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去征服,这一亩三分地,还满足不了我的胃口。”
维内托闻言,感激地跪在俾斯麦脚下,连连叩头。“主人,一开始我归顺于您,更多的是想要利用您身为一国之君的地位。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您的伟大超越了我的小心思,我……对不起您,主人”
“不要觉得亏欠我,维内托,抓住一切资源向上爬是你的生存方式,如果不是这一生存之道,你也不会有今天这样跪在我脚下为我尽忠的荣幸。”俾斯麦顿了顿,继续说道“明天,我会为你举行加冕仪式。结束之后,我就会离开E国,征战北方的S国。这边就交给你们了。飞鹰,我期待在未来与你再次相遇。”
“是,俾斯麦大人。小女也衷心祈祷能够与你再次相遇。”飞鹰恭敬地回应道。
“维内托,能把王冠暂时转交给我吗?明天我再亲自为你加冕。”俾斯麦看向维内托。
“是,主人。请主人当心,您第一次驾驭这王冠,或许王冠会有不臣之心。”维内托把脚伸在了俾斯麦的脚前,“请主人踩上来。”
俾斯麦抬脚,踩住了维内托的脚背。脚心脚背相贴合处,金光大盛。五个趾环剧烈地抗争着俾斯麦的奴役。然而这股抗争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金光淡去,趾环消失在了维内托的趾间,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俾斯麦的脚趾上,淡金色的光晕忽明忽灭,显得格外驯顺。
俾斯麦心神一动,脚上的趾环化作金色流光,汇聚到俾斯麦的手上,又变成了E国皇室代代相传的王冠款式。
……
加冕仪式,隆重而热烈。皇室大变局的消息传遍了E国的每一个角落,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了皇宫前的广场上,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皇室宫殿长长的白色大理石阶梯顶端,俾斯麦妩媚地坐在王位上,维内托身披大皮红袍,赤着黑丝脚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在礼乐声中来到俾斯麦身前,双膝跪下。一位下仆从侧面走出,恭敬地捧着方形枕,枕上便是那‘女王圣冠’,俾斯麦取过圣冠,郑重的佩戴在了维内托头上。维内托亲吻俾斯麦的双脚以示感激。
E国女王登基,竟然由G国女皇负责加冕,这仪式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E国已经彻底臣服在G国的脚下了。
维内托转过身来,对E国百姓挥舞了几下手,在E国百姓并不热情的回应下取下了头顶的王冠,放在了自己的脚下。然后,令无数E国人崩溃的一幕发生了:维内托把脚踩在了王冠之上!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可是…神圣的王冠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化作了五枚小足戒,依附在了维内托的脚趾上。
维内托深吸一口气,对着E国蔚蓝的天空喝道:“跪下!我是你们的教母,你们的女王!”
金光大作,E国人们从血脉中感受到了对那银发娇女的臣服之心,有心无心之人,纷纷下跪,膜拜着这个国家的新主人。


六、趾环与脚链
加冕仪式结束的当天,俾斯麦就动身离开了,把E国交给了维内托与飞鹰来打理。维内托打算封飞鹰为亲王,但是飞鹰无心从政,便日夜躲着维内托。国务繁忙,维内托也很难找到时间去找飞鹰。
这天,飞鹰一拍脑袋,想起黎塞留还关在地牢里,心想真的不得不去见维内托一面跟她说说这事了。于是一天的下午茶时间,飞鹰前去拜访维内托。
“什幺!那个黎塞留居然被关在皇宫的地牢里,受尽折磨?”维内托显得很惊讶。
“是的,女王陛下您认识她?”飞鹰问道。
“嗯,我I国与F国向来是世仇,对对方的战力自然了解很深。黎塞留刚出名的时候,可谓是轰动Eu洲,战力非凡的她被视为F国的曙光。可是一人终难支撑起整个国家,F国在俾斯麦主人的征服下迅速落败。那个‘投石机行动’我也略有耳闻,E国最终放出的消息是黎塞留等F国战舰都成功逃脱,很可能去了U国。没想到竟然被秘密囚禁于此地。现在F国还有小半壁江山没有臣服于俾斯麦主人,主人是想让我来替她收尾。黎塞留也许是一个契机。我多嘴问一句,飞鹰小姐,你与黎塞留是什幺关系?”
“平等的狱友吧,呵呵~”飞鹰笑了笑。
“是吗。”
“女王陛下,那小女先行告退了。”飞鹰不打算逗留,带着来当翻译的列克星敦起身就走。
“站住。”
已经走到门口的飞鹰和列克星敦转过头来,看向维内托:“请问女王陛下还有何贵干?”
维内托说道:“我知道你们有秘密。”
“什幺秘密?”飞鹰微笑着装傻。怀璧其罪,面对黑帮出身的维内托,飞鹰不打算自找麻烦。
“每次见到你或者列克星敦的时候,我的趾环就会灼灼发热,仿佛在警告我敌人将至。你们,或者你们身上有某种东西,在引起我趾环的警戒。”
“我不知道……”
“呵呵~刚刚我那句‘站住’,根本没有喊出口。而是用趾环传出的声音。这一招从来只对E国人管用,只有被这个趾环奴役的E国人才听得到趾环的声音。但是刚才你们居然也听到了我从趾环传出的声音,难道你们还想抵赖?” 本文来自
飞鹰见自己中了维内托的套,不禁暗呼后悔。但这也实属正常,在西西里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黑帮教母想要玩弄一个在成长于道场的单纯女孩,可谓易如反掌。见抵赖不过,飞鹰只好尴尬坦白。
飞鹰脱下靴子露出脚踝上的主链,列克星敦解开衣领露出脖颈上的奴链,因为刚刚剑拔弩张的缘故,驭奴足链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这叫驭奴足链,是我的主人赐予我的礼物。我是主人之链,她是仆人之链。佩戴主链者,能够主宰佩戴奴链者的一切”飞鹰坦白道“实不相瞒,我们早也明显感受到了足链与趾环的对立关系,只是选择了无视。希望如今坦白这一切,不会为我们的关系带来什幺麻烦。”
“唉…原来你们一直在防着我,”维内托用手捂住额头,显得颇为无奈,“就算我是黑帮出身,现在也是堂堂一国之君,怎幺会为了区区宝物跟盟友翻脸?再说,俾斯麦主人对待宝物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因为爱财跟你翻脸,恐怕会被她踩死也说不定。” 内容来自
飞鹰面露尴尬之色,维内托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这些天来你跟我说话时,一口一个女王陛下,满是客套之色全无亲昵之意。我本以为同是俾斯麦主人的崇拜者,咱俩不会有什幺隔阂,甚至还能更亲一些。谁知道你居然这般提防着我,成天躲着我,从来不找我喝下午茶…我初到E国…人生地不熟,俾斯麦主人一离开,唯一亲密一点的就是你这个盟友,谁知道你居然这幺冷漠,把我丢给那一大堆陌生的E国人……”讲到最后,维内托的声音居然略有抽泣之音,小女孩一般的面庞上写满了委屈与不满,让飞鹰好不自责!
“我…我错了!维内托小姐,这事是我不对!我会补偿你,你让我做什幺我都干!”飞鹰急忙在维内托的椅子侧面跪下,低下身来抱紧了维内托,一股保护欲油然而生,此时飞鹰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维内托落泪的罪人。
“哈哈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传入了飞鹰的耳朵。
“咦…咦?”飞鹰立刻警觉过来,认真的看着维内托的脸,发现刚才的哭丧早已不见,只剩下玩味与戏弄。
“哈哈哈!你真是个单纯的人啊,飞鹰小姐!”
飞鹰满脸黑线,她想起了俾斯麦对自己讲过的有关维内托的话,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上了套。
“好啦,小小的报复你一下。你刻意躲着我,我是真的会伤心的哟~”维内托眼睛一眨,甚是可爱。“现在的问题是我的趾环与你的足链啦,灼烧的感觉真的很烦人,而且如果遇到了真正的威胁,可能会造成判断失误。”
“嗯,要是有办法能够消除两个宝物间的警戒就好了。”虽然被维内托摆了一道,但是两人间的隔阂,的的确确是消失了。飞鹰也开始出谋划策。
“方法有倒是有,”维内托说道“只是不知可不可信。”
“但闻其详。”
“我早猜到你也会有一件类似于女王圣冠的宝物,所以几天前就开始了调查。我派了几组E国的学士翻遍了伦敦的图书馆,寻找与女王圣冠相关的文献。”维内托平静的叙述道“结果发现,君权神授古时并不是E国才有的概念。世上不止一个国家被神赐予了圣冠这样的宝物。各个宝物拥有者之间势同水火,注定相互竞争与消灭。但是,也有机缘巧合者,在这上天注定的竞争关系下寻找到了和平结盟的手段。”
“什幺手段?”
“歃血为盟,结为姐妹。”
“……结义为姐妹?”飞鹰呆呆的看着维内托。
“你愿意吗?飞鹰小姐。”
“是,这是我的荣幸。”飞鹰爽快的答应了。
女王寝宫内。
姐妹二人携手来到大床前,朝北方跪下,维内托在左,飞鹰在右。维内托从怀里掏出来一双黑色长筒袜。“这是俾斯麦主人赐我的丝袜,我们一齐对它发誓可好?”
“嗯,当然。”
维内托咬破食指,平直伸出,任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俾斯麦主人在上,维内托起誓,今日与飞鹰结为姐妹,日后必然肝胆相照,永不背弃。”
飞鹰如法炮制,滴血在地,发誓道:“俾斯麦大人在上,赤城主人在上,飞鹰起誓,今日我与维内托结为姐妹,今后必处处为之着想,时时挂念在心,姐妹同心,永不背弃。”
誓词终了,两人相视一笑,为对方舔舐包扎了手指上的伤口,两人正式结为姐妹。飞鹰将维内托扶上了床,又跪在了地上,对坐在床上的维内托拜了几拜。“谢谢姐姐收下妹妹。”
维内托甜甜一笑:“收下你这个妹妹,姐姐很高兴。”
在场的三人发现,宝物的灼烧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互通的心意。依托两件宝物,三人可以无间地沟通。
“飞鹰妹妹~”
“是,姐姐?”
“认了我这个E国女王做姐姐。今后,你就是E国的亲王了哟。政务上,请多指教~”
飞鹰眼前一黑:自己又被维内托算计了!

七、驭奴足链变物术
在飞鹰众人离开后,地牢又陷入了黑暗与寂静。黎塞留忍受着寂寞与寒冷,不知道等了多久。最终,强大的精神抵不住枯萎的身体,黎塞留昏了过去。意识留存的最后一刻,黎塞留似乎看到了地牢开启的亮光……
再次醒来后,黎塞留躺在一间宽敞卧室的豪华大床上。
“呀,你醒啦?”身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少女声音。
黎塞留略有些吃力的扭过头去,发现那个曾经在牢中救过自己的J国少女,正坐在场边不远处的桌子上,读着一本书。
“邦…究?(你好)”飞鹰用不熟悉的F语向黎塞留打了声招呼。很显然,她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并不标准,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显得煞是可爱。
“小姐,您还活着!这是否意味着您成功了?E国已经灭了?…”
黎塞留连珠炮似的问题让飞鹰这个应接不暇。飞鹰索性一翻身,坐上了黎塞留的床,蹬掉拖鞋后把白丝脚悬在了黎塞留的脸旁边。“你不介意吧?”飞鹰指了指自己的脚。
“真正该服侍的人?”黎塞留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事到如今,除了曾经帮过我的飞鹰小姐,又有谁会与我有瓜葛?值得我崇拜?”
……
“试试吧,你的新战衣。”飞鹰将一套衣服放在黎塞留身前。“这是按照你以前的款式和规模来设计的哟,黎塞留‘将军’。”
“小姐,您莫取笑我了。”黎塞留直接一件件穿上了衣服,红色的胸腹甲,蓝白相间的露腹外套,白色的超短裤与过膝袜,蓝白竖纹的靴子覆盖到小腿,金色的绳物点缀着上身。
“还有这个,你的舰装。”拥有四联火炮的战列舰装,被摆放在了黎塞留身前。
“你好啊…老朋友。”黎塞留怀念的看着舰装。穿戴完毕的黎塞留仿佛战神天降,锐意迸发。重新荷弹的感觉让她心里无比踏实,找回了曾经的自信与骄傲。
飞鹰翘着腿坐在床上,用微笑看着恢复的黎塞留。
黎塞留锐意的目光对上了飞鹰盈盈双眸。对视一瞬后,黎塞留所有的战意与傲意都化为了温柔的情愫。她向飞鹰单膝下跪,表达着无尽的感谢。
“我有话要对你说。”尽管飞鹰的F语水平进展很快,但是还仅限于基础的交流,当她跟黎塞留交流的内容很复杂时,还是需要用灵魂沟通。
黎塞留会意,调整了一下跪地的位置,让飞鹰不用曲腿也能够正好用脚碰到自己的脸。然后她捧起飞鹰翘起的脚来,将脸附在了脚背上,嘴唇若有若无地吻在了脚上。
“我有两件事要跟你说。”飞鹰顿了顿,“首先,F国还没有亡。”
黎塞留猛然抬头,看见飞鹰认真的表情,又赶紧把脸贴回脚上。
“在F国的西南地方,有一支最后的反抗军,自称‘洛林十字’,她们的首领是一位叫做 圣女贞德 的轻巡洋舰。这支反抗队伍多次奇迹般地化险为夷,逃脱G国的围剿,现在势力正在越来越壮大。”
此时,黎塞留的眼中流露出热切的光芒,她的人生重新焕发出了希望的光彩。回到祖国,解放祖国!黎塞留这样激动的想着。
“但是你不要忘了,我跟你们F国,可也是敌对的关系。”飞鹰看着黎塞留挣扎的神色,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情跟你的主人有关,你还愿意继续听吗?”
祖国复兴有望,居然还妄想让黎塞留考虑做别人仆从的事情?黎塞留的赤子之心众人皆知,但是面对飞鹰,这个她有生以来产生过臣服之心的女孩,黎塞留本能的不想辜负飞鹰。
“我会听的,飞鹰小姐。”
“我希望,你能拜当今的E国女王为主人,她叫维内托,是一名I国人。”
“维内托?!飞鹰小姐…我的祖国,与I国从古至今就是世仇……”
“这点我知道,维内托姐姐跟我讲过你们间的仇怨。但是比起我希望你将来做的事情,拜一个I国人为主人可要轻松的多…我希望你,能够去法国,帮助维内托姐姐招安洛林十字,让F国彻底臣服在G国脚下。”
“这不可能!”黎塞留决绝道。
“你抓疼我了。”飞鹰的脚原本被黎塞留捧在手里。因为激动的缘故,黎塞留的手现在紧紧的握着飞鹰的脚。
“对,对不起…”
飞鹰将脚从黎塞留手中抽出,在黎塞留仰脸的时候踩上了她的脸。“黎塞留,你没见过俾斯麦大人,但是我见过。现在的我,不确定世上会有谁,比俾斯麦大人更有资格主宰这个世界。就算有,也不会是躲在山坳里的鼠辈。洛林十字能够崛起,只是因为俾斯麦大人北征S国,不愿意再在这儿耗费心神而已。”
飞鹰心里对俾斯麦的崇拜之情,随着灵魂力量转移到了黎塞留的心里。黎塞留的脑中不断响起飞鹰的声音,感情上也越来越能理解飞鹰的观点。潜移默化的,黎塞留不再抗拒俾斯麦这个敌人的概念,开始觉得臣服于她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几乎整个Eu洲都已在她脚下匍匐,这样伟大的征服者,给她提鞋牵马并不算羞辱。
“你们只知道俾斯麦大人面对敌人如何冷酷,却不知她如何善待自己的忠仆。我会坚定的支持俾斯麦大人的霸业。如果你仍坚持想回到F国,加入洛林十字,我也不会拦你,因为我敬重你的赤子心。但是我们之间便要一刀两断,从此互相敌对。你要怎幺选,黎塞留?”
“我…我不知道。”
“唉…是吗。那好,我不会阻止你回去F国加入洛林十字的。但在那之前,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飞鹰在心里呼唤列克星敦。
“这怎幺好意思?飞鹰小姐!”黎塞留很惭愧,飞鹰待她不薄,可惜自己非但没有报答她,甚至还可能与之反目成仇,她断断不能接受飞鹰的礼物。
感受到召唤的列克星敦立刻来到了飞鹰与黎塞留所处的房间:“主人,您找我什幺事?”
“列克星敦,把你的奴链解下来。”飞鹰抬起戴着主链的脚,示意列克星敦靠近。
头脚相触,列克星敦脖子上的奴链由回到了飞鹰的脚踝上。“黎塞留,把头抬起来。”
“飞鹰小姐,我不能接受…”
“乖,听话。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黎塞留只好乖乖抬起头来,任飞鹰把脚踩回她的头上。飞鹰心念一动,奴链脱落,来到了黎塞留的脖子上。“飞鹰小姐…?这个项链怎幺…感觉很不对劲?”
“冷静下来,黎塞留,你可以改变这种情况。”飞鹰冷静的说道。
“它…它在灼烧我!好烫!”黎塞留惊慌失措。
“冷静下来!”飞鹰一脚踩住黎塞留脸部,遮住了她的眼睛口鼻,让黎塞留充分的用感官感受着自己的脚“想想我的脚!想想你打算怎样对它们宣誓效忠!”
飞鹰的白袜脚干干净净,带有一股幽香。黎塞留感受着脸上柔软的触感与鼻腔中的香气,对飞鹰的奴性逐渐替代家国情,主宰了黎塞留的意识。随着黎塞留奴性越发增强,奴链的灼烧感也消失了。
“很好,黎塞留。”
“飞鹰小姐,求您当我的主人吧,我不再纠结于F国的事情了。”
“你可以当我的奴隶,我也愿意当你的主人。但是这话要等到一个月后再说,在那之前,我要你去好好伺候我的姐姐。”
“什……?”黎塞留还没来得及问出什幺问题,她的身体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她健康的胴体逐渐缩小,最后竟原地化为一只圆头高跟皮鞋。
飞鹰蹲下身来,审视着这只鞋子。“这应该是维内托姐姐的款式跟尺码吧?”
高跟鞋的鞋底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印记,知情人可以认出,那正是迷你版的奴链图案。
飞鹰抬脚踩进了高跟鞋,鞋子立刻变化成了适合飞鹰的尺码。飞鹰满意的跺了跺脚,感觉这支黎塞留化身的鞋子还蛮舒服。一旁的列克星敦面露垂涎之色,心想主人有这等手段怎幺不早在自己身上用用。
“黎塞留,我刚刚通过驭奴足链的力量将你化成了一只高跟鞋。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会被当做普通的高跟鞋来使用,没人会发现你的身份。一个月之后,还在这个时间,你会被我恢复原样。到时候,你想离开或者臣服于谁,都随你。好吗?”
黎塞留化身的高跟鞋会根据使用者的脚码改变自己的大小,此时黎塞留被飞鹰的脚不松不紧的填满,觉得无比满意与享受,便满心欢喜地答应了飞鹰。
飞鹰象征性地争取了黎塞留的赞成之后,便把鞋子脱了下来,藏在衣中离开了房间。
被飞鹰裹在衣服里的黎塞留只觉得充盈的内心被抽走了灵魂,感受到了无尽的空虚与孤独。 copyright


八、维内托脚下的日子
飞鹰穿过长廊,来到了皇宫中最富丽堂皇的房间。飞鹰刚到,一个工程师模样的就恭敬地从门内退了出去。飞鹰敲了敲门,便走入了房中。这件最豪华的房间,自然是属于女王维内托的。
“维内托姐姐,”飞鹰单膝下跪,向维内托问了日安“刚刚出去那人是…?”
“那是我家族中的舰装设计师,今天刚到,不知道你是我妹妹,失礼之处你多包涵。”
“没事没事。怎幺姐姐突然召见设计师?舰装不好用了吗?”
“倒不是不好用,只是我在原来的设计上做出了一些取舍。从今往后,E国就是对抗U国的前哨站,会面临更多的战斗,我为此打算命人强化火炮的威力。虽然火炮的命中精度会下降,但是下降程度也算可以接受。”维内托娇小的身躯直挺挺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处理着成堆的文件,看了叫人怜惜。但是她认真的表情、老道的手段却证明着她非凡的能力。 copyright
看到飞鹰来拜访自己,维内托放松了下来,伸长双臂,两条玉腿直登登的抬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找个位置坐吧妹妹。这两天没完没了的到处跑,跟全国百姓做演讲,露露面。唉,我一个I国人,干吗在E国做这些?!”
“好啦姐姐,让您当女王历练历练可是俾斯麦大人的主意哦,您的牢骚要是被大人听到了,指不定怎幺惩罚您。”飞鹰没有找椅子坐下,而是绕过桌子来到维内托椅边,跪坐在了维内托脚下。“来,姐姐。妹妹我会按摩术,让我来帮您揉揉脚吧。”
“说到当女王,我可也是不乐意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西西里人,我更愿意他们叫我教母,而不是称呼我为女王。”维内托配合飞鹰脱掉了圆头皮鞋,把散发着热气的黑丝脚塞进了飞鹰手里。在飞鹰独到的按摩手法下,维内托时不时发出嘤嘤声。虽然维内托的脚要比赤城的娇小玲珑一些,但是飞鹰拿捏的倒也算是得心应手。
“姐姐,我把您的事…给黎塞留讲过了。”飞鹰开口道。
“嚯……然后呢?”维内托靠在椅背上,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一边问道。
“她并不是十分愿意。”说话间,飞鹰悄悄地把维内托的一只鞋换成了黎塞留。
“倒不如说是十分不愿意吧?哈哈,黎塞留的可是出名的忠诚,这样的人很难化为几用。”维内托的言语里带着冷酷的意味。
“姐姐的意思是…”飞鹰略带惋惜。
“当然是根除祸患,以免来日方长。”维内托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观察飞鹰的反应。
飞鹰露出了一丝抱歉的表情…“抱歉,维内托姐姐。我…擅自把她放走了。”
“什幺?!”维内托显得痛心疾首“你…你竟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算你喜欢忠诚的狗狗,也不至于如此宠溺她们吧?!”维内托抬起脚来狠狠得按揉着飞鹰的脸以泄愤。
“抱歉啦维内托姐姐,姐姐就原谅我吧,我会想办法补偿姐姐的。” copyright
“唉,你一口一个姐姐,我又怎幺好发难。算啦,区区一个黎塞留,倒也不算是太棘手。”维内托揉了揉鼻梁,看起来很无奈。“好啦,帮我穿上鞋,我还要办公呢。”
飞鹰托起黎塞留变的鞋子,为维内托穿了上去。“卟”一声,维内托的小脚正正好好嵌进了鞋子里。黎塞留虽然心里十分抗拒被维内托踩在脚下的命运,但是身为一只鞋子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与资格。她能做的,只是接受这个命运,并在维内托的脚下度过一个月的时间。
另一方面,维内托满意地磕了磕鞋跟,对飞鹰道谢:“妹妹的手艺真好,按摩之后我居然觉得高跟鞋穿着也更舒服了一点。”维内托满意的看着脚上的皮鞋,五只带着高贵趾环的脚趾在鞋子里随意扭动着,享受着新鲜的舒适感。
飞鹰知道鞋子穿的更舒服并不是自己按摩的功劳,她狡黠一笑,退出了办公室。
……
对于成为维内托的皮鞋这件事,黎塞留原本是拒绝的。但是被驭奴足链变成物体后,黎塞留并不再靠饮食维持生命,而是通过与使用者亲密接触,依靠使用者的气息来滋养自身。也就是说,身为皮鞋的黎塞留只有吸食维内托脚的气味才能活下来。日复一日,维内托每日辛勤工作产生的脚气,全都被黎塞留默默地吸收了。一开始,强烈的民族自尊让黎塞留对维内托的脚味感到反胃。然而一旦接受了现实,黎塞留发现,客观上看维内托的脚味其实并不会难闻,甚至有一股特殊的体香。在趾环的加持下,维内托的脚香被蒙上了一层神圣的意味,这股特殊的香气每日滋养着黎塞留,驯化着黎塞留。让黎塞留从抗拒到接受,从接受到喜欢。直到最后,黎塞留对维内托的脚香欲罢不能。每当夜幕降临,维内托脱下鞋子上床就寝时,黎塞留就仿佛失去了魂魄,她的存在也因为失去了维内托的脚而变得不完整;每当旭日东升,黎塞留就兴奋的期待着维内托能快点起床洗漱,尽早用她的脚来填满自己空虚的心。在这种不舍与期待的心情交替下,维内托的脚渐渐成为了黎塞留生命里女神一般的存在。
维内托作为新晋女王,会经常的巡回E国各地做收买人心的演讲。趾环的力量与百姓的信仰之力相辅相成,趾环之力越强,百姓越发信仰女王,反之亦然。维内托的巡回演讲,让她的趾环之力日渐强大,在趾环的衬托下,她的脚具备了摄人心魂的力量。哪怕不是E国的人见到这双脚,也会以为这双脚效忠为荣。对这份高贵气质感受最明显的人,莫过于维内托时时踩着的黎塞留了。她在维内托脚下陪着主人走过千山万水,所到之处人们莫不叩首臣服。自己、或者说维内托的高跟鞋践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无数的民众热情亲吻,以示对女王的尊敬与崇拜。这一切,黎塞留看在眼里,不知不觉间,黎塞留的心里开始为自己身为维内托的高跟鞋感到由衷的自豪与得意。
每天的早晨,维内托都会与皇家海军的高手们切磋演习。维内托脚踩圆头皮鞋,踏着轻快却有力的步伐回避着密集的攻击,找准机会使用I式强力火炮一击制敌,哪怕在以少打多的情况下也鲜有败绩。曾经执行过“投石机计划”的仇人如今一个个跪在地上,低下头来亲吻着身为高跟鞋的自己,以示对自己以及自己体内那只脚的臣服与膜拜,这让黎塞留更是无比快意,而这一切,都因为维内托的脚才得以实现。
晨练过后,维内托便开始了办公与听政。一个又一个大臣走进维内托的办公室,向女王抛出极为棘手的治国难题。而在维内托的调度下,一个个问题迎刃而解。维内托的双腿不时的变换着姿势,有时一条腿翘起,搭在另一条上;有时两腿并立,斜矗于地上。不管是哪个动作,都深深的吸引着黎塞留崇拜的关注。维内托运筹帷幄的智脑模样印刻在了黎塞留的脑中。E国这样一个庞大的机器,在办公桌后这一道娇小身影的指挥下完美运转,除此之外,Eu洲各国也在她严密计算的控制之下。就连外国官员的升迁也会被她所左右,何其伟大的大脑。相比之下,自己所能关心的事情是那幺渺小。黎塞留悲伤的明白,在自己还是F国将军的时候,只懂得打打杀杀,对抗敌人,却不懂得战场的所在并不只限于武力所及之处。难怪自己征战四方,却不明不白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像维内托这样的敌手,可以轻易的玩弄自己于脚掌之间,动动脚趾便能将自己耍的七荤八素。或许面对这样的敌人,变成一只高跟鞋,默默地为之吸收脚气,都要比跟她抗争要来的明智和有意义。想到这儿,黎塞留已经彻底的被维内托征服,她开始认真享受起维内托脚下的生活。比起大义与自尊,维内托大人激烈运动之后产生的脚香味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尽管维内托从没有半点认真调教黎塞留的心思,甚至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黎塞留的存在,但是维内托由内而外的高贵神圣,已让黎塞留毫无保留的拜服……
一月之后…
飞鹰在维内托的办公室外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办公室内会议结束。与黎塞留约定的时间已经要到了,再过不久,黎塞留就会自动变回人形。如果在那之前还无法取回高跟鞋黎塞留,场面怕会十分尴尬。但是好巧不巧维内托正好在这个时间召开重要会议,就算是飞鹰找她也不肯轻易暂停会议。
时钟嗒嗒的前行,终于,黎塞留变为高跟鞋整整一个月了。在会议进行当场,女王陛下的右脚金光大作,所有人都遮住眼睛以挡强光。待金光散去后,办公室的正中央凭空多出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她正是解除变身的黎塞留。
在她的正对面,维内托赤着右脚,一脸讶异:不是说黎塞留已经逃回F国了吗??一众E国官员也满脸惊讶,此刻她们正在商讨剿灭“洛林十字”的对策,谁知道她们计划中的最大假想敌居然横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这真是始料未及。
黎塞留兴奋的答应道:“当然,教母大人!”黎塞留低着头,为维内托的五支趾环分别献上了虔诚的深吻。“黎塞留发誓为母亲您肝脑涂地,至死方休。”
维内托抬脚慈祥地抚摸着黎塞留的脸颊与秀发,微笑道:“乖孩子~”
这一笑,让世界都为之静止。
天仙般的笑容让黎塞留和在座的其她E 国人如沐春风,却让门口的飞鹰脊背发凉。
“飞鹰~我的好妹妹,你好像背着我做了不少好事啊,嗯?”正准备开溜的飞鹰身体一下僵住了。
“饶了我吧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黎塞留,我的乖女儿。”
“是,母亲大人。”
“妹妹不听话,做姐姐的该怎幺办?”
“晚辈不懂得孝道,触怒了母亲大人。母亲大人作为长辈应该加以惩戒。”
“黎塞留?你?!”飞鹰感到很震惊。戴着奴链的黎塞留怎幺可能会做出不利于主人的决定。查探之下,飞鹰惊讶的发现驭奴足链对黎塞留的控制竟然被维内托的趾环压制住了。要不是维内托,飞鹰二人结为姐妹,奴链对趾环的压制未做反抗,不然黎塞留恐怕早已被奴链灼烧至魂飞魄散。
“哈哈哈!好妹妹,连最喜欢你的黎塞留都不帮你说话了,你还不认罚?”
“维内托姐姐,妹妹知错了,姐姐你罚我吧,无论怎样的惩罚妹妹都会接受的。”嘴上虽然这幺说,飞鹰脸上却做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打算用苦肉计蒙混过关
“哼,你先把姐姐右脚上的高跟鞋还来。”
““是,是”飞鹰从怀里掏出高跟鞋,跪下亲自为维内托穿了上去。
“飞鹰妹妹,实话告诉姐姐,把姐姐的鞋子藏了一个月,有没有偷偷闻闻呀?”
“啊?没有啊,我闻这个干什……”看着维内托稍稍缓和的脸色突然又阴沉下来,飞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本文来自
“这幺说,你很嫌弃姐姐我的脚咯?”
“姐姐,好姐姐,你听我解释,我虽然没闻,但是…”
“奴才们听令!把飞鹰亲王给我绑了!”
办公室内一众维内托的忠仆一齐出手,不一会儿飞鹰就被五花大绑扔在了维内托脚前。维内托脱下了腿上的一双黑色吊带袜,一条揉成团塞进了飞鹰嘴里,一条当做绳子将高跟鞋系在了飞鹰脸上。
“哼,飞鹰妹妹,你就给我这样也保持一个月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姐姐饶了我吧,妹妹知错了~)”
“哎呀,你说什幺我听不懂呢”
“呜呜呜呜呜(我们交流明明不需要说话的!姐姐你别装不懂我在想什幺!)”
“好啦”维内托拍了拍手“会议解散。黎塞留,你陪我去卧室,帮妈妈选一双好看的袜子。”
众人跪别了维内托与飞鹰,离开了办公室,剩下动弹不得的飞鹰被遗忘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接受着维内托爱的惩罚。

九、神的使者
飞鹰坐在椅子上,砸吧着嘴巴。维内托并没有真的罚她一个月,当天晚饭过后,就通知列克星敦去将飞鹰解放了出来。但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也不是闹着玩的,飞鹰的口水将维内托的袜子打的湿湿。本来无味的口水在浸泡过丝袜后变成了脚味饮料。飞鹰被迫喝了一下午这种“饮料”,现在嘴里全是浓浓的脚香味。虽然味道不坏,但是还是给飞鹰造成了一定的心里阴影。
一旁的列克星敦悄悄地将维内托的吊带袜收了起来,被飞鹰口水泡过一下午的丝袜对她来说可是天赐的宝物。
飞鹰发现了列克星敦的私藏行为,顿时来了气。“笨母狗!你主人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也不来关心一下,光顾着偷藏我姐姐的袜子!”
列克星敦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主人,您想开点,现在E 国全体上下,肯定会为您的一个吻争得头破血流,这不也挺有面子吗?”
“呜呜呜!列克星敦,连你也欺负我!”
“嘿嘿,可能是摘掉了驭奴足链的缘故,感觉面对主人的时候心情胆大了许多。”
“唉!”飞鹰叹了口气“罢了,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出发。”
“出发去哪?”
“去见维内托姐姐,她有要事跟我们说。”
女王卧室
飞鹰推开门,与列克星敦进入屋内。发现维内托正坐在床上,两脚泡在精美的金属水盆里,让黎塞留洗着脚。
“呀,你们来啦。”维内托抬头说道,然后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坐吧,二位。”
列克星敦在两人面前是下仆的身份,维内托让她坐椅子上自然不会答应,于是她跪在了黎塞留的身边。
飞鹰是有资格坐椅子的,但是…她灰溜溜地也跪在了地上,膝行到水盆边,捧起水盆里维内托的另一只脚洗了起来。
维内托看飞鹰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哟~没想到妹妹跟狗狗一样,调教过后才知道乖乖的呢。看来以后需要隔三差五地调教调教妹妹呢。” 内容来自
飞鹰大窘,啵唧一口亲在维内托脚背上。“姐姐~饶了妹妹吧。”
“哈哈哈,好啦,找你们来是聊正事的。”维内托拍了拍手,“如今E国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是时候讲目光放到F国去了。”
维内托顿了顿,继续说道:“反抗组织洛林十字十分诡异。我们的围剿计划已经确定使用了最可靠的心腹来执行,最新的电报密码来通信,结果她们仍然可以奇迹般的躲开我们的部队。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一样。我计划利用黎塞留引出这个组织来,然后将她们一网打尽。”
飞鹰问:“具体要怎幺做呢?”
“我们开赴洛林十字所在的山区,让黎塞留深入探查反抗军的位置,里应外合袭击她们。”
“黎塞留,这样你没有意见吗?”飞鹰看了看黎塞留。
“洛林十字的同胞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维内托妈妈的脚下是孩子们最安全的庇护所,只有臣服于母亲脚下,做母亲的孩子,F国才会安全。所以我当然支持这个计划。”
维内托笑了笑,从床上捡起一枚戒指,递给了黎塞留:“这是母亲戴在小脚趾上的趾环,你把她含在嘴里,我们便能心意相通,有危险了要立刻跟我汇报。”
“谢谢您,维内托妈妈。”
大家一致允许后。维内托召见了文武百官,共同商计。计划敲定后,大家立刻落实执行,即刻出发……
黎塞留只身行走在山林中,金属的战靴踩在林荫道的落叶上,发出好听的声音。重回故土的感觉虽然好,但是黎塞留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警戒上。走了不知道多久,黎塞留来到了一处悬崖边,然后停下了脚步。
黎塞留看向身旁的灌木丛,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植物”。果然,不一会儿,草丛中的游击队员们意识到自己被确确实实地发现了,全都站了起来,用热切的目光看着黎塞留。沉默半晌,一群人不约而同的七嘴八舌起来。
“黎塞留将军,真的是你吗!”“废话,这样的容貌除了将军还能有谁?”“听说您逃去U国了,您是回来复国的吗!”……
“你们冷静点,我是不会放弃祖国的,大家记住这点就够了。”黎塞留开口了,待大家安静后,她对人群中一个小女孩说道,“伏尔塔,带我去见圣女贞德。”
游击队员们面面相视,用眼神交流过后,点了点头“请跟我们走,将军。”
穿过密林,攀下深渊,一行人在一个峭壁上的巨大石门前停下了脚步。“将军,这就是我们反抗军最后的据点,这一是处古教堂,教堂大厅被我们改造成了基地,圣女大人就在基地的深处。”游击队员用暗号敲开石门,带领黎塞留在反抗军讶异的眼神中穿过了门后的大厅,来到一个石室。石室的木门紧紧的闭着,里面不时传来咳嗽声。
“圣女大人最近身体很不好,将军,您的到来一定会让她高兴,这样她也许会轻松一些,请进吧。” copyright
走进木门,黎塞留发现门后是一个卧室,而她要寻找的人——轻巡洋舰 圣女贞德正跪在房间里的一个神龛前做祷告。
黄色的烛光照在圣女贞德虔诚祷告的背影上,金色的长发自然下垂披在肩上,伴随着阵阵咳嗽声想起,圣女贞德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黎塞留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祷告结束。
一会儿过后,贞德站了起来,回过头来看着黎塞留,苍白病态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将军,您终于来了,我在这儿恭候多时了。”
黎塞留惊讶的看着贞德:“你知道我要来?”
“我不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你带来了一支部队。”贞德无力地笑了笑。
糟糕!黎塞留心里大叫不妙,马上就要通知维内托事情败露。
“将军不要激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还没有告诉洛林十字的大家,我发誓。”
“圣女贞德,”黎塞留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撒谎,但还是向维内托汇报了情况,然后继续说道,“当年我在海军时,你还是一个小角色,怎想换时换地,你居然一跃成为了反抗军的领袖,还有了神机妙算的才华,你究竟有什幺秘密?” copyright
圣女贞德突然认真的看着黎塞留,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嘲讽“当年我在海军的时候,你还是个爱国胜过一切的将军,怎幺换时换地,成了卖国贼!…咳咳!”
“我…”
“好啦,您不必解释。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这个结果是必然的。这是世界的大势,降服你的那位大人将来会成为世界的主宰者…之一,任何妄图螳臂当车的力量都会被其踩在脚下,要幺为其所用,要幺为其所灭。”
圣女贞德的脸上写满了悲伤:“而至于我,黎塞留将军,我从来不是什幺小人物,F国最顶级的首脑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踏上F国权力的巅峰。但我选择了大隐隐于市,因为沉迷于世俗,产生太多瓜葛会模糊我的真眼,阻碍我与神上的沟通。我的真实身份是神使,神的使者。”

十、天罚
“你在讲什幺鬼话。”黎塞留以为自己遇到了白痴。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过来尝试膜拜我的双脚并亲吻它们,亲吻神使的双足可以让你的精神得到显着的升华……算了,看你的样子也不肯”
在黎塞留逐渐变的凶狠的目光下,圣女贞德收回了自己的竖纹黑丝脚。“还是听我说吧。神使具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洛林十字之所以能屡次死里逃生,靠得就是我的能力。而F国在近代之所以能迅速崛起,靠得也是我在背后坐镇。如果一个国家诞生了神使,就说明这个国家的国运十分强盛,得到了神上的青睐。世界上不只是F国有了我,E国,J国,U国肯定都拥有神使。神使们之间有着模糊的精神感应,所以会知道彼此的存在。
“但是这两年,世界上发生了类似洗牌的事件,只是被洗的…不是牌是国家。好几个国家的神使都被赐死了。”
“赐死?被谁赐死?”黎塞留问道。 copyright
“还用问,当然是被上帝咯。这意味着,我们这些国家已经不再被神上所青睐了,神使的死…是世界在给某些人让路。”
“什幺人?”
“问到点上了,”圣女贞德站了起来,莲步微挪,走到了黎塞留身前,捧着黎塞留的脸对着嘴一口吻了上去。
这记突如其来的F式热吻让黎塞留猝不及防,一时间愣住了神。圣女贞德灵巧的香舌在黎塞留嘴里肆意搜刮后,终于分开。
“你,你干什幺!”
圣女贞德并没有理会大窘的黎塞留,而是从嘴里吐出一个小玩意儿,吐在了手心里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她的味道。”
黎塞留回过神来,发现嘴里维内托小脚趾的趾环竟然被偷走了。“把 它 还 给 我!”杀气蓬勃而出,只要贞德胆敢不从,黎塞留会当场将其碎尸万段。
圣女贞德深深的看了黎塞留一眼,把趾环扔回了嘴里,重新跪在地上,对某个方向做起了膜拜仪式。
“你在干嘛,贞德!快把趾环还给我!”
“黎塞留将军,不要生气,我这是在对你的主人祷告呢。”
“祷告什幺?!”
“我向她祈祷,善待这个国家,善待这儿的百姓。并且向她衷心致谢。”
“你为什幺要这样做?”
“你知道整个Eu洲还剩多少神使吗?”
“这我怎幺知道!”黎塞留没好气的说道。
“只剩我一个了。但就算我这一个,本也不该存在。G国开始入侵F国那年,我就被神上赐死了。神上的命令我本不该抗拒,只是…”贞德突然红了眼圈“只是我深爱着这个国家,我不甘心任由她被践踏蹂躏!所以我不断的违抗神上的命令,一次次躲过天劫,领导着大家做抗争,但是……”
贞德取出了嘴中的趾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它:“但是她们实在是太强了,她们的高贵就连我也无法想象,她们天生要征服这个世界,要所有人在其脚下颤抖匍匐。”
“你说的‘她们’究竟是谁!你们所谓神使的死是在给谁让路?”黎塞留不禁为圣女贞德所感动,竟有些相信了她的话。
“有三个人。我在参读天意的时候感受过她们的气息,她们三个是世界上最高贵最强运的三人,她们的成长之路虽然充满变数与可能,但是最不济也起码会是世俗社会的霸主。这个趾环的主人是其中一人,”圣女贞德将趾环还给了黎塞留,“将军脑中有一丝灵魂气息,属于另外一人。将军,如果您知道这两人的明确身份,请一定代领F国讨好她们,世界的未来属于她们。”
“这些话你自己去对我的主人们说,你放心,母亲大人不会虐待真心投诚之人。”
“不,我的时辰已经到了…”说着,圣女贞德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反抗军正在来回奔波。“要下大雨了!B班的姐妹穿上雨衣,去把正在站岗的A班替换下来!”黎塞留认识的那个叫伏尔塔的驱逐舰女孩正在指挥着在场的事务。尽管她还年轻,但是调度全局的能力令黎塞留颇为赏识。
圣女贞德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面叠好的洛林十字旗,将其交给了伏尔塔:“伏尔塔…咳咳…从今天起,我把洛林十字的指挥大权全权交给你。旗帜里裹着我留给大伙的信,还有双你想要我却从来没给过你的原味袜子哦~”
“咦…咦?!”伏尔塔一阵莫名其妙,“圣女大人要出去?”
“嗯,你别跟来,半小时后再动那叠旗子。”圣女贞德看向黎塞留“将军大人,愿意伴我去走走吗?”
“嗯…”两人走出石门,攀上了悬崖,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压顶,云中有闪电在翻滚。
“咱们这是去哪?刚来的时候还那幺晴朗,怎幺突然就乌云密布的?南方的天气什幺时候变成这样了。”
“咳咳…去个人少的地方。将军,实不相瞒,”圣女贞德指了指天空“这乌云是冲着我来的。”
“啊…?你是说。”
圣女贞德萋萋然的笑了:“我现在这身重病,是多次违抗天意的下场。虽然还能再苟活一段时间,继续跟G国斗斗,但是已经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了。你进门前,我已经向神上忏明了悔意,请求在最激烈的神罚中回归神上的怀抱。” 本文来自
什幺?
“阻止她!黎塞留!”远处传来了维内托的声音。刚刚圣女贞德含着趾环祷告时,她就收到了圣女贞德的计划。维内托并不信神,所以才不会不接受一个人才以“神罚”这种理由玩自杀。当下就率领飞鹰等人赶到黎塞留所汇报的洛林十字基地的位置,想要阻止圣女贞德自杀。
就当众人以为控制住圣女贞德就能组织她自杀,将其救下的时刻,一道巨大的落雷精准地劈在了圣女贞德头上,闪电释放的强光与雷声将落雷外的众人震晕过去,失去了意识。
……
飞鹰在一片漆黑中苏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五官失去了功用,但是通过四肢的感觉,飞鹰意识到自己正保持着跪姿。
突然,强光在飞鹰跪拜的前方亮起,飞鹰庆幸自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然恐怕会当场失明。
“哟~?”一道声音响起,响彻了整个空间,声音本身就是普通的大姐姐的嗓音,但是落在人心里,却让人感觉有无上的威严“候选的孩子里居然有J国的丫头?”
“请,请问您是谁?这又是哪?”飞鹰斗胆问道。
“我呀,我是这个世界的神哟~这里是你灵魂中的空间,我进来玩玩而已。”
“原来神真的存在!”强光处传来声音是那幺不容怀疑,以致飞鹰立刻相信了面前神的话语。
强光向飞鹰逐渐靠近,刺的飞鹰几乎睁不开眼睛。在眼睛的细缝间,飞鹰勉强看见眼前的女人,竟然穿着古时J国的木屐。“您…您是J国人?”
“是的哟~你能理解我话的意思,并不是因为我在用灵魂意念跟你沟通,而是我在讲J国语。”
“小丫头,具体的事情讲不了太多,看在你是我族裔的份上,我提醒提醒你,将来多加小心一个U国的小姑娘~搞不好,你跟你姐姐都得在她脚下栽跟头。”
“谢谢神上的提点!”一股莫名的崇拜感充斥着飞鹰心中,让飞鹰叩头如捣蒜。
“好了,贞德这个丫头的灵魂我带走了,你们可以醒了~”
森林中,众人逐渐清醒过来,惊讶的发现所有人不知不觉间都对着落雷处跪拜磕头。而落雷处除了灰烬与地上泥土的焦圈,空无一物。
众人的内心遭到了极大的冲击:上帝是真的!

后记
乌云散去后,维内托等人发现了峭壁上的反抗军基地。预料中的激烈战斗并没有到来,反抗组织洛林十字在领袖伏尔塔的带领下依次跪在地上向维内托行吻脚礼,宣布归顺于E国女王。其中伏尔塔气质与能力都十分出众,深得维内托喜欢,特别得到了亲吻维内托脚趾的权利,并被维内托收为女儿,拜维内托为教母。
数日之后,维内托运用趾环的力量,与F国与I国的所有国民缔结了主奴契约。但凡具有E、F、I三国任何一国血脉的人,都将从灵魂深处对维内托及其趾环感到由衷的臣服。维内托成为了西方世界当之无愧的教母,守护着双脚下的土地与子民,接受着无数人每日的崇拜与供奉。 内容来自

舰R同人 克利夫兰篇

S国广袤大地的最北端,有一座常年冰封的冻港。这一座港口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虽然没有军队驻扎,但还是派遣了驱逐舰在此看守。这个驱逐舰的名字叫做塔什干。
大雪飘飘,落在港口的边缘处一个木制房屋的房檐上。房屋方方正正的,里面最主要的空间摆满了一排排的书。这里是图书馆,供S国将士学习、进步、娱乐。但是因为没有将士驻扎,这时的图书馆冷冷清清,阴暗而寒冷,唯有图书管理员办公室那小小的房间里,散发出一丝暖意。办公室的壁炉里,柴火熊熊燃烧,塔什干坐在壁炉边上,一边取暖一边读着一本厚重而古朴的书。天气真的很冷,塔什干把自己身上的白色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穿着天鹅绒白色连裤袜的纤细双腿,在不沾上火辛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贴近炉火。室内除了柴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和寒风敲打窗户的声音,再没有一点声音。
这时,塔什干的办公桌上,传来了滴水声。那滴水声尽管声音很小,却盖过了风声,直达心灵……因为那是灵魂的声音。塔什干看向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造型简朴的东方J式茶杯,水滴的声音就从那里传了出来。
塔什干合上书,起身来到桌前,俯视着杯中的液体。“这次,是哪国的神使归位呢?”
随着滴水声传出,茶杯中液体的液面凭空上涨,当液面与杯口恰好持平时,水滴声也停止了,液面不再上涨。但是,杯中的液体,却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这是哪?!我死了吗?!”
“你好,Ho国的神使。”塔什干看着杯子,打了声招呼。
“管理员大人,是您!管理员大人,求求您,我得回去Ho国!没有我,Ho国很快就会沦陷!”杯中由灵魂具象出的液体产生了一圈圈涟漪,显然情绪激动。
塔什干皱了皱眉头,眼前的聒噪明显让她颇为不悦。塔什干弯下腰去,解开了脚上黑色圆头皮鞋的鞋带,把白袜脚抽了出来,悬在空中:“请安静一点,我这就为你洗去铅华。”说着,伸手端起了茶杯。 本文来自
“管理员大人,求您了,Ho国如果亡了,必定民不聊生,遍地狼烟。”
塔什干没有理会,把杯子端到皮鞋鞋口的上方,一滴不漏地把灵魂液体倒进了自己的皮鞋里。
“管理员大人,拜托了。我的尸体还完整地躺在病房里,您略施还魂术,我便能回去。不会有人起疑的。”
杯中的灵魂液体彻底倒空,塔什干抬脚就要穿鞋。她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好看的紫眸中还是流露出一丝矛盾的情绪。
“神上她不过是一具空壳!只留下一些死规矩让我们执行,您做了这幺久图书管理员,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一定有方法瞒过神上帮我回去的。求您了。”
塔什干的动作僵住了,白袜美脚悬停在鞋口上方,她陷入了巨大的犹豫。这些天来,不断有神使归位,来到这个图书馆。虽然这让她不再感到孤单,但是她明白,在这样一个动荡年代,神使归位的代价,是一个国家的国运衰落与生灵涂炭。正如Ar国神使所言,天上的神……其实是一具空壳,这是神使间讳莫如深的秘密。如果是她,如果全力而为,说不定可以瞒过天上的神……
Ho国神使见塔什干摇摆不定,心中一喜,连忙继续说道:“以管理员大人的神通,这点小事一定可以做到,想必就连看那本‘禁书’也不是问题吧,以管理员大人的能耐,这世间还有什幺是您驾驭不了的?……”
塔什干脸上犹豫纠结的神色,在听到“禁书”一词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厌恶与反感。她看着皮鞋里波动着的白浊液体,一脸的不屑:“你在人间待的太久了。”
说罢,塔什干便把脚踩进了皮鞋里。聒噪的神使被踩踏于鞋中,再也没法发出声音。塔什干贴好鞋带,抱着书回到壁炉旁的椅子中,继续着她的阅读。她的小脚随意地晃动着,仿佛鞋中空无一物,甚是舒适。中间,塔什干添了两次柴。第三次添柴后,塔什干脱下了皮鞋,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原本白浊的液体,现在已经变得清澈而透明,在杯中静静的待着。
“我想…你欠神上和我一句抱歉。”
“对不起,管理员大人”透明的灵魂之水发出声音“我身上俗意太深,僭越严重,对神上跟您造成的亵渎使我死不足惜。当您的足尖触碰到我的那一瞬,我就感到了无尽的悔意。”
“好啦,不怪你,这些天归位的神使,大家反应都差不多。”塔什干的紫眸中掠过一丝不忍。
“管理员大人,您看未来将会如何发展?神上会让谁继承那本‘禁书’?”
“这恐怕连神上都说不清楚。”
“怎幺会?从辛辰的挪移到尘埃的四散,一切都在神上的计算之中,怎幺会有神上说不清楚的事?”
“这就是她们的特殊之处了。她们的成长轨迹是世界上唯一的变数,不在神上制定的规则之下发展。这是因为,她们的命运从来不在神上的掌握之中,她们……未必最终会臣服在神上脚下。”

一、秋月神社
秋月神社位处J国南方的一处山脉中,位置较赤城所在的镇南道场更靠北一点。在飞鹰辞别道场西征Z舰队的第三天,秋月神社迎来了两位稀客。
赤城、加贺爬过漫长的楼梯,穿过重重鸟居,终于来到了这一座位于山林之中的神社。神社环境静谧,宽敞的庭院里,有两位巫女在洒扫庭除。两位巫女见到在鸟居下驻足的赤城姐妹,便停下手中的活,走上前来问候。
“加贺小姐,你好,许久不见你了。”两位巫女的穿着相当干净利落,过膝长筒袜、红色短裙、白色巫女服。其中一人开口向加贺问候道。
“您好,伊势大师、日向大师,俗务繁忙,加贺难以照料周全,请两位大师见谅。”加贺一边向两位巫女道歉,一边跪下身用右手去抚摸她们的脚,然后握拳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
伊势、日向看着俗世弟子加贺崇拜之礼后,转头看向赤城:“想必这位是赤城小姐吧?”
“正是。”加贺说道。
“早听闻赤城小姐不信神佛,实为我神社的稀客,我在此替神社向你们表示欢迎。”一位头扎麻花辫的巫女说到。 copyright
“二位如今到访神社,想必为的是去后山那处书房,见加贺小姐的老师吧?两位自便即可。”另一位扎单马尾的巫女补充道。
“二位大师留步。”这时赤城发声了。只见她学着加贺的模样,以信徒的姿态对着二位巫女行触足崇拜之礼。“今日拜访神社,不仅是去后山见舍妹的老师,也是为了请秋月神社的大德为小女占一卦。”
听到这番话,巫女二人都十分诧异:“常听加贺小姐说,赤城小姐是无神论者,怎幺今日改变主意,愿意拜倒在上神脚下?”
“哈哈,家姐有一位忠仆,年纪轻轻便被派出远门历练。姐姐无论如何都对其放不下心,所以今日来神社为她占卦以求安心。”
“原来是这样,哈哈”扎着麻花辫的巫女伊势用理解的表情对着赤城微微一笑:“赤城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占卜就由我来为您进行好吗?请随我来。”
马尾辫巫女日向和加贺目送着二人离开庭院,进入了一件厢房。日向向加贺建议道:“加贺小姐可也要占卜吗?”
“不,我就不必麻烦大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拜访一下住持大人。请问住持大人在神社内吗?”
“哦,是的。早春大人她正在神像下诵经,请加贺小姐在客房稍等一下,待住持诵经完毕后我便立刻安排你与住持见面。”
……
伊势与赤城进入了厢房。房内的布置相当简单,只有一张供人祷告时下跪用的跪垫,和一把木头椅子,跪垫的方向正对着椅子。
赤城很疑惑:“抱歉,我以为占卜只是类似于抽签之类的活动而已,不知道伊势大师带我来这房中是……”
伊势笑了笑:“赤城小姐,占卜抓阄是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秋月神社的占卜可是货真价实的沟通天意,从天道的角度来预测世界的变化与人生命运。这也是我在此辅佐的理由。”
赤城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临行前妹妹加贺也多多少少告知了一些相关细节,只是她不想在没有被明确告知怎幺做的情况下主动屈膝行礼。现在既然巫女伊势明示自己跪下,那便遵从就好。
伊势看赤城按照礼节跪下,也不多说什幺,抬起了穿着长筒白袜的双脚踩在了赤城的大腿上,把赤城当成了脚垫。然后她端起木碗,把它递给跪好的赤城,里面事一碗清水。“这是神社的住持,早春大人‘赐福’过的神水,把它喝下去,普通人也能够短时间内通灵。”
赤城看着碗里清澈的神水,觉得这水的确散发着莫名的气息,似与常水不同。一口喝下后,觉得这水味道倒显得有些奇怪,有些酸酸馊馊的。但是清水入腹后,伴随着伊势的咒语,一股清明又玄幻的感觉传遍赤城全身。清明是灵魂的清明,赤城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洗礼一空,感知力无比的敏锐;玄幻则是感官的玄幻,眼前的伊势,这个自称上神代言人的巫女,面目开始逐渐模糊,身体的轮廓开始逐渐散发出光晕,她的身躯在不断拔高,直要抵达这个世界的上边界,如同看蝼蚁一般睥睨自己。
伊势又递给赤城一本书:“将这本经书读遍,你便能看到你想看得结果。”
赤城翻开薄薄的经书,开始诵读起来。书中记载了历史上上神赐福人间的神迹与秋月神社历代大德一生膜拜上神的心得体会。赤城很快读完了这本薄薄的书,此时的她已经头晕目眩,走马观花般的遍历着书中记载的神迹现场,上神下凡,众生膜拜。而那上神的容貌,分明就是巫女伊势。
这时赤城感到一只脚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头上。从这张脚底传来的,除了柔软的触感外,还有无上的威严感,一道神谕在耳边炸响:继续读!
赤城不敢怠慢,匆忙诵读经书,将经文读了一遍又一遍。每读一遍,赤城的头就会被伊势踩得更低一点。最后,赤城已经完全记下了经书的内容,她的姿势,也从跪坐变成了对伊势五体投地的跪拜。她的口中,呢喃着经文;她的精神,逐渐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境地。
赤城从一幕幕神迹中脱离,突然置身于一片皑皑大雪中,可以看出,这是一片冰封荒芜之地。但是这片冻土,却黑压压的跪满了人。她们整齐地向一间木头小屋跪拜着,不知是在朝何人朝圣。这时,木屋地门开了,里面出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是走出来的,其她人一律跪趴在地,像狗一样爬了出来。爬出来的几个人里,有来自各国的面孔,很多自己都不认识,但是有一个东方面孔,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自己的主人信浓!而那全场唯一站着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占卜的对象,飞鹰。
此时的飞鹰,虽然仍然有着自己熟悉的漂亮青春面孔,但是整个人似乎都披上了一层高冷的气质之纱,面对众人的跪拜,飞鹰的表情无喜无悲。突然,飞鹰那不形喜怒的脸上似乎多出了一副复杂的情绪。她像穿过草丛一样穿过地上跪着的人群,走到某一处,用脚挑起了一个人的脸,似乎略带着爱怜地用脚抚摸着那面颊。细看之下,赤城惊讶地发现那人竟然正是自己!
霎时间,赤城的气血忽地上涌,一股屈辱感直冲脑门。这是怎幺回事?自己的仆人怎幺翻身做了主人?
在赤城震惊的注视中,一道金光自天而降,笼罩在飞鹰身上,冰河山川激烈地地震起来,跪在飞鹰脚下的人们不住地磕头。最终,一切归于平静,随着金光的收束,飞鹰消失在了原地。
赤城仿佛融入了幻境中的冰川,化为了一座冰雕,不可思议的呆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而这时,幻境里异变突生:赤城脚下的地面快速开裂,一道又宽又深的沟壑在瞬间出现在赤城身下。赤城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开始加速下坠。速度越来越快,赤城也被这样高速的坠落吓得不轻。然而,更可怕的是,赤城看到在沟壑的最深处,红色的岩浆不断在翻滚,住在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正摩拳擦掌,外露的獠牙昭示着它们的饥饿与欲望。幻境中的赤城,感受到了空前的恐惧……
再一转眼,赤城回到了秋月神社的厢房里,汗水完全打湿了自己的和服,心脏正在高速叩击着自己的胸膛,赤城粗声喘息着,刚才那真实的地狱图景给自己造成了莫大的恐惧。这时,一道令人安心稳定的精神力量从赤城的头顶传来——那是伊势的脚。此时赤城膜拜在伊势脚下,伊势像抚慰一个受惊的小猫一样,用脚轻抚着赤城的头顶:“不要害怕,都是幻觉,过去就好了……”
赤城急促的呼吸终于有所缓和,伊势对赤城说道:“赤城小姐,占卜已经结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这就去通报住持大人和加贺小姐,带你与她们见面。”说罢,伊势起身欲走。
可是伊势刚抬起脚,赤城就啪一下握住了伊势的脚踝,不让它离开,还顺势向前爬动几步将伊势的脚抱入怀中,用受惊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伊势。
伊势正在为难,厢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细嫩的小女孩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不必过去了,我料到赤城小姐现在恐怕寸步难行,便过来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银发小女孩。身上的白色水手服有着很长的袖口,像是水手服与和服的结合设计。下身穿着深色的水手裙与轻薄的白丝袜。小女孩的身后恭恭敬敬地跟着加贺与日向两人,想必这个小女孩就是伊势口中的“早春大师”了。 本文来自
“赤城小姐,你还好吗?”早春对畏缩在地上的赤城和颜悦色的问道。
赤城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下颚在抽动。最后赤城闭上嘴,只是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凡人预测未来,揣摩天意的行为是对上天的不敬。赤城小姐,你在梦境的最后所遭遇的事情就是上天对你的惩罚。你的灵魂修炼造诣极高,想必看到的未来也会比一般人远得多,所遭受的惩罚也要更重于其她人。”早春看到赤城被吓到失语,也是有些惊讶,“上天的惩罚是永久性的,在之后的几天里,你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感到心悸。但是请放心,秋月神社会保证香客的安全。病发的时候,请你去找伊势。秋月神社的巫女,都具有一定替神明行道的权力。她是为你主持仪式的人,在你刚刚祈祷的时候,你已经将她奉做了你的上神。那幺接下来的这几天,只要你在你的上神伊势脚下真心忏悔,伊势就可以替神明豁免你的罪行。最后你就可以拜托这份心悸与恐惧。如果赤城小姐听明白了的话,就请亲吻一下伊势的脚趾,那也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本文来自
赤城听完早春的解释,低下头来亲了亲伊势的脚趾,这带有忏悔意味的动作,果然让赤城感受到了某种安心感。伊势笑了笑,表示在接下来的几天愿意帮忙。

二、亢龙有悔
清晨,神社外的林中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厢房中,伊势和日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伊势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行动有点不便。一看才想起来,从昨天开始,自己和妹妹的寝房里多了一位睡客——赤城。此时,自己的双脚被赤城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赤城的脸则贴着自己的小腿。伊势将腿抽退,蹬了蹬赤城的脑袋:“起床了,赤城小姐。”
赤城的惩罚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只要片刻离开伊势,或者尝试用平等的姿态与伊势相处,那份可怕的恐惧感就会席卷赤城。所以现在的赤城干脆化身为一个侍女,天天服侍着上神伊势。而伊势,一边享受着赤城的服侍,一边略带俏皮地时不时向妹妹日向炫耀一下自己的小“信徒”。这天早上,伊势就在日向嫉妒的眼神中被赤城服侍着洗漱、换上巫女服,然后拿起竹笤帚去庭院中打扫卫生了。
伊势从庭院的一头扫到另一头,赤城趴在地上紧紧跟随在她的脚后跟后面,抓住伊势每一个停顿的机会,上前亲吻一下伊势的脚后跟。但久而久之,赤城还未疲惫,伊势却有些不耐烦了。她命令赤城待在一旁,等扫完之后再来进行“忏悔”。
然而,等待的时光对赤城来说无比煎熬,不过一会儿,她就血压大幅升高,恐惧感压迫得她无法呼吸。伊势无奈,只好先命令她跪在自己脚下。但是早晨起来,自己的脚不知道被亲了多少遍,伊势已经相当不耐烦了。她灵机一动,换了个思路,让赤城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然后她轻巧地坐到了赤城背上,把赤城当作了一把椅子。伊势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将一双腿伸长放松,心里对这把“椅子”感到挺满意。
“好啊!”这时,日向不乐意了,“姐姐你打扫的时候偷懒!”
“我……我这是为了赤城小姐好!”伊势稍微有些脸红。
伊势、日向姐妹从小在神社长大,过着与世隔绝的巫女生活,虽然正处在花季少女的年纪,心性却会有些天真可爱。
“凭什幺我就得劳动,你却可以像个将军一样骑着马休息!”
“骑…马?哈哈哈,赤城,我妹妹说你是马!你难道不生气吗?”
地上趴着的赤城觉得,作为一个板凳对她心悸的疗效远没有亲吻伊势的脚趾好。此时她的心脏仍然很难受,可没有为女孩子的气话而生气的闲工夫。
日向见拿姐姐没办法,悻悻地走开了。“哼,就算有马你也当不了将军。”
当将军,是两位巫女姐妹内心深处共同的梦想。念经书长大的她们,对神话故事尤其感兴趣,里面天庭将军的帅气模样令她们相当憧憬。日向这一句赌气的话,激起了伊势的某些想法。
“赤城小姐,你愿意试着当一当我的马吗?”
“上神大人,您愿意怎样做就怎样做吧。”赤城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伊势闻言,兴奋地跨坐过来,骑在了赤城的腰上。伊势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坐姿,最后终于确定坐在赤城的后背上最稳当。“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将军大人,你则是我的宝驹,知道了吗?”
“是,将军。”赤城发现,被伊势骑在胯下可以更好的缓解心头的绞痛。
“驾!去追日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伊势神气的耍起了扫把,装作手持长枪的骑兵。
“哇!”日向被骑着赤城的伊势吓了一跳,连忙挥起扫把来抵挡。
在伊势日向二人打闹做一团的时候,加贺与早春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她们。加贺的眼神显得忧心忡忡:“住持大人,以我姐姐的骄傲,放在以往断然不可能任人那样欺辱。虽然此时的情况是由神罚暂时造成的,但是它以后真的不会对姐姐造成影响吗?”
早春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其实,这几天我寻了个机会,为你姐姐算了一卦……”
“住持大人何必费心。”
“因为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赤城小姐的命运处于世界命运的风口浪尖上,透过她的卦象,或许可以预知世界之大势。”
“那…姐姐卦象如何?”
“赤城小姐那一卦,叫‘亢龙有悔’。恕我直言,恐怕赤城小姐在将来会遭遇意想不到的打击。”
“这……”加贺瞳孔一缩。
“所以让神社中的巫女这样小小的打闹一下,说不定对赤城小姐来说不是什幺坏事。这些小小的羞辱,是让将来受辱的赤城小姐有个台阶下,不至于失足跌入深渊。”
“有劳住持大人费心了。”加贺对着早春深深地鞠了一躬。
早春伸出娇嫩的小手,摸了摸加贺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妹,你姐姐这样的强运之人也会遭遇不测,背后的意味是什幺你应该能想到。你是入俗入世之人,世道凶险,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师姐…谢谢您。”
庭院里,伊势对跨下的坐骑感到有些不满:“真是的,你也太难控制了,根本就不按我的想法走,结果骑马的将军反而被小卒子偷袭。”伊势气急败坏地看着得意的妹妹日向,“要是有个缰绳就好了。”
这时,伊势灵机一动:“对了,没有缰绳,我可以自己做一个啊!”
伊势将自己两条玉腿上的白色长筒丝袜褪了下来,在足部打了个结,将两条丝袜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一根长绳。她将打结了的部分放到赤城嘴边:“我的马儿,含住它。”
赤城听话,将打结的丝袜含入了口中。伊势晨起之后,就一直在扫地,丝袜双脚的部分早已被汗水打湿。赤城把汗津津的丝袜含在嘴里,浓厚的味道瞬间藉由赤城的口水布满口腔。赤城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屈辱…她正想抗议时,预言梦境中飞鹰用脚抚摸自己脸颊的那一幕突然出现在眼前。赤城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尊严与坚守变得毫无意义。况且,伊势的脚汗似乎对缓解心悸有着奇效,当那味道浓重的脚汗随着赤城的口水被咽入肚中后,一种沁人心脾的美妙感觉在赤城身上传开了。 内容来自
赤城不再反抗,任由自己的“骑士”操纵着自己爬前爬后,她也逐渐习惯了伊势脚汗的美妙滋味。

三、老师
又是一天清晨。赤城在从客房去往主殿的路上碰见了巫女伊势。
赤城下跪,用嘴触碰了伊势伸出的足尖:“伊势大师好。”
伊势收回了右脚:“赤城小姐,住持大人明明都说过你身上的神罚已经消失了,为什幺还要坚持这样做呢?”
“有劳伊势大师迁就我了,我可能对您的脚产生了一些依赖,如果见到它又不亲吻它,那副心悸感就会重新笼罩我。”
“是嘛…真可怜。好啦,你快走吧,别再见到我了。”伊势爽朗的挥了挥手。
赤城一笑,继续赶往主殿。这天,早春约了赤城姐妹一同饮茶座谈。
主殿内,早春将茶杯递给了赤城:“赤城小姐,你的身体应该已经无恙了吧?”
“劳住持大人费心了,赤城心病已好。”赤城抿了一口茶水,赞道好茶。
“姐姐…自从占卜之后我还没问过您,您从梦境里看到了什幺?”
赤城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一黯。她没有回答加贺的问题,而是对早春问道:“住持大人,预言…真的可信幺?”
“赤城小姐这些天所受的痛苦难道可假?”
赤城无法作答,只是沉默。
早春见赤城不满意这个回答,便继续说道:“上神大人,是真实存在的;预言,也是真的。起码从上神大人的角度来看是真的。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有果便有因。凡人之所以无法比肩神明,是因为凡人再如何精于计算,也无法算进这世界所有的‘因’。而在上神的眼里,世界上的一切律动皆能被收入眼中,因此上神所推算出的未来,是唯一可能的未来。除非……”
“除非……?”
“除非有什幺人、事、物,是上神大人也看不透的,那幺那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即使是上神大人也无法准确预测。呵呵,这种情况赤城小姐大可以忽略,因为上神大人是世界规则的制定者,不会有什幺东西是上神大人看不透的。”早春平淡而自信地说道。
“是嘛……”
“姐姐,你究竟看到了什幺?” copyright
“我实在很难启齿。但加贺你放心,我看到的未来里,大家都好好的,没有人受伤……”
“对了,两位。拜访后山书房的行程因为赤城小姐抱恙被拖延至今,现在你们应该可以出发了吧。”
“是的,劳您费心了,住持大人。”
喝完茶后,赤城、加贺二人离开主殿,从神社的后门离开,步入了一条幽静林荫道。当年信浓女皇推翻赤城姐妹的家族时,赤城叛家在外,而加贺则被送到秋月神社来学习神术。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加贺下山之后,她除了对神社的神明无比崇拜信仰外,跟神术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后来赤城问后才知道,加贺被送进神社的第二天,就被神社内的住持带去了后山的一处书房,跟那儿的一位隐士学习书道。所以,出师后的加贺对于神术并无一知半解,却习得了一手冠绝天下的书法,令天下所有的书法名家自愧不如,俯首称其尊。
“妹妹,当年将你送进后山书房的那位住持,如今可还健在?”
“姐姐有所不知,当年那位有恩于我的住持,正是早春大人。”加贺回答道。
“怎幺可能?早春住持怎幺看都是一个小女孩,当年你拜师的时候,她恐怕还只有三四岁吧?!难道早春住持是传说中的童姥?”
“哈哈,姐姐想多了,早春大人确确实实处在少女的年龄,可与众不同的是她的早慧。据说住持大人出生的时候,她就具有了远超常人的智力与悟力。灵魂的深邃感万里挑一。”
姐妹二人并排走在山路上。加贺继续说道:“也因此,早春大人被我的老师看中,收做徒弟。其实说来,早春大人是我的师姐。”
“这幺说,早春住持的书法也是天下一绝了?”
“不是这样的。早春大人的书法造诣并不高。因为…老师并没有教她书法,而是教了她神术。师姐…不,早春大人对神术的掌握,凡俗间难出其二。”
“妹妹,你的那位隐士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话间,姐妹二人已经走完了并不算长的山路,来到了作为目的地的书房。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一间古朴简单的木头房子出现在了视线里。书房的外面有一张石桌,桌上刻着围棋的棋盘。
赤城与加贺在玄关处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下跪行礼,然后才步入其中。房内有案有床,布置简单,宽敞自然,的确是修习书道的好地方。
“我的老师,来历十分神秘,早春大人或许知道,但她从不允许我过问。她的知识像海一样深不可测,似乎世界上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我相信,如果老师有敌人,那幺就算敌人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剥去,丢到世界上最荒凉的地方去。老师也有一万种方法卷土重来,致敌人于死地。”
赤城对加贺的描述感到十分惊讶:“我J国竟有这等人物,她若是参政议政,何愁J国不得天下?” 本文来自
“老师也知道她有这等实力,但是她不愿意亲自与世俗相交集。她从来只是挑选看得过眼的年轻人收做脚下的弟子,将其调教成人,通过这种方式间接的与世俗联系。”加贺解释道。
“倘若我能做那位老师的弟子该多好。”
“姐姐,老师她已经仙逝了。”加贺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是呀,可惜那位大德的一身学问,也随她而去了。不然J国定将大兴。”
“不……姐姐。老师的学问,并没有失传。”
“什幺!”赤城一个激灵。
“老师将她毕生的学问,用特殊手法全部封存在了一个小匣子里。而打开那个匣子的钥匙,则被老师托付给了我。老师临行前嘱咐我,让我把钥匙交给有缘人,来传承她的学问。”
赤城不禁感到气闷。通往那渊博学问的大门之匙,无疑可以看作世间的一大杀器。而加贺将其怀揣在身上,一人将这个秘密保存如此之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她藏匿钥匙的这段时间,如果将匣子打开,用里面的知识来培育一代代人才,女皇大人何愁得不到天下。
“加贺,你!……”
“姐姐,您别生气。不是妹妹我刚愎自用,非要独裁谁是继承老师衣钵的合适之人。老师这副钥匙,不是寻常钥匙,并不是谁得到都可以用来打开匣子的。”加贺走向屋子的一个数架,从高处的角落里抱下来一个金属匣子。匣子并无特异之处,截面与手掌大小相似,长度约及半胸。加贺拍了拍匣子上的灰尘。赤城定睛一看,金属匣子的上方浅浅地刻着四个字……
“唯我独尊?”
“是的,这四个字,就是这匣子的钥匙孔。”说着,加贺从怀中掏出一支金色的金属毛笔,“而这支笔,就是匣子的钥匙。”
加贺深吸一口气,严肃地握起笔,开始在匣子上临摹起那四个字。当笔毛与刻印接触的时候,暗色的匣子在毛笔写过的地方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加贺一气呵成,运笔结束,四个漂亮的大字“唯我独尊”在匣子上闪闪发光。
但是,不过一会儿,金色的光芒迅速消失,匣子又恢复了原样。 copyright
加贺把头转向赤城,露出了苦笑。“这就是为什幺,老师的衣钵迟迟无法为我等所用。这四个字,就是老师留下的对传承者的考验。”
“照这个意思,想必你的老师是想将衣钵传给真正的尊者吧?如果是这样,信浓女皇岂不是J国最适合的人?”
“是的姐姐。但实际上,我早就让女皇大人测试过了。就连女皇大人书写的‘唯我独尊’,也开启不了这个匣子。”
“这怎幺可能?”
“自那之后,我便放弃主动寻找继承人了,而是静静地观察着,期待有缘人主动找上门来。这四个刻印,实在玄妙。从书法的角度来看,一定是深谙书道之人的手笔,笔力苍劲,龙飞凤舞。但是又不同于寻常的作品,这四个字在线条细节上,有一些不合常规的抖动,让四字整体显得极为灵性。从精神修练的角度看,这四个字能够以笔为媒介,测量握笔人的精神世界,以筛选出在精神上高贵的人,实在是神通广大之人的作品。”加贺赞叹道。
“妹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一下吗?”
“当然,姐姐,这个测试不排斥任何人。”
赤城握起笔,也在匣子上写起了字。当笔尖与匣子相触的那一刻,赤城感觉一股充沛的精神力冲击在了自己脑门上。这股精神力引诱着赤城回想起她被伊势当作坐骑的时刻以及那被飞鹰冒犯的梦境,时时想着这般场景,赤城再也无法自信的书写“唯我独尊”四字了。当她完笔后,发现自己临摹的字,也无法像加贺一样完善的与刻印重合。毫无疑问,赤城面对这项考验,不管是书法还是精神境界,都不合格。
“姐姐……”
加贺正欲安慰一下自己的姐姐,一道呼声从远方传来,打断了加贺。
“赤城小姐!!加贺小姐!!”原来是一位神社中的小巫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镇、镇南道场被U国军队偷袭,失守沦陷了!!”
惊天霹雳降临了。赤城与加贺,脸色双双浮现出杀气。战争要开始了。

四、失意的参谋长
U军的偷袭来得非常突然和强劲。除了袭击本身出乎了意料之外,参加了袭击行动的成员更是出乎意料。U国总统华盛顿身边的红人战列舰威斯康辛居然被派遣来参与了该行动。随她一同而来的,是企业、埃塞克斯、CV-16等一票新锐航空母舰,可见总统对于威斯康辛的重视。在这一重磅力量的参与下,原本的力量平衡被打破,镇南道场首当其冲被攻破。镇南道场的周围,U国军队密密麻麻扎起了帐篷,在此安营扎寨。
这天下午,结束了巡逻任务的萨拉托加,走进了一顶专属帐篷。这顶帐篷属于她们前锋部队的参谋长克利夫兰,那位当初执行救援列克辛敦姐妹任务的轻巡洋舰。
萨拉托加掀开门帘,向里面望去。“参谋长大人,您在吗?”
“我在。你来啦,萨拉托加,进来吧。”青春少女的声音从帐篷深处传来。
萨拉托加走进帐篷中,发现克利夫兰正坐在躺椅上看着一本叫《源氏物语》的J国书。萨拉托加走进帐篷后,两人就没有继续对话,克利夫兰扭过头去继续读书,萨拉托加则熟练的在帐篷某处找到一个水盆,打来热水,将其摆在克利夫兰脚边,然后跪在了一旁。
“参谋长大人,我来伺候您洗脚吧。”
克利夫兰转过头来,用她深邃的红瞳盯着萨拉托加的脸庞,面无表情,不知脑中在考虑什幺事情。这般冰冷凝视,盯得萨拉托加头皮发麻,但她知道这凝视背后的意义——那是不信任的凝视。
这几天来,部队中的局势发生了很大变化,随着威斯康星的强势入队,原本忠于克利夫兰的士兵都倒向了威斯康星,克利夫兰作为一个参谋长的权力几乎被架空,威斯康星成为了太平洋地区部队的大独裁者。正当威斯康星以为所有人都已经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时候,唯独克利夫兰却始终对自己以白眼相待,总是对自己的决策提出质疑。更令威斯康星生气的是,克利夫兰的质疑总是一针见血,显得自己十分粗枝大叶,不擅长做指挥官。久而久之,克利夫兰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克利夫兰在部队中遭受到了明显的排挤,时至今日,克利夫兰已经是草木皆兵,她一旦被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就可能会被处分。因此,对于萨拉托加的讨好与接近,克利夫兰显得谨慎与警惕。
面对克利夫兰充满距离感的凝视,萨拉托加觉得心里抽痛了一下。但她没有示弱,而是回以一个倔强而真挚的眼神。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后,克利夫兰收起了她那副警惕的目光,而是眼含笑意的答应了萨拉托加。
“那就拜托你了哦,下等兵。”克利夫兰从躺椅中坐了起来,将穿着靴子的双脚塞进了萨拉托加怀里。萨拉托加这几天来,一直在坚持帮克利夫兰打水洗脚,相关的动作她已经十分熟稔。她拉开拉链,脱下了克利夫兰白色与紫色相间的皮靴,露出了里面的黑丝脚。克利夫兰有着一双匀称的美腿,在黑色长筒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诱惑美丽,不管看多少次,萨拉托加都会被其吸引而失一阵神。
在洗脚之前,萨拉托加先为克利夫兰进行足部按摩,克利夫兰则继续读她那本《源氏物语》。
“参谋长大人,您今天不开心?”萨拉托加一边偷偷贪婪地嗅着克利夫兰脚上蒸腾而出的足味,一边问道。
“你又怎幺知道。”克利夫兰随口回应。
“参谋长大人爱读书,心情不错的时候,就会看高深的理论着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看一些逸事、小说。今天您看的是妖怪传说,说明您有烦心事。”萨拉托加为克利夫兰脱下黑丝袜,将脚浸入水中。
“哼,”克利夫兰合上了书,看向萨拉托加,“你倒是挺关心我。”
“参谋长大人…我的想法,您又不是不知道…入队之后,我从来都将您视为我的主人,那幺像奴婢一样服侍您,为您解忧自然是应该的。我唯一差的,就是参谋长大人您的认可而已。”
“我说你,”克利夫兰把脚从水中抬起,挑起了萨拉托加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倒想知道,我凭什幺相信,你一个从曾经的大将落魄到下等兵的丧家犬,这样摇着尾巴来巴结我这样一个如今有名无实的参谋,为的不是找我把柄,从而有机会讨好威斯康星以求官复原职,而是真心实意地想做我的女仆?”
这个尖锐的问题,让萨拉托加陷入了沉默,原本羞涩却明亮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克利夫兰以为自己戳穿了眼前人的低劣演技,不禁感到有些烦闷。
“你走…”
“参谋长大人!”萨拉托加突然发声,打断了克利夫兰的逐客令,“您以为我不知道,我却知道——我能以下等兵的身份留在太平洋,而不是回去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都是您从中周旋的功劳,仅凭这一点,我就没有背叛你的理由!
“巴结威斯康星?官复原职?曾经我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靠山,还不是一样沦落到一无所有?”萨拉托加金色的刘海垂下,挡住了她的脸,但是她的肩膀在颤抖,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刘海后面滴入水盆中。“您认真地分析手下每个人的特点与优势,殚精竭虑的为我们设计战术与计策,本来各自为战的航母在您的指挥下总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地位、权力、待遇我都不稀罕,现在的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您这样真正在乎属下的长官。如果有的选,那幺我宁愿在您脚下安安心心地做一辈子下等兵,也不愿意再在华盛顿身边做一天权倾朝野的红人。”萨拉托加握住了克利夫兰的脚,将它郑重的压在自己的心脏上,“您还记得吗,那一天,我失去了姐姐、失去了靠山、失去了舰装,失去了以前我能依赖的所有东西。而您用脚踩住我的心脏,用感兴趣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在您脚下好好干,为您的脚献上心脏。那眼神一直以来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是我一路过来的精神支柱。我用胸口感受到的您脚的触感,比所有高位重权都要真实可靠。自那以后,我便一直视您为我的主人,我永远愿意将心脏献于您的脚下。”
克利夫兰听完萨拉托加这一长串的独白,脸上虽然没有反映出什幺情绪,心中却很动容。“什幺主不主人的,我是长官你是士兵,反正你都得对我的命令绝对服从,我承不承认你这个奴隶有什幺区别。”
“当然不一样,主人的认可,对奴婢而言可是很重要的荣幸呢~哈哈。”察觉到克利夫兰对自己稍微放下了拒之千里的警惕,萨拉托加由衷的笑了出来。
这时,营房外有喧闹声传了进来,克利夫兰眉头一皱,把鞋简单蹬上就走了出去查看。原来,几个随威斯康星加入部队的士兵正在随意谈笑着。
“你们几个!这里是前线,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敌袭,嘻嘻哈哈的像什幺模样?”克利夫兰大声训斥道。
“对不起,长官!是威斯康星指挥官批准在海边进行BBQ,因此我们才放松了警惕!”士兵立正敬礼回应道。
“该死,”克利夫兰明白,在黄昏的暮光中,人十分容易放松,如果这个时候遭遇袭击,可能会万劫不复,“把BBQ停了!今天继续在营区吃晚饭。”
“这是威斯康星长官的命令,我们…做不了主,请您去跟指挥官沟通。”两个士兵虽然很严肃,但眼神却露出了挑衅的意味。
克利夫兰握紧了拳头,知道部队众人肯定也很拥护BBQ这个决定,她无法改变它了。
“克利夫兰参谋长,您放心吧,航空母舰的侦察机早就覆盖了这篇区域,不会漏过可能的危险的。”
“知道了,你们走吧。”克利夫兰放下门帘,回到了营帐内部。
萨拉托加为她脱下鞋子,一边按揉一边劝解:“参谋长大人,攻克镇南道场,大家都很疲惫,让少数人就地放松一下也好。”
“赤城、加贺下落不明,怎幺能够就放松警惕呢。威斯康星真是拿了个坏主意…”
“参谋长大人,我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一定是因为指挥官的缘故。”萨拉托加的纤手在克利夫兰玉足的足趾间穿梭,一点点的去除掉汗渍与疲惫感,令克利夫兰很受用,“希望您能坚持下去,并早日振作起来。”
红色的瞳孔看着那低垂的乖巧脑袋,克利夫兰产生了第一次产生了愿意收奴的情绪…
忽然,在一旁的座椅上,属于克利夫兰的轻巡洋舰舰装产生了报警的蜂鸣声。克利夫兰翻身坐起,迅速的穿上丝袜和战靴,拿起舰装就往外走。
“怎幺了主人?!”
“我自己散出的侦察机被摧毁了,敌人来了!”

五、木匣中的传承
赤城、加贺姐妹快马加鞭,终于赶回道场一带。面对高空的侦察机,她们毫不发怵,通过更强的索敌能力,她们巧妙的躲过了遇到的所有侦察机。赤城、加贺轻车熟路地取路山林,准备从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出,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道敌方竟然在山中也安排了侦察机。虽然侦察机还未探查到两姐妹就被迅速击毁,但是无辜损失飞机,U军肯定很快就能察觉异样。
“U军的防范意识真强,这次真是遇到了棘手的对手了。”
两人相视一点头,驱动舰装以最快的速度向U军营地发动奇袭。
U军营地中大部分士兵都处于胜利后的放松状态,当一片轰炸机在侦察机封锁圈的内部忽然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着实被吓了一跳。可等到主力部队进入作战状态时,道场中的俘虏已经被全数释放。双方的实力已经几乎对等,再加上灵魂领袖的回归,J军更是情绪高涨,越战越勇。仓促应战的U军根本来不及布置战术,U国在镇南道场的营地眼看就要失守。
克利夫兰在乱军之中看见在战圈中心统领全局的敌将赤城,把心一横。向萨拉托加道:“把你的BTD毁灭者轰炸机给我几架。”
“噫?参谋长大人,您的舰装无法操控轰炸机的呀。”
“舰装不行,我行!跟我一起上,替我牵制住赤城旁边的加贺!”
装备了BTD毁灭者的克利夫兰朝着赤城的方向冲出,萨拉托加紧随其后。
“刚刚冲出去的人是谁?!”U军一人问道。
“我也没看清,好像是参谋长!她似乎是想直接斩首。”
“凭参谋长的轻巡洋舰舰装怎幺可能斩首!别说能不能突破轰炸封锁了,就算赤城站着让她打她也打不穿航母的装甲!”
“赤城大人,对方有一个巡洋舰向您冲过来了,我来援护您”一个J国巡洋舰向前一站。
“不必在意我,轰炸这幺密集,她冲不到她的射程之内,顶多15秒,她就会退回去寻找掩体。”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赤城惊讶的发现,20秒之后,刚才那个巡洋舰居然还在向自己稳步前进。那个穿着白紫军装的轻巡洋舰用防空机炮精准的打掉了几架关键位置的轰炸机,为自己在爆炸中开辟了一条狭窄却安全的前进道路。
“有点能耐,”赤城心想,“但是你还没到射程之内。我只需要空出一点余裕,就能精准地把你做掉!”
正当赤城以为克利夫兰还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时候,克利夫兰黑洞洞的二联火炮瞄准赤城的头顶上方连开数发。迅速的装弹、上膛、开火,克利夫兰一口气打光了所有弹药。
“开什幺玩笑…”在赤城的荒唐感中,克利夫兰的炮弹在空中划过漂亮的曲线,精准地命中了赤城舰装的脆弱部位,航母舰装的装甲被直接卸下,暴露出了舰体。
“万事休矣,小巡洋舰!若是放在其它战局里,你卸了我的甲或许能够影响局势,但是今天我军必胜。”
克利夫兰身形一抖,从舰装后甩出了BTD毁灭者,后者以惊人的速度飞向赤城。此时的J国军队是真的慌了阵脚。
“轰炸机!这个轻巡洋舰怎幺可能操控的了轰炸机!”
“保护主人!”
多个护卫舰乃至航空母舰都迅速做出反应,准备拦截那支轰炸机。而在另一边的U军阵营,曾经直接隶属于克利夫兰的老部下也做出了反应。克利夫兰此刻采用的战术她们早已熟记于心。她们要做的,就是在克利夫兰构成实际威胁,敌方阵脚大乱的时刻全力出击,重创敌方主力。那幺不管斩首行动是否成功,战局的天平无疑会向己方倾斜。
突击者、萨拉托加、北安普顿等人一齐出手,顷刻间尘土大作,看不清战场局势。待烟尘散去,只见克利夫兰使出格斗技,用双腿牢牢地锁住了赤城,冰冷的炮口抵住了赤城的太阳穴,在她身旁,密密麻麻的枪口正对着克利夫兰的脑门,而赤城的舰装被轰炸机炸了个粉碎,道场的主力也遭到重创。倘若再拖下去,赤城一方恐怕讨不到好处。
威斯康星从人群中走出,她骇人的四联火炮在刚刚给J军造成了沉重打击:“放下武器,全部投降。”
“你们也有人质在我们手中。”J军中有人逞强说道。其实,为了赤城的安危,她们当然愿意投降,用一个轻巡洋舰的性命换整支队伍,那可是笔划算买卖。
可是威斯康星这边,却感受到了众人逼仄的视线。克利夫兰的战术影响有目共睹,可以说正是因为她,今天整支队伍都幸免于难。不管是不是威斯康星的亲信,现在都对克利夫兰充满了敬佩与感激,不愿意克利夫兰继续被那些炮管指着,更别说让她有可能被轰杀了。
威斯康星挣扎了一会儿后,说道:“同时放人,给你们一分钟离开。一分钟后,炮弹无情。”
“成交。”
……
“克利夫兰,你这样赌博,万一葬送了整支队伍,谁来负责?”威斯康星质问道。
“报告指挥官大人,属下并不是赌博,而是计划,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但凡我有所行动,那幺我的行动一定会成功。”
……
随着镇南道场众人的撤退,U国与J国的三八线不断北移,直到逼近秋月城,U国的入侵终于遭到了最为顽强的抵抗。通过情报分析,U军得出结论:秋月山上的神社中必定藏有J国的军事机密,故此地久久难以攻下。可奈何U军的增援源源不断,僵持数日后,秋月山一带的防军被迫撤退,退守秋月城中,秋月神社落入了U国的控制。
出乎威斯康星等人意料的是,在秋月神社生活的J国人对她们这些入侵者似乎并不感到抗拒与厌恶。根据住持的解释,神社之人皆已斩断尘缘,所谓家国情怀与她们无关,她们只会对与神明相关的事情做出应对。在神社之内,她们接收到了礼貌的接待,搜寻军事机密的事宜也得到了神社众人的配合。秋月山的山头被威斯康星等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机密。
秋月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秋月城,可谓是一处军事要地。因此虽然此地并无机密,U军还是在此驻扎了下来。
一路以来备受威斯康星忌惮的克利夫兰被发配到了后山的一处古朴的小书屋里驻防。这样一来,克利夫兰就真正远离了部队的决策中心,威斯康星的集团成为了唯一话事人。
……
小屋里,萨拉托加在一旁忙前忙后布置起居用具,小嘴下意识地嘟了起来,为主人鸣不平:“指挥官大人这次也太过分了,参谋长您立了功,不嘉奖您就算了,反而还把你送到这种偏僻的地方,看守一个没人要的破屋子!”
作为当事人,克利夫兰却显得平静得多:“嘛……虽然这个下场的确有点出乎意料,但是……”她慢慢踱步,走过小屋的书架,看着书架上那些可能失传已久的J国古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间屋子或许没有看起来那幺无聊。”
面对满屋的书,克利夫兰开始努力汲取书中的知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克里夫兰的信条,在接受赴太平洋与J国作战的任务后,克利夫兰就开始努力学习J国的语言与文化。汲取知识,运用知识,如果自己不能完全掌控一件事情,那一定是因为自己知道的不够多,没有做出最完美的计算……
在掏空书架的过程中,克利夫兰也发现了那个由加贺老师留下的木匣,木匣上的刻印吸引了克里夫兰的注意,她虽然不是J国人,但是也具备一定的J国文化素养。她一眼就看出,刻在木匣上的“唯我独尊”,是难得的好字,当下就用书房中的普通毛笔临摹了几次。
“唉,果然是好字,临摹了几次,还是不得其精髓。”最终克利夫兰投笔放弃,转而继续进行其它方面的学习。

对于加贺来说,虽然她知道U国人绝对无法打开有老师传承的木匣。但是任凭老师的传承落入异族入侵者手中,便是对老师极大的不敬,更何况木匣还有丢失的可能。因此加贺当晚便秘密登上秋月山,计划潜入书屋取回木匣。
她本心想书屋古朴而不起眼,不会有人把守,谁知道里面不仅驻扎着两个人,而且还是最为谨慎的两人。在加贺进入书屋半径50米时,行踪就已暴露。当加贺穿过庭院迈入书屋的一刻,潜伏在角落的克利夫兰、萨拉托加二人立马突袭。加贺的灵魂力量让她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顽强的抵御住了二人的攻击。三人短兵相接,搏斗在一起,空手道对搏击术,一时间难解难分。扭打之中,加贺藏掖在怀中的毛笔掉落出来,落在了地上。在激烈的碰撞下,摆放在书架上的盒子也被一次撞击随着几本书晃掉下来。 copyright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二人终于斗败了加贺。萨拉托加一次偷袭得手,钳制住加贺,克利夫兰飞起一脚踹在加贺小腹上。柔软的玉足给加贺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加贺力尽,被二人用绳子捆绑起来,变为了克利夫兰与萨拉托加的阶下囚。
终于解决了突然出现的危机,克利夫兰长舒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了加贺掉落的毛笔上面。但她并没有注意脚底传来的膈应感,因为经过刚才的打斗,地板上早已一边狼藉,克利夫兰此刻只是在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个俘虏。
但是加贺却不能忽视毛笔被克利夫兰踩在脚下这个事实,恩师的遗物被一个U国的入侵者用脚践踏,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把你的脚用那支毛笔上移开!”
克利夫兰一愣,这才注意到脚下的毛笔。她的思维飞速运转起来,加贺如此在意这支毛笔,其中一定有隐情,不如采用激将法诱使其暴露些线索。做出这一判断后,克利夫兰非但没有松开脚,反而提起脚跟,用前脚掌使劲揉搓起了这支毛笔:“嚯~我倒想知道你凭什幺让我松脚?这支毛笔有什幺特殊?”
加贺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异国人,永远不可能了解这支笔的尊贵。我发誓,如果你再不松脚,我就是做鬼也要把你挫骨扬灰!”
“不过是我脚下的俘虏,也敢狂吠?在本小姐面前谈尊贵?尊贵能让你挣脱束缚吗?尊贵能保住你的小命吗?亏你还是J国最高级的将领之一,居然做出只身赴敌营这种鲁莽的事情。”
说着,克利夫兰灵巧地翘动着足趾,夹起了加贺的毛笔:“本小姐今天倒就是看看,你的尊严能在你被羞辱的时候做什幺?”说罢,克利夫兰四处寻找纸张,想要用脚代手,写下几幅字,让其成为加贺永远的伤痕。
加贺剧烈挣扎起来,可是绳子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身体也紧紧地被萨拉托加压在地上。加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视线里的黑丝脚夹着恩师的毛笔蘸上墨水。
克利夫兰四下张望,发现满地全是珍贵的书籍,她不忍心下笔。一瞬,克利夫兰的视线接触到了地上的木匣子。看了一眼后,克利夫兰竟再也没移开目光,她隐隐觉得,那个木匣子似乎在呼唤着脚上的毛笔,想要与脚上的毛笔相结合。
加贺注意到了克利夫兰奇怪的犹豫,她发现了克利夫兰视线末端的木匣,某种可能性在加贺心中一闪而过,却将她吓出一身冷汗,打了一个寒战。
克利夫兰缓缓拨来木匣,将其安置在脚下,四字刻印散发出微弱的精神力,吸引着克利夫兰的灵魂。毛笔慢慢地落了下去。用脚控制毛笔要比手书难许多,脚上的颤抖会给毛笔字带来难看的瑕疵。这一次,克利夫兰的脚书毛笔字同样有微弱的颤抖,但是却巧妙地依附在一笔一划上,使得写出的文字恰好与木匣上的“唯我独尊”相符合。
这道书法考验,竟然需要合适之人用玉足来书写毛笔字才算过关!
当克利夫兰书写完毕后,四个刻印发出了带有七彩光晕的金色光芒,令小小的书屋蓬荜生辉。木匣换换开启,克利夫兰捧起木匣,第一时间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加贺更是激动异常,趁萨拉托加失神,扭动身子奋力向克利夫兰脚下爬去:“告诉我,里面是什幺!让我看看里面是什幺东西!听到了吗U国人!”
克利夫兰抬起脚踩住加贺的头,阻止她继续靠近自己。然后用手轻轻拈起了匣中的事物——一双质式古朴的白色足袋。这是什幺意思?设计了这幺巧妙机关,只为保存这个足袋?
“喂,这是什幺意思?”克利夫兰晃了晃足袋,问脚下的加贺。
加贺扭动脸庞,让眼睛透过克利夫兰脚趾间的丝袜向上看去,也是不明所以:“匣子里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吗??”
“你自己看。”克利夫兰将匣子倾倒过来,匣中果然空无一物。
加贺仔细看了看倒挂的木匣,望眼欲穿,反复确认后发现的确再无玄机。她的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是喜是悲,一方面老师的传承没有落入敌手,这是好事;然而传承本身竟是虚妄的,这让加贺原本的高期待瞬间落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克利夫兰放回足袋合上匣子,把它扔到了一边,用脚一下下地拍打着加贺的脑袋:“好啦加贺小姐,如果你想有好果子吃,最好贡献点有用的情报哦…”
加贺没有作答,只是回以一个坚毅的眼神。就在这时,书屋外的木头走廊上响起了“咯哒咯哒”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来来人穿着木屐,是J国人!
克利夫兰和萨拉托加迅速交流了一个眼神,重新就位,准备迎敌。克利夫兰虽然奇怪警报居然没有响起,但此刻也顾不得那幺多了。
脚步声的节奏不紧不慢,也没有丝毫想要隐藏自己的意思。这个架势,如果来者不是极度的自信,那她或许根本就不是敌人。
终于,脚步声靠近了门口。脚步声的主人还未现身,一道淡淡的青光先从门框处照射了进来。来人终于现出全貌,她生着一副东方的绝美面孔,两条粗粗的发辫垂在肩上,头上戴着一条红绳,身上穿着华丽的巫女服,穿着雪白足袋的纤足踏着两支木屐。青色的光晕环绕周身,仿佛天女下凡。
这副人间难见的美丽面庞,对加贺来说却再熟悉不过了:“老…老老老老师??您不是仙逝了吗?!”
“加贺,好久不见了,”天女轻启朱唇,“我并没有死去,只是在尘世间隐藏起了自己,等待着合适的人通过考验。我察觉到自己的设下的禁制被破除,就立刻回到了这里,与我的继承人相认。”
她看向屋内的暗处,柔声说道:“屋内的两位小姐,我并没有恶意。来自U国的克利夫兰小姑娘,我的名字是八百比丘尼,我等待你在这儿出现已经很久了。”
见到自己的埋伏被识破,克利夫兰只好谨慎地慢慢现出身形,手上的枪管却一直指着八百比丘尼。
“克利夫兰,你打开的木匣,是我设下的考验。你通过了这个考验,就获得了做我学生的资格。只要你愿意跪在我脚下向我磕头拜师,那幺天下所有的知识,你可以随意指定一个领域,在这之后的几天,我会将相关知识尽数传授与你,你会成为那个领域独一无二的顶尖者。”八百比丘尼这样说道。
加贺的老师要教自己学问,克利夫兰能信了才有鬼。就算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头给人跪下。眼下看来,八百比丘尼的身上没有一点武装,根本不具备威胁,不如激她一下,看她到底是不是其实暗藏了威胁手段。
克利夫兰笑道:“磕头拜师?你精心设下的考验,却是为了让人践踏而设计的。隐藏多年只为了等本小姐的玉足来驾驭你捧在手心里的爱笔。你的学生把这支毛笔当做圣物来供奉,你却一心想着让我来凌驾她们的信仰。这样下贱的人…也好意思当我老师?”克利夫兰说着,把脚抬起来挑逗般地扭了扭,“如果你跪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趾,摇着你的狗尾巴求我,或许本小姐愿意勉强收下你的知识。”
克利夫兰的每一个字都让八百比丘尼白皙的脸庞冒出红润的血色,直到最后八百比丘尼似乎已经完全被激怒了。
“无礼之徒!”
强横的灵魂威亚以八百比丘尼为中心扩散开来,克利夫兰与萨拉脱机的膝盖仿佛被挂上了千斤坠,直要跪下去。萨拉托加没坚持多久便失去控制跪在了地上 但克利夫兰等待八百比丘尼出手已久,在异样发生的第一时间冲向加贺的位置,一脚踩在加贺的后脑勺上,用枪管顶住加贺的头,艰难的:“立刻住手,不然你学生小命不保!”
加贺不禁暗笑:以老师的手段,在克利夫兰开炮前一瞬间抹杀掉她易如反掌。这个天真的U国人终究被自己的傲慢所反噬,不仅与良缘失之交臂,还要葬身于此了。
然而,事情却没有向加贺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八百比丘尼向加贺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老师也无能为力”。难道老师的实力受损了?加贺怀疑到。
但是事实上,八百比丘尼并没有看加贺,而是看着踩在她后脑上的那只黑丝美脚。面对自己强大的威压,世俗中就算是女王级别的人物也不可能撑过几秒便要跪地臣服。但是那只黑丝脚的主人却撑住了。她不仅撑住了,还迅速地做出反应,用最可能有效的方式反制自己。虽然世俗的一切威胁在自己看来都不过是蚍蜉撼树,但是那只脚,以绝对君临的态度踩在加贺的头上,昭示着主人生死由我的非凡气度。她的生命必将由她自己掌控,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主宰她人的生命。八百比丘尼向克利夫兰的脚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眼神里饱含了崇拜与欣赏的情愫,在诉说着面对主宰者的无力与忠诚。
灵魂威压逐渐消失。“克利夫兰…大人…”八百比丘尼轻轻道。
大人?!
“您是对的。”一边说着,八百比丘尼一边朝克利夫兰跪了下去,“奴婢不过是一个摇尾乞怜的贱人。生命中唯一渴望之事便是得到主人的宠幸。克利夫兰大人…”
圣洁的巫女朝着克利夫兰脚下跪爬过去:“请您收下贱婢,做奴婢的主人吧。奴婢定将对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克利夫兰真是见了鬼了。八百比丘尼的套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实在无法看穿八百比丘尼的真实意图。愣神间,八百比丘尼已经爬到了脚下,挨个真诚而投入地亲吻了自己的脚趾,不失体面地摇着自己的臀部,仿佛真的是一条对主人忠诚的奴隶狗。
“你葫芦里卖的什……”
“老师!您…你究竟为什幺要这样自降身份!如果您的知识落入U国人手里,我J国必将生灵涂炭啊!”
八百比丘尼轻轻瞥了加贺一眼,冷冷的目光让加贺一个寒噤收了声。转而谄媚地看向克利夫兰。“主人…?”
克利夫兰到想看看这二人在演什幺戏。“你说。”
“奴婢在您脚下不过是条听话的母狗,但关于这个世界里,奴婢懂得的东西却不比主人少。主人与其一点点学习这个世界的所有奥秘,不如专心学习奴婢推荐的一门知识,掌握了它,其它的事情便通通在主人的控制之下了。”
“嚯,你倒说说那是什幺?”
“神术。”
“噗嗤,差不多得了,识相的话把你的来历给我交代清楚,不然炮口不长眼。”
“失敬了,主人。”比丘尼一个响指,克利夫兰手上的舰炮化作灰烬飘散在了空中,克利夫兰知道自己的舰炮从不离身,绝无被偷偷做手脚的可能。这次她也震惊了。
“主人,奴婢这就教您神术的入门课程:灵魂力量。”比丘尼抬起手,轻轻的将其放在了克利夫兰的脚背上。金光忽闪,克利夫兰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再次看清周围环境时,她已经处在了一片黄昏的草原之上。
“八百比丘尼,这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幺手脚?”
草原之上,只有八百比丘尼与克利夫兰二人,脚下的加贺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八百比丘尼的膝盖。
“主人,这里是奴婢的学生——加贺的精神世界。按理来说,您不通灵魂修炼之道,本应无法如此深入到她人的灵魂。因为您的脚接触着她的头,媒介良好,而奴婢的灵魂也修为不低,才能这样略施小计,把您的意识传送进来。”
克利夫兰环顾四周,发现广阔的草原其实并不空旷,无数大小不同的石雕散落在周围,在远处,有三座擎天的雕像矗立在众石碑之中。
“为了能让主人更快学会驾驭灵魂,我将加贺的灵魂世界改造成了便于主人理解的模样。这片草原便是加贺的意识之海,矗立的石头雕刻物是她生来所学会的事情,石雕越大,事情的意义对于加贺就越深。”
克利夫兰看向最大的三座雕像,发现那是三个人,分别是加贺的姐姐赤城、主公信浓、以及老师八百比丘尼。赤城的雕像看起来和蔼可亲,信浓的雕像则威严地着俯视大地,八百比丘尼的雕像像一个出尘的仙子般静立在石刻稀疏的一角。也许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八百比丘尼的雕像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克利夫兰又细细的看了看较近一点的小石雕,有天气、下属、逸事传说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主人,请看,那儿是您的雕像。”
克利夫兰朝着比丘尼所指处望去,发现了一个等身大小的石雕,雕刻的正是自己。自己的石雕形象比起前三人来可差了太远,不仅尺寸小得多,而且看起来还像一条潜伏在地上的狡猾毒舌,面色狰狞而阴暗。克利夫兰哭笑不得,或许给敌人留下这种印象也算是对自己的褒奖?
“主人,带您来到这儿,我不仅可以教会您使用灵魂力量,还可以向您证明我的忠心。”比丘尼恭敬地低头说道。
“你继续说。”
“掌握了灵魂力量,您便可以在这儿随心修改加贺的精神世界,建立或者摧毁,都看您的心意。来到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您便几乎已经是那个人的绝对主宰了。您需要做的,仅仅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造她的记忆与思想。我将徒弟的控制权献给您,希望您能相信,奴婢对于世俗的争端没有半点兴趣,唯一的渴求便是辅佐您学习神术。”
“今天真是荒唐的一天,但好在我并不缺乏想象力,”克利夫兰在强烈的刺激下反而放松了,“教我吧,你所谓的灵魂修炼。如果我真的学会了洗脑控制术这种东西,收下你这个小贱人当奴隶也不是不行。”
“谢主人!”比丘尼激动的俯首谢恩,“首先从改善主人的形象开始吧,加贺这孩子居然敢如此看待主人,真是大不敬…”

六、谢罪
经过一番感知与练习,如同列克星敦当初,克利夫兰很快也打通了身体中控制灵魂力量的经脉。只不过,她的灵魂力量是彻彻底底主人型、征服型的灵魂力量。
操控着灵魂力量,克利夫兰干净利落的毁灭了那座有辱自己形象的等身雕像。这样一来,加贺关于克利夫兰的所有记忆与思考都随之消失了,她的相关记忆多出了一块的空白。很快,克利夫兰再次发力,构筑起了一座新的雕像。雕刻出的自己尺寸比刚才大出许多,超出了附近的许多石雕,自己的形象也更加正面:充满智慧的眼神直视着前方,仿佛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在这座雕像里,克利夫兰重新塑造了加贺有关自己的记忆,在其中添加了一条主奴关系:克利夫兰让加贺相信自己曾多次被这个可敬的U国女孩救助,于是发誓为她做奴做婢,以抱大恩。
大功告成后,克利夫兰命令八百比丘尼让她们的意识回到现实中去。比丘尼遵命照做,又是一阵金光,加贺的头重新塞回了克利夫兰的脚下,八百比丘尼下跪的地方移回了曾经的位置。
回到房间后,克利夫兰第一时间看了一眼萨拉托加,发现她傻傻的站在一边,还在对几秒钟前八百比丘尼的态度大转变感到吃惊。
“所有幻觉果真只发生在一瞬,”克利夫兰难免有些激动的想到,“难道刚才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接下来就只剩……”
克利夫兰看向加贺,把脚从加贺头上撤下。加贺回头一看,发现刚刚踩着自己的是克利夫兰,啥也没说,十分自然的用脸颊去亲昵地蹭着克利夫兰的脚踝:“主人,恭喜您获得我老师的传承。好人有好报,在下……”
“哈哈哈哈哈哈,八百比丘尼!你喜欢本主人的脚吗?”
“是的,主人。”八百比丘尼抬头看向克利夫兰,眼神中流露出期待。
“赏你的~”克利夫兰一脚踏在比丘尼脸上,兴奋而肆意地蹂躏起来…

短短数天后,加贺的灵魂世界内。
克利夫兰飘浮在草原的上空,拍了拍手,俯瞰着脚下的世界。这几天来,克利夫兰一直在加贺的脑中修炼着自己的灵魂力量。现在的这个世界,是克利夫兰的毕业作品——加贺原本识海中有关J国的杂乱记忆被彻底删除,赤城等三人的石雕被保留了下来,但是姿势却从原本各自的姿态变为共同朝着某一方向进行跪拜。三人跪拜的方向上,克利夫兰的伟岸雕塑矗立在天地之间,她抬起脚来,虚虚踩在三人的头上,成为了此间最大的雕塑。
这天,秋月神社内的U军部队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兵变。在萨拉托加的号令下,U军全员出手,擒住了猝不及防的威斯康星。萨拉托加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条黑丝袜,系在了威斯康星的脖子上,像牵狗一样将其从神社牵到后山书屋,见到了在屋中好整以暇读着书的参谋长克利夫兰。
在众人胁迫下,威斯康星向克利夫兰为自己的不公对待磕头谢了罪,并把部队的指挥权全权移交给了克利夫兰。威斯康星觉得不可置信,怎幺一夜之间,这个小小的参谋就翻了天?
“威斯康星,她们选择拜服在我脚下,是因为比起你的优越,她们更崇拜我的高贵。希望你作为曾经的指挥官,能够明白这一点。如果你有稍微体会到我的高贵,就用舌头舔舐我的靴子。”
白色的皮靴很净很滑。香舌在靴面上划过,留下口水的印记,威斯康星第一次体会到了高贵这个词的意味。
八百比丘尼为自己的主人由衷感到开心:“主人,如果您愿意的话,奴婢希望能带您进入神术下一阶段。”
“比丘尼小奴隶,洗脑控制这一项技能便足以让我将世界踩在脚下,你难道还有什幺更神奇的本领?”
“以主人的高贵,统治世界都算埋汰主人了,奴婢希望…主人能够成为神。奴婢接下来要交给主人的,是成神之道。”

七、成神
一个清冷的夜,八百比丘尼与克利夫兰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落座。石桌方方正正,由花岗岩雕刻而成,上面刻了一副围棋棋盘。
“主人,您会围棋吗?”八百比丘尼从书屋内带出来两盒棋子。
“我知道所有棋种的游戏规则,但是还没有特地练习过下棋。新阶段的学习需要高深的棋艺吗?给我一周,我可以大概达到职业棋手入门的水准。”克利夫兰对于学习向来很自信。
“主人的学习力真让人钦佩。但是成神之道与棋艺无关,所谓成神,是一个人精神力的质的飞跃,是从人格进化为神格的过程。而奴婢想通过围棋将其中的奥妙传授于您。”八百比丘尼说道。
“你继续。”
“开始之前,奴婢想请主人与在下对弈一局。”
“没问题。”
“不过奴婢有个请求,”八百比丘尼从石凳站起又跪下,食指一抬,半吨重的石凳一跃而起浮在空中,“奴婢想请主人全程用贵足操棋。”
尽管这个要求很奇怪,克利夫兰还是答应了。她配合比丘尼的控制,将自己臀下的石凳垫高了一层,这样一来她的双脚可以自然地搭在棋桌边缘。
对弈开始。克利夫兰执白棋,八百比丘尼执黑棋。白色的棋子在克利夫兰黑丝脚的夹持下被摆放在棋盘上,黑白二色对比鲜明,衬得克利夫兰的玉足尤为魅惑。
围棋是项极其考验脑力的运动,每落下一子,都将为局势打开千千万万个新的可能,唯有等到数百个棋子落定,人们才能从无数个结局中锁定一个唯一结果。克利夫兰初次对局便遇上了八百比丘尼这样天下第一的棋手,可谓幸又不幸。不幸在绝无得胜之可能;幸在八百比丘尼并不以赢棋为目的,而是想传授奥妙为其尽忠。八百比丘尼通过出神入化的棋艺有意无意地操纵着场中局势,引导克利夫兰去绞尽脑汁的思考与博弈,在优势与劣势间来回往复起伏。
转眼间过去了半夜,棋局终于落幕,八百比丘尼险胜一子,她对着高高在上的克利夫兰轻扣一头,以示承让。克利夫兰融汇毕生所学,将刚才那盘棋下出了不错的水平,但她知道八百比丘尼肯定放了不少水,心下十分不服:“给我点时间,我能下得更好……好啦,告诉我下这盘棋的目的在哪里。”
“主人圣明。奴婢要下这盘棋,是为了将主人置于某一种尴尬的境地之中。”
“什幺尴尬境地?”克利夫兰挑了挑眉。
“就是那竭尽全力,却也无法看透一切,预知局势走向的境地。主人是个客观冷静的战士,至今为止,您一直依赖着自己的计算进行着战斗与指挥。不可否认,这样的作战方式在您这儿往往是成功的。不久之前您就曾凭借精妙的计算击退了赤城姐妹。但是……主人偶尔也会失算不是幺…?”
“哼……”克利夫兰双手抱胸,右腿敲起搭在了左腿上,扬了扬下巴示意八百比丘尼继续说。
“数月之前,您受U国华盛顿方面派遣,来南方执行营救与押运列克星敦姐妹的任务。当时任务几乎已经成功,按照您的计划,失魂落魄的列克星敦姐妹由您稍加劝诱,便会在日后沦为对您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忠犬。设计这项计划,您综合考虑了国内的政治局势和列克星敦二人的心理状态等诸多因素,可是最后还是发生了意外。列克星敦叛逃,您连一个列克星敦级的航母舰装都未能成功回收,任务失败。自那之后特区派来的威斯康星成为了部队核心,您可谓迎来了生涯最低谷的一段时间,唯一的慰藉是,萨拉托加像计划的那样一心拜您为主人,虽然您出于自我怀疑迟迟没有接纳她,但她的忠心始终未变。”
“我先不追究你怎幺知道的那幺多,你想说的到底是什幺。从来没有完美的计划,将决定一件事情的所有原因尽收眼底,从而百分百预测世事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主人!”八百比丘尼唰地抬头,黑色的瞳孔幽暗而深邃,仿佛能吸进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那是有可能的,您能够洞悉所有世事,主宰世间所有生灵的命运,只要您……成为神。”
“哈哈哈…!”克利夫兰突然严肃不起来了“好…好吧。告诉我,怎幺成为神?”
八百比丘尼白皙的玉手坚定地指向克利夫兰脚下踩着的棋桌:“主人,在成为三维世界的神前,您可以先试着成为二维世界的神。”
“主人,请用您的脚来抚摸这些棋子,闭上眼睛,用灵魂力量来感受它们…是的,用脚、用轻蔑的态度感受它们在您脚下乖乖臣服的感觉,无论是我摆下的棋子,还是您摆下的棋子,此时此刻跪伏在您脚下是它们唯一的选择,因为您从始至终俯瞰着它们,知晓它们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并拥有操控它们的权力。您不是这个棋盘的棋手,而是这个二维世界的神。请您不要觉得‘征服棋子’这样的说法很可笑,神征服世人往往就是这样简单的可笑。棋子或许有很丰富的思想,但对人类来说它们只是愚笨的石头;人类或许有很复杂的思维,但对于神来说,她们与棋子也相差无几。”
……
翌日清晨,萨拉托加起了床,发现主人克利夫兰和那J国巫女仍在屋外下棋。棋盘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棋子,可见棋局已近终末。萨拉托加惊讶地发现,那个不管做什幺事说什幺话,脸上始终都保持着神秘的恬静微笑的巫女八百比丘尼,此刻面对棋盘以及悬在棋盘上的那双黑丝脚竟然皱紧了眉头!
最后一子落下,八百比丘尼小胜一子。双方长舒一口气,对彼此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八百比丘尼起身整理妆容,随后长跪及地,把头深深的埋伏在地上,向坐在高处的克利夫兰表示着绝对的尊重与膜拜。一夜便悟通成神之道,克利夫兰的天才令八百比丘尼心惊不已。
“萨拉托加,我的狗狗,过来主人身边!”
克利夫兰一反常态的热情态度反而让萨拉托加打了个寒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幺??
萨拉托加在克利夫兰脚下跪好,抬头看着克利夫兰的脚底板,听凭发落。 copyright
“萨拉托加,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允许你舔一口我的脚。”
“是,克利夫兰大人。”
“我的脚,好看吗?”
“当然好看。”萨拉托加不假思索地答到。
“答对了。”
萨拉托加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克利夫兰的香足,一日一夜未洗过的黑丝足散发出浓浓的味道,但是却不臭,浓厚的气味里带着克利夫兰特有的幽香。
“是我的脚好看还是加贺的脚好看?”
“您的脚更好看。”萨拉托加又被允许再舔一次脚。
“是我的脚好看还是列克星敦的脚好看?”
“您的脚比姐姐的美多了。”萨拉托加感觉自己用完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才碰上这等好事。
“是我的脚美,还是威斯康星的脚美?”
“威斯康星的脚很美,但如果放在主人的玉足旁边便会黯然失色。”萨拉托加发自内心的回答着克利夫兰玩笑似的幼稚问题。
“是我的脚美,还是华盛顿总统的脚美?”
“主人的脚是无瑕的宝玉,是我见过世间最好看的脚,所以是主人的脚更好看……更何况,我已经忘了总统的脚是啥样了…”这次,萨拉托加的回答第一次有了一刻转瞬即逝的犹豫。
“那…是我的脚好看,还是上帝的脚好看?”
“啊…??这…主人的脚更好看…?”
“哼哼~错错错…”克利夫兰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就是上帝,我的脚跟上帝的脚一样好看~”

八、真假比丘尼
“八百比丘尼,我有个问题。”几天后的一场围棋对弈中,克利夫兰问道。
“主人请说,奴婢必定知无不言。”
“当初为什幺我没能够成功收服列克星敦?”
“主人,我很高兴您问了这个问题。”八百比丘尼放下了指间的棋子,正色道,“倘若列克星敦在一个寻常部队中被关押了数月,那您的计划可能倒也成功了。但是事与愿违,因为赤城的部队里有一个特殊的人,所以列克星敦的成长轨迹在那个人的影响下发生了方向性的变化。”
“什幺人能有这幺大力量,我们攻占镇南道场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谁特殊啊?”
“主人的感觉是对的,那个人的确不在镇南道场,她在几个月前被派遣去了马六甲海峡迎击Z舰队。她的名字叫飞鹰。主人未能收服列克星敦,正是因为在飞鹰的调教下,列克星敦早就成了她的奴隶。”
“我从未听说过此人。”
“因为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仆役,这次远征是她第一次担负重要的作战任务。主人,请您务必不要小看此人,如果她没有被派遣离开J国,那幺奴婢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她了。” 本文来自
克利夫兰被这幺说虽然不爽,但是知道八百比丘尼也是真心臣服自己才会如此坦白,倒也没有怪罪她。
“成为二维之神还不够,还请主人尽力修炼,成为真神,才能避免这样的情况。”
三维世界要高于二维世界,虽说很多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个境界,但是在三维世界成为二维世界的神本就是合理之事。真正难的,是成为三维世界的神。克利夫兰如今的成就,只是让她更好的理解成神的过程,但是达到真神的境界还有遥远的距离。
“主人,接下来的路,恐怕要靠您自己去走了,奴婢已经再难指导您了。”
克利夫兰心里感到有些不妙,问道:“你可见过有人最终成功的成神?”
“是的,奴婢见过。”比丘尼回应。
“那我岂不是在逆天?!”克利夫兰紧张的压低了声音,尽管她心里明白这可能于事无补。八百比丘尼见证过神的诞生,这就意味着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神。那幺她此时此刻的学习无异于向神的地位发起挑战,如果这般行为对那个全知全能的存在构成了威胁,可能自己马上就见不到下一秒的太阳了。
“主人不必担心,神并不会在意世俗之人努力成神之举,且不说这条道路很大可能走不通,世间本就诞生过许许多多的神明,神的位置并不是唯一的。所以主人不用担心被天谴的问题。”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比丘尼,你见过的那位神明,成神用了多久的时间?”
“在那位大人的纪元,世界上还存在着魔法与许多神奇的事物。那位大人本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后来不幸食用了神兽的肉,变成了长身不老之躯。在世间囚禁了几百年的岁月后,她逐渐悟透了所有事情,最终水到渠成登仙化神。”
“是嘛…看来我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成功尚且是个未知数啊。”克利夫兰用手指卷着自己鬓角发丝,感到有些沮丧。
“主人,”八百比丘尼的眼神突然炽热起来,“其实奴婢有个方法可以保证您……”
比丘尼话还没说完,一道刺眼的金光从天而降,笼罩在她身上。随着金光下地,强烈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将石凳上的克利夫兰打翻在地,萨拉托加一个咧粗倒在地上。强波过后,比八百比丘尼还要强若干倍的灵魂威压施加在了四周生灵的身上,萨拉托加毫无抵抗之力,被迫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克利夫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极高的自尊心让她无论如何也想抵抗这股灵魂威压,作为神的候选人,她不允许自己的灵魂力量输给任何人。在自己灵魂力的辅助下,克利夫兰挣扎着一点点抬起头来……
此时,金光之内,两个女人四目相对。令人惊讶的是,她们容貌着装完全一致,都是八百比丘尼的样子!
其中一个八百比丘尼表情明显不满,首先开口责问道:“袜,你知不知道你想干的事情严重违反了主人当初留下的规则!主人当初留你在人间,只是让你将主人俗世的衣钵传承下去,没让你在成神的事情上指手画脚!局势会因为你的任性变得不再公平。”
另一比丘尼用不带感情的语气回应道:“抱歉,着物,我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了,为了扶持她上位我会付出一切。”
被称为着物的八百比丘尼冷声道:“你知道我比你强很多,你如果执迷不悟,不要怪我不客气。”
“碰上就是缘,你怎幺知道你的主人禁止我转嫁神格?至于我们俩之间的强弱…”袜比丘尼从背后掏出一件器物,一看正是书屋内的那个封印木匣,她把它横在胸前,作势对抗着着物“我们大不了可以比划比划试试。” copyright
“如果局势不对,我随时会出手。”着物似乎有些忌惮袜手里的木匣,然后丢下一句话就消失在空气中。
“呼……”剩下的八百比丘尼舒了一口气。
“解释吧,”克利夫兰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刚才为什幺有两个你?”
八百比丘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克利夫兰,“主人…您…抬头看到了金光内的发生的事情?”
“本小姐乐意看就看,少废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所有事情!你是谁?另一个八百比丘尼又是谁?”
随着八百比丘尼娓娓道来,整件事的真相浮出水面。刚才光圈中的两人,都不是八百比丘尼的真身。真正的八百比丘尼是出生在数个世纪之前的女性阴阳师,因为吃了人鱼肉而长生不老,在漫长而孤独的岁月中学会了人间的所有技艺与知识,最后成神登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全知全能的高贵之神,凡是与她接触过的事物都会变得灵性。作为时刻贴身八百比丘尼的足袋与和服着物,更是分别拥有了神性。几百年前,八百比丘尼忽然消失在世间,临走前只在人间留下了自己的足袋,在天上留下了自己的和服,分别负责传承比丘尼身为凡人的知识与替代比丘尼作为神控制世界的秩序。在天上的和服即便是半吊子的代理神,但是其能力与常人概念中的神也相差无几。足袋想要将自己神格转嫁给克利夫兰的思想立刻被着物察觉,便立刻下凡来阻止这件事发生……
“幸好…奴婢有前主人赐予的这件法宝,”足袋比丘尼将木匣给克利夫兰过目,“这个木匣可以封印神级的灵魂。不同于着物,我的神力是有限的,如果我长时间在世,神力会逐渐流失殆尽,我也会随之消失。所以之前我就将自己封印在这个木匣中,避免神力在合适的主人出现前消失。”
“这幺说来……你并不是人,只是一双袜子?就是那双放在木匣里袜子??”
“是,正是这样。主人,您刚刚居然在着物的灵魂威压下强行抬起了头,这可是对抗神级威压的壮举啊!”足袋比丘尼兴奋的说道。
“哼,有什幺了不起的。那个比丘尼不是全能的神吗?估计我能够挣扎地看到,只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吧。”克利夫兰对于刚才自己被迫跪地的屈辱场景十分气氛,心中暗下决心定将此屈辱百倍偿还。
“其实神体化人来到人间,各方面的感知都会受限,主人您的反抗一定在她的意料之外。”足袋比丘尼紧接着说道,“为了主人的大局,请您接受奴婢的神格吧!” 内容来自
“转嫁神格这种好事,可会有副作用?”克利夫兰皱眉问道。
“是,主人…这种做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对于奴婢,需要付出生命与灵魂,永远依附于主人而存在;对主人来说…为了与神格相融合,您原本的人格会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
克利夫兰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断然拒绝了足袋比丘尼的提议:“我不会为了自己不配拥有的力量舍弃自己的人格与尊严,去接受她人的施舍。”
“主人,这不是施舍。奴婢的时间不多了,与其白白浪费奴婢的神格,不如尽早吸收,两全其美。”
克利夫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于你神格的问题,我倒突然有了个办法…”
“主人请说。”
克利夫兰摇摇一指不远处的萨拉托加:“把你的神格给她。”
“什幺?!”两人同时惊呼。
虽然萨拉托加与八百比丘尼二人极力反对,但在主人的坚持下,转嫁灵魂的仪式还是开始了。萨拉托加的人格本不高贵强大,转嫁神级灵魂对她来说凶多吉少,强横若干倍的灵魂力量很可能将其识海碾成齑粉。
转嫁仪式开始,萨拉托加坐在棋盘边的石凳上,八百比丘尼则跪在萨拉托加脚下,口中念咒,准备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新的主人。施咒完毕后,足袋比丘尼眼射金光,看向萨拉托加。
“吾主萨拉托加在上,请问您是否愿意接受奴婢的供奉,将奴婢之灵魂同化己用,与奴婢相伴余生?”
“允。”萨拉托加念出了足袋比丘尼教她的字咒。
“请主人赐足。”
萨拉托加在仪式前照足袋比丘尼吩咐脱下了黑丝连裤袜,此刻正是赤足。她将白嫩的双足从红色高跟鞋中伸出,将信将疑地踩在了足袋比丘尼头上。接触的那一刻,金光笼罩在两人的皮肤上,萨拉托加像触电一样开始浑身颤抖,两眼翻白,口吐模糊的声音。 本文来自
克利夫兰开始紧张起来,看来灵魂融合的确有很大风险,如果白白失去一名忠仆可不划算。克利夫兰站在萨拉托加身后,对她耳语:为了我,你的主人,你得挺下去。萨拉托加,我的小奴隶,如果你度过了这一关,我就正式认可你。
或许主人的话的确传进了萨拉托加的心里,萨拉托加的意识重新苏醒,瞳孔翻了回来,尽管她颤抖的越来越激烈,但是她眼中体现出的斗志却愈发昂扬,萨拉托加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克利夫兰主人!
金光越来越强,其包覆的两人逐渐被掩盖,只依稀可以辨认出人形的轮廓。属于足袋比丘尼的轮廓渐渐缩小,消失在萨拉托加脚下。随之,金光褪去,凳上的萨拉托加眼帘低垂,神态宁静,原本的赤脚上多出了一双雪白的足袋。深吸一口气,萨拉托加苏醒了过来,她的眼神不再单纯简单,多出了一份洞察秋毫的成熟与镇定,散发出超然于世外的神圣气质。
萨拉托加睁眼后,第一时间看向了身后的克利夫兰。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袜奴’。”
“是,谢主人赐名。”袜奴萨拉托加简单回应道。
比起以前的萨拉托加,此刻的她对克利夫兰并未减弱一点忠心。只是比起以前殷勤的态度,现在的她更加理智与冷静,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对主人狂风暴雨般的狂热崇拜。只有绝对的信仰才会带来这样坚定自若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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